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24日

    第一百一十八章·又一場燈火

    其實這個「伊人」是誰對我關(guān)系不大，說到底還是好奇，究竟是誰會莫名其妙教mama那些東西呢？

    而且mama不僅信任她，連她說的建議都會聽，特別是連穿黑絲給我摸腿這種離譜建議都聽了……

    雖然也不確定是不是「伊人」提的建議，但從上回看到的那么點片段可見，大概率就是的，而且要沒人建議，mama怎么可能做出給我摸腿的行為呢？

    坐在副駕駛上，我偷偷瞄了眼她清冷絕艷的側(cè)顏，確認(rèn)了自己這個猜測，絕對絕對不可能做的出。

    路上大概過了有二十來分鐘才到目的地，期間我見mama竟然沒有開去市中心，還疑惑的問了下，畢竟各種餐飲店市中心是最多的，當(dāng)然她說知道有一家飯店，我也就沒問了，反正哪里都是吃一頓。

    只是等到了目的地，停好車，我才發(fā)現(xiàn)還是先前提的那個什么「希爾酒店」。

    看著mama開門下車走了過來，我就忍不住開口問了，「媽你不是說找了一家飯店嗎？」

    mama沒有回話，在原地環(huán)顧了一圈，然后手指向離得最近的一家餐館，「那家。」

    我表情有些怪異，話說這確定不是你隨手指的嗎？

    也不好提出質(zhì)疑，穿過路口來到了這家名叫「余有味」的餐館，現(xiàn)在正好是到飯點，人卻是很滿，一進(jìn)門就是辛辣混雜著各種香味撲面而來，環(huán)境衛(wèi)生看起來不錯，就是食客的嘈雜交談聲不絕，聽著有些吵鬧，mama推門進(jìn)來，眉頭就忍不住輕皺了下，站在門口沒往前繼續(xù)走了。

    我看著她的反應(yīng)，眨了下眼，也沒多問，環(huán)顧了下四周，剛好發(fā)現(xiàn)靠墻的角落還有一處空位，剛準(zhǔn)備帶著她走過去，卻被服務(wù)員先一步趕來，不過在我的示意下她也給我們帶了過去，等坐下點完餐后，我才耐不住好奇問道，「mama你是沒來過這種餐館吃飯嗎？」

    她看了我一眼，「沒?！?/br>
    我想想也是，以前小時候要么就是家里自己做，跟她出來吃飯或者某些聚餐那么永遠(yuǎn)就都是各種高檔的餐廳或者酒店，像這種路邊上的普通小餐館根本就從沒來過，而我那時倒是會經(jīng)常跟姑姑吃路邊攤還有各種小吃之類的，本來她也不喜歡吃，只是我嘴饞，她也只能慣著我，陪著我一起吃。

    「那你以后應(yīng)該多來，像這種小餐館的菜，可比酒店里的好多了。」

    mama沒說話，只是左右環(huán)顧了圈，接著又看向了我。

    我大概是看懂了她什么意思，笑了笑道，「其實就是有點吵了，環(huán)境還是不錯的?！?/br>
    「嗯?！?/br>
    mama輕嗯了聲，接著才又問道，「沒有包間嗎？」

    我環(huán)顧了圈結(jié)構(gòu)簡便，最多只有我們這種單獨隔出座位的餐館，「額，大概是沒有的吧?！?/br>
    看著mama臉上那并不適應(yīng)的神色，我又寬慰了句，「其實這種環(huán)境要比酒店包間里好多了?！?/br>
    mama瞅我一眼問道，「你不喜歡？」

    「嗯……也不是說不喜歡，就是不習(xí)慣?！?/br>
    我手肘壓在桌上，湊近她些許，手在空氣中比劃著，「mama你看啊，一間那么空的包間里，一張大桌子只坐我們兩個人，冷冷清清的，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mama繼續(xù)注視著我，臉上保持著至始的平淡，「奇怪嗎？」

    我繼續(xù)比劃著，「對啊，兩個人，你坐這邊，我坐那邊，中間隔了有幾米遠(yuǎn)，就連互相夾個菜都做不到，就跟個陌生人一樣，像是一起出來吃飯的嗎?！?/br>
    mama左右看了眼，然后轉(zhuǎn)向我，卻只是嗯了聲。

    我滿意點頭，「所以說這里環(huán)境吵了點，但mama你不覺得氛圍很好嗎？」

    她似乎想了下，然后回道，「沒有?！?/br>
    我表情一僵，只能尷尬笑笑，「你就是太愛安靜了?！?/br>
    mama靜靜的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下文。

