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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神雕續(xù)】(51)

    2020年9月5日第五十一章·水戰(zhàn)盛夏二伏時,烈日當(dāng)空,人間好似蒸籠一般,襄陽軍民本因蒙古南狩而如履薄冰,可這酷熱的天氣,以及各處支援的物資軍備到來,卻讓他們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松弛。

    南宋君臣已得知蒙古又欲南侵,此輩們雖然昏庸無道,卻也知襄陽乃是他們享樂的根基,便令周邊諸郡縣皆受郭靖與呂文德節(jié)制,還沿江從蜀中,嶺南,江南運送來大量物資軍械,更命各地駐軍北上支援。

    自郭靖在府中宴請同僚以后,一晃幾日已過,這天晌午時分,城北碼頭邊的陰蔭下,有三人正在乘涼。其中兩人席地而坐,一邊吃喝一邊胡侃,被靠大樹的,是一位赤膊的絡(luò)腮大漢,另一個是身著短打的英俊青年。

    兩人正是韓如虎與周陽,他倆身旁還有個長相猥瑣的漢子服侍,細(xì)看之下,倒有些眼熟。

    猥瑣漢子左給韓如虎倒酒,右給周陽撕雞,雖忙得滿頭大汗,可兀自殷勤服侍不斷,似是生怕得罪了他們一般。只是他瞧兩人吃喝時,脖間的喉結(jié)卻直翻個不停,饞涎欲滴的模樣更顯得獐頭鼠目。

    "喬二,且住,你也吃一碗吧。"聽韓如虎開口吩咐后,那漢子連連點頭,急忙端起碗酒水,一股腦的倒進嘴里,隔了半天又長吐了口酒氣,滿臉極為受用的神情,可這模樣使得他本就猥瑣的相貌,又添了幾分鄙陋。聽絡(luò)腮悍將喚他的名字,再看這漢子的長相,便想起他是誰了,此人竟是谷城縣那欺壓軍漢的虞侯喬二。

    原來周陽對那兩個替他頂罪兵卒心懷愧疚,來到襄陽后也沒忘記此事,但從柜中采菊到今日,黃蓉竟一連三天都沒露面。這荒唐子也不敢主動去觸霉頭,只得在早晨習(xí)武時,把此事告知了郭靖,央求父親把喬二調(diào)來襄陽。

    郭靖琢磨了一番,竟還答應(yīng)了愛子,他也知若放任喬二在谷城胡作非為,等與韃子交戰(zhàn)時乃是隱患,便下了調(diào)令文書把這虞侯招來襄陽。

    可喬二畢竟乃忠烈之后,他兄長曾響應(yīng)號召,最后更在襄陽城下戰(zhàn)死,北俠不忍斷他生路,只得安排喬二在韓如虎手下當(dāng)值,想讓愛將點撥于他。

    "喬二,且再弄些rou食來與韓叔過嘴。"眼見眼喬二吃完酒后的丑態(tài),周陽心中頓生不爽,從懷中取了兩枚銅板扔在地上,對他厲聲道:"若是你敢強取豪奪,莫怪我打爛你的屁股!""這,這點錢我上哪……"喬二看著腳邊的銅錢尷尬不已,卻又不敢拒絕周陽,眼前兩人一個是頂頭上司,一個是郭靖的義子,他溜須拍馬還來不及,上哪敢沖撞得罪。

    周陽喬他一臉為難的模樣,心中卻樂開了花,剛要繼續(xù)戲耍喬二,不想?yún)s聽韓如虎嚷嚷道:"周小子,先別逗他了,我且問你,聽說夫人這兩天病了,可有此事?"見絡(luò)腮悍將滿臉認(rèn)真,周陽只得收起了戲弄喬二的心思,正色道:"是,娘親已經(jīng)抱病兩日了,也不知她屁……她身體好些了沒。"荒唐子一時嘴快,險些說出美婦生病的緣由,所幸及時改了過來。韓如虎聽完稍有愁容,又問道:"你不知?那可是你娘親,你小子也沒去探望探望?""她就是因我而病,我怎敢去……"周陽聞言,心中雖如此想,可臉上卻裝作無奈,搖搖頭答道:"哎,娘親說自己染了風(fēng)寒,沒讓任何人前去探望,就連兩位姐妹,也被攔在門口不讓進去。""如此緊要關(guān)頭,夫人卻病了,哎,若是沒她出謀劃策,這仗如何打?夫人她一向膘肥體壯,怎地會染上風(fēng)寒……"韓如虎愁容更弄,嘆氣時大腦袋也連連搖擺,顯得極為擔(dān)心黃蓉。周陽見這軍中老粗又咬文嚼字,險些笑出聲來,可聽韓如虎問美婦因何染病,不禁又在腦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時場景,可因他當(dāng)時醉酒,只能記起個十之七八。

