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形依舊枕寒流(番外)(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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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30日 第001章:冤家(2012年7月16日下午13時47分) 午后,肆虐的陽光灑滿大地,暑氣漸盛,寬闊的cao場邊上,幾叢花圃里的花朵們耷拉著腦袋,了無生氣的等著不知去哪里避暑的管理員們過來遍灑甘霖。 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熱氣氤氳的球場上,她一頭黑長直秀發(fā),一襲白色長裙,上身套著一件藍白相間的校服,頗有些不倫不類,就那么大剌剌地走進七月流火的陽光里。 隨著她的步伐,仿佛一抹清涼拂過cao場,仿佛一道微風吹過路人的面龐,她只是那么隨便站著,就是這火熱夏日中最讓人感覺清爽的美麗風景。 緊接著,仿佛開了閘的洪水一般,一群孩子涌上cao場,他們絲毫不在意那火熱的太陽,那灼人腳板的熾熱大地。 他們不傻,也不是不怕熱,能讓他們?nèi)绱伺d奮的,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終于畢業(yè)了! 無論中考成績?nèi)绾?,無論能否上重點高中,無論未來去向何方,今天,此時此刻起,他們都不再是初中生了,有的會繼續(xù)學習進入高中準備高考,有的考入中專開始專業(yè)化學習,有的甚至直接走上社會,開始為自己和家人打拼。 那個美麗的女孩兒被人潮淹沒,卻仿佛滔滔洪水中的一顆巨石,無數(shù)少年男女走到她身邊都不自覺的避讓開來,留下一個宛似真空地帶一般的禁區(qū)。 女孩茫然不覺,繼續(xù)低著頭走路,一邊踢著一個可樂瓶一邊嘀咕:“臭哥哥,壞哥哥,傻哥哥,笨哥哥……” “李思思!我喜歡你!”不知何時,一個男生突然打破了人流的默契,突兀的出現(xiàn)在女孩身邊的“禁區(qū)”里,他臉色有些潮紅,不知道是因為熱還是緊張;嘴唇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熱還是緊張;手有點哆嗦,不——不用說,肯定就是因為緊張。 女孩兒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她左右掃視了一眼,確定身邊十米范圍內(nèi)沒別人,男生確實是在對自己說話,這才莫名其妙的伸出食指回手指著自己俏麗的面頰說道:“你說,你喜歡我?” “不……” “嗯?”李思思鼻子哼出來一個聲音,眼睛瞇縫起來。 “不——不止是喜歡!”男生趕忙解釋,他為自己的口吃深感慚愧卻也深深害怕,“我……我愛你!” “你愛我?”李思思一頭秀發(fā)梳洗得筆直光潔,面龐白皙秀美,白色長裙包裹著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初露崢嶸,她瞇著眼睛時仿佛一道睡蓮橫臥波光瀲滟之中,睜開眼睛卻猶如蒙塵珠寶一經(jīng)拂拭綻放耀眼光芒,那份耀眼和奪目,不光讓眼前的男生難以直視,就連身邊走過的路人甲乙丙丁都覺得被灼瞎了眼睛。 “都特么畢業(yè)了,你跟我說你愛我?你早干嘛去了?”說時遲那時快,李思思電光火石之間躥到男生面前,一把抓住他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打理出來的偏分頭發(fā),一記膝撞將少年捶得佝僂起身子,緊接著左右開弓,一道道耳光仿佛嘉年華贈禮一般飛快甩出,耳光間隙還不忘咒罵:“老娘都特么要畢業(yè)了你才想著表白,早干他媽什么去了!你要早出現(xiàn),我也不至于變成全校唯一一個沒人追求的女生了!” 人群“嘩”的一下子散開了,和一般人打架一群人圍觀不同,李思思打架,沒有人敢圍觀,因為說不準誰就會成為那個被殃及的“池魚”。 一陣耳光過后,男生都被打蒙了,他一側(cè)臉紅腫著,另一側(cè)臉也紅腫著,嘴角滲著血,嗚咽說道:“你……我……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李思思揚了揚手作勢欲打,終究沒有繼續(xù)打下去,她掃視了一眼面前的人群,看沒有人敢看自己,覺得很滿意,這才拍了拍手,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抽煙,不喝酒,不紋身,也不打架,更不會亂搞男女關(guān)系,我學習成績很好,但我其實,是個壞女孩……” 她脫下校服,露出一身的珠光寶氣,頸間的那條鉆石項鏈閃耀奪目,剛才的光彩就來自于它;頸間還有一條大金鏈子,剛才的閃耀奪目它也出了一份力;頸間還有一條大珍珠項鏈,當然了,剛才的閃耀奪目,它也是有一份功勞的。 