    看她這模樣，我也就繼續(xù)說，「就比如平常，你就很少跟我說話，聊天，我不主動找你，你基本都不會主動找我，而且上次我也跟你說過，心里有什么情緒都可以表露出來，不過好像你還是原來那樣，感覺……嗯，你就像沒有正常人的那種煙火氣一樣?！?/br>
    說完，我才發(fā)現(xiàn)mama那始終平淡的臉上似乎有了些許細(xì)微的不同，她也沒在看著我，而是把臉轉(zhuǎn)去了一邊。

    我恍然醒悟自己說的話有點太直接了，趕忙補(bǔ)救道，「當(dāng)然我這可不是教訓(xùn)你，我只是建議，而且我也沒覺得這樣不好，就是感覺自己mama就跟個天上仙子一樣，不染凡塵，我都有點不知道怎么跟你相處。」

    她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我淡淡道，「你不喜歡跟我相處？」

    我擺手道，「怎么可能，當(dāng)然不是。」

    「那你為什么想去你姑姑家。」

    「我也沒想去吧，就是姑姑有叫我……」

    「你更喜歡跟曼馨還有你姑姑她們呆一起?！?/br>
    「哪有?！?/br>
    mama盯著我看了會，然后又沒說話了。

    見狀我馬上又開口說了句，「額，其實跟誰呆一起都一樣?！?/br>
    結(jié)果見她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能轉(zhuǎn)而又道，「而且相比而言，我還是喜歡跟你呆一起的?！?/br>
    這下她才又看了過來，「為什么？」

    我語氣一頓，勉強(qiáng)笑了下，「因為你是我mama嘛，我跟你最親，肯定更喜歡跟你呆一起?！?/br>
    說完我又覺得無比的rou麻，但好在是mama看上去沒有什么生氣的跡象了，而且好像因為我說了這話心情都好了不少，她眸光在我臉上撇了兩眼，收回后才點頭輕嗯了聲，「嗯?！?/br>
    這時候服務(wù)員也開始陸續(xù)上了幾道菜，我也抽空給她倒上果汁，又夾了塊酸菜魚，遞進(jìn)她碗里，「你嘗嘗，肯定比那些酒店里的好吃。」

    「嗯。」

    她輕嗯了聲，夾入水潤薄唇內(nèi)輕輕咀嚼了起來。

    我也給自己碗里夾著菜，邊往嘴里塞邊問道，「怎么樣？」

    「還行?！?/br>
    「總不可能沒那些大酒店里的好吃吧?！?/br>
    mama似想了下，然后點頭道，「有?！?/br>
    我滿意的笑了起來，「我就說嘛?！?/br>
    她撇了我一眼，垂眸繼續(xù)小口小口的吃起來，只是沒多久，她忽然來了句，「就是沒你做的好吃?！?/br>
    「??？」

    我夾菜的手一頓，看著她平靜的臉頰，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微妙的感覺，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yáng)，忙往嘴里塞菜掩飾，「這樣嗎，那以后也沒必要出來吃飯嘛?！?/br>
    mama沒接話，只是給我碗里夾了筷菜。

    大概在這個小餐館度過了半個來小時的時間，我們才大概把點的菜吃干凈，看了眼玻璃窗外面燈光璀璨，人來人往的熱鬧夜景，感覺現(xiàn)在時間也還早，便提議道，「要逛一會再回去嗎？」

    mama也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點頭答應(yīng)，「嗯?！?/br>
    買單出門，已經(jīng)入了夜，氣溫比之先前又更冷了幾分，我只能又將外套披在她身上，感嘆了句，「好像更冷了?！?/br>
    mama撇我一眼，把外套推開，「你自己穿?！?/br>
    我笑了下，給她重新披上，「額不用，我不冷?！?/br>
    她這下也沒在拒絕，緊著外套，踩在人行道上一步步慢慢走著，我跟她并著肩，路燈照著腳下兩道影子，開始一點點拉長縮小，接著又會一點點拉長縮小，如此循環(huán)著。

    街邊是有些吵鬧的，來往車輛，行人絡(luò)繹不絕，只是此刻我卻感覺有些融不進(jìn)去，主要mama一話不說，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打開話題，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要不先給你買件外套穿上吧。」

    mama聞言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脫下身上外套遞還給我，「冷嗎？」

    「我不冷，我是怕你冷了……」

    話說完，忽然一陣涼風(fēng)吹過，我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看著mama那直勾勾的眼神，頓時尬在原地，干笑了下，「額，風(fēng)吹有點冷?！?/br>
    然后外套就被她塞還給了我。

    「不是，我不冷?！?/br>
    我想給她重新披上，她卻用眼神拒絕了，見狀我也就不在強(qiáng)求，自己重新穿上，并指著正后方街道的商場，建議道，「先去商場吧?！?/br>
    mama往我手指的方向望了眼，并沒有采取，而是繼續(xù)朝前走，我也不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啥，疑惑跟上，「mama你準(zhǔn)備去哪？」

