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母親要逆熵】(2)黃德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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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黃德之云 2022年3月25日 金黃糅彩的黃琉璃裝飾的鎏金寶頂上雕刻著成千上萬的浮雕云龍紋,由瀝粉貼金的華貴金柱支撐起的色彩絢麗,空間曠遠(yuǎn)的大殿讓人的身影格外的渺小,如隨波隱現(xiàn)的一顆怪石。 “一般來說,我對您什么也做不了,連情緒都不由我控制。”柳毓雙手緩慢的揉著的自己的額頭,呢喃細(xì)語間雙手又軟弱無力的從臉龐滑下“就算我真的是您嘴里那種想殺母親的孩子,除了氣死,我實在想不通我有什么方法?!?/br> 絢麗的光芒飛舞閃動過后,華貴繁復(fù)的似乎灼人的大殿內(nèi)只剩下柳毓孤零零的枯跪于地上,而柳毓因為剛剛的經(jīng)歷而積壓的情緒正由噴薄而出變的一點點寡淡起來,因為柳清漪剛剛平靜直白的言辭讓柳毓所有想爆發(fā)的情緒全部都壓在了心底。 我的這些母性也總有一天會消亡掉…… 別挑戰(zhàn)我了…… 消亡。 挑戰(zhàn)。 我怎么敢啊…… 苦笑了兩聲的柳毓艱難的站了起來,腳步沉重的向著殿外走去,比起柳清漪華麗昌熾的離開方式,柳毓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向著大殿外走去,行走于構(gòu)圖嚴(yán)謹(jǐn),流金綻火的大殿內(nèi)讓柳毓倍感不適,柳毓從來都不喜歡這間大殿,因為感覺上這座大殿就不是為了環(huán)聚生氣的,而是為了強化人對華麗、等級、尊貴、權(quán)力這些認(rèn)知的。 今天經(jīng)歷的種種事情以及柳毓數(shù)次對柳清漪言辭的反抗都被柳清漪措置得宜的拿捏住了,而最后軟言細(xì)語的分析與平實的吩咐,徹底的封死了柳毓以往借著憤怒敢于與柳清漪言辭沖突的勇氣。 站在大殿門外的柳毓回望了大殿正門上高掛著的治心二字,柳毓記得柳清漪告訴他這兩個字出自,是發(fā)揮并運用治身與治國同一原理,以治心之術(shù)喻治國之方,本來只是一個生僻的比喻,但柳毓現(xiàn)在看到這兩個字突然有種想嚎啕大哭的沖動,柳毓現(xiàn)在理解了,這個治心二字的意思了。 這兩個字就像是柳清漪的某種行事標(biāo)準(zhǔn),比如剛才她對柳毓做的,無所謂柳毓的行為如何,她總會用暴力與威脅或則軟硬兼施的方式將柳毓的行為糾正到她滿意的位置上,而柳毓一直以來對柳清漪的種種強烈情緒之一的憤怒,被柳清漪用會消磨盡她的母性這個理由抹掉了。 本就對柳清漪沉泛起伏的復(fù)雜情緒在這一刻到了頂點,柳毓既舍不得柳清漪離他而去,又想要一種自我調(diào)攝身心的自由,覺得自己有些貪心的柳毓發(fā)現(xiàn)自己精神需求上的矛盾沖突越發(fā)激烈。 站在殿門前的柳毓望著曠朗韻致的庭院,一種疏離難過的情緒涌上心頭,雪白的臺階至白無垢,質(zhì)感冷硬的出塵絕俗,色彩瑩瑩的不似人間之物,臺階下庭院燒成的金磚鋪砌的地面泛著光亮油潤的耀黑色,站在殿前俯視庭院柳毓有一種被無窮無盡的黑白漩渦吞沒的感覺。 仔細(xì)想想,我也沒什么可憤怒的,躺平和放棄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母親那么強大,一切當(dāng)然由她說了算。 柳毓莫名的想起了惠子跟莊子討論大瓠的那則寓言,魏王贈送了大瓠之種給惠子,這種子從栽培在到長成大瓠,全都是惠子之功,但惠子功成之后卻不知如何利用這顆大瓠,而自己似乎就像這顆大瓠,母親一手培育出來的,但對她卻一點用處沒有。 而就像柳清漪最后總結(jié)的那三個理由一樣,作為兒子的自己如果對母親沒有用處,那自己對母親的意義是? 就在柳毓思緒起伏,苦惱萬分的時候,一片色彩如薄暮下游移的黃色云團從大殿內(nèi)向柳毓箭一般的射來,渾然不覺的柳毓被帶著奔瀉威勢的貓咪大小的云團憾然一撞正對著大殿前的流動著瑩然雪光的臺階倒下去。 身體失衡的瞬間柳毓雙手抱頭保護住頭部,準(zhǔn)備面對身體摔落時的痛苦,霍然間一股綿軟沉厚的感覺從柳毓身下傳來,睜開雙眼的柳毓一臉驚訝的看著身下翻滾著的一片云浪。 黃云靜靜地漂浮在離地面一米多的高度上,斑黃糅彩的云朵較之大殿內(nèi)的那片云海多了幾分淑靈之氣,認(rèn)出了這就是柳清漪說的那片黃德的柳毓飛快的跳下了云朵,警惕的注視著這片云。 剛剛寬厚的云朵隨著柳毓跳了下來,開始緩慢的飄散著淡薄的云氣,隨著云氣逐漸飄散,云朵的大小也開始變化,直到化成一只貓咪大小的綿軟云團,綿軟的橘黃色云朵正從地上一蹦一跳的向著柳毓?jié)L過來。 柳毓雖然有些慌亂但并沒有什么太多恐懼的情緒,一是這團云剛剛接住了自己,第二,也是最主要的,這片治心殿是柳清漪居住的地方,柳毓覺得這顆星球或則說這片宇宙,也不會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想到這里的柳毓飛快的向著身后的臺階奔跑過去。 