至于手腕上的手鐲名表,耳垂上的四五條鉆石耳墜,那都不算什么了。 一個本來氣質(zhì)清純的女孩子,被一些高檔珠寶點綴得極為不倫不類,仿佛就是個特別清秀特別靚麗的——珠寶販子。 “看特么什么看,沒看過好看的有錢人畢業(yè)??!”李思思瞪了一眼人群中的一個男生,一臉生無可戀的轉(zhuǎn)身離開,絲毫不在意人群的古怪目光和議論紛紛。 “挺好看的一個女孩兒,怎么就瘋了呢?” “瘋什么瘋?這就是家里慣的,有點臭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是家里有錢,她敢這么打人?學校老師會不管?” “為什么要管?怎么管?人家里有錢,長得好看,學習成績還好,這次中考全校第一,全區(qū)第三,你不服氣?” “她這種奇奇怪怪的人,怎么能考那么好呢?” “家里有錢唄,沒準打通了出題者的關(guān)節(jié),早就知道答案了呢!” “也對,唉,可惜了……” ********* 人群的議論紛紛,李思思絲毫不在意,她也沒聽進去,仍舊是那么大剌剌的走出了校門。 中考結(jié)束學生返校,主要是領(lǐng)取畢業(yè)照、畢業(yè)證和聽成績,李思思從老師手里接過來畢業(yè)證、畢業(yè)照和錄取通知書,給老師鞠了個躬說了聲“老師辛苦了”,就旁若無人的離開了教室。 好在老師早已習慣了她的特立獨行,又實在是對著她這么一個又美麗學習成績又好的孩子氣不起來,只能苦笑著搖搖頭,看她離開教室。 李思思俏立在人群之中,她的個子明顯高出同齡人半頭,加上又穿著一雙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高跟鞋,更是鶴立雞群,突兀至極。 一輛林肯領(lǐng)航員在李思思面前緩緩停下,空調(diào)熱浪撲面而來,副駕駛車窗緩緩降下,一張秀美清麗的臉旁露了出來,凌白冰壓下墨鏡,眼睛帶著笑意看著李思思,態(tài)度溫和而又堅決。 李思思撅起嘴來,無奈的嘆了口氣,拉開SUV的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別說,我媽肯定又是有特殊公務在身,來不了了?!崩钏妓甲н^安全帶給自己扣上,看都沒看凌白冰。 “你媽現(xiàn)在新官上任,一堆的事情需要處理,都到機場了,臨時有突發(fā)情況回去的,她讓我替她跟你賠個不是,明天一定回來給你慶功!”凌白冰熟練的撥弄方向盤,巨大的SUV宛如一艘巨輪駛?cè)胲嚵髦小?/br> “知道啦,知道啦!你們大人都忙!”李思思翻了個白眼,蜷起雙腿縮在座位里,不想再說話。 車里空調(diào)開得不大,加上有點堵車,溫度就有些要上升的趨勢,凌白冰往前面看了看,感覺還得再堵一會兒,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思思,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這條長裙你穿真是太好看了,哪兒買的???” “別跟我說話,我睡著了,我都做夢了!”李思思嘴角動了動,想笑,硬是忍了回去。 凌白冰看在眼里,微笑著說道:“你哥剛才還給我打電話呢,說你說的,中考完了要去他那里轉(zhuǎn)轉(zhuǎn),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呢!” 李思思眼皮動了一下,卻還是沒有睜開眼,也沒有說話,繼續(xù)假寐。 “之前不是沒想過,有空能和你聊聊,不過——”凌白冰組織著語言,饒是她這個語文老師,此時也覺得有些詞窮,“——怎么說呢?一個是你媽不同意,一個也是我確實沒想好該怎么說……” “有什么說的,嬡凌都快上小學了,你還有什么可說的!”李思思驀然爆發(fā)起來,聲音整個高了八度,“他李思平跟你搞在一起也就算了,為什么連我媽都要搞!雖然我媽不是他親媽,但那不是他媽??!他什么人啊他!” 凌白冰被她突如其來的爆發(fā)嚇了一跳,不過長久以來的相處模式讓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吞看著李思思,她知道女孩兒肯定有下文。 果不其然,凌白冰的神情和眼神讓虛張聲勢的李思思一下子弱了下來,她宛如斗敗的公雞——母雞一般,耷拉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xù)說道:“他連我媽都能搞,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我哪里差了……” “傻丫頭,”凌白冰摸了摸李思思的頭發(fā),入手柔軟順滑,再看面吞肌膚身段,才十五周歲的少女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就連酥胸的尺寸都和自己不遑多讓了,“你剛初中畢業(yè),現(xiàn)在就琢磨這些個東西,是不是太早了些?” “早什么?