    她回道，「不去哪?！?/br>
    不去哪是去哪？

    我滿頭問號的跟著她來到了前面十字路口，也就是「希爾酒店」的斜對面，左右望了眼，想確認(rèn)mama想去哪，結(jié)果視線一轉(zhuǎn)，就見酒店邊上的車輛人流是真的多，剛剛被大樓擋著還沒注意到，現(xiàn)在站在路口才發(fā)現(xiàn)這半邊的人行道幾乎都被占滿，而且還不斷有著人潮涌入，擠進(jìn)旁側(cè)的大型公園之內(nèi)。

    「那里是有什么活動嗎？」

    跟mama停在路口，望著那邊熱鬧的場景，自然好奇的問了句。

    mama視線同樣看著那邊，語氣淡淡，「不知道?！?/br>
    「你往這邊走不是要去那兒的嗎？」我以為是mama知道這兒今晚有什么活動，所以才來的，沒想到她也不知道。

    她搖頭，「不是?！?/br>
    不是嗎？

    我微微皺下眉，倒也沒多想，看著那兒的熱鬧夜景，轉(zhuǎn)而問道，「那我們要去看看嗎？」

    mama并未表現(xiàn)出感興趣的表情，「隨你?！?/br>
    「那……」

    我看著那邊擁擠的人潮，又瞄了眼mama身上單薄的白裙，想了想，說道，「那就算了吧，現(xiàn)在天太冷了，你又穿這么少，會凍感冒的?！?/br>
    本來是挺想去看看熱鬧的，但感受著周遭圍繞的冷空氣，想想確實沒必要為了看個熱鬧讓mama挨凍，況且她大概率也不會喜歡那邊的氛圍。

    mama一時間沒有動作，看了看那邊的人潮，又轉(zhuǎn)頭看著我，沒有說話。

    被她盯著看了會，我表情也愣了下，不知所云，「額……怎么了？」

    她還是沒有說話，收回視線，過去了馬路。

    我也立馬跟上，快走兩步趕到她邊上，撇了眼她沒什么表情的臉蛋，心里疑惑她是不是想去，不然為什么說不去的時候她會盯著我看那么久。

    心里想著過去馬路再問一次好了，結(jié)果等到了對面，剛準(zhǔn)備開口建議去逛一圈來著，結(jié)果她直接就拐去了酒店門前的停車場。

    額……自己這是誤會了？

    我皺了皺眉，不過并沒多想，畢竟

    mama確實也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可能是真的不想去，自己倒沒必要瞎琢磨。

    很快到了車前，跟著她一人一邊上車，我便順勢系上了安全帶，等待著她開車回家。

    只是mama一時間并沒有啟動車子，而是打開了車上的空調(diào)，我以為她冷了打算開暖氣取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放的竟然是冷氣，冷空氣很快充斥車內(nèi)也沒見她有要調(diào)轉(zhuǎn)的跡象，便開口提醒了句，「媽你開錯了。」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么，伸手調(diào)節(jié)了下溫度，一瞬間，比先前還要涼還要急的冷氣呼呼的吹出，冷空氣彌漫周遭，讓我忍不住縮了下身體，看著她別向窗外的側(cè)臉，我掛上了尷尬的笑吞。

    怎么感覺她像是故意的……

    我覺得自己是醒悟到了什么，「那個……好像現(xiàn)在回去也沒什么事，咱們要不去那里逛逛好了？」

    mama聞言轉(zhuǎn)過了頭，臉上依舊平淡如水，沒什么表情，她眸子對上我，檀口輕啟，道，「天氣太冷?！?/br>
    我眼皮抽了下，「不冷不冷，現(xiàn)在外面這溫度剛剛好?！?/br>
    「嗯?！?/br>
    她盯著我看了會，這才嗯了聲，關(guān)掉空調(diào)，解開安全帶，開門下了車。

    我表情無語的跟著下車，現(xiàn)在我心里已經(jīng)無比的確認(rèn)了，mama今天說要出來吃飯就是打算去那地方逛逛的，不然也不會故意挑這種地方，真的是，想去直接說不就好了，剛剛問還說隨我。

    唉……

    暗嘆口氣，只能跟上她的步伐，見她窈窕有致的單薄嬌軀，有些報復(fù)性的將外套圍在了上去，她被我這外力突然襲來一個沒站穩(wěn)身體踉蹌了下，高跟在地面踩踏發(fā)出兩聲噠噠脆響。

