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11日

    第02章

    李瓶兒深閨久曠，驟得我的敬愛，滿意極了，宛如一個(gè)乖巧伶俐的初嫁媳婦兒，事事都依足了我。

    就此發(fā)賣了宅地，搬離了清河縣，帶齊資財(cái)家伙物什，來至陽谷縣安家。

    我記得我家這一班下人中，大多是背主忘恩的狗東西，就趁這搬家之際，一并使牙婆子領(lǐng)出去發(fā)賣了，只留下一個(gè)叫繡春的小丫鬟。

    這繡春，年方十四，是個(gè)非?？蓯鄣那窝绢^，經(jīng)年服侍著瓶兒，相熟甚篤，便留給瓶兒作伴也罷。

    為免被人找尋，我換了個(gè)姓名，喚作華胥。

    新家安備，免不得還須托牙婆買幾個(gè)下人來家使喚。

    卻說這牙婆子姓汪，聽說新搬來的華官人要托她買婢仆答應(yīng)，喜得早飯也顧不上，慌忙整裝去了。

    這汪婆子跟隨繡春進(jìn)了宅，一路張望。

    這一路，只見宅內(nèi)空蕩蕩的，不見半個(gè)人影，汪婆子心里越發(fā)歡喜，尋思這趟賺大發(fā)了，這座大宅子須買多少個(gè)奴婢充實(shí)家宅。

    來至前廳。

    我和瓶兒都在此閑坐，專等著這個(gè)汪婆子了。

    汪婆子深深唱了喏。

    我和瓶兒道了萬福，分賓主落座。

    繡春沏茶給她吃了。

    她吃著茶，望著繡春說道：「大官人房中養(yǎng)得好一個(gè)俏姐兒咧！」

    說得繡春紅了小臉。

    我也懶搭理她的葷話。

    瓶兒笑道：「汪干娘，你休說有的沒的，這俏姐兒端的是嫩，毛毛兒也未長齊咧，粗使著抹灶臺罷了。」

    汪婆子說：「奶奶說的是，老東西失言了，莫怪莫怪?！?/br>
    瓶兒說：「今日勞動你來，就正是此事央煩于你。寒舍新遷，慣使的下人都散的散，走的走。家宅空虛，勞動你典賣些個(gè)新人來。事成當(dāng)重謝你?！?/br>
    汪婆子說：「動問奶奶，約是幾個(gè)？」

    瓶兒說：「有便送來過眼吧，不拘幾個(gè)。」

    汪婆子喜道：「正是此理，老身敢告，貴府著實(shí)缺人。不消多說，老身此去便為奶奶張羅?！?/br>
    瓶兒說：「有勞干娘多費(fèi)心機(jī)了。」

    也不多留她，包了半兩銀子給她做腳費(fèi)，吩咐繡春送她出去了。

    「娘，您回后邊歇著去吧。小人去街上買菜。」

    我說。

    瓶兒笑道：「我的大官人喲，似個(gè)窮酸狗才，巴巴的上街買菜，白吃人笑話。都怪你打發(fā)了家下人一個(gè)不剩。」

    我說：「娘，您莫胡說，不還剩個(gè)俏jiejie嗎?！?/br>
    瓶兒笑罵道：「賊球根，只當(dāng)老娘不知你打的什么歪主意？若不是她模樣兒長得俏，你早動了壞心眼，會留著她？」

    我當(dāng)即雙膝跪下，抱住她裙下腿兒，喊冤道：「娘休冤枉了小人，小人只一心一意守著娘。」

    瓶兒啐道：「睜著眼說瞎話的賊狗rou，心肝長成桂花樹的賊漢子?！?/br>
    我不解道：「啥意思？」

    瓶兒笑道：「傻孩兒，罵你咧，賊心花花的?！?/br>
    那繡春小丫頭，瓶兒教我收用過了。

    這時(shí)代的婦人，真是大度得難以置信，瓶兒見我多看了繡春幾眼，就主動教我日了她。

    ……我從外面買了菜蔬回來，親自下廚安排飯食，繡春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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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兒卻是見不得男子漢親下廚，就把我打發(fā)了出去，自和繡春上灶臺。

