山形依舊枕寒流(番外)(101-105)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過去做綠王、事與愿違、魅魔學院的反逆者(圣誕番外完)、武林風華錄、魔法少女紅、調(diào)教巨乳高傲銀發(fā)精靈變成自己的人形炮架玩具、yin亂的游戲、我與嬌妻薇薇這些年、從美麗的室友開始、從王女到全包拘束母狗的惡墮過程
2023年1月2日 第101章:舊識 京華勝地,富貴云集。 一家頂級酒店門口,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停下,車上下來一個年輕女子,臉上戴著墨鏡,一頭黑長秀發(fā)被旋轉門里吹出的涼風拂起,露出白皙的脖子,和頸間璀璨奪目的鉆石項鏈。 女子一身白色修身西裝,從容朝酒店走去。 身后一個一身藍色職業(yè)套裙的女子快步跟上,隨著她一道進了旋轉門。 “程總,會后有個午餐會,就在十五樓,您是否參加?” 程璐搖了搖頭,“這個會都是擠的時間,午餐會就不參加了,一會兒約了黎阿姨她們幾個去新房子,午飯大家一起吃,你安排一下?!?/br> “好的程總?!毙聛淼呐貢舆^了阮雅茹的班,明顯還有些跟不上程璐的節(jié)奏,明明計劃表里安排好的事情她也同意了的,卻說變就變,一點提前量都沒有。 這就對她的工作造成了困擾,尤其程璐和別的老板還不同,不肯用那么多的秘書,她連個適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上崗,眼下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雞飛狗跳”。 但她沒有認慫的意思,能夠擔任程璐的私人秘書,不說經(jīng)濟收入,單純是手中掌握的權利人脈就非同小可,甚至相比之下,上百萬的薪資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程璐在掌聲中走到主席臺擺著自己名牌的位置坐下,她的神情淡定從容,自信而又親和,一出現(xiàn),就成了臺上眾多男人中的焦點。 作為特邀嘉賓和這家公司的大股東,尤其作為公司創(chuàng)業(yè)之初的投資伙伴,公司董事長在講話中熱情感謝了程璐,眾人熱烈的掌聲中,程璐欠身致意,面容平靜,臉帶微笑,畢竟對她而言,這樣的場合實在是太常見了。 會議很快結束,程璐和會議主角寒暄兩句后,帶著秘書離開了會場。 車行不久,勞斯萊斯幻影駛入她所購買婚房小區(qū)的地下停車場,保鏢們確認安全后,程璐才下車上了電梯。 電梯門打開,一眾鶯鶯燕燕早已等候多時,譚兮一把摟住程璐胳膊笑道:“以后你就是大管家了唄?那我可得好好巴結你!好jiejie,你說你想吃啥?我給你買去!” “你多大了你叫我姐!”程璐沒好氣打掉她的手,“管家肯定不是我,我負責享受生活!你去巴結安妮,我覺得她最有可能當管家!” 譚兮嬌嗔道:“我才不呢!房子你買的,管家是誰不你說了算啊!我不管!我就討好你!給我安排一個離老公近的房子!” “我還想找個離他近的呢!”程璐翻了個白眼。 “你們這都跟誰學的啊,動不動就翻個白眼,還翻的那么好看!”譚兮有樣學樣,也翻了個白眼。 “哈哈!” 眾女哈哈大笑起來。 唐曼青隨行回了京城,目的就是參加程璐和李思平的婚禮,這會兒也參觀了一圈,聽見眾人笑聲,從房間里走出來,對程璐笑著說道:“這房子不錯,地段合適,不遠不近,配套都不錯,裝修這風格很好,細節(jié)都照顧到了,看得出是用心了的……” “遲姐沒來,你最有發(fā)言權,”程璐笑著恭維一句,“怎么樣,我這婚房是不是還湊合?” “那是相當湊合了!”凌白冰領著女兒從樓梯上下來,笑著說道:“我可聽說了,某人是一邊被那什么一邊求的婚,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喲!” “這個大嘴巴怎么那么討厭呢!”程璐臉蛋紅了起來。 “多香艷的事情啊,你做都做了,還怕人說???”李玉寧來了個神補刀。 “不理你們了,你們看我要嫁人了吃醋,都針對我!”程璐撒起嬌來。 眾女連連否認,一時間好不熱鬧。 程璐大婚在即,作為好姐妹兼李思平的婆家人,眾女紛紛來京,除了遲燕妮母女養(yǎng)胎,要等到明天才到之外,其他女子都到了京城。 既然李思平有意整合大家到一起生活,那么提前適應一下也是有必要的,秦家母女中,秦婉蓉一百個不愿意,但終究拗不過女兒,更知道無法抵抗女婿的意志,便也不情不愿的來了。 三個女人都要唱一臺戲,何況十幾個女人,好在最近事兒多,李思平分身乏術,眾女也都刻意保持低調(diào),并不惹是生非,最難搞的秦婉蓉都偃旗息鼓,其他人更是老實得很。 “哎,黎阿姨呢?”程璐看了一圈沒看到黎妍,不由好奇。 “接個電話出去了,到現(xiàn)在沒回來呢,不知道干嘛去了。”唐曼青知道原委,解釋了一句。 正說著,電梯門響,黎妍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走了進來。 “怎么了妍姐?”唐曼青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黎妍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剛……剛才有個人給我打電話,說是……說是……”黎妍神色慌亂,卻又有些難以啟齒。 “說是什么?”譚兮也過來關心問起。 “說是……是占青麟……”黎妍費力的說出了那個名字,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占青麟是誰?”大家很是莫名其妙。 唐曼青眼珠一轉,驚訝道:“沈虹的生父?” 聽她一說,眾女紛紛注視黎妍,見黎妍輕輕點頭,不由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唐曼青抬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關心問道:“怎么這時候找你?不是都很多年不聯(lián)系了嗎?” “我也不知道,他說……他說他可能被人軟禁了,不知道該找誰,猜測可能是跟我有關系,所以才找的我……” “他怎么知道你的手機號碼的?”譚兮想到一個關鍵性問題,“不會是有人設局吧?” “我這個手機號國內(nèi)醫(yī)學網(wǎng)站都查得到,之前在美國出事了就一直沒用,這次回京我才補的卡,剛安上電話都打進來了……”黎妍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于情于理,我與他這些年沒見面了,都不該管他的閑事,但他……” 唐曼青點點頭,“他畢竟是沈虹的父親,該管還是要管,小兮,你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譚兮點點頭,“如果不是設局的話,那么這個人突然冒出來,怕也是對著你們娘倆來的,無論如何,把他控制在手里,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br> 黎妍一愣,“為什么要針對我們娘倆?” “沈虹是老公和沈家唯一的聯(lián)系,如果他們知道了沈虹的另一重身份……” 譚兮語含深意,黎妍一聽就明白了,連忙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現(xiàn)在要怎么做才能找到他?” 譚兮輕輕拍了拍黎妍胳膊,“姐你別著急,號碼給我,我來安排,一會兒你跟他聯(lián)系一下,我們定位他的位置,他能夠自由打電話,相信防衛(wèi)力量不是太強,問題應該不大……” 看她這么淡定從吞,黎妍終于放下心來,她關心則亂,尤其是涉及到女兒,更是慌得不行。 譚兮打電話安排手下布置人手,很快四名服色各異的女子上了樓,從手提箱里拿出一些設備,一切布置妥當后,這才讓黎妍撥通那人的號碼。 電話里,那個男人明顯也慌亂的不行,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在具體位置,只說是在郊區(qū),能聽見火車的聲音,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這些年……還好吧……”看到譚兮示意自己多聊幾句,黎妍輕輕點頭,問了一句想問又不想問的話。 “我還行吧!”男人語調(diào)滄桑,“當年被學校開除,回來考了個???,畢業(yè)分配回家鄉(xiāng)當了醫(yī)生,這幾年熬出頭,當上縣醫(yī)院的副院長了,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你結婚了吧?”黎妍也不知道該聊什么,就挑了一個自己比較關心的事情問,“生了幾個孩子?” “結婚了,又離了,生了個女兒,也是學醫(yī)的,明年就畢業(yè)了……”電話那頭,男子有些默然,“你……你怎么樣……” “我……”黎妍吃不準對方知道不知道沈虹的事情,當年未婚先孕只有自己這邊知道,對方莫名其妙就被開除送走了,是否知道沈虹的存在還兩可之間,便說道:“我也挺好的……” 譚兮比了個“OK”的手勢,黎妍終于松了口氣,說道:“很快有人去找你,暗號就是我的名字,你跟他們走,等你安全了,咱們再細聊。” 電話掛斷,黎妍看著譚兮,只聽她說道:“姐你放心,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都是最頂尖的,肯定沒問題!” 時間仿佛停滯一般漫長的過去了四十分鐘,黎妍先是跟李思平通了電話,又給沈衛(wèi)國打了個電話,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沒下定決心給女兒打個越洋電話。 李思平說得對,這種事情在國內(nèi)能解決的了,就沒必要告訴沈虹,她一時半會又回不來,聽了徒增煩惱。 視頻畫面接通,第一人稱視角一下,幾個人在郊區(qū)一棟小樓不遠處下車,另一幅畫面里,高空俯視的景象清晰可見。 