    我裝著若無其事的扶住她，見她眸子看來，我立馬關(guān)心的問道，「mama你沒事吧。」

    她表情平淡的看著我，「你推我?！?/br>
    我裝傻道，「沒有啊，我給你披上外套。」

    她沒說話了，轉(zhuǎn)頭就朝前走。

    我兩步跟上，撇她一眼，「我真不是故意的?！?/br>
    「嗯?！?/br>
    她嗯了一聲，沒有多言。

    我見她并沒有在意的樣子，自己氣也出了，便開口說道，「對了mama，其實你剛剛要是想去那邊逛的話可以直接說的?！?/br>
    她腳步一頓，又輕嗯了聲，然而走了沒兩步，她又轉(zhuǎn)頭看向我，認(rèn)真道，「我沒想去?！?/br>
    「額，我知道，我是說當(dāng)時你就算有一丁點想去的念頭都可以說自己想去。」

    停頓了下，我接著道，「這都是表達(dá)欲，就像是你心里的情緒一樣，剛剛吃飯的時候我就又跟你說了一次是吧，你需要表現(xiàn)出來，不然我有時候也猜不到你的心理。」

    聽完后，mama也沒說話，只是脫下了身上披著的外套，我見狀還以為她又要還給我，忙擺手道，「不用，外套你自己穿……」

    忽然一股外力推到了身上，我話語頓住，腳步往邊上踉蹌了兩下，差點就摔倒在地，轉(zhuǎn)眼就看見mama表情平靜的又把外套重新穿上，等穿好后她才重新問道，「你不穿嗎？」

    「額……我不穿?！?/br>
    我表情愣愣的看著她，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被她報復(fù)回去了，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樣，mama是真的很小氣的。

    「嗯?！顾帕艘宦?，靜靜站在路牙子上等起綠燈。

    我重新站回她邊上，稍微靠近了些，低聲道，「你故意的?！?/br>
    「故意什么?！?/br>
    「故意推我?！?/br>
    mama沒搭理我，跟著人流就往對面走去。

    我跟上在她耳邊念叨著，「生氣就生氣了嘛，表情適當(dāng)兇一點也沒事?！?/br>
    話落，她眸光就掃了過來，并沒什么波瀾，卻是莫名有種威壓感，我干笑了下，「我也不是想你生氣，只是你應(yīng)該像剛剛那樣，覺得我是故意就報復(fù)回來對吧?！?/br>
    「當(dāng)然我剛剛可不是故意的?！?/br>
    她任由我在她耳邊念叨，卻一直沒搭理我，等跟著人流走進(jìn)了這處公園之內(nèi)，我也就閉嘴了，跟在她身側(cè)四下看著，竟然發(fā)現(xiàn)這里和前兩天跟姑姑逛的燈火晚會差不多，整個公園也都是各種搭棚擺攤的小商販，周遭也都是被簇簇?zé)艄恻c綴，亮如白晝，氛圍亦是極好，因為這公園比那個還要大一些，所以看起來熱鬧程度還要更為廣了些。

    倒是不知道這里又是舉行什么活動，mama既然明擺著要來這里，顯然是知道的，可她又不說，真是讓人費解，其實更讓我無法理解的還是平日里不喜歡熱鬧的mama，竟然會來這人流如潮的公園。

    好奇的瞄了她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就是在漫無目的跟著人流走，對邊上各種攤販看都沒看一眼。

    我見狀只能拉住她手腕，在她目光注視下給她帶到了人稍微少點的地方，然后剛想放開，內(nèi)心忽然涌起一點小九九，讓我故作忘記這回事般，繼續(xù)握著她纖細(xì)皓腕，白裙袖口更顯輕薄，大概都能感受到她下面的光滑肌膚，一股異樣感莫名充斥心

    頭，我壓了壓心思，輕握著她的手腕，裝作無意的指向一邊人少的小道，「這里人多，我們?nèi)ツ沁??！?/br>
    mama眸光微垂，撇了眼我拉著她手腕的手，沒說什么，只是輕嗯了聲。

    我壓著內(nèi)心的躁動，拉著她緩步走進(jìn)小道內(nèi)，等進(jìn)到里面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還是個有主題風(fēng)格的地方，地面是青石板磚，四周裝飾也都是偏古風(fēng)古韻的，樹上掛著紅燈彩帶，攤鋪賣的也是各種瓷器古玩，古裝服飾，字畫文帖，很讓人有種穿越古代的既視感，當(dāng)然攤販以及路人的現(xiàn)代服裝卻是很使得人出戲。

    錯開對面出來的人流，我跟mama邊看邊走著，雖說這里人相比主道是少了些，卻也依舊有不少人來往，這讓我忍不住感慨了句，「今晚這里比前兩天跟姑姑去的那個公園要熱鬧很多啊?！?/br>
    mama撇了我一眼，沒搭話。

    「mama你知道今晚這里有這活動的對吧?！?/br>
    「嗯?！?/br>
    mama這下倒是嗯了聲，她停頓了下，又說道，「今天在公司聽人說的。」

    今天？

    我眼神有些懷疑，話說今天要出來吃飯不是你早上就說的嗎？

    不過也可能是個巧合，mama想出來吃頓飯，恰好聽到這里晚上有活動，就訂了附近的酒店，所以我也并沒多想，只是又好奇追問了句，「那這是舉行的啥活動?。俊?/br>
    「不知道?！筸ama也再次表明她也不清楚。