    我百無聊賴，就搬了小板凳來廚房門口坐著，瞧著她倆主奴煮飯。

    瓶兒對我拋了白眼，說：「自個(gè)兒別處耍去，休礙了我們娘兒倆?！?/br>
    繡春也擠眉弄眼的笑道：「就是，爹快去吧，休礙了我和我娘?！?/br>
    我道：「動問兩位娘，我能去哪兒耍去?！?/br>
    瓶兒說：「管你哪兒耍去，不近廚房就成，豈不聞君子遠(yuǎn)庖廚?！?/br>
    我笑道：「還真未聞，我不甚讀書。」

    瓶兒笑道：「你個(gè)怪狗才，就前邊書房讀書去吧?！?/br>
    繡春怪聲道：「之前爹不著家，娘可可盼著爹了。如今爹成了飴糖人，粘著娘的裙帶甩不離身，娘倒嫌爹太纏人?！?/br>
    我笑道：「你娘這叫矯情?！?/br>
    瓶兒打了繡春一下，笑罵道：「討打的臭小rou，連我也打趣?！?/br>
    繡春笑著走了過來，提起小腳丫，輕輕踢了我一下，道：「娘打我，我就打爹，教娘心疼死罷了?！?/br>
    瓶兒笑道：「隨你賊小rou兒打去，我可懶得心疼他?！?/br>
    我順手抓住繡春的腳，扒了她的繡花鞋，放在鼻下嗅著。

    繡春小臉紅紅的啐道：「好沒廉恥的爹，快還我鞋來?！?/br>
    瓶兒見了，也沒好氣的啐道：「好沒臉沒皮的賊球兒?！?/br>
    我笑道：「娘，您的鞋也一并給我耍了吧?！?/br>
    瓶兒眨眨眼道：「先給娘取來換穿的鞋兒吧?！?/br>
    繡春噗嗤笑道：「娘也好不講理兒?！?/br>
    瓶兒笑道：「臭小rou休多話兒?！?/br>
    話休饒舌。

    到得飯后午休，我拉著瓶兒又上了床去，寬衣解帶，埋臉在其腿心大快朵頤起來。

    瓶兒喜得「咿咿呀呀」

    的叫。

    繡春羞得掩面而去了。

    瓶兒因問：「好二哥，怎的這般歡喜吃奴牝戶？」

    我回道：「娘問怎的，小的回答，小的得了渴癥，喝啥也不見好，唯有娘的蜜津，能醫(yī)小的?！?/br>
    瓶兒笑道：「怪狗才，那蜜津說不得也太少了，娘還有一大泡尿咧，也給你醫(yī)病如何？」

    我也笑道：「這端的是好。」

    瓶兒一面下床去坐恭桶溺尿，一面說：「都怪你，好端端的發(fā)賣了下人作甚，搞得沒個(gè)稱心人服侍，還得勞動自個(gè)兒?！?/br>
    我也下床去，跪到她跟前，攔腰抱她說：「可可的娘，小的萬歡千喜服侍您?！?/br>
    瓶兒笑道：「賊賊的兒，休抱這般緊，娘溺不出尿來了?！?/br>
    我放松了一些，眼緊緊的瞅著她身下。

    瓶兒一面「嘀噠噠」

    的撒著尿，一面問：「賊球兒，瞅這般緊，莫不是真想吃娘的尿湯？」

    我沉吟道：「娘，小的想煉秋石?！?/br>
    瓶兒道：「何為秋石？」

    我解釋說：「以人尿?yàn)樵希o以秘法，歷千錘百煉，得出精粹如秋霜者，是為秋石，有補(bǔ)腎壯陽之神效?！?/br>
    我并非胡謅，秋石確實(shí)具備壯陽提性之效，古代方士常以此物進(jìn)獻(xiàn)宮廷邀寵。

    皆因人尿中，不分婦男，都含有雄性激素，相當(dāng)于后世的「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