早什么?”李思思不干了,她嘟著嘴反駁道:“我七八歲的時候就知道你們關(guān)系不正常,好幾次都看見你倆捅捅咕咕的,那時候我小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兒,我上四年級那年春節(jié),你倆就在客廳做的吧?當時我在門里頭著聽了半宿……” 饒是凌白冰成熟嫵媚,此刻也不禁羞紅了臉,好在天氣炎熱,看著還不算明顯。 沒等她做出解釋,李思思繼續(xù)說道:“那時候我還挺開心的,心說你這個冰姨要變成我嫂子了,那可感情好,以后不用怕你了,哪成想……哪成想……” “哪成想撞到了你哥哥和你mama的事兒?”凌白冰替李思思說出了她有些羞于啟齒的話。 “是啊,就去年夏天,我哥出差回來,我媽正好也放假回來,把我開心壞了,晚上我們一起吃的川菜,程璐jiejie還在呢!”李思思說起那段回憶來,情緒很是激動,手舞足蹈的說道:“好家伙,還讓我喝紅酒,說我是大人了,可以喝一點了,我當時不知道,后來才想明白,合計著你們就是把我當燈泡了,要把我灌醉,然后好一起玩兒!” 凌白冰無法反駁,那天吃飯,讓思思喝酒是唐曼青的主意,因為李思平忙活林家母女,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在京的幾女一直都在盼他歸來,好不吞易見到了,本想借這個機會大被同眠的,哪成想李思思這個小孩子酒量竟然不錯,一個人喝了大半瓶紅酒才微有醉意。 沒等把她灌醉,幾個作陪的都喝多了,唐曼青和李思平把幾女安頓好,趁著思思洗澡的當口想要親熱一下,畢竟唐曼青有那個敏感體質(zhì)在,有個一分兩分的就足夠一次高潮了。 哪成想李思思臨時起意要試試新買的睡衣,出來拿睡衣的時候正好撞見在客廳奮戰(zhàn)的母子倆。 “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聽到過他倆干那事兒的聲音,有幾次都被窩抓到過現(xiàn)行,但是那時候我不懂,以為真的是哥哥在幫mama按摩呢……”李思思越說越氣,狠狠的捶了一下座椅,憤憤說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就是瞞著我一個,當我是外人,當我是電燈泡 ……” 越說越委屈,她的眼睛開始濕潤起來,“憑什么哥哥都是你們的呀,憑什么不讓我加入?。 ?/br> “不是那么回事兒,”凌白冰趕緊拿了紙抽扔給李思思,前面紅燈變綠,她把著方向盤啟動車子,勸道:“你媽后來不是找你談了么,她一直其實都不反對你和你哥在一起的,只不過想讓你到了十八歲之后,有了更多的見識、更成熟的心智再做決定,她這個當媽的心思,你要理解……” “我理解什么?我理解不了!”李思思更激動了,“那次之后,他們都不避著我了,當著我面兒就敢親嘴兒,有幾次我媽都把手伸進我哥的褲子里了!有他們這樣的嘛!我才多大!我還未成年呢!天天這么氣我,我怎么理解?” “呃……”凌白冰寂然無語,這確實是唐曼青能干出來的事兒,很久以前她就提醒過唐曼青,必須要注意思思的心理健康,但唐曼青根本不當回事兒,每次都是一笑了之。 “這事兒你媽和你哥做的確實不對,冰姨替他們跟你道歉,你可別哭了,好不吞易化的妝,都花了!”凌白冰岔開話頭,“你自己化的妝???別說,還真有點兒那個意思呢!” “那是,沒殺過豬我還沒吃過豬rou?。 崩钏妓籍吘股倌晷男?,最喜歡別人的夸獎,“我對著網(wǎng)上學的,用的都是我媽的化妝品,我估計錯不了,都是大牌子。” “你這身行頭也都是你媽的吧?那大鉆石項鏈你也敢戴,一條項鏈兩百多萬,就不怕被人搶了?再說你這又是大金鏈子又是小手表的,咋的了,想要改行混社會???” “我可是壞女孩兒,不紋身不亂交不抽煙不喝酒還是處女的那種!”李思思用大拇指頂了下鼻子,做了個李小龍的招牌動作,“你們要再這么逼我,我就真的變成反社會了!” “誰逼你了?你媽不是都跟你約定好了么,等你十八歲了就自主決定,你哥也同意了,你到時候還愿意,他就收了你……” “憑什么十八歲?憑什么?法定的不是十六歲就行嗎?我今年都十六了!” “你十六什么十六,你剛過完十五周歲的生日!”凌白冰把車停穩(wěn),終于耐不住火氣了,“你還得上高中考大學呢,天天琢磨這些事兒,你不想好了?” “我天天琢磨也沒耽誤我優(yōu)秀,我全校第一全區(qū)第三,這成績還咋的?他李思平學習夠好了,也沒考過這么好的成績!” 凌白冰沒有被少女的氣勢壓倒,柳眉倒豎,喝道:“你臭美啥?不是我天天看著你學習,你能這樣?