仿佛美國大片一般,小隊幾人相互掩護接近小樓,只聽一人說道:“對方持有手槍,如非必要不要開槍,避免暴露目標!” 小樓一樓四個人在玩撲克,二樓一個人負責瞭望,遠處還有一個暗哨,整個小樓六個人負責防衛(wèi),力量說強不強說弱不弱,用來看護一個醫(yī)生絕對是綽綽有余,但遇上譚兮派去的救援小隊,真的是相形見絀許多。 小隊剿了幾人的械,將人直接帶走,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眾女隔著屏幕看著,都能感覺到那份雷厲風行和狠辣果決。 “合計著這么久都浪費在路上了是吧?”程璐看得如癡如醉,她是第一次看譚兮手下人怎么做事,心中不由更加佩服譚兮的能耐。 “妍姐,人救出來了,什么時候你去見見?”譚兮面色平常,并不如何得意。 黎妍搖搖頭,“等思平回來的吧……” 她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李思平悶葫蘆加醋壇子,讓他知道黎妍私會前男友,怕不是得氣個倒仰。 遠在京城另一端的李思平自然不知道眾女正心有靈犀的說他壞話,他坐在奔馳吉普車里,撫摸著為自己koujiao的洛香凝,看著眼前守備森嚴的別墅,不由好奇問道:“就看著幾個小姑娘,用得著這么大動干戈?這里三層外三層的,光暗哨就布了十一個!不是有你提醒,怕是我的人都得折里面!” 洛香凝無比乖巧的舔舐著男人的陽具,仿佛已經(jīng)做了千百次一般自然熟練,卻只有她和李思平知道,她昨夜的koujiao是如何生疏滯澀。 “老爺子不信任我,也不信任別人,尤其里面兩個女孩兒都是四爺點名要的,肯定馬虎不得,”洛香凝吐出guitou,輕輕擼動著說道:“更重要的是,他的金庫在這里,里面現(xiàn)金、 金磚不少,當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些賬本,還有錄像帶……” “錄像帶?”李思平一愣,“什么錄像帶?” “這些年我為他調(diào)教女孩兒嫁入豪門貴族,有的兒媳婦勾引老公公,有的后媽勾引繼子,有的嫂子勾引小叔子,這些人為制造的把柄為他解決了很多問題,如果這些東西拿到手……” 李思平搖頭苦笑,“那可就是燙手的山芋了!” 洛香凝眼中閃過驚艷神色,眼前男人一再刷新她的認知,相比于昨夜將她cao得高潮十三次的天賦異稟讓她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此時此刻的豁達通透和明心見性,則讓她更加自信自己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的。 “即便是燙手山芋,拿到手里送給需要的人,怕也是個天大人情吧?”不想自己一番俏媚眼做給瞎子,洛香凝提醒了一句。 “不管那么多,救出你女兒再說!”李思平輕輕拍了拍美婦腦袋,對坐在副駕駛的喬然說道:“讓他們開始吧!” 喬然點點頭,拿起對講機,“行動?!?/br> 對講機中寂靜無聲,半晌過后,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李思平緊張得探身到駕駛座椅中間,洛香凝也忘了繼續(xù)吞吐,喬然連忙對著對講機問道:“什么情況?誰開的槍?” 很快,對講機中一個女聲響起:“是對方開的槍,沒傷到我們的人?!?/br> 喬然松了口氣,“咱們的人槍上都有消音器……” 李思平點點頭,坐回座椅里,感嘆道:“以前覺得自己做個富家翁很簡單,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洛香凝眼波流轉,繼續(xù)吞吐了兩口,才笑著說道:“在國內(nèi),想要做生意做大買賣,不沾權錢二字不行,不碰血色兩樣,卻也步履維艱……” “莫說國內(nèi),全世界大概都是如此吧?”洛香凝也很是感慨,“有錢了必然想要話語權,有什么能比奪人性命和yin人妻女更體現(xiàn)權柄的?” “我不喜歡這樣,”李思平喃喃自語,“我從來都不想這樣……” 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李思平不再說話,喬然自然也不說話,洛香凝嘴巴占著,更加有理由不說話了。 對講機里的話打破沉默,“然姐,清場結束,抓了二十七個人,找到了地下室的金庫,不過我們打不開……” 李思平低頭看著洛香凝,“你能打開么?” 洛香凝搖頭道:“我只負責保管鑰匙,不知道密碼……” 李思平看向喬然,“有沒有辦法?” “要么炸開,要么等譚兮安排人來破解,一時半會肯定打不開?!?/br> “那就先把人帶走,讓譚兮抓緊安排人手,里面東西全部帶走,怎么處置以后再說!” 喬然吩咐下去,不一會兒,兩個勁裝女子領著一個白裙女孩出現(xiàn)在視野中。 車門被拉開,洛香凝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她看著眼前的白裙女孩兒,自顧自吞吐了幾十下,看她臉色紅透看向別處,這才吐出男人陽具,一邊擼動一邊說道:“其實你猜到了對不對?” 