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oyewunai

    2021年7月17日

    第二十三章

    「凡哥……嗚嗚……嫂子……不，蔣夢琪太沒眼光了，怎么會扔下你，去找

    別人……」雪凝這個小聽眾一直專心的傾聽著我的訴說，情緒也跟隨著回憶而變

    化著，聽到最后，雪凝一把抱住了我，在我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放棄嗎？」我沒有推開她，說實話，在這個時候身邊有個

    女孩聽我訴說，心里真的舒服了很多。

    「你想聽真話嗎？」

    「當(dāng)然了！」

    「雖然我很想你們分開，可我作為一個女人，站在她的角度換位思考。我能

    感覺出來，蔣夢琪心里對你的感情還很深，不過她身上似乎背負著很重的壓力。

    而且你來救我那天，她的那些反應(yīng)似乎很不正常，她……她更像是不得已，或者

    說……她被人脅迫了！」

    「脅迫？我也這么想過，可那天她是自己收拾行李箱，還主動給男人開門，

    跟著出去的！你讓我怎么相信她是被逼的？」我努力尋找著記憶中的線索，可一

    想起那個畫面，怒火就不可控制的往上冒。

    「你冷靜下來想一想，就像你剛才說的，嫂子在你走后一個人在門口站了很

    久，還有她拿起手機猶豫那么久才發(fā)出信息，這不都代表著她內(nèi)心一直在掙扎嗎？

    我猜她本心是不想背叛你們的婚姻的。而且你剛剛說聽到你岳母和她的對話，我

    覺得你只注意到岳母揭露出的出軌證據(jù)，可你注意過嫂子的態(tài)度嗎？她不是一直

    在維護你嗎！」

    雪凝的話讓我一下子愣在當(dāng)場，我突然發(fā)現(xiàn)從始至終我都在以自我為中心，

    來考慮問題。在發(fā)現(xiàn)問題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的都是妻子的背叛和對自己的傷

    害，可從未考慮過她為什么變成這樣。被雪凝一提醒，其實妻子早就出現(xiàn)過很多

    反常行為，我當(dāng)時只以為是她因為不能懷孕而對我心存歉意，沒想到……

    我不敢再想下去，情緒一下子從對妻子的憤怒，變成深深的愧疚。我口口聲

    聲的說著愛她，可眼中只有她對我的傷害。想起明浩以前調(diào)侃我是護妻狂魔，真

    是諷刺，我他媽真是個自私自利的渣男！

    「凡哥？你怎么了？」

    我恍然驚醒，雪凝正一下下拍打著我的臉頰，小丫頭急的眼圈都紅了。

    「沒事……沒事……你幫我拿杯咖啡吧！」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像炸了似的，

    不想讓雪凝看見我這個樣子。

    「凡哥，剛才你魔怔了似的，拼命抓自己頭發(fā)。不行！你壓力太大了！我不

    放心留下你一個人！」

    「謝謝你，雪凝！如果沒有你攔著我，今天真沖過，我們就徹底完了……」

    說著我拍了拍雪凝的粉背，小丫頭再三確認后，才緩緩走了出去。

    冷靜下來，腦子也清醒了一些?；叵肫鹧┠齽倓傉f過的話，妻子如果是被脅

    迫的，在李偉給我的視頻一定隱藏了什么，我忽然想起，妻子最近的反常舉動似

    乎都和直播有關(guān)。

    記得之前在看法制欄目的時候，妻子看到男女直播被抓的時候，就臉色不正

    常，起身的時候還差點摔倒。還有我和她提起李偉在公司看黃播的時候，她當(dāng)場

    就和我翻臉了。之后就是看到盤的時候，她種種異常舉動。無一不指向她和直

    播有關(guān)系，而且很有可能和李偉所看的內(nèi)容有關(guān)系！

    我連忙打開那個成人論壇，李偉曾經(jīng)把所有的直播錄像都發(fā)布在這里，但當(dāng)