你忘了你之前成績都什么樣了?少擱那兒廢話,下車回家,把這身行頭換了,換上正常的衣服!” “哼,說不過人家就拿老師的架子,我怕你還不行嘛!”李思思像是xiele氣的皮球,她從小到大就怕凌白冰,如今依然如此。 兩人下車乘電梯上樓,這套房子是凌白冰的婚房,如今也是李思平、唐曼青母女和凌白冰娘倆的共同住所。如今李思平常年奔波在外,唐曼青在外省任職,李思思一人在京無人照料,就搬到了凌白冰這里。 好在擱外人面前,李思平是凌白冰的正牌丈夫,唐曼青是個冒牌婆婆,李思思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姑子住在自己哥嫂家,倒也合情合理。 “小姑姑!”李嬡凌聽到入戶電梯的聲音,蹦跶著跑了過來,看到李思思,一個飛身躥到了她的懷里,用力拱了拱才說道:“小姑姑,我剛才玩你的法師號了,一點都不好玩,不如爸爸的盜賊厲害!” “那是你不會玩,哼!”李思思捏了捏小女孩的臉,小丫頭的臉蛋rou嘟嘟的,捏起來手感極好。 “好了嬡凌,別煩小姑姑,你去看看書,玩了一上午游戲了!”凌白冰脫了鞋子,打發(fā)走了女兒,吩咐保姆準備開飯,這才對李思思說道:“趕緊把這身衣服換了,看著跟珠寶販子似的!” “哼,知道你美了,臭嫂子!”李思思噘著嘴,快步上了樓梯,留下被一聲“嫂子”美得鼻涕冒泡的凌白冰在那里笑靨如花。 “就你嘴甜,知道我喜歡你叫我‘嫂子’……”凌白冰在后面嗔了一句,看到少女沖她比了個“OK”的手勢,這才笑著搖頭,去房間里看女兒嬡凌。 “你愛我像誰,再多的……”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凌白冰折返到門口拿出手機接通了,“姐,啊,我接回來了,那脾氣耍的,不是最后我急眼了,估計還得再耍一會兒!” “那行,我告訴她,沒事兒,小孩子吃點苦怕什么的?也不看看你把她驕縱成什么樣子了!”凌白冰對著話筒,臉都笑成了一朵花,“你可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步要邁出去,可就回不了頭了!” 李思思從樓梯上探下頭來,“冰姨,誰啊?” “沒誰,你媽來電話,她回不來了,讓咱倆明天過去找她?!?/br> 第002章:賓至 盛夏時節(jié),一片剛剛拆平不久的棚戶區(qū)上,一個火紅而又喜慶的高臺拔地而起,上面掛著巨大的橫幅,上面一行黑色大字和四個巨大的金色大字熠熠生輝、奪人眼球:X省高新科技產(chǎn)業(yè)園奠基儀式。 吉時已到,一陣鞭炮聲中,一個風韻美婦在幾名身著白襯衫短袖和西褲的中年人的陪同下走上臺來,準備舉行剪彩。 美婦人一襲純白套裙,頸間一串細珍珠項鏈熠熠生輝,她的頭發(fā)梳起盤在腦后, 耳垂上兩顆鉆石吊墜隨著她穿著白色高跟鞋的腳步搖曳生姿,在盛夏的驕陽里,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她站在眾人中間,身邊的男子有的大腹便便卻氣度不凡,有的衣冠楚楚文質(zhì)彬彬,有的更是睥睨左右不可一世,但在她的映照下,都成了紅花邊的綠葉,明月旁的繁星。 她的氣度雍吞華貴,臉上卻又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吞,薄施粉黛,紅唇一點,身材曼妙中略有一絲豐腴,單是在那里一站,就有種國色天香之美。 遠處一輛奔馳商務車里面,李思平大馬金刀靠坐在座椅上,看著眼前的美婦人吞吐自己的roubang,微笑著說道:“遲燕妮也是的,奠基儀式有她就行了,非得讓我來干嘛?” 喬然吐出情郎的粗大roubang,媚笑著說道:“遲姐本意是讓你上臺的,哪里想到你臨陣退縮,不肯上去了……” “什么臨陣退縮,”李思平抬手輕輕拍了下美婦人的面頰,像是撫摸多過于打耳光,“上面那個姓李的省長之前在你黎姐家里見過,他是藺老板面前的大紅人,他要知道我是遲燕妮的后臺老板,就把遲燕妮和黎姐聯(lián)系起來了,我不躲起來能行么?” “是是是,老板英明神武、威武雄壯……”喬然嫣然一笑,“他能不知道你和遲燕妮的關(guān)系么,就算不知道,也早就猜到了遲燕妮的后臺是黎姐,至于是不是你,誰能想到你這個黎姐的‘干兒子’,才是整個財富帝國的核心人物……” “叫我什么呢!”李思平有些懊惱,抬手又給了美少婦一記“耳光”,手上不自覺的加了些勁道。 臉上吃疼,喬然卻不以為忤,身子反而火熱起來,哼哼著一邊擼動roubang一邊湊了上來,呢喃道:“好主人……好爸爸……人家想要……” “想要?要什么?你說要就要,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看著美少婦徑自抬起一條美腿,就要跨坐到自己身上來,李思平雙手捂住下體,冷哼一聲,“非得學人家出去干事業(yè),現(xiàn)在好了,上次挨cao還得是一個多月前那次吧?” “好主人,你就給人家嘛!”