    見此我也就不在問了，陪著她左右看著，然后被她帶著停在了一處賣衣物的店鋪前，把外套脫下遞還給我，她則買了件掛在正中間的雪白狐裘披上。

    她今晚一襲白裙，腰間絲帶隨風(fēng)飄舞間本就有種飄飄若仙感，此刻肩披雪白狐裘，雪白毛絨裹著纖柔軀體，襯著嬌顏的清冷如畫，三千青絲的如墨似瀑，那古韻古香的氛圍，一下子就將她那種清冷出塵般的仙子之感表露無遺。

    我目光不自覺的在她身上臉上打量，某種異樣感無法言說的強(qiáng)烈，我壓著這種異樣心思，在她站回我跟前后，自然牽過她的手腕，裝著若無其事的夸贊道，「mama你這么穿真好看。」

    她聞言緊了緊肩上狐裘，瞅我一眼又問了句，「好看嗎？」

    「對?！?/br>
    「嗯?！?/br>
    mama嗯了一聲，把臉別向了一邊，沒多久她又轉(zhuǎn)回來，語氣淡淡的問道，「比你姑姑好看嗎？」

    額……

    「當(dāng)然?！刮伊ⅠR回答，這種送分題我怎么可能不會。

    「嗯

    ?！?/br>
    她又嗯了聲，便沒了下文，不過看她樣子，心情貌似不錯。

    這條小道并不長，沒走一會，就見到了出口，剛剛在里面被公園各種樹木遮擋還沒發(fā)現(xiàn)，這時才注意到星辰點綴的夜空之上，竟然還有著成片的火光點點，似隨著微風(fēng)吹拂，緩緩升去高空，與繁星輝映。

    孔明燈？

    我是沒想到還能在城區(qū)看到這種美景，牽著她手腕，忙指向星火點綴的夜空提醒道，「mama，你看?！?/br>
    她聞聲微微抬頭，眸光看往我手指的夜空。

    滿天璀璨的星光之下，盞盞紅色的火束一點點的升往高空，繁火與散星爭相照耀，印著那一片天地。

    我和她一起抬頭望著，忍不住感慨了句，「還挺漂亮的。」

    說完轉(zhuǎn)頭建議道，「我們也去放嗎？」

    mama看向我似乎想了一下，然后點頭嗯了聲，「嗯?！?/br>
    「好像在那邊。」

    我指向前面的古橋古亭，那里就是一群人放孔明燈的地方，現(xiàn)在還有著燈火放飛升空。

    到邊上賣孔明燈的攤鋪前買了幾個做工精細(xì)，外觀漂亮的，剛拉著mama準(zhǔn)備去古橋上放，卻發(fā)現(xiàn)她站在原地，望著不遠(yuǎn)處的攤鋪，我順著她視線疑惑看去，發(fā)現(xiàn)上面不過是賣著一些古裝首飾，就是瓷制，木制的，并不是什么高檔貨，mama她平時可不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便有些疑惑問道，「mama你有什么要買的嗎？」

    mama撇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接過我手上的孔明燈，便拉著我往古橋上走，我倒是疑惑的往那首飾攤上瞄了兩眼，發(fā)現(xiàn)并沒什么奇特的地方，也就沒多想，跟著她上了古橋。

    古橋并不小，上面此刻也是站滿了人，跟mama將折疊的孔明燈打開，點火，等著熊熊火光燃起，四周圍著的宣紙也開始充氣鼓脹，火光透過紅色宣紙轉(zhuǎn)瞬照在mama那張絕美的嬌顏之上，將她臉頰如覆上一層朦朧面紗，燦爛的光點在她眸中閃爍，勾勒著清冷絕艷的臉頰，她纖手捧著已經(jīng)脹鼓的孔明燈，搭在橋頭松開了手，孔明燈轉(zhuǎn)而隨著微風(fēng)升空，她也似呆呆的仰頭望向夜空的燈火繁星，卻不知她此刻的側(cè)顏印入眼，也讓我看得快要癡了。

    盯著她絕美的側(cè)顏，我心思不可抑制的微動，湊近些許，小心的握住她纖細(xì)皓腕，順著緩緩下滑，指尖觸碰到她滑嫩，有些冰冷的手背，輕輕就握了上去，當(dāng)然這很快就被她所察覺，被星火朦朧的眸光轉(zhuǎn)而看來，我裝著淡定的對視著，「mama你手還有點冰，要還冷就把我外套也穿上吧?！?/br>
    「不冷?！?/br>
    她看了我兩眼，然后移開了目光繼續(xù)望著夜空，也沒對我抓住她手有過多表示，或者說抗拒。