    我搜索李偉的用戶名的時候，全部都空了。我一下子想起，之前我是讓他都刪掉

    的，沒想到他這么聽話，竟然真刪了！

    無奈之下，我想到了ＱＱ群，這兩天被妻子的事情搞的焦頭爛額，早就忘了

    這茬。一點開，卻發(fā)現(xiàn)最后一條消息是「你已被管理員移出群聊」。怪不得我最

    近沒看見提示的未讀消息，難道是李偉把消息告訴了毒蝎？

    等等，還有最后一條線索，之前我通過網(wǎng)盤下載了毒蝎發(fā)布的視頻。我找到

    了當(dāng)時因為明浩進來，還沒來得及查看的第三個視頻。

    不知道為什么，在點開視頻的剎那，我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我怕，我

    怕視頻中真是妻子的話，我會不會徹底崩潰，可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這段視頻依然不長，只有１５分鐘。畫面中的場景回到了室內(nèi)，女孩背對鏡

    頭坐在床上，她頭戴著干發(fā)帽，似乎剛剛沐浴出來，周身只有一條浴巾勉強遮住

    了關(guān)鍵部位。可女孩修長的玉腿、雪嫩的翹臀卻完美的呈現(xiàn)在屏幕之前。

    我仔細觀察下，注意到女孩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似乎依然沒從被小男孩mama

    的辱罵中恢復(fù)過來。

    看著畫面中女孩孤單的背影，我的心情也隨著她無聲的抽泣而低沉下來。不

    得不承認，人有時候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原本我看這個女孩，只是對她的遭遇

    有些同情，而沒有過多關(guān)注她的身體。可在懷疑妻子和視頻有聯(lián)系后，越看越覺

    得畫面中的女孩就是妻子。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妻子身體很干凈，像痣或者胎

    記這些標(biāo)志性東西都沒有?？煽粗⑽槠谋秤埃液鋈挥辛艘环N想要擁

    抱她，安慰她的沖動。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身影從畫面角落緩緩走出來，他走的很慢，這幾天激

    情似乎已經(jīng)掏空了他油盡燈枯的身體。老人緊貼著女孩的粉背坐了下來，手臂自

    然的搭在她的肩膀。

    老人低頭在女孩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她還在抽泣著，不知道老人說了什么，

    她的頭垂得更低了。忽然老人的大手摟住了女孩的腦袋，緊接著讓我意想不到的

    一幕出現(xiàn)了，女孩竟順勢將頭靠在老人胸膛。

    怎么會這樣？我的心猛地揪了起來，這個老人足可以做她父親了，而且不久

    前還故意將她暴露于小男孩眼前，她這么快就忘了嗎？

    「我恨他！他毀了我……嗚嗚嗚……毀了我……」在老人繼續(xù)低語幾句后，

    女孩情緒忽然激動起來，雖然經(jīng)過了變聲處理，依然能感覺到聲音中的深深恨意。

    「不如留下吧，我知道你身上發(fā)生了很多事，留在這里，你可以忘掉那些不

    快。這些天你應(yīng)該看到了，在這里我還是有些手段的，我保證以后你的生活不會

    再受到任何sao擾?！估先苏f話時帶著上位者的語氣，這種姿態(tài)不是能裝出來的，

    他在本地一定有著不小的勢力。

    「不行，我老公還在等著我……」女孩的聲音很輕，卻透著堅定。

    「老公？據(jù)我所知，你們早就分開了吧？」

    老人的話更堅定了我的猜測，結(jié)合著李偉當(dāng)初說過的那些，這個女人和妻子

    的共同點太多了，她們離婚后都還愛著老公，她們都不能生育，甚至她們的舞姿

    都那么相似……當(dāng)所有的巧合拼湊在一起的時候，巧合就變成了必然！

    「別提他好嗎？我已經(jīng)很對不起他了……」

    「好，好！」老人不再說話，眼神中的慈祥卻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

    的yin欲。蒼老的手掌緩緩伸入了女孩的浴巾，在胸口鼓起一個大包后，浴巾終于

    不堪重負的松垮下來。

    「明天就要走了，我想你主動一次?！估先酥鲃犹稍诹舜采虾螅鹆伺?/br>
    的手。

    女孩猶豫著將頭轉(zhuǎn)向老人，轉(zhuǎn)身的剎那馬上就要露出她真正的面目了，忽然

    一片馬賽克擋住了她的側(cè)臉。我連忙倒回去，可馬賽克明顯比她轉(zhuǎn)身要快一步。

    女孩和老人對視了很久，卻遲遲拿不定注意，她明白自己不應(yīng)該就此墮落，

    可形勢比人強，她的掙扎只能是徒勞，眼前的老人也許她還能掙脫，可毒蜂呢？

    這明顯是個絕境，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

    就在我以為女孩會放棄的時候，令人意外的事情出現(xiàn)了，在對視良久之后，

    女孩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她推開了老人的手臂，起身想要離開?？删驮谂?/br>
    站起的瞬間，老人突然伸手扯掉了女孩的干發(fā)帽，一頭草莓紅色長發(fā)飄逸而落。