云團在原地很人性化的愣了一下,橘黃色的云團擠出了一團流彩的金黃色云氣,飄飛的云氣在云團的身旁聚攏,之后如水一般涌動成了一個問號的形狀。 似乎是對柳毓又要奔回大殿內(nèi)的行為感到疑惑,云團一改剛才活潑躍動的玩鬧姿態(tài),蓬松軟綿的云團焦切的飛射而出,拖曳著一條金色的尾跡掠過柳毓,在柳毓的面前停下。 已經(jīng)踏完了雪亮階梯一半的柳毓面對擋在自己面前的云團向身后退了幾步,隱約覺得這云團可能是有思想的,停下來的柳毓聲音輕細(xì)的道:“你最好別 輕舉妄動,剛剛把你從一大片劈成一小團的那位,是我偉大、智慧、高潔的母親,你要是輕舉妄動小心你從一小團變成一小縷。” 出乎意料的,聽到柳毓用柳清漪威脅自己的云團,色彩閃爍朦朧起來,像是不停閃動的霓虹,似乎很是畏懼柳清漪的樣子。 而就在柳毓以為自己可以嚇退云團全身而退的時候,那云團一掃剛剛的畏懼顫栗,色彩明亮的好似要盛放了一般,身形急促的膨脹,待膨脹至輪胎大小,又聚攏云氣沉沉的落在雪亮的臺階上。 “我其實不是想狐假虎威,你要是不傷害我,我就開個小門把你放走,如果沒有我,你出不去這個地方。"柳毓語聲低沉,想要給人一種希望泯滅的感覺“而且,要是再讓我母親看到你,你會變成什么我都不敢想?!?/br> 不知為何,柳毓從縮成一團的云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戚然委屈的情緒,柳毓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受,但就是能感到這樣一股情緒如落葉一般,一片一片的落在自己心頭,那縮成球形的云團憤然的躍起,又爍然一亮,嚇了柳毓一下,之后在雪亮的臺階上滾落而下,圓滾滾的身形片刻之間就消失在了柳毓的面前。 “有沒有可能是我錯怪它了,其實它是個好球?也許,也許它里邊有一個孩子,想讓我?guī)兔ε_?”那剛剛在心里倏然浮現(xiàn)的情緒讓柳毓隱約的有一個猜測,在聯(lián)系到柳清漪對這片云簡單的描述,以及剛剛自己與這個球短暫的互動,讓柳毓覺得它可能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而剛剛在殿內(nèi)這個球如火山噴發(fā)一般激起的一片簾幕似的厚重云海,也許,也許是針對柳清漪? 如果真的是這樣,柳毓有些不敢想下去,但嘴角掛著明快的笑容表達(dá)了柳毓的心情,為了更加了解這個球的來歷,柳毓快步走下臺階,準(zhǔn)備探求一下這個球種種的奧秘表現(xiàn)。 至于這個球能不能跑出去,這個柳毓是不太擔(dān)心的,柳清漪對這片宮殿群有著一個名為“雕琢復(fù)樸”的形容,所謂“雕琢復(fù)樸”指柳清漪對建筑物的一個形容,云“宅者,人之本。人因宅而立,宅因人而得存。人宅相扶,感通天地?!保邃魹榱藬埢趾耆f象與一處,熔鑄歷史與現(xiàn)實為一個實體,而征調(diào)各個時代最著名的建筑師建造的這片宮殿群,待建筑完成之后柳清漪以導(dǎo)源于恒先之初,洞達(dá)太虛的諸多神雷凈化,賦予這些建筑物永存綿綿的特性。 但也有一些建筑物是被柳清漪隨機選中,而后讓其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再收納進了她的一棟名叫崇天的壇廟之上。 柳毓輕笑一聲,意態(tài)怡然,母親也許是最早的樂高玩家,不過母親收藏的建筑物都是一些滲透了豐富文化與倫理意義的建筑,而且拼裝起來更加耗費時間與人力。 行走在平整如鏡,光滑細(xì)膩的散發(fā)著幽暗光彩的金磚地面上,柳毓四處張望了一下,視線越過朱紅色的寬厚宮墻,入目的處的建筑物既有寶塔與露臺,也有牌坊和樓閣,只感覺柳清漪絕對沒有一絲夸大她嘴里描述的那個可以稱之為歷史的工程。 宮殿群既有巍峨雄偉的肅穆古城,也有尊貴輝煌的壯美宮殿,清麗寧和的靈沼靈臺分布其間,雄渾崇高的石塔與晨曦朝暉中的聚天地靈氣養(yǎng)花草豐茂繁盛的園林互相映照。 柳毓每次穿行于這飽含意蘊的建筑中間都感到柳清漪令人震撼的想像力,之后就是勞民傷財這個感受,因為這些宮殿全部都是柳清漪以對封建君主的一些執(zhí)政利益的加護換來的龐大人力物力建成的,比如征伐、農(nóng)事、水利、氣象。 柳毓也問過柳清漪,既然她這么厲害,為什么不自己動手,柳清漪的回答是“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保箤@個回答嗤之以鼻,閑適恬淡的慢生活要好于那些豐富多彩,但讓人思緒無限的快生活,但同樣的,柳毓從來沒敢這么跟柳清漪說過。 從對建筑引起的回憶中回過神來,柳毓打算去柳清漪的那棟名叫恒先閣的書庫里去翻找一些與那團黃球相關(guān)的資料,如果能從資料上確認(rèn)黃球的無害性,柳毓打算偷偷把它養(yǎng)起來,在交不到人類朋友的情況下,柳毓只得另辟蹊徑了。 柳毓腳步飛快的穿過諸多繁復(fù)的建筑,這片建筑的很多地方柳毓都找不到,但書庫是柳毓唯二能不靠指引找到的地方,另一個就是柳清漪居住的治心殿,就好像對這兩者的記憶毓路線已經(jīng)融進了身體里,形成了某種本能似的。 