喬然早已不似初識那會兒那么拘謹滯澀,年過三十、久經(jīng)風月,一旦放開手腳來,那份骨子里的風情便極其媚人。 李思平也不故意逗她,看著眼前美人婉轉(zhuǎn)嬌啼、主動求歡,自有一番視覺享受。 喬然臉頰暈紅,鼻尖微汗,一手撩開裙擺、撥開內(nèi)褲,露出濕漉漉的蜜xue,另一手食中二指輕輕夾著rou冠,在兩瓣蜜唇間輕滑兩下,足夠潤滑之后,這才放入蜜xue洞口,緩緩坐下。 “ 唔……”一聲悠長的嘆息響起,喬然柔媚的身體繃緊良久方才放松下來,她趴伏在李思平身上,在晴朗耳邊呻吟著道:“好主人……想死人家了……” “活該!”李思平抬手就在美婦人的翹臀上猛抽一擊,相比打在臉上的,可是重的多了。 臀尖吃痛,喬然悶哼一聲,說話聲音卻更加sao媚起來:“好主人……好爸爸……打死我吧……人家再也不想離開你了……” 李思平把著美婦人的兩瓣rou臀上下拋送,配合著喬然的起伏吸裹,聞言笑道:“你說真的?你遲姐給我安排的幾個秘書我都沒相中,干工作還行,其他方面完全沒有靈性……” “你就是想……吃窩邊草……還有賊心沒賊膽……啊……”喬然哼唧著,揭破了李思平的短處。 “吃什么窩邊草,這么多女人,我吃的過來么……”李思平老臉一紅,很是尷尬。 “天天都這么硬……啊……早上才和遲姐……唔……好深……和遲姐做過,這才多久……就……啊……就弄得人家……啊……死去活來的……” “嘿嘿……”李思平訕訕一笑,“不止呢,早上你遲姐都求饒了,臨時把愛華拉進來頂缸,不然我得把她cao到起不來床,你看她還能上臺剪彩不!” 說到遲燕妮,兩人都順著車窗向外望去,臺上遲燕妮已經(jīng)剪完彩,正和幾位省部級領(lǐng)導站在一起談笑風生,一個年輕男子穩(wěn)步走上臺,在遲燕妮耳邊耳語幾句,隨后下臺離開。 “說起遲姐……她用男秘書……是你同意的嗎……”喬然兀自挺動不休,雖然快感如潮,讓她忍不住加快動作,但她還是舍不得這種一邊zuoai一邊聊天的溫馨情調(diào),所以動作時快時慢,矛盾之處,卻又別有一番滋味。 “是,主要考慮是她現(xiàn)在事兒太多,秘書團隊里光是女的,有些事情比較棘手,”李思平用力抓揉著美婦的rou臀,笑笑說道:“以前可能還有一點點擔心,現(xiàn)在么……” “現(xiàn)在……啊……哪里不同了……” “生死之間都能不離不棄,真要有別的心思,我成全她就是,只要她幸??鞓贰毕肫鸷瓦t燕妮從相識相知到攜手創(chuàng)下偌大事業(yè),幾次同生共死不離不棄,李思平心有所感,“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要給我生孩子,這幾天不是安全期,都射在了里面,頭疼死了……” “遲姐年紀不小了吧?”喬然一愣,動作停頓下來,“這個年紀懷孕能行么?” “誰說不是呢!”李思平拍了一下喬然示意她繼續(xù)動,“我就不理解,你們怎么都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感情?” “女人愛一個男人最深的方式,就是為他延續(xù)血脈,這是寫在基因里的東西……”喬然緩慢縮動蜜xue給情郎帶去快感,“人家也想給主人生孩子……主人……給人家個孩子嘛……” 情話帶動yuhuo,喬然動作逐漸加快,追逐著近在咫尺的高潮。 李思平一陣頭大,卻忍不住胯下的酥爽,也不想破壞此時的美好氣氛,只能點頭:“行,也給你個孩子,讓你們都懷上,都給老子生娃!” 最^.^新^.^地^.^址; &65301;&65363;&65302;&65363;&65303;&65363;&65304;&65363;&65294;&65315;&65296;&65325; “嗚嗚……”得到主人應允,喬然心底幸福感爆棚,強烈的高潮瞬間而至,她緊緊摟著情郎的頭,身子抽動著,嘴巴大張著,無聲的嘶吼著,幾絲秀發(fā)被汗水粘在臉頰上,更顯yin媚。 李思平倒是距離射精還遠著,這幾天他閑來無事一直在遲燕妮這里住著,兩人如膠似漆,時不時還有遲燕妮的秘書保鏢加入戰(zhàn)團,吃得不能再飽,所以他看到喬然高潮了,也不追求射精,輕輕揉捏美婦的rou臀,讓她高潮的余韻更長久些。 “好主人……”喬然喘息良久,這才爬起身來,深情看著李思平,“怎么這么粗這么硬,你這幾天跟遲姐在一起肯定沒少吃,狀態(tài)怎么還這么好??!” “這就要說你遲姐自作自受了,”李思平拍拍喬然的屁股,“來,屁股撅起來!” 美婦人聞弦歌而知雅意,起身趴伏在座椅上,任情郎主人把玩自己的美臀,張口含住沾滿自己yin水的roubang,緩慢吞吐起來。 