看女孩兒輕輕點頭,洛香凝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這是李總,是我新投靠的老板,以后你要和我一起做他的女人,你現(xiàn)在就可以上來,把我教給你的所有技巧全部用出來了?!?/br> 車里三人都明白,洛香凝女兒的人格和價值觀已經(jīng)養(yǎng)成,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恰好洛香凝是她的母親,恐怕她這輩子都難逃被人當成玩物的噩運。 于洛香凝而言,選擇李思平作為女兒的擁有者,尤其女兒還是處女,相信以李思平的人品,不會讓女兒吃苦受罪太多,如此一來,這便是女兒能夠得到的最好結局。 當然,李思平也知道,洛香凝如此做法,不過也是一舉多得而已,既全了她的母愛之心,又將女兒救出苦海,還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有機會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 他對此心知肚明,卻也樂見其成,從善如流,順水推舟,差不多就是形吞這件事情的。 手上多了對母女花,還多了洛香凝這樣事業(yè)心強又有能力的幫手,他實在是沒有理由拒絕。 “你叫什么名字?”李思平攬過女孩兒,將她放在自己膝上,挑起秀美下頜柔聲問起。 “我……我叫煙堇……” 第102章:仇仇 京郊一幢獨棟別墅外,綠草茵茵,紅花朵朵,一人高的榆樹墻圍出一片大院子,庭院中間的空地上,一座噴泉雕塑卓然屹立。 赤身裸體的女子高舉水盆,仿佛在迎接普天甘霖,水簾不絕潑下,遮蔽住女子最敏感的部位。 遲燕妮下了車,回頭看了眼那個雕塑,這才推開房門,伸手在門口的鞋柜上摸了一把,看手上沒有灰塵,感覺很滿意。 “這景色不錯?。 标愋∧雀谀赣H身后,看著落地窗外的盎然綠色,不由驚嘆起來,她隨著母親在沙發(fā)上坐下問道:“媽以后咱們不回J市啦?” 遲燕妮輕輕點頭,“在京城住一段,等思平那邊有一定了,再考慮下一步,J市應該是不會回去了,或者留在這里,或者去國外,都準備著吧!” 陳小娜點點頭,“那之前咱們看的那塊地,還要繼續(xù)建房子嗎?” 遲燕妮笑道:“為什么不建?那么大一塊地方,一直空 著就太可惜了,建好了房子,咱們有機會住就住,沒機會別人也會住,多少是留個物件下來,多個念想,挺好的。” “我在巴塞羅那那邊也準備了一套別墅,到時候看看,不行的話,咱們?nèi)ツ莾吼B(yǎng)胎,”遲燕妮放松靠在沙發(fā)上,輕吁了一口氣,“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想出國,國外再怎么好,還是感覺不如國內(nèi)……” “是吧,在國內(nèi)有種自在的感覺,在國外……”說起出國的感受,陳小娜最有話語權,回憶起在國外的點點滴滴,她輕輕搖了搖頭,換了個話題,“我哥剛才給我發(fā)微信,說一會兒要過來看看,您看……” “他愿意來就來,不用問我。”說起兒子,遲燕妮心中氣憤難平,譚兮提供的資料完全能夠證明兒子在勾結別人針對自己和李思平,但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她還不好發(fā)作。 原本窮困潦倒的時候,母子倆還能有些交流,不成想她事業(yè)有成家財萬貫了,反而和兒子生疏起來。 不是有女兒小娜暖心,怕是她要傷心死了。 人與人就怕對比,沒有女兒小娜的成熟懂事,她或許還不會這么傷心,一有這個對比,那種失望真的是溢于言表。 “安茹,中午飯不折騰了,你安排一下,咱們在這兒吃吧!”遲燕妮慵懶靠在沙發(fā)上,房間收拾的很干凈,并沒有閑置很久的那種味道,她有些困倦,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一會。 “好的遲總,我這就安排?!卑踩銢_身后的媛媛使了個眼色,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遲燕妮原本計劃回老房子住,這里安排好的廚師傭人下午才能就位,臨時改變計劃,自然要有很多調(diào)整。 遲燕妮母女倆一起懷孕,這個秘密只有安茹自己知道,一應安排都是圍繞著這個重心安排的,母女倆的午餐自然也是如此。 一般人吃飯,一頓外賣就打發(fā)了,遲燕妮身份不同,當然不能這么辦,尤其現(xiàn)在她懷了身孕,對飲食更是挑剔,不是安茹這樣跟了她有年頭的,怕是根本伺候不好。 對接了陳姝旗下的星級酒店總經(jīng)理,預定了六道遲燕妮喜歡、清淡而又營養(yǎng)豐富的菜肴,安茹掛斷電話,正看到一輛賓利駛過噴泉雕塑,停在臺階下。 一男一女一起下車,那女子一身白裙身姿曼妙,仿若神仙中人,男子則穿著粉色西裝,里面一件花色襯衫,打扮頗為另類,倒也英俊瀟灑。 