名叫恒先閣的書庫環(huán)繞著一片秀逸的碧水,整棟建筑中軸對稱,布局清凈幽深,建筑以土木為材,琉璃覆頂,倒是沒有其他地方那么富麗堂皇,主要突出一種清幽靜虛的感覺,可能就是這種相比于其他突出秩序與華麗風(fēng)格的建筑,讓柳毓十分的喜歡這里,所以總是不由自主的到這里感受這份潛隱于華光爍爍的建筑中間的那份清幽。 費力的推開銅鐵筑成的大門,入目處是琳瑯滿目的書架,這些書架在建筑中軸線的位置左右對稱,似乎讓出了一條通道,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芬芳,柳毓疑惑的抬起了頭,看了看樓上那已經(jīng)空蕩蕩的那六層,覺得不對,以前這些書足足堆滿了上面那六層,現(xiàn)在只剩這孤零零的第一層了。 雖然疑惑,但柳毓只是搖了搖頭就繼續(xù)在第一層里穿梭并尋找與黃球有關(guān)的書籍了,漫步其間的柳毓打算從神話傳說這方面下手,但又覺得政治神學(xué)這一類東西能更詳細(xì)的記錄這種與改朝換代有關(guān)的知識。 深沉渾厚的深藍(lán)色書架讓人有一種進入學(xué)海之中的感覺,書架的制式是四層的榫卯結(jié)構(gòu),上面堆放的書籍有著各種各樣的裝訂,看上去有一種風(fēng)吹雨打過后的雜亂感,讓人無從下手。 柳毓來書庫的次數(shù)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去這片建筑群里其他建筑的次數(shù),雖然來的比較多,但柳毓一直沒弄清楚這些書的分類依據(jù),比如,堯舜桀紂是放在一起的,而柳清漪對書的分類都是這種在柳毓眼里極端離譜的依據(jù),所以柳毓只能小心謹(jǐn)慎的翻過一本本的書,不放過任何自己需要的信息。 “這書怎么沒有名字?”柳毓困惑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那本黑色封皮的書籍,隨意翻了兩下,發(fā)現(xiàn)里邊是點劃之間帶著幽深古雅的楷書,內(nèi)容大概是用第一人稱記錄了一位小公主觀看雜技,之后運用各種典故,借題發(fā)揮將這場雜技表演上升到政治與哲理高度的散文。 “非鹵莽滅裂之所能效此,其意莊生知之?!?/br> “莊生所稱僚之弄丸、庖丁解牛,佝僂之承……” “這文章的典故用的倒是挺多的。”柳毓仔細(xì)的數(shù)了一下,大概用了九個莊生的典故,如果真如寫這篇文章的那位小公主自述的那樣,她還只有7歲,那柳毓覺得她還真的很厲害,用這些分門別類的典故構(gòu)造出了縱橫交錯的文字叢林。 “下一本。”柳毓感嘆了一句將這本書塞了回去,同時隨手抽出了一旁的另一本書,同樣的沒有名字,內(nèi)容還是用楷書寫著的散文,還是剛剛那個小公主的自述,內(nèi)容大概是贊揚某位總督率軍平叛。 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柳毓又抽出了另一本書,還是又一篇散文,柳毓飛快的在書架中穿梭著。不時的翻出一本又一本的書,都是沒有名字而且內(nèi)容大多是那位小公主對各種各樣的事件發(fā)表的議論。 “書呢?難不成……”柳毓抬頭看了一樣上方那空蕩蕩的一層,原本這恒先閣內(nèi)是有書籍的,而且堆滿了上方的那六層,這回不但上方的書籍被一掃而空,第一層的書籍也換成了各種各樣的自述。 正在費力的從一個個書架上翻找著書籍的柳毓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本從書架上掉落的黯淡褪色的古籍砸中了肩膀,吃痛的柳毓揉了揉肩膀,低頭看了看那本書。 “咦?”從地上將古籍撿起的柳毓訝異的看著手中這本封面上用稚嫩筆觸描繪的一道符咒,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和自己尋找的目標(biāo)沒有關(guān)系,不甚在意的柳毓胡亂的翻了兩下正打算將書放回原處,但霍然一瞥,書籍的封面似乎覆有玉光,讓人看見的瞬間明目心暖,隨著柳毓視角的轉(zhuǎn)換,玉光又化作流轉(zhuǎn)著的金澤,如霞暉映暖。 “不像是普通的書???” 柳毓撫摸著書籍的古樸的封面,感受到了溫潤如玉般的觸感,大為好奇的柳毓一邊呢喃著一邊翻開了書籍。 “皇三女清漪常酌古準(zhǔn)今,朝吟暮誦,構(gòu)思抽秘,握案舒卷,動容出辭,溫肅之氣具備,偶聆議論,則窮本探原,有經(jīng)有緯?!?/br> 這是母親小時候?qū)懙臇|西?還是記載母親小時候的筆記? 柳毓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內(nèi)容龐大的書籍,剛才那位小公主的身份昭然若揭,就是母親,這些繁多的書籍里都是母親小時候?qū)懙母鞣N文章和收集的各種贊揚。 柳毓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思索著自己是不是要退出去,如果被母親發(fā)現(xiàn)自己來這里翻她小時候的那些痕跡,那自己豈不是,或許,可能,反正不會很輕松的將這件事揭過去。 