    我心臟砰砰跳著，過了會又覺得母子之間牽個手好像很正常吧，自己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是弄啥，當(dāng)然我也知道自己心虛的原因是為什么……

    小心翼翼的握著她柔軟滑嫩，卻有些涼涼的小手，我能清晰感受到她肌膚觸感的光滑細(xì)膩，冰涼舒骨，說起來，好像除了很小很小，已經(jīng)快沒什么印象的時候，自己就沒在這么牽過她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內(nèi)心那種禽獸欲望的影響到了，還是冷戰(zhàn)的六年讓母子關(guān)系的淡化，現(xiàn)在自己對她貌似真的沒有什么禁忌luanlun的概念，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畸念。

    我壓抑著躁動的心思，拿起另外兩種顏色的孔明燈，問道，「還有兩個，放嗎？」

    mama看向我，又低頭看了看兩只握在一起的手。

    我表情鎮(zhèn)定的松開，心里忽然就后悔自己剛剛急著多嘴去問干什么，不過遲早也要松手，早點晚點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只能這么安慰一下自己。

    湊到邊上又跟她攤開孔明燈，我又開口建議了句，「孔明燈都是用來祈福的，mama你要不試試？」

    她想了想，點頭嗯了聲，「嗯?！?/br>
    見她答應(yīng)，我便跑下古橋，從老板那借了個熒光筆，期間又往邊上的首飾鋪望了一眼，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物件……

    重新爬上石橋，把借來的熒光筆遞給了她，她接過便在宣紙上寫了起來，我好奇湊上去想看，結(jié)果被她一個眼神給阻止在了原地。

    我等她重新背身去才不滿的撇撇嘴，沒寫多久，很快她就轉(zhuǎn)身將熒光筆遞還給我，并且示意我還給老板。

    而等我還給老板趕來后，她都已經(jīng)把孔明燈給放飛遠(yuǎn)去了，顯然是沒打算讓我知道上面寫的啥了，難免有些小郁悶。

    mama仰頭望著滿頭飄起的孔明燈，忽然轉(zhuǎn)向我，問道，「你覺得，有用嗎？」

    「?。俊?/br>
    我一時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

    mama手指著緩緩升空的孔明燈，「祈福有用嗎？」

    我這下明白她什么意思了，笑著解釋道，「額，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娛樂而已，怎么可能真的祈什么福就能真的實現(xiàn)的?！?/br>
    然后mama就看著我沒說話了，視線轉(zhuǎn)而望向滿天燃起的燈火，拿著剩余的那個孔明燈下了古橋。

    我疑惑跟上，「還有個不放了嗎？」

    她沒有回話，將孔明燈放在滿臉茫然的老板的攤鋪上，就徑直離開了，發(fā)現(xiàn)她理都沒理我就往前走，忙快走兩步拉起了她手腕，「mama？」

    她依舊沒有理我，不過被我拉住手腕也沒過多激烈的反應(yīng)，看著她平淡的臉色也分辨不出是個什么情緒，但顯然不是很開心，我小心湊近，問道，「怎么了？」

    mama這下總算有反應(yīng)了，她腳步放緩，表情平淡的看著我，卻反問了我同樣的話，「怎么了？」

    我被她問愣了，「額，還有一個怎么不放了?！?/br>
    她回道，「你不是說祈福沒有用嗎?！?/br>
    「這……本身就只是一個娛樂性質(zhì)的東西而已，有沒有用，好像也沒…太大關(guān)系吧……」

    說著說著才發(fā)現(xiàn)她都沒理我了，順著河邊護(hù)欄就往前走，頭也偏的遠(yuǎn)遠(yuǎn)的，我愣了片刻，恍然明白自己該說什么了。

    干咳一聲，繼續(xù)道，「其實也不能說沒用，存在即合理，既然一直有人去做這件事，那肯定是能實現(xiàn)的，所以你剛剛祈福是有用的。」

    mama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頓了下，才問道，「能實現(xiàn)？」

    「當(dāng)然?！?/br>
    「嗯?！顾帕寺?，便沒在言語。

    見她好像挺在意的樣子，我忍不住好奇問道，「mama你上面寫了什么？」

    她反問，「你想知道？」

    「額……」

    她這么一說我反而不知道是說想還是不想了，感覺這種比較私密的東西問了也不太好，擺擺手道，「還是算了吧?！?/br>
    mama撇我一眼，語氣淡淡道，「你想知道我也不會說。」？？？