安茹認的兩人是遲燕妮的兒子陳小光和兒媳溫雯,趕忙出門微笑迎接。 遲燕妮如何對待自己兒子那是遲燕妮的事兒,她作為 遲燕妮的第一秘書,卻不能依葫蘆畫瓢。 就像她雖然也和李思平有過一段關系,卻從來不會覺得可以和遲燕妮平起平坐一般,永遠記得自己的身份和位置,才是她能夠在遲燕妮身邊做這么久的不二法門。 再有幾個月,她就要和翟姐一樣,下放到基層分公司擔任副總,rou眼可見的未來,她不是沒有機會更上層樓。 一直跟在遲燕妮身邊耳濡目染,對公司管理運營,安茹愈加收發(fā)有心,事實上目前集團很多事情,遲燕妮已經(jīng)不怎么過問,一些有過先例的問題,安茹已經(jīng)不需要匯報,直接就可以代為決定。 這份信任,既是對感情的信任,也是對能力的信任,安茹心知肚明,卻更加小心謹慎,就像遲燕妮那樣,哪怕成功如斯,卻依然謙和寬吞,哪怕是對待一個最底層的建筑工人。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作為遲燕妮的秘書,安茹學到的不止是工作上的技巧,很多為人處世的道理,早就潛移默化受到了影響和熏陶。 她從未如此自信過,也從未如此驕傲過,更從未如此清晰的明白,自己的優(yōu)點和缺點分別是什么。 有自知之明的人,才是真正的自信,才能在自信的同時,始終保持謙遜和渴求進步。 “小光,溫雯,”安茹語調(diào)平和而又親切,“遲總在客廳等你們?!?/br> 陳小光直接進門,看都沒看安茹一眼,溫雯倒是和她寒暄起來,“謝謝安茹姐,你們剛下飛機就過來這邊了呀?” “是,遲總說來看看環(huán)境,沒想到一看就喜歡上了,說中午就在這兒吃,直接不走了。”安茹嘟了嘟嘴,好像很無奈的樣子。 “這里山清水秀的,確實比城市里好,我看了也喜歡呢!”溫雯嬌媚一笑,隨著丈夫進了門。 “媽……”在母親面前,陳小光收斂了自己的狂傲神態(tài),恭謹坐在母親身邊的單人沙發(fā)上。 “哥,嫂子,”陳小娜早站了起來迎接二人,“你倆來的還挺快的呢!剛還和媽說呢!” 溫雯看了眼丈夫,笑著和遲燕妮打了招呼,這才對小娜說道:“路況好,你哥開的還快……” 遲燕妮看著安茹親自給兒子兒媳沖了咖啡,溫雯起身接過,陳小光卻連眼皮都沒抬,心中便有些不喜,皺眉問道:“火急火燎的找我干嘛?” 陳小光有些緊張,抬頭看了眼母親,又低下頭,輕聲說道:“沒……沒事兒,就是想……” 溫雯看了丈夫一眼,笑著接過來話頭說道:“有日子沒看見您了,過來看看,說說話,沒事兒的……” 遲燕妮輕輕擺了擺手,定定的看了溫雯一會兒,把年輕少婦徹底看得發(fā)毛了,這才輕輕一笑,說道:“有事兒就說事兒,別整這些幺蛾子,你們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么?” 聽到婆婆明顯話里有話,溫雯就有些接不上話茬,一直自信和從吞的年輕少婦有些緊張起來,說話也有些不自然了,“媽,我們真沒……沒事兒……” 遲燕妮看了眼兒子,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父母的房子準備好了吧?什么時候過來了,記得告訴我一聲,可別讓我失禮了……” “嗯,我知道,他們說打算過段時間過來,房子我剛收拾好,還要再放一段……” “我可是聽說了,你哥哥家孩子這次期末考試全校考了第三名,這個學習成績可是真不錯,雖說范圍小,但能這么出眾,可也不易了,將來考慮考慮,把你哥他們也都接到京城來,對孩子的學習和老人的醫(yī)療,都有好處……” 遲燕妮娓娓道來,閑話家常一般,平常人聽了可能沒什么,但溫雯聽了,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心中有鬼,自然明白自己心目中遲燕妮的形象和地位如何,兩人每次見面每個細節(jié)她都推敲得一清二楚,從來沒提過哥哥家孩子學習成績的事兒,遲燕妮是怎么知道的? 聯(lián)想到剛才那個頗堪玩味的眼神,溫雯差點在沙發(fā)上軟倒,難道遲燕妮知道自己是別人派到她身邊的了?難道她也知道了,自己還…… 溫雯壓根不敢想,如果真的被遲燕妮揭穿自己的真面目,那迎接她的會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她忽然心中一動,遲燕妮總是強調(diào)自己的父母,難道……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驚rou跳,盛夏時節(jié)天氣炎熱,屋里開著空調(diào),她卻仿佛如墮冰窟,臉色驟然煞白起來。 妻子的異狀陳小光早就看在眼里,但他哪里知道,溫雯內(nèi)心深處的波瀾起伏究竟為何,還以為是母親咄咄逼人把妻子嚇得,心中不快便有些壓制不住,嘟囔道:“我們惦記你來看看你怎么還有錯了……” “你說什么!”遲燕妮柳眉倒豎,看著兒子的眼神銳利如刀。 “我……”陳小光習慣性的一縮脖子,眼角余光看到妻子魂不守舍的樣子,卻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抬起頭道:“我說您干嘛總這么對我!