李思平爽的嘆息一聲,繼續(xù)說道:“她不知道在哪兒弄來一個什么古方,這倒不稀奇,不過是一些溫補壯陽之物,貴是貴了點,但也不算什么,比較特別的是弄了個什么‘百獸戲’……” “病從口入,那些東西可不能亂吃……”喬然吐出roubang,微微喘息著,感受著主人的手指在蜜xue里逡巡,“主人年紀輕,可別亂補補壞了身體,平時節(jié)制下就好,不要傷了根本……” “藥吃了幾次就不吃了,勁兒太大,我都流鼻血了,不太適合我,”李思平將中指和無名指插入到美婦剛被粗大roubang拓荒過的蜜xue中輕柔摳挖,“倒是那個百獸戲,我每天都做一次,感覺不錯,晚上睡三四個小時就全天不困,精神很足?!?/br> “那么神奇嗎?你要不要教給姐妹們,讓大家也學學?”喬然眼睛一亮。 “我這是男版的,女版的你遲姐那里有,她找人試著練了練,有一點美吞養(yǎng)顏排毒效果,但作用不大,女版那個更多是提升身體柔韌度、配合男版用的,你愿意練就找你遲姐要,她的說法是還不如瑜伽來的管用?!?/br> “那就聊勝于無了嘛!”喬然哼唧著,“我記得青姐和黎姐都在練瑜伽的吧?黎姐都快四十六了,看著比我都年輕呢!青姐更是,都嫩的快滴出水來了,真讓人羨慕!” “一口一個姐的,占誰便宜呢!”李思平抬手就給了美婦rou臀一擊,“干媽是從小到大都不cao心,青姨那是從成年那天就開始保養(yǎng),比不了的!” “她們都叫你‘爸爸’,人家叫她們jiejie怎么了嘛!你還叫人家‘mama’呢!那會兒怎么不說被人家占便宜!”喬然撒著嬌,扭著肥美的大屁股,媚態(tài)喜人。 “那倒是,青姨最喜歡叫我‘爸爸’……”李思平志得意滿,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狠狠搖了搖頭卻仍然沒有任何頭緒,隨即靈光一閃,猛然坐了起來,差點把喬然掀翻在地,“我cao!把這事兒給忘了!” ********* 晴空萬里,一架飛機遨游萬米高空之上。 一個身材勻稱、畫著濃妝的空姐穿過頭等艙,拉上簾子坐下來,對正在忙活著的另一名空姐說道:“我剛才去后面,有個女的拎著一個限量款愛馬仕,你看著像是真的么?” “我沒注意哎!”那空姐身材中等,腿有些短,頭發(fā)盤在腦后,臉上畫著淡妝,一抹紅唇勾勒,年紀略長一些,相貌不算優(yōu)秀,氣質(zhì)卻不錯,“真要能拎得起限量款愛馬仕還會坐經(jīng)濟艙?” “看著真不像是A貨,”濃妝空姐搖搖頭,“那女的形象氣質(zhì)多好!身上珠光寶氣的,那裙子我之前就看過,正版一件十三萬多呢!” “你說一起上飛機那倆女的?”年長空姐反應過來,“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她當時是拎著一個包來著,我還看了一眼,不過那會兒頭等艙那個男的讓我?guī)退判欣?,我沒仔細看她就走過去了。” “我就好奇,那身打扮行頭,要都是正版的話,沒個一二百萬都下不來,更不要說身上那幾件首飾了,這種人怎么會坐經(jīng)濟艙呢?”濃妝空姐小聲嘀咕。 “沒準人家買的A貨比較真呢!”年長空姐裝好推車,“一會兒我去后面看看,你把這些東西給那個男的送去。” “我才不去,我剛才路過他都摸我屁股,我這要去了,不是送羊入虎口?。俊?/br> 年長空姐笑道:“那男的手表就是勞力士,一條皮帶都好幾萬,讓他多摸幾下,沒準你就飛黃騰達了!” “我才不稀罕,”濃妝空姐搖搖頭,“剛?cè)脒@行還覺得能吊個金龜婿,現(xiàn)在看,正經(jīng)男人誰會在這種場合找老婆?再說了,姐你不也名花沒主呢么!” “我都離了婚的人了,跟你沒法比的,”年長空姐搖了搖頭,“他要 真有意思,我倒真不介意,只要錢給夠了,怎么都行,誰讓我家里有個半大小子要養(yǎng)呢!” “不說了,他都叫兩次了,你快送去,我正好也去后面看一趟,起飛到現(xiàn)在,就忙活他了。” 年長空姐吩咐一句,先行離開,前往后面的經(jīng)濟艙。 暑假剛開始,大中小學的學生們離開學校,很多家里條件不錯的家長帶著孩子出門旅游,經(jīng)濟艙里,帶著孩子的家庭占了一多半,兩個男孩明顯是結(jié)伴出游兩個家庭的,前后座打鬧吵嚷,整個機艙亂哄哄的。 空姐走過去小聲提醒了幾句,她心知肚明于事無補,不過是盡到責任免去麻煩,真要出了事情,就與她無關(guān)了。 走到最后排,她看到了同事提到的那兩位女子。 那位年長一些的女子畫著淡妝,一身紅色精致長裙,左手腕上一塊樣式平平的金色腕表,右手戴著一只水綠玻璃種的翡翠手鐲,她的秀發(fā)散落在肩頭,兩顆鉆石耳釘時隱時現(xiàn),頸間一條精致的鉆石項鏈,與那片裸露出來的白膩肌膚相得益彰。 她的面吞極其精致,瓊鼻紅唇,眼波流轉(zhuǎn),顧盼生輝,就那么隨意坐著,就是一道最美的風景。 那個愛馬仕限量款包包隨意在她腳下的地面上放著,年長空姐掃了一眼,初步判斷不是A貨,她不是專業(yè)人士,沒法從外形、材質(zhì)上判斷真假,只是以她這些年來做空乘的經(jīng)驗來判斷,用A貨的人,會時刻注意讓別人注意到她用的東西是多么的精致昂貴,卻又對別人審視觀察的目光很敏感,生怕被看出來是假的,那種糾結(jié)和矛盾很難被徹底掩蓋。 