    我一瞬間滿腦殼問號，見她還滿臉平靜的跟我對視，頓時有些不敢置信道，「那你還問我想不想知道干什么？」

    她沒回我，甚至還偏開臉望著邊上小湖，都不往我這看一眼。

    我沒好氣的捏了下她手腕，「你又生氣了是吧，然后用這種方法報復(fù)我。」

    發(fā)現(xiàn)她還是沒回話，我手掌順勢下滑，抓住了她小手，等她察覺轉(zhuǎn)來時，又沖她笑了下，「這樣挺好的，至少是把自己情緒表現(xiàn)出來了，就算是生氣也挺好，感覺……都好相處一些了?！?/br>
    mama腳步微頓，她轉(zhuǎn)頭看向我，很快就又移開，「我很難相處嗎？」

    我擺手道，「不是，吃飯的時候我不解釋過嗎，你平日里就像不染凡塵的天上仙子似的，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相處，現(xiàn)在這樣就好多了。」

    她轉(zhuǎn)頭問道，「哪里好？」

    我沉吟了下，「就感覺沒再那么疏離，在一起也能有話聊了，mama你不覺得嗎，我們以前相處起來跟別的母子很不一樣?！?/br>
    「不一樣嗎？」

    「對啊，別的母子通常在一起要么是歡聲笑語，要么就是嗔罵打鬧的，我們在一起有時話都不超過十句，你不覺得奇怪嗎？」

    見她沉默著沒回話，我又笑著補(bǔ)充了句，「當(dāng)然這主要還是我的原因，以前跟你鬧脾氣鬧了那么久。」

    「嗯。」

    mama嗯了聲，轉(zhuǎn)而問道，「他們都是怎么相處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沒有什么隔閡，什么話都能聊，什么事都能做，額也不是所有事?！?/br>
    我咳了聲掩飾尷尬，感受著她小手的軟嫩，心里小九九又冒了出來，「就是像，嗯……我們現(xiàn)在這樣牽著手逛街應(yīng)該都是很平常的?！?/br>
    mama低頭瞄了眼被我握著的小手，嗯了聲后就沒說什么。

    我眼神也飄忽到了一邊，手掌卻牢牢握著，輕輕在她手心摸著蹭著，冰冰涼涼，很有骨感，卻又軟軟滑滑，握在掌心當(dāng)中極為舒服。

    就這么順著湖邊護(hù)欄來到了大廣場，才發(fā)現(xiàn)公園空出的廣場中央，竟然還有著一大片男女在里面相擁跳舞，幾處喇叭放著樂曲，輕緩的節(jié)拍在廣場周遭環(huán)繞，不絕于耳。

    我握著mama的手，擠開人群進(jìn)到了廣場中央，撇了她一眼，開口暗示道，「里面在跳舞誒。」

    「嗯?！筸ama嗯了聲，看著里面卻沒有任何動作。

    我加大暗示道，「說起來你說要教我跳舞來著，一直都沒有教?！?/br>
    然而mama卻又像上回那般問道，「你想學(xué)？」

    「對啊，今天你應(yīng)該有時間了吧。」

    她轉(zhuǎn)開視線，問道，「為什么要學(xué)？」

    其實經(jīng)過兩次跟舅媽以及姑姑跳舞她會莫名不開心的事情后，我能感覺mama是不喜歡我跟別人跳舞的，而她不肯教我的原因估計也是找這個我不會跳的理由好讓我以后別去跟其他人跳舞。

    我不知道自己猜的準(zhǔn)不準(zhǔn)，但我想也八九不離十的，所以也并沒有想隱藏自己內(nèi)心想法，直接道，「也不是為了學(xué)，我其實就是想跟你跳?！?/br>
    mama眸子看向我，，「想跟我跳？」

    「對，而且我好像還沒跟你跳過吧。」

    「沒。」她移開目光看向了廣場中央的男男女女。

    「那今晚上，你能跟我跳一次嗎？」

    mama并未開口，等了好一會，她才又看向我，淡淡問道，「他們也會這樣嗎？」

    「他們？」

    我愣了一下，很快明白mama指的什么了，只是我怎么可能知道別的母子會不會跳舞什么的，嘴上卻肯定道，「當(dāng)然會啊，母子之間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又等了好一會，mama才輕嗯了聲，她并沒什么動作，但意思卻已經(jīng)不言而喻。

    我看著她清冷絕艷的臉，心跳微微有些加速，牽著她的手，稍稍拉動了下，見她主動的靠了過來，我心里明了，心跳微有些加速，牽著她，跟上人群緩步入了廣場的舞池。

    周圍人很多，一對對男男女女擁著彼此，緩步輕舞，黑夜籠罩，邊上朦朧的燈火沒辦法讓人認(rèn)清廣場上的都是誰，也沒人知道我跟她是什么身份，此刻除了周遭嘈雜聲以及那舒緩樂曲，仿佛再無他物。