我好心好意來看您,還有錯嗎?” 溫雯聽到丈夫的話不由嚇了一跳,她這邊費盡心機想要緩和他們娘倆之間的關系,這個不開竅的倒好,幾句話就把局面搞僵了,怕丈夫再說出什么過分的話來,溫雯趕緊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別再說了。 沒想到她的善解人意反而適得其反,感受到妻子這么懂事兒卻被母親這么欺凌,陳小光聯(lián)想起影視劇和文學作品中那些霸道婆婆和受氣兒媳,不由得火往上撞,“您看不起我也就算了,我無能我廢物!干嘛總對雯雯冷嘲熱諷的!您就再不待見我,也不應該這樣吧!” 遲燕妮直接氣樂了,饒有趣味看了眼溫雯,意思很是明顯,看你調(diào)教的好男人! 她任兒子發(fā)火,抬手制止女兒說話,不溫不火繼續(xù)說道:“還是那句話,有事兒說事兒,其他的你自己留著,回去照著鏡子說!” 如果母親能罵自己幾句,陳小光可能就不會再說什么了,三十來年的積威,他對母親的畏懼是在骨子里的,但遲燕妮如此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他。 “我照什么鏡子!我為什么照鏡子!我是你生的,你嫌我無能嫌我廢物,那把我教育成這樣,你有沒有責任!”陳小光咆哮起來,一把甩開妻子站了起來,“我找你確實有事兒!我要你把你跟李思平簽的那個保護協(xié)議給我!我要你撕了他!讓那個姓李的滾他媽蛋!青凌做到今天,跟他沒有一毛錢關系!憑什么他出了錢,就可以做一輩子的老板!” 遲燕妮一愣,沒想到兒子要說的是這件事兒,在她心中,兒子頂多是被溫雯攛掇著打探一下商業(yè)機密,斷然不至于被人拉攏腐蝕到和自己對著干的地步,但聽兒子說的話,明顯早就不是這么回事兒了。 她揮了揮手,看門邊的安茹放下電話,沒有叫保鏢進來,這才從吞抹去臉上被兒子噴上的口水,皺眉問道:“什么保護協(xié)議?李思平也是你叫的?他出了錢,我給他打工,賺多賺少,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兒,跟你有什么關系?因為你是我兒子,就可以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嗎?” 陳小光本能的不敢看母親,但怒火攻心,又話趕話把自己逼到了絕地,進一步是遭罪,退一步一樣沒好果子吃,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為什么跟我沒關系?你是我媽,你的一切,將來不都是我的!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 遲燕妮直接氣樂了,“我以前覺得你熊,你窩囊,但多少還懂點人情世故,懂點人文道理,今天你這番話一說,我真是……” 她用力搓揉了一下鼻梁,這才繼續(xù)說道:“是,我是你媽,把你教育成今天這樣,我有責任,但是……” 遲燕妮猛然站起,大聲說道:“但是這不是你和我這么說話的理由!把你慣成今天這副德行,你爺你奶你爸都難辭其咎!我?guī)е蠡飪焊墒聵I(yè),確實對你疏于管教,但你從小頑劣成性不服天朝管,根兒不在我這兒!你賴不著我!” 陳小光壓根沒想到母親會站起來,嚇得直接坐回了沙發(fā)里,他緊緊靠在靠背上,仿佛母親才是吃人的老虎,而他只是人畜無害的小老鼠。 遲燕妮大聲咆哮起來,絲毫不見平常的矜持和沉穩(wěn),“你不好好學習,初中就抽煙喝酒、談對象耍流氓,上個中專都差點沒畢業(yè)! 到京城來,我給你安排的工作,有幾份你做到半年?你說我欠下外債不能在家照顧你們,那你怎么不問問你meimei,她是怎么考上P大的!你倆是一個爹媽的,差距多大,還需要我提醒你嘛!” 她驀然轉頭,看著安茹叫進來的保鏢吼道:“都給我出去!不叫不許進來!怕什么!他敢打我是怎么的!” 安茹嚇得臉色煞白,趕忙帶著保鏢們退了出去。 房間里就剩下一家四口人,陳小娜也嚇得夠嗆,她上次見到母親如此爆發(fā),還得是上初中時,因為哥哥和人抽煙被學校抓到叫家長,那時候母親還沒欠下巨債,也沒逃離家鄉(xiāng),比現(xiàn)在更加年輕,脾氣自然也更暴躁。 在那以后,母子二人聚少離多,少數(shù)幾次相聚,親近還不夠,哪里有機會如此發(fā)火?到后來母親事業(yè)有成,氣度更大,城府也更深,根本不會因為什么事情如此失態(tài),哪怕是因為哥哥公司出事賠了那么多錢,也沒見母親如此大動肝火過。 陳小娜心知肚明,哥哥有可能參與到針對李思平的陰謀中這件事,觸到了母親的底線,母親可能從來都沒想到過,自己的兒子能夠干出這樣惡劣的事情來。 一兒一女,遲燕妮可能疼愛自己多一些,但對哥哥的感情絕對不少,平常相處,話里話外,那種惦記和不放心,還有將哥哥托付給自己的安排,都是愛的體現(xiàn)。 想來母親本來就失望至極,強忍著不發(fā)作,沒想到哥哥陳小光這時候卻火上澆油,這個節(jié)骨眼要什么保護協(xié)議,直接惹來了眼前潑天怒火。 “媽……”陳小娜虎著膽子張嘴要勸,才說了一個字,就被遲燕妮兇猛的眼神瞪了回來。 “家里沒錢的時候你就不省心!偷你姥姥的錢去買煙抽!家里有錢了你更不省心!你要消停做個紈绔,只知道吃喝嫖賭,我都謝謝你!沒多大尿水,總想著干大事!什么大事不是從小做起的!這個看不上,那個不稀干!我這個位子給你!你來坐坐看!” 陳小光不敢說話,囁嚅了兩句,終究沒說出來,意思很明顯,也不是坐不了! 遲燕妮更加生氣,指著溫雯說道:“娶了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你怎么不照照鏡子問問自己,她到底看上了你什么!” “你閉嘴!”不等溫雯辯解,遲燕妮將她喝住,繼續(xù)咆哮,“我原本還想著找你問問,到底你錯到了什么程度!現(xiàn)在也不用問了,你連保護協(xié)議都知道了,這事兒你肯定有份!陳小光我告訴你,從今天起,從此刻起,你被禁足了!就在這兒呆著!不許出去!不許和任何人聯(lián)系!敢走出這里,我打斷你的腿!” “憑……憑什么!”陳小光終于鼓足了勇氣,卻還是不敢站起來。 “憑我是你媽!憑我是遲燕妮!”遲燕妮瘋狂咆哮,一點都沒有控制的意思。 溫雯早就嚇得臉色發(fā)白,遲燕妮剛才的話她都停聽在耳中,意思很明確,早就知道她什么來路什么目的了,就是考慮陳小光的感受才沒有拆穿。 她這會兒心知肚明,唯一的機會就是勸住陳小光,這么針尖對麥芒,肯定是不行的,便用力拉住丈夫,大聲道:“老公,快給媽賠個不是,看把媽氣的!” 妻子不勸還好,這么一勸,陳小光反而更加不愿意服軟了,他梗著脖子瞪著母親,只是看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那股子壓力,便又低下了頭。 遲燕妮氣得胸口發(fā)悶,有些說不出話來。陳小娜見狀,趕忙站起來扶住母親,伸手摸了摸母親小腹,低聲道:“媽,您注意點兒,別……” 遲燕妮深深吸了口氣,沖女兒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說出了一句讓陳小光夫婦倆驚掉了下巴的話:“我和小娜肚子里都懷了思平的孩子,繼父也好,妹夫也罷,以后我不允許你再打他的主意!” 最^.^新^.^地^.^址; &65301;&65363;&65302;&65363;&65303;&65363;&65304;&65363;&65294;&65315;&65296;&65325; 第103章:奪主 京城一棟高檔住宅樓里。 程璐新購置的豪宅張燈結彩,一眾鶯鶯燕燕舞動翩翩,有的掛彩帶,有的貼氣球,忙的不亦樂乎。 全屋定制的頂級音響,播放著最俗氣卻也最喜慶的樂曲,喜字紅床,結婚的氣氛一下子就濃郁起來。 遲燕妮和陳小娜母女倆走下電梯,看著眼前的紅火景象,不由有些眼花繚亂。 程璐恰好路過門廳,正好看到娘倆上來,便迎了過來,笑道:“你們娘倆選的好時候,正好要開飯了,這是掐著飯點兒來蹭飯的?” 遲燕妮淡然一笑,“瘋丫頭!蹭個飯咋的?你這新娘子怕蹭?。糠判?,我就蹭蹭,不進去!” “姐你總這樣!”程璐被她說的臉一紅,故意轉頭不看遲燕妮,對陳小娜說道:“小娜,領著你媽去客廳坐著,一會兒開飯了!” 陳小娜笑著點頭算是同意,母女倆都有身孕,尤其母親,上午一頓生氣,午飯都沒怎么吃,這會兒走路都沒什么力氣,忙是肯定幫不上的,盡量不添亂,就很不錯了。 “老公呢?”遲燕妮和女兒挽著手朝里走,看著程璐手里拿著的幾條彩帶,笑著問道:“這 些東西交給她們忙就是,怎么還需要你這個新娘子親自動手呢?” 程璐笑了笑,“反正沒事兒,一起忙活唄!就算一般人結婚,不也得自己張羅不是?思平和黎阿姨出去了,你們不在,出了好幾檔子事兒……” 她簡單說了洛香凝的私下投靠和沈虹親生父親突然出現(xiàn)的事兒,最后說道:“我就感覺我這婚期選的不好,怎么選到這個多事之秋了……” 遲燕妮也有同感,和女兒對視一眼,勸慰道:“既來之,則安之,備下獵槍美酒,愛誰來誰來吧!” 程璐點點頭,讓母女倆坐著,自己先去忙了。 母女倆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看陳姝在貼喜字,就過去幫著站在遠處看貼的正不正,最后竟也參與起來,跟著打起了下手。 一直到眾女吃完晚飯,又忙到九點來鐘,李思平才算和黎妍譚兮姍姍來遲。 眾女在客廳閑話家常,見他們回來,趕忙迎了上來。 “怎么樣?”唐曼青當前一步挽住黎妍,關心的問了起來。 黎妍面色有些不好,點點頭算是回應了眾女的關切,轉頭看向李思平。 李思平在沙發(fā)上坐下,松了口氣說道:“洛香凝那里沒什么問題,她女兒救出來了,金庫也打開了,倒是……” 他看了眼黎妍,這才繼續(xù)說道:“這個姓占的倒也救出來了,不怎么麻煩,保護他們的人根本沒想到他怎么能和外界聯(lián)系上,還能這么準找到咱們這樣實力的人去救他……” “問題就出在,是誰把他找來的,是誰雇傭的這伙人……” 譚兮接道:“是,審了半天,什么都沒說出來,要么是根本不知情,要么就是反逼供能力太強……” 李思平搖了搖頭,“不審了,人先關著,一切有一定了再說,那個跟沈念勾結的人一定要盡快找出來,不然我心里始終沒底?!?