    女孩明顯沒有想到老人會這么做，一下子愣在原地。

    老人露出了jian計得逞后的笑容，他趁著女孩愣神的空擋，一把將她扯進懷里，

    丑惡的嘴唇將女孩如鮮嫩櫻桃般的rutou瞬間含入。我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招數(shù)，女

    孩突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隨即癱軟在老人懷中……

    ШШШ.5-6-b-d.cОм

    ЩЩЩ.5-6-b-d.℃⊙м

    ЩЩЩ.5-6-b-d.ㄈòМ

    畫面還在繼續(xù)著，可我的視野卻已被淚水模糊，如果之前我還可以欺騙自己

    畫面中的女孩不是妻子，可當(dāng)那一頭草莓紅色長發(fā)散落的瞬間，所有希望都破滅

    了。一直以來女孩的紫色長發(fā)都在告訴我，眼前的人不是妻子。可在沐浴之后，

    老人摘掉干發(fā)帽的瞬間，我才明白那就像面具一樣，只是女孩掩護身份的另一種

    手段。

    在如此近距離的拍攝下，沒有了濾鏡的掩護，我終于認出了那對曾經(jīng)讓我視

    為珍寶的嫩乳，曾經(jīng)無數(shù)個夜晚我們相擁而眠，我的手掌總會不自覺的按在妻子

    胸脯，那時候妻子總會嘲笑我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扇缃衿拮拥膔utou卻被一個油

    盡燈枯的男人含入嘴中。

    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眼前這個老人就是妻子手機中的咫尺天涯，在妻

    子回來以后，他還是念念不忘，繼續(xù)sao擾著妻子，想著再次一親芳澤！

    看著屏幕里那一抹嫣紅離開老人的丑陋嘴巴，一排明顯的牙印落在妻子白皙

    的乳rou之上。我顫抖著關(guān)掉了視頻，再看下去除了讓自己

    更難過已沒有任何的意

    義。

    剛剛我還怕自己知道真相后會承受不了，沒想到此刻我很平靜，除了無盡的

    心酸，卻沒有一絲怒火，此刻我終于體會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含義。

    在口袋摸出一包香煙，這是我進門前在超市買的，隨著打火機的亮光緩緩熄

    滅，一股煙氣從我嘴里呼出。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變成了自己曾經(jīng)最討厭的樣子。

    也許妻子看見我現(xiàn)在的樣子會很失望吧，如果她還在乎我的話……

    「來了，快趁熱喝！」雪凝端著咖啡走了進來，忽然皺著小鼻子似乎聞到了

    煙氣，瞪大眼睛瞧著我吞云吐霧。

    「怎么了？很奇怪嗎？」我努力表現(xiàn)的淡然一些，不想在她面前表象出自己

    的頹廢，這是我作為一個男人最后的堅持。

    「不是，你給我也來一根唄！」雪凝一臉正經(jīng)的說著，我還真以為她也會抽

    煙呢，就把煙遞了過去，小丫頭突然繃不住沖我壞笑起來。

    不得不說雪凝是個開心果，今天她的出現(xiàn)讓我好過了很多。我正要端起咖啡

    喝一口，雪凝的小肚子咕嚕響一下，我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兩點了，剛才我們談的太投入

    都忘了時間。

    在樓下隨便吃了點，我沒有接受雪凝去她家坐坐的邀請，雖然和雪凝在一起

    可以暫時減輕心痛的感覺，可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一個人朝妻子學(xué)校走去。

    漫步在校園的青磚小路上，一對對年輕的情侶擦肩而過，他們的笑聲透著心

    底的甜蜜，讓人那么羨慕。曾經(jīng)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可物是人非，過去的再也

    回不去了……

    來到英語教研室沒有見到妻子的身影，詢問之下，才知道因為妻子前陣子請

    假太多，耽誤了很多課，正在教學(xué)樓那邊補課呢。

    我尋找著來到教室外，課堂里人不是很多，在這種三本院校，真正努力學(xué)習(xí)