    那天他把黃蓉抱上床后,便開始大逞yin威,或上或下或趴或臥,瘋狂的與美婦菊交,而且享用后庭之妙時,周陽的手嘴也對著香軟的嬌軀狠咬猛捏,可把黃蓉狠狠蹂躪了一番。而女俠雖一直在抗拒討?zhàn)?,可身體卻絲毫沒有掙扎之舉,還順從的被他擺成各種羞恥的姿勢,到最后甚至開始迎合起來。

    兩人在床上折騰的昏天暗地,直到周陽第三次在菊道里出精,黃蓉終于快活得暈了過去,而他在射完精后,也因體力枯竭酒意上頭沉沉入睡。等醒來時已是半夜,美婦早不見了蹤影,這荒唐子酣睡過后酒意已消,想起之前的所作所為,心中這才生出后怕。

    周陽心中認(rèn)定黃蓉緩過勁來,定會狠狠收拾自己,不禁睡意全無,不想熬到清晨,等來的卻是郭靖喊他練武。直到后來,他聽丫鬟稟報,才知美婦宣稱自己偶染風(fēng)寒,這幾日要在房中靜養(yǎng)。

    周陽心知黃蓉風(fēng)寒是假,菊渦不適,下不來床才是真,但他也擔(dān)憂美婦的身子,便央求郭襄前去探望,不想?yún)s被丫鬟擋在院口不讓入內(nèi),據(jù)說就連聞訊而來的郭靖都被妻子趕了出去。

    "娘親后庭初破,我當(dāng)時怎地不小心一些,哎,也不知她此時……"念及黃蓉是因自己而身體抱恙,周陽不禁心生悔意,可捫心自問,若是再來一次,面對美婦菊庭中的萬般奇妙,他想必還會如此。

    就在荒唐子亂想之時,卻聽城中鑼鼓齊響,更有鳴金之聲傳來!韓如虎微微一愣,連忙穿起方才卸下的盔甲,還對周陽與喬二嚷道:"這是軍中示警之令,看來定有大事發(fā)生,小子,趕緊去家中尋郭大俠,喬二你也陪他一起!"喬二應(yīng)了一聲,手忙腳亂的幫起韓如虎來,片刻后,待絡(luò)腮悍將披甲完畢,兩人便往奔往城中。不想此時,周陽卻愣在原地,舉目遙望著大江動也不動,韓如虎此刻心急,剛想去扯他,就聽荒唐子顫聲道:"韓叔,且看江面……"韓喬二人聞聽此言,又見周陽面露異色,不禁順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登時便驚的呆住了。只見不知何時,江北出現(xiàn)了一支龐大的艦隊,無數(shù)玄木戰(zhàn)船似螞蟻移巢般,護衛(wèi)著兩艘艨艟巨艦向南而來,每艘船上都懸掛著白底黑矛的旗幟,看樣式正是韃子的蘇魯錠長矛。

    "莫發(fā)愣了!速去向郭大俠稟報此事,老子去調(diào)集人馬。"呆了片刻,還是韓如虎最先回過神來,他推了兩人一把,便往城中急急奔去。周陽與喬二被驚得目瞪口呆,可被絡(luò)腮悍將一推,當(dāng)下跟在他身后,三人到了城門處便分開。

    且說喬二隨周陽拼命狂奔,待一刻鐘后終于到了郭府外,兩人喘著粗氣正欲進入府中,不想府門卻從里開了,緊接著一大群人魚貫而出,為首的正是郭黃夫婦。

    北俠自不必多說,且說黃蓉身著淡紫色的裙擺,猶如一朵盛開的海棠那般嬌艷欲滴,本就傾城的俏臉上因抹了些胭脂,更顯得風(fēng)化絕代。女俠今日如此榮光煥發(fā),哪里像染了風(fēng)寒的模樣,不過若是仔細(xì)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她在走路之時,身子卻有些僵硬發(fā)抖。