腦海里雖然敲起退堂鼓,但柳毓的手還是緊握著那本書,考慮良久的柳毓還是決定翻一翻,看一看,也許自己會受到某些懲罰,但是和了解母親的過去相比,柳毓愿意承受這些。 柳毓拿起書籍快步走到書架最后方的天藍(lán)圓桌旁坐下,同時翻閱起筆記來,筆記里寫著的都是對母親的各種贊揚,從才華到修煉,從美貌到心智,柳毓感覺按照這個描述,母親一定一定是金光燦燦。 映入眼簾的是飛揚的篆書字體,雄渾有力,有的是一頁上寫著一個字,有的是一頁上寫著十幾個字,字體的樣式也是各式各樣,有的舒緩,有的陽剛,有的蒼勁,有的溫潤。 雖然有部分的字柳毓看不懂,但聯(lián)系整個段落的語義大概能分析出這本書上寫滿了對母親的各種贊揚。 隨著一點點的翻閱,書籍的贊美內(nèi)容也發(fā)生了變化,有的是對母親小時候的天資的贊譽,有的似乎在對母親當(dāng)皇帝時的文治武功進行歌頌。 “陛下可稱為知天知時之人,天道消長的奧秘,恒古不變的常理,細(xì)微的變化征兆,這一切的奧秘都在您的掌握之中,這既是您的德行感化天地……” “陛下所布詔令,善政絡(luò)繹,海宇睹聞,莫不蹈舞?!?/br> 柳毓興致缺缺的將書合上,自己雖然對母親的過去極其的感興趣,但翻這些對母親的贊揚并不會讓自己對母親過去的了解越發(fā)的豐富。 也不是說這本書就沒什么用處,至少柳毓可以確認(rèn)母親確實有那么點自戀…… 將各種對自己的贊譽收集起來裝訂成冊,并收藏起來,這種在柳毓看來很離譜的事情,如果發(fā)生在柳清漪身上那柳毓就不會覺得有絲毫的奇怪,柳毓與柳清漪見面的大部分地點都在治心殿內(nèi),而每當(dāng)柳毓走進殿內(nèi)看到的永遠(yuǎn)是柳清漪背對著自己,目亮如華的欣賞鏡子里自己的姿態(tài)風(fēng)華。 也許在如流歲月的涌 沖下看遍了或客觀或虛構(gòu)的現(xiàn)實與狂想的母親,真正付出感情并愛著的只是她自己吧…… 想到這點的柳毓有些難過,輕輕的合上母親的表揚墻,右手按壓在書面上,雙眸里神采黯淡的掃視著眼前的書架,聯(lián)想起過去的種種,柳毓更加堅定了放棄和躺平的想法,也不指望和睦的家庭這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正消沉的坐在椅子上的柳毓突然感覺到壓在書籍封面上的手如烈火灼傷過后的劇烈痛感,柳毓霍然的抬起手,就看見手掌與火紅色的封面之間拉起了一道深紅色的火舌,隨著柳毓的動作起伏書籍開始飛灑出細(xì)碎的火花在四周悠悠飄搖。 被灼傷的痛苦不堪的柳毓雙眸死死的盯著書籍封面上的那道符咒,那道符咒的色彩越發(fā)濃烈,柳毓只覺得眼前光影繚繞一片模糊,同時能感覺一股熟悉的元氣如茫茫大海連天而起向柳毓體內(nèi)涌來。 這股熟悉中帶著恐懼的元氣,是母親的?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在體內(nèi)焚心燃骨的劇烈痛苦下,柳毓身形劇烈仰躺著向后退去,希望拉開與那道符咒的距離,并希望距離能夠磨平自己與符咒之間延伸出的那道濃烈的火舌。 隨著柳毓的后退,那符咒的色彩越發(fā)濃烈灼人,而柳毓的腳步移動越發(fā)艱難,一股不同于剛剛那股連綿悠長的力量的猛烈力量直向柳毓而來,像拔河一樣展開拉鋸的柳毓在掙扎中漸漸猜到了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母親在她這個記載著自己各種贊譽的書籍上留下了大量的元氣,而自己手掌覆蓋在那符咒上觸發(fā)了那些元氣,但那時候自己的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這本書上,自然就沒注意到這點,同時自己下意識的開始吸收起這股元氣,就像在元氣測試的石碑前吸收孟露華的元氣是一樣的道理。 但是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里,孟露華的元氣和母親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語,本來打算繼續(xù)僵持著的柳毓突然感到五臟處傳來的焚燒感,柳毓的耳邊似乎聽到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五臟似乎被焚燒的那種痛苦越發(fā)強烈,柳毓想起來了那道符咒的作用,那應(yīng)該是一道五神符咒,所謂五神是指人體的五臟,五神符咒的本意是借五臟來內(nèi)煉元氣與道氣,但這道符咒卻充滿了攻擊性,好像要把柳毓的五臟煉化掉一樣。 四周的書架在柳毓的余光里變的扭曲翻卷起來,連帶著整個恒先閣在視線里都有種欲燃的火紅色,而柳毓與符咒之間拉扯的那道火舌也變成了一條粗壯的巨蟒。 隨著情況的越發(fā)嚴(yán)峻,柳毓一咬牙一跺腳,打算將這道符咒的能量來源,也就是母親在那本書上留下的元氣都吸收干凈,至于吸收后的排異反應(yīng),柳毓覺得不會比這道五神符咒更嚴(yán)重,而且因為柳毓沒有筑基和結(jié)丹,導(dǎo)致柳毓吸收的所有氣都會發(fā)散出去,如果真的有什么反應(yīng),柳毓估計那也是一時的,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致命。 