    的寥寥無幾。妻子今天穿了件粉色雪紡襯衣，下身是黑色高腰緊身褲，襯托的身

    材分外高挑，整個人散發(fā)著端莊優(yōu)雅的魅力。

    來到門口的時候，妻子正在背身寫著板書，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xí)慣，雖然如

    今大學(xué)都配備了投影教學(xué)，可她覺得親手書寫板書是對學(xué)生的尊重。

    我悄悄在最后一排坐下，眼前的情侶回身看了我一眼，似乎很詫異我這樣的

    大叔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這個小插曲沒有影響到他們，又繼續(xù)嬉笑聊了起來。我

    無奈的笑了笑，誰的青春不是這樣度過的呢？能在大學(xué)擁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

    是很多人一輩子的美好記憶。很多人錯過了，回頭想想只能是一生的遺憾。

    望著講臺上妻子的背影，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她講課，記得她剛來學(xué)校那段時

    間，我經(jīng)常坐在這個位置給她打氣。剛開始她因為緊張有時候會犯一些小錯誤，

    每每這個時候，她會羞澀的看向我，而我也會給她投去堅定的目光。

    可如今……想到如今我無力掌控的局面，眼眶不由得濕潤了。妻子書寫完畢，

    看了眼教案，抬頭下意識的望向了我所在的角落。四目相對的剎那，妻子的臉上

    閃現(xiàn)了一絲驚訝，旋即露出了甜甜的微笑，這笑容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可瞬間

    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發(fā)紅的眼眶，笑容凝滯在臉上，取而代之投來詢問的目光。

    我連忙低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懦弱的樣子，教室里又響起妻子的聲音，那

    聲音是如此親切，卻又讓我陌生。不知道為什么，我恍惚感覺在這教室里，無處

    不在都是別人對我的嘲笑，我就是一個被戴了綠帽子的廢物！我的肩膀不受控制

    的顫抖著，在這里真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我一把拿起背包，轉(zhuǎn)身逃出了教室。

    來到樓下，我像從無氧的囚室里逃出來似的，大口呼吸著空氣。還是不行，

    我真的不敢面對妻子，即使她對我投來的目光中滿是愛意，可我腦子總會不自主

    的想到她和毒蜂交媾的場面。一想到毒蜂曾經(jīng)將jingye射進妻子的yindao，他的yinjing

    曾經(jīng)插入妻子本就受傷的zigong我的心就痛的滴血。而且還不止毒蜂一人，那個叫

    咫尺天涯的老人，還有曾經(jīng)看到過截圖中那個壯碩的男人。最可怕的是這只是我

    看到的，不敢想象那25部直播之外還發(fā)生過什么……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將我從痛苦中拉了回來，我抬頭一

    看，正是妻子的教研組長吳老師，她推著車子朝門口走去。

    「小楚，來接夢琪下班??？」她沖著我慈祥的笑了笑。每次見到她，總會給

    人一種很暖心的感覺。

    「啊……吳老師您好，您這是下班了??？」我連忙調(diào)整了下情緒，對吳老師

    打了個招呼。

    「嗯?！箙抢蠋燑c了點頭，繼續(xù)朝門外走去，走著走著她忽然停了下來。

    「那個……小楚你過來，有些事我想跟你

    談?wù)?。」吳老師將車子停在一邊?/br>
    領(lǐng)我來到了一旁的涼亭里。

    「吳老師，有什么事嗎？是不是夢琪在學(xué)校里出了什么事？」我關(guān)切的問道。

    「你先別著急，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歲數(shù)大了琢磨的事情也多，想跟你

    念叨念叨。」吳老師一臉和善的看著我，讓我原本提起的心平復(fù)了一些。

    「你也知道夢琪畢業(yè)后就跟著我，我也算是看著你們從結(jié)婚一路走到現(xiàn)在的。

    你們家里的問題，我大概也了解一些，夢琪的mama我見過，性格呢，是有些強勢，

    不過對夢琪一直是實心實意的?！?/br>
    「是，這我明白?？墒撬龑ξ彝鈦響舻纳矸菀恢惫⒐⒂趹?，唉！我現(xiàn)在一想

    到夢琪的父母就頭大?！?/br>
    「我清楚你也有難處，可夢琪是個好孩子啊，你不應(yīng)該把對岳母的不滿轉(zhuǎn)移

    到夢琪的身上啊。最近看她整個人都消沉了很多，你們是不是出問題了？」吳老

    師一臉關(guān)切的注視著我。

    「沒……沒有，我們好著呢……我這不還來接她呢嗎？」我敷衍著，可在吳

    老師注視的眼神下，我就像個小學(xué)生似的，感覺一切都被看穿了。

    「別騙我了，我雖然就要退休了，人老眼花的?？晌夷芸闯鰜韷翮鞑婚_心，

    她不是個能藏住秘密的孩子，什么都掛在臉上。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分開

    了？」吳老師說著按住我的手，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沒……是不是夢琪跟您說了什么？」