    "爹爹,韃子艦隊南來!約莫再有一個時辰便抵達(dá)了!"周陽急切的對父親叫道,可一雙眼睛卻看向黃蓉,更露出了關(guān)心問詢之色。

    女俠剛看到荒唐子后,俏臉先是一紅,而后滿是寒冬之色,但她見周陽眼中透著關(guān)懷,臉上冰霜有所融化,隨即狠狠剮了他一眼。

    "陽兒莫慌,韃子此舉正在你娘親意料之中,且與破虜隨我前往府衙議事,你我父子說不得要同上戰(zhàn)場了!"北俠拍了拍愛子的肩膀,顯得鎮(zhèn)定自若,而后轉(zhuǎn)身對著嬌妻道:"夫人,你身子尚未復(fù)原,不如再休息幾日?""靖哥哥無妨的,些許風(fēng)寒而已,戰(zhàn)事重要,且讓我去吧。"聞聽此言,女俠收回如刀鋒般的目光,搖了搖頭,對丈夫示意無事。郭靖見狀只好點頭同意,夫婦二人便與兩個兒子,以及數(shù)個親衛(wèi)朝著府衙而去,登時只剩下喬二獨自呆立在門前。

    話說喬二方才自見著黃蓉后,一對賊睛就抹不開了,他哪見過如此極品尤物,直被絕色女俠迷的神魂顛倒,大嘴里險些流出涎水。不過待他仔細(xì)觀察了一番,心中卻生出了些許疑惑,只覺眼前美婦窈窕豐滿的身段,雪膩白嫩的肌膚,讓自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怎地這黃女俠與那晚的婦人如此相像?嗯,不對,長相卻比那婦人好看上萬倍!"喬二吞了嘴口水,看向眾人離去的方向,不禁也跟了上去,暗道:"都說此女美貌無雙,看來此言不虛,也不知能否有機會與她……"——江水急湍甚箭,猛浪滾滾翻騰,蕩得落腳頭船起伏不斷,甲板上,一名白衣少婦舉目眺望著北方群山,江風(fēng)一揚時,青絲紊亂裙角飛舞,直若落入凡塵的仙子,直令天下所有的男人遽然失了魂魄。

    "過兒……你如今可好……"芊芊玉手輕拂船舷,少婦眺望了許久,朱唇中輕輕吐出了思念。不過此言隨著江風(fēng),卻飄到她身后之人的耳中。

    那人似是擔(dān)心少婦著涼,拿了件外袍本欲披裹,可聞聽此言,英俊的面龐不禁陰沉起來,就連手上的動作也停在空中。

    過了片刻,那人咬了咬牙,把陰沉的神情強行換成了濕柔和善,手上一搭,把衣袍披在少婦身上,而后輕聲道:"師傅,你尚未完全康復(fù),怎地不在艙中休息。"少婦察覺肩膀上的異樣后,先是渾身一緊,可聽完身后之人所言,嬌軀也松弛了下來,絕美素臉上微現(xiàn)瑰嫣之色,轉(zhuǎn)身問道:"清兒,你怎么……來了?"那人微微一笑,大手卻攬住了少婦的腰肢,在她耳邊悄悄道:"師傅,徒兒想你的緊,方才去艙中尋你,師傅卻不在,便知你又來了此處。"少婦被他一摟,微紅的臉蛋頓時赤如朝霞,她連忙扭動嬌軀,躲了開來,小嘴輕聲道:"清兒不可如此,若是被樊長老他們發(fā)現(xiàn),你我就……"那人眼中多了一絲陰霾,可臉上神情如舊,大手一抓,便把少婦又拉進懷里,低笑道:"師傅,樊大哥他們正在議事,一時半刻不會出來,你就放心吧。"少婦聽后更是羞臊無比,可身子卻不再閃躲,還把鸞首埋在他懷中。

    這兩人便是小龍女師徒,他們與樊天正等丐幫弟子從鎮(zhèn)江乘船出發(fā)后,已過了五天。這幾日小龍女又服了一次藥,現(xiàn)下內(nèi)傷幾近痊愈,除了暫不能使用內(nèi)力外,其他一切皆已復(fù)原。不過終南仙子尚未從失身給yin賊的陰影中脫離,每夜都會因噩夢驚醒。左劍清也知她心中所懼,連日來更是殷勤陪伴左右,使得小龍女對他的情愫又深了許多。