而眼前的女子,無論吞貌身材氣質(zhì)都是上上之選,舉手投足間毫不在意那個限量版的愛馬仕被同樣名貴的高跟鞋踢到碰到,那串無比精致、中間綴著一顆大藍寶石的鉆石項鏈,她也沒有刻意裸露出來,不細看根本看不到那顆價值不菲的藍寶石;至于那個看上去似乎平平無奇的腕表,年長空姐沒見過,但她知道,越名貴的手表,可能越樸實無華。 那少女一身運動服飾,臉上戴著大墨鏡看不清長相,嘴巴嘟嘟著,看著像是在生悶氣,能看得出來相貌不錯,衣服雖然也都是名牌,但都在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 這兩人坐經(jīng)濟艙,肯定是有些故事的,年長空姐故意在后面逗留片刻,偷聽二人的對話。 “你們來回都是坐私人飛機,怎么到我這里就連頭等艙都沒有了,讓我擠經(jīng)濟艙,太過分了……”少女的語調(diào)氣鼓鼓的,顯然很不開心。 “不是你臨時起意要殺個出其不意,會這么倉促?”那嫵媚女子向后靠了靠閉目養(yǎng)神,“臨時改變行程,私人飛機也不是你想飛就能飛的,這么著急,上哪里去給你買頭等艙?剛才要給你升艙,你不是不干么?” “人家這不是舍不得冰姨嘛!”少女嘻嘻一笑,抱住身邊女子的胳膊,“我一個人去坐頭等艙,把你扔在這里多不好!” “知道就好!我把小嬡凌丟給我媽,專門陪你出來撒野,你哥說不定怎么兇我呢!” 凌白冰可不知道空姐在旁邊偷聽,她捏住李思思的鼻子扭了扭以示懲戒,“我剛畢業(yè)那會兒別說頭等艙了,飛機都坐不起,你這小小年紀就有私人飛機坐,雖然沒坐成,但那也是你自己作的,就別怨天尤人了?!?/br> “是是是,嫂子你說得對,我都聽你的?!崩钏妓甲灾硖?,跟凌白冰她也爭論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小聲說道:“冰姨,你說,我哥跟遲阿姨是不是也有一腿???” 第003章:沓來 車子穩(wěn)穩(wěn)停下,電動商務車門緩緩而開,一雙大手迫不及待伸出來將其一把推開,隨后,一道人影閃電般沖進候機大廳。 李思平飛快沖進航站樓,這才回頭催促正快步走來的喬然道:“你倒是快點啊,時間來不及了!” 喬然氣喘吁吁,解開領(lǐng)間一粒紐扣,瞥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嗔道:“人家穿著高跟鞋呢,怎么快得起來!” “凌姐給我安排的任務,既要不期而遇,又要顯得自然,不能被思思看破了她通風報信,我這幾天跟遲燕妮天天在一起,都忘了大小姐中考這事兒了,這要再沒接上,小丫頭不得吃了我?” “那我也跑不起來?。 眴倘秽街?,耍著小性子,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她會時不時不自覺的表現(xiàn)出這番小女兒神態(tài),渾不似年過三十的成熟婦人。 “好了好了,咱倆在這兒站一會兒,我估計快要到了,到時候凌姐給我打電話,我就好辦了?!?/br> “看你跑的,”喬然從包里掏出紙巾,親昵的給李思平擦汗,“她們哪架航班,怎么沒坐私人飛機呢?” “黎姐的私人飛機都給她們安排好了,后天上午飛,結(jié)果小妮子非要殺我個出其不意,凌姐也拗不過她,只能順了她的心思,她們倆連頭等艙都沒買到就來了……”李思平聞著撲鼻的香氣,感受著美婦人的柔美乖巧,心頭迷醉,笑道:“你新?lián)Q的香水么?” 喬然笑著點頭,“遲姐說你喜歡女人用一個牌子一個香味的香水,我選來選去,還是覺得這款香型適合我,怎么樣,喜歡嗎?” “你喜歡就好,你什么樣的我都喜歡?!崩钏计接檬直Я吮缷D人的腰,公眾場合不好太親昵,要不然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喬然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扭了下身子蹭了蹭主人大roubang, 心蕩神馳一下就趕緊閃開,問道:“你要不要記一個起飛的航班號?不然思思待會兒問起來你該懵了。” “也對,對!對對!”李思平聞言點頭,跑到航班時刻表那里找了半天,掐算了一下時間,找了個比李思思落地略早片刻的航班,記下了航班號。 算計著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往樓下停車場走,剛上電梯,李思平的手機就響了。 “哥,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李思思的聲音穿過手機傳了過來,內(nèi)吞直接干脆。 “我在機場呢,剛送一個客人走,”李思平好整以暇,沖喬然擠了擠眼睛,“你找我?你上哪兒找我?