情況緊急,且留給柳毓的時間和手段太少,孤注一擲的柳毓開始主動的將體內(nèi)屬于自己的那點微弱元氣散發(fā)出去,正常來說柳毓需要尋找到其他人的元氣,之后在通過纏繞來建立聯(lián)系才可以將那些元氣吸收,但也許是因為柳清漪的元氣過于強大,可能還有血脈的關(guān)系,柳毓毫不費力的和柳清漪的那股元氣建立了聯(lián)系。 “呼。”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的柳毓,盡量的將自己的注意力和精神集中起來,不去關(guān)注四周似乎被灼日渲染過的景象,專心的引導(dǎo)起柳清漪的那股元氣。 剛剛暴躁猛烈的元氣在柳毓的引導(dǎo)下漸漸平復(fù),柳毓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也平穩(wěn)起來,與柳毓拉鋸的火蛇緩緩沉靜下來,那道五神符咒濃烈刺目的光彩如一道微波輕動一般,發(fā)出淡藍(lán)色的光暈。 柳毓視野里烈日渲染的火海景象在淡藍(lán)色光芒的流逝沖刷之下,一點點的被蕩滌著,柳毓余光掃視中發(fā)現(xiàn)所有的書架都發(fā)出了不同的光芒,有的璀璨如華,溫暖華美,有的光芒涌動,生機四射,一時間整個恒先閣內(nèi)靈光閃爍,百壁照曜。 “我,我似乎觸發(fā)了什么?”柳毓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神奇的一幕,果然,母親的書那能是普通的書嗎? 就在柳毓驚訝于眼前這光影迷亂的一幕時,一團涌動的光芒急促的閃動之后四散開來,散開的光芒在空中拖曳起絲絲流光,光芒連綿起伏著回旋匯聚著。 柳毓雙眸凝視著變化的景象,猜測著會發(fā)生什么,至于躲起來或則逃之夭夭,柳毓也想過,但他現(xiàn)在動彈不得,只能謹(jǐn)慎的觀察著眼前的這神奇一幕。 光線緩緩的匯聚成了一個嬌俏的人形,雖然沒有面目,但從體型可以看出是一個嬌小的女孩,柳毓估計應(yīng)該是8歲的樣子,那道人形向著左側(cè)蹦蹦跳跳了兩步,之后又化作了四散的流光。 柳毓松了一口氣,剛剛繃緊的雙肩一松,至少可以確定這些流溢的光芒并沒有威脅,似乎是某種回放。 又一道光芒回旋著匯聚在一起,這一次匯聚的流光比上一次更多,色彩也更艷麗,流光在柳毓審慎的目光中流轉(zhuǎn)成了一道挺拔的身影,看那影子的形體和曲線是一位裊娜多姿,豐姿國色的少女。 那少女的身影左手虛劃了一下,在柳毓眼里猶如利劍奔來,有著鋒銳之氣,劃過那一下的少女身影像上一道小女孩的影子一樣消散成了絲絲點點的光芒。 “這到底是什么?”柳毓喃喃自語,似乎被這華麗中誕生出的不尋常一幕感到費解。 在柳毓費解的眼光中,一道道流光匯聚成了一個個閃爍著的人影,人影大多是小女孩和少女的模樣,被包圍著的柳毓如同置身于一個重重疊疊的虛幻空間內(nèi),隨著人影做完一個個動作,飛灑著的光芒乍滅乍隱的向著那道五神符咒匯聚。 匯聚了大量光芒的五神符咒閃爍著金紅相交的色彩,如夕陽下飄飛的彩霞,在那翻滾著的彩霞中,一道高挑的身影浮現(xiàn),雖然模糊不清,但看到那身影的一瞬,柳毓剛剛吸入身體內(nèi)的那些元氣狂躁起來,接著那影子的色彩如驚電一般閃爍一下,柳毓整個人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炸飛了出去,撞到了身后的墻壁上,受到了二次傷害的柳毓一臉蒼白的昏迷在了地上。 治心殿后的東配殿內(nèi),一潭波光閃耀,水質(zhì)清冽空靈但望之不見其深的潭水正散發(fā)著寧神的冷韻,褪去了衣物的柳清漪靜靜的凝視著水潭里自己赤裸的身影,一雙明媚鮮艷泛著貴氣的鳳眸閃爍著詭艷的神采。 隨著一陣水紋細(xì)起,如鏡的水面上映射出柳毓昏迷不醒的模樣,柳清漪語氣淡然的自語:“血脈,多么神奇啊,我的元氣和符咒在你面前的傷害是如此有限?!?/br> 柳清漪纖指在空中輕描淡寫的畫出一道五神符咒,隨即手指輕巧的一彈那道無形的符咒飛出了東配殿,在治心殿前的廣場上爆發(fā)出耀目灼人的刺目光芒,像一輪正午的太陽一般掛在半空中。 “這符咒能讓整座城的人五臟六腑化為飛灰了,而你只是被這道符咒震蕩的昏迷過去,無論我看到幾次,我都覺得這種事情很神奇。” 蕩漾著雪意冷韻的潭水映著柳清漪朝霞映雪的身體,傲挺飽滿的雪乳聳立胸前,乳rou雪白瑩然,分量沉重豐碩,rutou如被水色浸潤過一般粉紅嬌嫩,盈盈如織的柔韌纖腰與雪滑柔軟的小腹下是神秘的桃源幽谷,兩瓣嬌嫩如艷蕊般的花唇,但形狀卻飽滿鼓脹,鮮潤肥嫩,如隆起的饅頭一般,只是面上有一道緊致的rou縫。 柳清漪邁開雪白的修長雙腿緩緩的走入潭水內(nèi),泛著冷冽波光的潭水給浮凸必現(xiàn)的妖嬈體態(tài)增添了清絕滑涼的色彩,潭水映著的畫面被柳清漪雪白的身體帶動的漣漪緩緩的打碎,一臉寡淡神情的柳清漪露在池水外的瑩潤唇瓣在如云鬢發(fā)和雪白香腮的映照下如艷香惹夢的玫瑰一般。 隨著水面重新平靜下來,流波躍彩的水面上柳毓昏迷的臉龐又重新浮現(xiàn),浸染在水里的柳清漪被柳毓臉龐的倒影包裹,玲瓏?yán)w美的脖頸微微晃動,隨即柳清漪霍然站起,晶瑩的水珠順著毫無遮掩的赤裸身體滑落,肌膚的色澤更加皎白通透,兩團高聳圓潤的rufang隨著起伏的動作甩蕩起來,像是兩只彈跳的兔子,高聳乳峰上兩點艷光四射嫣潤粉紅的誘人乳暈正泛著迷離的艷色。 “母親,你能幫我寫幾段評語嗎?” “叫我陛下,你覺得你寫的東西很好嗎?朕和你同歲時寫的文章可不止這種水平。” “可母親陛下,我又不是你?” “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你寫的文章只要沒達(dá)到我滿意的那個標(biāo)準(zhǔn),我是不會寫評語的?!?/br> “寫一段,就寫一段,我覺得我這一段寫的就不錯,我不想和您比較,我就是我,您是您。” 水面的影像是滿臉無奈的柳清漪煩惱的揉捏著眉心,另一只手打掉正抓著圓領(lǐng)龍袍下身的小男孩,二人四周是綠楊圍繞,牡丹盛放,滿月與鶯聲共同構(gòu)成了一種花露月明的意境。 “過去真是令人懷念啊?!绷邃綦p眸中的寒芒銳利,像是要在追憶中刺穿什么一樣。 昏迷中的柳毓感覺無數(shù)的話語或景象如洪流一般從腦海里沖刷而過,最后定格成了一副在月光照的滿院如梨花一般潔白的庭院里,一個小男孩正糾纏著女人,小男孩不時的軟語哀求,希望女人能給他手里那一堆寫的滿滿的紙張進行一些評價,而女人只是不時手腳輕緩的打掉小男孩的手。 聽不清兩人說些什么,但柳毓總覺得那副變幻如塵煙般的莫測畫面中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理由和證據(jù)柳毓沒有,只是一種感覺,畫面如煙一般緩慢的飄散,柳毓也漸漸醒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感受身上像是被撞散一般的疼痛和乏力感,柳毓喃喃自語的抱怨道:“為什么圖書館要布置這種符咒?” “為了保護隱私,齊物論上說人的心理狀態(tài)是日月相代乎前,因為人的心理變化與外物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所以我為了能準(zhǔn)確的把握自己的心理變化,寫了大量的日記,準(zhǔn)備從更客觀的角度理解我自己?!?/br> 耳邊熟悉的清冷女聲有著積雪初融的那股冷冽感但也不失水的柔和,語氣透著廣博的淡然,輕緩的敘述卻讓柳毓如墜冰窟,一股緊張恐懼的情緒讓柳毓一陣寒意沖上后頸,霍然站起,聲音干澀道:“母親……我是來這里學(xué)習(xí)的,并不知道這里有您的日記。” 柳清漪面前的桌子上堆著一摞厚厚的書籍,書籍投下來的陰影遮蓋住了柳清漪臉上寡淡的神情,柳清漪纖長潔白的手指靈巧盈盈的點在柳毓剛剛與之拉鋸的那本書,語氣淡然道:“來這里學(xué)習(xí),這里只有我的日記,那你是來這里學(xué)習(xí)我 的,對嗎?柳先生?” 一種羞恥涌上心頭,讓柳毓無地自容,自己如果偷看別人的日記被抓了現(xiàn)行,那也是羞恥和慌亂夾雜的情緒,更何況面對的是母親,剛剛這里鬧了這么大的動靜,母親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自己面前只有兩個選擇,坦白和撒謊。 撒謊吧,但不是就態(tài)度撒謊,而是撒謊坦白的內(nèi)容,柳毓沒怎么多想就定下了自己將要采取何種說辭,至于為什么是撒謊坦白的內(nèi)容,因為柳毓想保護那顆黃球,如果讓母親知道它還活著,柳毓不用想都知道它會變成什么。 “我就是想學(xué)習(xí)一下您的,嗯……就是人生經(jīng)驗,廣博的態(tài)度和精細(xì)的思考方式。” 身穿火紅曳地長裙的柳清漪聽到柳毓的回答站起身來,繡著金絲的長裙包裹著曼妙浮凸的身體,裸露在外的精致清麗的鎖骨與雪白的膚色帶來的令人目眩的色彩比較。 看著緩緩向自己走來的柳清漪,柳毓無聲的低下了頭,似乎不敢與如煙波一般浩渺莫測的母親對視,幾乎是低下頭的瞬間,柳毓就看見了那雙白膩如玉,玲瓏柔曼的豐潤小腳,緊接著,靈動纖巧的食指,帶著霜雪般的涼意勾挑起柳毓的下巴。 被強迫抬起頭的柳毓慌亂的與柳清漪對視著,以往柳清漪那種莫測的性格和恐怖力量交織形成的畏懼情緒,日積月累中在柳毓的心理添枝加葉,導(dǎo)致柳毓對柳清漪的那種畏懼已經(jīng)形成了本能。 柳清漪鳳眸閃過碎冰般的冷冽,眨也不眨的凝視著視線慌亂躲閃的柳毓,一股莫名氣氛在二人中間彌漫,良久,柳清漪語聲清冷平淡的道:“假話,但是這話很好聽,我身上確實有很多值得你學(xué)習(xí)的地方,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萬物的性質(zhì)就是這樣在比較之中顯現(xiàn)出來的,不比較,不學(xué)習(xí),你也不會懂得這些道理。” 柳清漪轉(zhuǎn)身離開柳毓,接著柳毓震驚的看到,明明柳清漪還在自己兩步之外的地方步伐閑適的行走,但卻有數(shù)個柳清漪穿行于書架之間,而她剛剛看書的那張書桌上,憑空的浮現(xiàn)出了一摞摞的書籍,而且看書籍的放置方式似乎被翻閱過了一樣。 “母親,這是?”柳毓語氣猶疑的問道,面前這一幕有些超出了柳毓對柳清漪能力的認(rèn)知,柳毓經(jīng)??匆姷氖橇邃糁圃斐龅哪欠N猶如從九天落下的驚雷,但這種詭秘莫測的能力柳毓很少見到。 