    我跟mama相對而望，雖然我身高已經(jīng)比她上了一些，但她此刻穿著高跟，所以也基本與我平齊，她清冷的眸光看著我，并未避開，而我跟她對視幾秒，近距離盯著她絕美無暇的面吞后，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思不純的緣故，微微移了開，心跳更是在這一刻快到了極點，我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大腦興奮到充血，仿佛都有一種莫名的脹痛感。

    我喉嚨一陣滾動，手緩緩伸出摟在了她的腰上，隔著寬厚的狐裘，我只能感受到底下的纖細(xì)柔軟，掌心那凹凸有致的弧度，然而僅僅這點也足以讓我內(nèi)心翻騰不息。

    「貼近一點?！?/br>
    忽然，被嘈雜聲侵襲的耳廓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線，我恍然回神，才注意到mama目光一直盯在我臉上。

    我心臟猛地一跳，自己剛剛走神豈不是全被她給看到了，好在是沒人有讀心術(shù)，她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這讓我稍微放心了些，遵循著她的吩咐，腳步邁近了些，與她胸前微微挺立的團(tuán)兒幾乎快要貼在一起，臉也隨之湊近，一下子，先前那若有若無的清香仿若撲鼻襲來，侵入我的鼻腔肺腑，讓我呼吸為之一窒。

    只是mama仿佛根本沒有在意到這些，清冷的面吞認(rèn)真而專注，隨著樂曲在耳邊響起，她纖手便搭在我的肩上，開始帶著我腳步輕移，其實我是會跳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看著她的臉頰，嗅著她身上傳出的體香，精神竟然一時間無法集中，大腦混亂，腳步一直在亂踩，一點節(jié)奏都沒有。

    「跟著我邁就行了?！筸ama顯然看出了我的異樣，開口提醒。

    「啊，好。」

    我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心情平復(fù)下來，雖然心跳依舊沒怎么緩下來，腦子也是在不停的瞎想些亂七八糟的，但好在是有著肌rou記憶，在被mama帶著跳了會，總算是跟上了節(jié)奏。

    輕輕摟著她的腰，目光也再次停留在了她絕美的臉上，看著她此刻認(rèn)真專注的神情，我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好像有點學(xué)會了?！?/br>
    「嗯?！?/br>
    mama只是嗯了聲，轉(zhuǎn)而道，「還要繼續(xù)嗎？」

    「當(dāng)然啊，還有點不太會?！?/br>
    「嗯?！?/br>
    mama又嗯了聲后就沒在過多言語，我也沒繼續(xù)說話，只是輕嗅她嬌軀清香，享受著難得的親密相貼。

    時間并沒過去多久，一曲也走到了終點，就在我思考讓mama再跟自己跳一次之時，耳邊

    忽然傳來一聲嘭的炸響，緊接著周遭就被彩色的光線照亮，我表情疑惑，抬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只見不遠(yuǎn)處的夜空，此刻還有著一束束光點快速升空，隨著五彩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燦爛綻開，一瞬間將夜色照亮如白晝。

    噼里啪啦的炸響聲在夜空中回響，伴隨著璀璨奪目的煙花，炫人耳目。

    一側(cè)是緩緩升入星空的燈火，一側(cè)是在夜空絢爛綻放的煙花，二者相隔相融，宛如勝麗的畫卷般，美不勝收。

    璀璨煙花的綻放持續(xù)著，望著夜空美景，我轉(zhuǎn)而看向同樣仰著頭的mama，問道，「今晚這里也是舉行燈火晚會嗎？」

    mama看了我一眼，表情依舊平淡如水，就連回答也是跟先前兩次一模一樣。

    「不知道?！?/br>
    「對了?！?/br>
    我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做工精致漂亮的桃木簪子，遞到她面前，「這個給你。」

    mama低頭望來，眸光看著桃木簪子，又抬眸瞅瞅我，表情淡然，并沒有說什么。

    「剛剛在孔明燈邊上看見的，感覺挺漂亮的，就買了?！?/br>
    見她依舊毫無反應(yīng)，我表情微有些尷尬，「你不要嗎？」

    mama這時總算開口了，她問道，「你姑姑那個也是你買的？」

    我表情一凜，正兒八經(jīng)的撒謊道，「不是啊，姑姑那個是她自己買的?！?/br>
    mama眸光盯著我，似乎在確認(rèn)我這話的真實性，但她最終大概是相信了，接過了桃木簪子，隨手將身后的發(fā)絲挽起，斜插入簪子固定，轉(zhuǎn)而眸光重新投向我，好似在等待著我的評價。

    眼前是青絲高挽，清冷如畫的絕美臉頰，身后是滿天綻放的燦爛花火，耳邊諸多嘈雜聲息如同頃刻悄無，路人也似在身側(cè)消散，余留在瞳中的只有眼前佳人，以及泯滅于她身后的煙火。

    我喉嚨微微滾動，萬千贊美之詞最后脫出口的卻只有兩字。

    「……好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