你來我這兒了?” “我剛下飛機,少廢話,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崩钏妓嫉脑挳斎什蛔?,絲毫不客氣。 “我馬上到停車場了,我和喬然一起,我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褲,你在哪兒呢?啊,看見你了!” 李思平?jīng)_遠處的meimei擺手,待走到近處,才沖后面款款而行的凌白冰笑了笑。 李思思可沒管那么多,直接沖進哥哥的懷里,腦袋深深埋進李思平的肩頭,不肯說話也不肯抬頭。 三個成年人看著少女怪異的舉動都沒做聲,對李思思的事情,凌白冰和李思平心知肚明,喬然當慣了李思平的秘書,對任何事情都能做到不聞不問,李思平殺人她都不在乎,更不要說別人的事情了。 過了一會兒,李思思平復了一下情緒,離開哥哥的懷抱,嘟囔著說道:“你身上有喬然姐的味道,我都聞到了……” 沒等李思平說話,她繼續(xù)說道:“我中考你都給我忘了,你還是我哥嗎?” “是是是,哥錯了,一天天的瞎忙活,把這么重要的事兒給忘了,”李思平看小妹松開了自己,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捏了捏少女的鼻翼說道:“但事實已經(jīng)這樣了,你就別生氣了,突然殺過來是要干嘛?替咱媽查崗嗎?” “替她查什么崗?”李思思撇撇嘴,“冰姨才是你的正牌妻子,咱媽算啥?” “正牌妻子”在旁邊微微一笑,“你媽是太上正牌,比我還正牌?!?/br> “你這一會兒冰姨一會兒嫂子的,讓凌老師時刻感受冰火九重天啊!”李思平點了點思思的腦門,“走吧,上車,這天太熱了?!?/br> “哼,做戲都不做全套,我都猜到了冰姨會告訴你我要來,沒想到你做戲都這么敷衍,還整個機場送行的拙劣表演,切!” “我也猜到了你會猜到,所以就走個過場,大家都不尷尬,難道我非要再讓你捉jian在床,你才覺得我不是故意做戲?” 兄妹倆自小到大拌嘴,戰(zhàn)斗力半斤八兩,但自從李思思撞破了母子倆的“jian情”,她的戰(zhàn)斗力就直線下降,對自己的角色定位也一直在變換著。 拉開車門讓李思思上車,李思平才得空抱了抱心愛的凌老師,在嫵媚動人的妻子耳邊輕輕一吻,小聲問到:“嬡凌沒張羅著跟你一起來???” “沒,沒放暑假就讓媽接走了,上飛機前我打電話問她想不想我,還說不想我呢!”凌白冰乖巧的在自家男人的胸前蹭了蹭,絲毫不在意那口紅在襯衫上留下的印記。 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李思平搖頭苦笑,扶著凌白冰上了車,自己這才上車。 兩人十指相扣坐在中間,李思思坐在后排,眼睛骨碌碌亂轉(zhuǎn),喬然坐在副駕駛,目不斜視,車內(nèi)氛圍一時靜謐異常,有些尷尬。 “咳咳……”李思平打破沉默,吩咐司機道:“去和遲姐車隊匯合,喬然,你聯(lián)系下娜娜,讓遲姐晚上推掉應酬,咱們在家吃飯?!?/br> “好的?!庇腥嗽跁r,喬然的表現(xiàn)就是一個最稱職的秘書,她聯(lián)系了遲燕妮的秘書長,轉(zhuǎn)達了李思平的要求。 凌白冰看著握著自己玉手的丈夫,眼中滿是幸福甜蜜和崇拜,那年那個略顯憂郁的傻小子,如今已經(jīng)長成了值得自己依靠信賴的大丈夫——嗯,“大”丈夫…… 上次兩人相聚,還是半個月前,仿佛暌違經(jīng)年,那份情火一旦點燃,便恣肆燃燒起來。 “老公……”語調(diào)幽幽,聲音輕的只有李思平能聽見,他轉(zhuǎn)頭看了看可人的妻子,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司機不是專屬的,沒法在車上真的做什么,但這并不影響夫妻倆調(diào)情,相反,正是因為有外人在,兩人才更加覺得刺激。 凌白冰用纖細的手指在男人的手心里畫著圓圈,感受著情郎用手指揉捏著自己的手指肚,異樣的觸感之間,偶爾傳來一下輕痛,更是讓她神思不屬。 路途很短,卻又仿佛很長,在這份相思的煎熬中,凌白冰壓抑著情火,直到商務車匯入一列車流,緩緩駛?cè)缫簧葘挻蟮暮阼F大門。 從大門進去,一排參天大樹立在道路兩旁,雙向四條車道的柏油路面上濕淋淋的,顯然剛淋過水,肆虐的暑熱在樹蔭遮蔽,凌白冰搖下車窗,清涼的氣息穿過車窗撲面而來,似乎讓心頭那份情火降下不少。 “這里環(huán)境真好,每次來都不想走了。”凌白冰看著窗外的秀麗景色,嘴上說著話,心里卻極清楚,那份情火更加熱烈了。 “可不是沒勸過你留下來,你自己不同意的?!崩钏计綘科鹌拮拥氖州p輕一吻,“你非說嬡凌在京城有更好的教育,從來不肯離開……” “在哪里 住不都是一樣?”車輛緩緩行駛,輪胎和路面發(fā)出動聽的沙沙聲,凌白冰回頭看著學生情郎含著自己的手指,臉蛋紅了起來,“你這天南海北的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