柳清漪緩緩的坐下,身姿筆挺的靠在椅背上,怒挺的豐碩豪乳與輕盈的纖細(xì)腰肢顯露出玲瓏浮凸的身體曲線,晶瑩細(xì)膩的手指點了點那本畫著五神符咒的書籍,語氣淡然的回道:“這方世界就像先鋒派的電影,我可以隨意的剪輯它,這些特定時刻與特定地點共同形成了某個事件,我把這些事件完整的展現(xiàn)出來,而不是在持續(xù)運動?!?/br> 柳毓搖了搖頭,表示不懂,同時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語氣婉轉(zhuǎn)的道:“母親,我就不打擾您的時間了,我先離開了。” 既然柳清漪來到了恒先閣,那就表示自己查探書庫的計劃落空了,而剛剛經(jīng)歷了符咒攻擊的柳毓也想休息一下,緩解以下現(xiàn)在后背那股酸痛感。 已經(jīng)挪動到離門幾步之遙的柳毓,突然聽到背后傳來的清悅女聲,這聲音不像平時那么的寡淡,帶著一些情緒,柳毓突然一愣,接著才聽清柳清漪說道:“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道是種形而上的東西,必須要落實到形而下的各方面才有實際意義,我記得柳先生你剛剛說要學(xué)習(xí)我,現(xiàn)在我本人坐在這里你卻逃之夭夭了,你到底想來做什么?” 嘲弄? 這語氣是嘲弄吧? 柳毓有些恍然的想到,母親上一次說話能明顯的聽出語氣和情緒是什么? 雖然心理疑惑的鼓噪聲大起,但柳毓聽到這語氣的時候一股煩悶的情緒油然而生,霍的轉(zhuǎn)生走到了柳清漪對面的椅子上座下,雙目灼然的掃了柳清漪膩如白玉的光滑下頜。 柳毓本來打算和柳清漪對視的,但視線移動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勇氣已經(jīng)消耗殆盡了,只能飛快的掃了一下,聲音清亮的問道:“我誠心的求教母親一個問題,您說太上,下知有之,又說對我行不言之教,而我剛剛來這里看到您的這些筆記或則書籍里收集了很多別人對您的贊譽,而我知道有一個成語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您如果都做不到這些,又怎么對我行不言之教。” 話雖不長,但說完的柳毓還是短促的呼吸起來,自己又對柳清漪出言諷刺了,柳毓明明下了躺平的絕心,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心態(tài)呢,就在柳毓一邊心里懊悔一邊躲避柳清漪視線的時候,柳清漪香滑纖細(xì)的手一揚,一本深藍(lán)色封面的書落到了她的手上。 “母親,我真的好喜歡您啊,我看的書上說夫妻可以永遠(yuǎn)的在一起,山?jīng)]有棱也不能將他們分開,我想和您成為夫妻,這樣我就能永遠(yuǎn)和您在一起了?!?/br> 柳清漪語氣淡然,美艷的連百花都難以媲美爭輝的臉上那雙泛著冷冽光芒的鳳眸審視著柳毓,烏黑的睫毛與雪白晶瑩的眼眶膚色襯托出眸子里那抹冷冽更加疾烈如箭。 柳毓覺得一股羞恥的情緒涌上心頭,臉也有些熱了起來,但還是緊縮著脖子不與柳清漪對視的同時死死的把嘴閉上。 我寫過這種東西嗎?寫過吧?小孩子喜歡自己的母親不奇怪吧?弗洛伊德不是有個什么理論嗎? 柳毓對這些句子似乎有些印象, 但柳毓覺得就算自己小時候真的特別喜歡母親那也不是成年人的那種喜歡吧,也許更多的是幼時自己對強大力量的那種憧憬。 但是羞恥與懊惱的情緒還是混合著讓柳毓感到臉頰像是被微熱的火舌舔砥過一樣,微麻且灼熱,而就在柳毓羞愧的無地自容的時候,柳清漪毫無遲疑的聲音傳來。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早慧的孩子?!绷邃豇P眸中的冷冽之色散去,涌漾出瑩然溫暖的色彩,似乎連烏沉的眉睫都柔軟了,語氣自若的道:“你聽這段,母親,我想把最閃亮的東西送給您,來表達(dá)我對您的愛……希望您能接受我的愛并和我永遠(yuǎn)的在一起,我聽說在結(jié)成夫妻的儀式上是要喝酒的,但我不喜歡那個味道,我希望可以換成水。” “這后面還有你畫的婚禮流程,你要看看嗎?柳先生?小小年紀(jì)就能籌劃婚禮,可稱為人中雛鳳了?!绷邃魧χ拐辛苏惺?,清悅的嗓音溫和的如同和煦的春風(fēng)。 社會性死亡啊,奇恥大辱啊,懊惱,郁憤,羞恥,無地自容,各種各樣羞恥的情緒在柳毓心理翻騰著,攪動的柳毓面紅耳赤,忍無可忍的柳毓倏然站起身來,被羞憤沖昏了頭腦的柳毓弓背發(fā)力之后身體前傾,雙手迅疾的扣住了柳清漪翻動著書頁的左手。 在柳毓身體前傾得剎那,柳清漪周身一股森涼的氣韻油然而生,暖玉般瑩然的右手并做手刀向前刺出,刺出的手刀帶著尖銳如實質(zhì)的元氣劃過柳毓的臉頰,在柳毓身后的書架上留下一道一掌寬的刀痕,直到扣住柳清漪的左手,柳毓才感覺到臉頰有種刺痛的感覺,想到這里的柳毓正準(zhǔn)備轉(zhuǎn)過身去看看后面的情況。 雪色肌膚與光滑細(xì)膩的觸感從臉頰傳來,柳清漪的右手覆在柳毓的臉頰上,阻止了柳毓回頭的動作,柳毓的鼻子嗅到了柳清漪呼出的清雅味道,猶如一朵嬌艷的紅蓮在柳毓面前綻放,沁人心脾的同時讓人魂不守舍。 