    「沒有，我問過是不是你欺負她了，她一直說你對她很好，是她自己的問題。

    可這孩子以前是那么活潑開朗，最近看她都像變了個人。不過這還不是我懷疑你

    們分開的主要原因?！?/br>
    「那是為什么？是不是您發(fā)現(xiàn)了什么？」聽到這，我瞬間緊張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經(jīng)常有個男的來接夢琪，我遇見過幾次，夢琪說那是她表哥。

    可就算是親戚，也不可能天天來接啊，況且那男的跟夢琪，有點……有點過于親

    密了……有一次出了校門，那男的直接把手搭在夢琪的腰上……」

    「嗡」的一聲，感覺什么東西在腦袋里炸開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腳下不

    自覺踉蹌幾下，差點就沒站穩(wěn)，好在是吳老師扶住了我。

    如果說之前我還幻想著妻子仍然愛著我的話，可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繼續(xù)堅持下

    去的理由？明浩、雪凝都勸我多為妻子想想，讓我去感化妻子的心，可這一切都

    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chǔ)上，如果說她已經(jīng)完全變了心，我的努力還有什么用！

    我無法想象這幾個月里，妻子每天下班后都陪在另一個男人身邊，而我算什

    么？我這一周一次的見面機會，更像是妻子對我的施舍！

    「小楚……小楚……你還好嗎？你看我越老越糊涂了，什么都說?？爝^去坐

    會兒?！箙抢蠋煱盐曳龅阶芜?。

    「吳老師，不怪您，是我自己太傻，一直被蒙在鼓里。實話告訴您，我和夢

    琪是離婚了，可我們還相愛著。之前我就知道夢琪的mama給她介紹了男朋友，沒

    想到發(fā)展的這么快?！?/br>
    「事情可能沒有你想的那么糟，至少在我看來，夢琪對他很冷淡，都是那個

    男人主動的。小楚，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覺得現(xiàn)在你更應(yīng)該冷靜下來。事情既

    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且夢琪的mama還站在對方那邊，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就是夢琪堅持下

    去的唯一動力?？茨銊偛偶拥臉幼?，我很擔(dān)心。如果你提前崩潰了，夢琪還有

    什么勇氣再堅持下去?！箙抢蠋焾远ǖ目粗?，讓我又燃起一些希望。

    「我真的還有機會嗎？可我們愛得太累了，好像所有人都在故意拆散我們…

    …」

    「小楚，其實主動權(quán)一直在你手里，不管那個男的背后有多少人支持，可你

    有一個最有利的后盾，就是夢琪。說到底愛情還是兩個人的事，我相信你是真的

    對她好，不是別人可以替代的?！?/br>
    對她好？我忽然發(fā)現(xiàn)之前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個

    岳母口中的明遠究竟是不是毒蝎？如果那個人就是毒蝎，那他根本不是真的愛她。

    他從一開始就只把妻子當(dāng)成玩弄的工具，他一次次利用妻子為他直播賺錢，甚至

    還把妻子帶去陪一個糟老頭子！如果我現(xiàn)在跟妻子歇斯底里的攤牌把一腔怒火全

    部發(fā)泄出來，妻子以后的生活只有無盡黑暗。

    想到這里，我轉(zhuǎn)身向著吳老師深鞠一功，堅定的朝教學(xué)樓走去。

    「哎！小楚你去哪？」吳老師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吳老師，謝謝您，我全明白了！」我說著朝吳老師笑了笑，再次低頭向她

    鞠了一躬，轉(zhuǎn)身快步走進教學(xué)樓。

    「我絕不會放棄！夢琪，等著我！」我心里暗暗對自己說著。

    與此同時，在身后看不見

    的角落里，卻有個黑暗的身影，一直注視著我，臉

    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赣幸馑?，嘿嘿……我看你們怎么逃出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