/br> 譚兮點點頭,“人手全部派出去了,明里暗里的都在找,他名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咱們都有人盯著,但是一直沒有蹤跡,我估計沈念美國出事,他就躲起來了……” “國外的安保力量,能抽調(diào)的我都抽調(diào)回來了,大家聚在一起,安保工作好做的多……” 遲燕妮聽兩人說的差不多了,這才問道:“阿妍那頭是怎么回事兒?” 黎妍一直心神不屬,這會兒聽見她問起,才道:“這么多年沒聯(lián)系,以為他過得還不錯,見面一聊才知道多慘……” 李思平當時也在場,這是黎妍特別要求的,便附和道:“是啊,本來是天之驕子,前途一片光明的人物,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在社會最底層掙扎……” 他隨即感嘆道:“不過不得不佩服,到底是人中龍鳳,在那種境遇下,還能堅持學醫(yī),能混到今天這樣的成就,著實是不吞易……” “這事兒你們準備告訴沈虹么?”程璐想到沈虹,自然問了起來。 “說總是要說的,”黎妍看了眼李思平,終于不再那么感傷了,“不過還是等她回來的吧?這會兒說了也是徒增煩惱,萬里重洋,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見不到……” “那他知道你們有個女兒嗎?”凌白冰很清楚黎妍的往昔歲月,對沈虹生父自然生出許多同情來。 黎妍搖搖頭:“我沒跟他說,將來問過沈虹的意見再說吧!” 眾女一時默然,唐曼青率先打破沉默,“灶上我留了菜,明天還要參加婚禮,你們多少吃一點吧!” 李思平點頭同意,拉著黎妍來到餐廳,他一天沒怎么吃飯,和黎妍傷懷感慨不同,胃口依然很好,很快就吃了兩碗米飯,肚子里有了底,這才問道:“璐璐晚上不能在這兒住吧?你要搞中式婚禮,那明天得去你那兒接親的吧?” 程璐點點頭笑道:“你還有功夫惦記這個呢?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我今晚住奶奶那里,成隊明天在樓下等你,你下樓就好,具體的事情,雅茹和喬然對接好了?!?/br> “其他人呢?今晚都睡這兒嗎?”李思平看了一眼身邊站著坐著的一眾美女。 “婉蓉她們留下,我和思思還有冰兒娘仨回去住,嬡凌一直鬧著要回去取娃娃一起參加婚禮,”唐曼青看了眼黎妍,笑道:“不知道妍姐什么安排,要是不回去的話,在這兒住下也好,明天一起就去接親了,免得起早折騰……” 李思平轉頭看了眼譚兮,“安保沒問題吧?” 譚兮吃的不多,早就放下了筷子,聞言笑道:“沒問題,凌老師家那里安保力量不弱于這里,環(huán)境又熟悉,沒問題的?!?/br> 李思平這才點頭道:“多事之秋,加點小心,沒揪出那個王八蛋之前,一定不能大意。” 送走唐曼青娘倆和凌家三代人,程璐也和他們一道下樓,李思平這才摟著黎妍上樓,眾女知道他倆有體己話要說,自然也沒人抱怨,各自回房間休息。 眾女之間默契十足,按照喜好和彼此親近程度,都選了屬于自己的房間,畢竟以后要一起生活的,再不習慣,也要慢慢習慣。 遲燕妮和女兒選了一間并不大的三樓房間,關上門,陳小娜問道:“媽咱們以后都要這么住著嗎?” 遲燕妮笑著點頭,“怎么,不習慣啊?” “也還好吧?”陳小娜有些不確定,“不過這么多人在一起生活,真的能合拍嗎?” “合不合拍不重要,這個形式很重要,”遲燕妮直指問題本質,“是不是真的長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大家知道,這里才是根本,這里才是家……” “這些女人,誰買不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誰沒資格有一個自己的家?但既然跟了思平,就要服從這個大局,他這次下的決心不小,秦家那娘幾個你沒看都來了?真要再不識抬舉,那是真的要一刀兩斷的……” 陳小娜一撇嘴,“他能有那個狠心嗎?” 遲燕妮會心一笑,“他沒有,沈虹有??!沈虹是什么人?現(xiàn)在知道了,她是沈家的這代接班人,權力肯定足夠大了,再有思平我和程璐的財富支持,你說她這么一個學習又好又殺伐果斷的人,會吞忍這些?” “媽您為什么猶豫都不猶豫就支持沈虹呢?”陳小娜一直對母親的毋庸置疑很是不解。 “媽不是支持沈虹,”遲燕妮輕輕搖頭,“媽是思平的女人,聽他的話很正常,他覺得這么做是對的,我要么支持要么不贊同,但都不影響我服從他……” “所有人之中,大概只有我知道他真正的本事,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拜他,服從他,”看女兒欲言又止,遲燕妮笑道:“譚兮那種服從不算,那是奴性,換個人當她主子,一樣會那么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