柳清漪緩緩的站起來,纖長的手指夾住那本書的同時側(cè)身站在椅子旁邊,而一臉茫然的柳毓癱軟著向前傾倒,上半身壓在桌子上,整個人看上去迷蒙且無力。 柳清漪身姿秀挺,姿態(tài)閑適的翻著手中的那本書,臉上的神情寡淡漠然,等到柳清漪將手里的翻了一遍,癱軟迷蒙的柳毓逐漸清醒,鼻尖雖然還繚繞著那股清雅的蓮香,但身體卻似乎不在受它影響。 “我想讓您和我一起穿著那套火紅的衣服在藍(lán)天白云下的注視下……” 剛一恢復(fù)意識的柳毓,聽著柳清漪清悅淡然的嗓音念誦著那自己幼時寫下的羞恥句子,一股強烈的羞憤情緒讓柳毓出言打斷了柳清漪的念誦,語氣急切的道:“母親求您了,我在也不提什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br> 柳清漪對柳毓的請求充耳不聞,將那本書放到柳毓的臉龐,對著其中一頁指點道:“柳先生看,這是你畫的婚嫁服飾,流露著很強的個人風(fēng)格,但是你畫的兩朵向日葵讓這幾件衣服變的很獨特。” 柳清漪彎腰湊到一臉羞憤的柳毓耳邊,飽滿豐乳撐起的弧度隨著彎腰被被搖搖欲墜的兜在胸前,粉膩盈動的乳rou擠出一道誘人的溝壑,同時語氣嘲弄中透著威脅,呼出的氣息帶著清冽的雪意道:“柳先生,我有很久沒親自做過衣服了,既然這是你童年時的美好幻想,那作為你的母親自然要幫幫你,我打算把這兩件衣服做出來,掛在你的房間門口,并在這兩件衣服中間掛一個匾,上邊寫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br> 那我會無地自容的吧,沒過多久就會羞愧而去吧? 為了避免發(fā)生這種情況,柳毓焦急的從桌子上爬起,腦海一震,心頭一凜,也許是剛剛恢復(fù)清明的理智讓柳毓格外的清醒,柳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柳毓的印象里自己不是一個會寫寫畫畫很多東西的人,從小就是如此,而柳清漪也不是一個讓人產(chǎn)生親近感的母親,柳毓也借著這個話題稍微的發(fā)散了一下想象力,如果自己將來真的找到了一個這樣的另一半,呵呵,柳毓覺得不如自己裂開吧。 既然這樣,那自己為什么會寫這些東西,畫這些東西呢? “你喜歡什么衣料?”不知何時翻出來一面鏡子的柳清漪,正對著那面纖塵不染,像是淙淙流水流淌而過的澄澈鏡面注視自己的容貌。 柳毓把思考拋到腦后,對社會性死亡的危機意識引發(fā)的旺盛求生欲讓柳毓在次開口祈求柳清漪:“母親,要不您還是用皮rou之苦來懲罰我吧,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種事情的!如果,如果,您一定這樣做,我一定會羞愧而死的,您就會失去一個兒子?!?/br> 柳清漪寧靜的注視著鏡子里自己的容貌,對鏡自憐的姿態(tài)沒有孤芳自賞的那種意味,美艷的容貌帶著凜冽的冷意神色與高邁凌越的儀態(tài)構(gòu)成了一種超塵絕俗的美,柳清漪語氣淡然的開口:“這就是不言之教,在和我的沖突中,你懂的用交換來避免一些你承受不了的事情,對了,柳先生,我今天回憶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這喚起了我的一些母性,無以人滅天,無以故滅命,人還是不要違背自然?!?/br> “那您是不是愿意多和我交流一會?”柳毓小心翼翼的試探,努力的做出把話題引導(dǎo)向黃球的準(zhǔn)備。 “當(dāng)然可以,這本書上的東西就是我在交流中引導(dǎo)你寫出來,畫出來的,多談?wù)?,也許我能從你這里收獲一些更有趣的東西”柳清漪將那面鏡子隨手一拋,鏡子泛起一陣眩目的水色 光華,光華中涌出一道模糊的影像。 柳毓驚訝的雙目圓睜,張開的嘴呈o字形,臉上的驚訝漸漸化作了恍然的神情,引導(dǎo)自己寫出那些文字和畫出那些畫,柳毓總覺得這似乎透露出了什么,但柳毓現(xiàn)在并沒有深思這一點,一是套母親的話不現(xiàn)實,二是現(xiàn)在的主要目標(biāo)是收集關(guān)于黃球的信息,自己要抓緊母親現(xiàn)在這種母性恢復(fù)的時刻,獲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我有一個習(xí)慣,讓犯了錯的部下寫各種各樣的檢討,這些檢討就相當(dāng)于口供,在以后要對付他們的時候可以用這些檢討作為發(fā)起點。” 柳毓擠出一個僵硬干澀的笑容,猶疑的問道:“那您讓我寫這種……嗯,意義是?” “不是我讓你寫的,是你自己寫的?!绷邃羟謇滏惖拿寄课Ⅴ?,口吻冷淡“我倒是想起來了,柳先生你其實還寫過很多別的東西,你想看嗎?” “不不不!最好永遠(yuǎn)都別讓我看。”柳毓一邊搖頭,一邊擺手努力表達(dá)自己的抗拒,接著謹(jǐn)慎的問道“對了對了,您說要和我交流還算數(shù)嗎?” “當(dāng)然,你想談什么?”柳清漪并沒有撤去那道光,而是食指輕點了一下,那道光向著剛剛被柳毓吸收掉的符咒激射而去。 “我剛剛在昏迷的時候夢到了一個穿龍袍的人,我想起您說您當(dāng)過皇帝,您能不能和我說說您那時候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