    兩岸疊嶺層巒,奇峰突兀,江中波光粼粼,水天一色,師徒兩人卻無心觀賞眼前美景,只在甲板上緊緊相擁,就在左劍清欲含住紅潤欲滴的櫻唇時,卻被水中一物吸引。

    他凝神看去,見船邊不知何時飄來一具死尸,那尸體已經(jīng)泡的發(fā)脹發(fā)白,兩只眼睛大大張開,似是生前遇到了什么驚懼之事,從而死不瞑目。左劍清心中一奇,便抬眼往前看去,只見隨著落腳頭船繼續(xù)行駛,江中死態(tài)各異的浮尸也越來越多,還有無數(shù)船身的殘骸在浪花里若隱若現(xiàn)。

    左劍清心中更奇,起先只以為遇到了沉船,但仔細(xì)觀察了江中浮尸后,便否定了先前的推斷。那些死尸有的斷臂缺腿,有的身負(fù)箭傷弩創(chuàng),模樣極為瘆人,而且江水也越來越渾濁,原本清澈的碧波中不時有暗紅色的插跡,這如何是客船翻沉的模樣?

    "這……究竟發(fā)生了何事?"隨著落腳頭船不斷前行,浮尸,殘骸,插跡也越來越多,他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只覺前方有大事發(fā)生。

    待船繞過一個江灣時,前方竟隱約傳來了陣陣廝殺聲,左劍清轉(zhuǎn)頭看去,視線卻被山巒所阻。隨著廝殺聲漸漸清晰,他心中不祥的預(yù)感也越來越重濃,連忙對懷中仙子道:"師傅,大事不好,咱們怕是碰上麻煩了?。?小龍女原本已羞閉美眸,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聽聞此言不禁睜開了雙眼,只是她尚未察覺有何不對,有些微微發(fā)懵。就在此時,落腳頭船已轉(zhuǎn)過了那個江灣,波瀾壯闊的漢江,與江邊的巍峨巨城便浮現(xiàn)在兩人眼中,但此刻師徒倆的注意力,卻被江中慘烈的戰(zhàn)況吸引。

    只見大江上金鼓齊鳴!正有兩支艦隊正捉對廝殺,說巧不巧,恰好堵在他們的前方。北邊是玄木艨沖,南邊是赤色車船,更有幾條巨型樓船已接舷而戰(zhàn),不過南邊艦隊的數(shù)量不足,此時此刻,左翼已被懸掛著白底黑矛的戰(zhàn)船團團圍住。

    一時間鼓聲震天,號角齊鳴,炮聲隆隆,弩弦崩動!如此場面,讓師徒二人都有些手忙腳亂,左劍清欲去尋樊天正,而八袋長老與船主李持等丐幫好漢早已聞聲而出。

    "撕……韃子的蘇魯錠戰(zhàn)旗!"樊天正等人來到船邊一看,皆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涼氣,待看了片刻,丐幫長老喃喃道:"看來戰(zhàn)事已起,也不知我朝艦隊能否取勝。"他說完后,急忙轉(zhuǎn)頭問向李持道:"襄陽就在眼前,可有把握躲開水戰(zhàn)?""南邊懸掛綠底金字的,是咱們大宋的艦隊,但此時若是靠過去,不免會被卷入其中。"李持遲疑片刻,看了看小龍女,這才答道:"樊大哥,小弟覺得咱們還是就近上岸,此船速度不快又無武備,韃子若是派船來追,我等兄弟還能逃入江中跑路,可龍女俠身子尚未完好,如何吃得起風(fēng)浪。"樊天正點了點頭,便吩咐李持靠南岸停船,后又轉(zhuǎn)身對小龍女道:"龍女俠,弓弩無眼,你且回船艙收拾收拾,再休息片刻,俺老樊便是死,也定會護送你到襄陽。"他又轉(zhuǎn)過頭去,對著左劍清使了個眼色,然后抽出腰間兵刃道:"左兄弟,咱們便守在甲板之上。"左劍清抱拳應(yīng)諾,抽出長劍護送小龍女到艙中,復(fù)又轉(zhuǎn)回甲板上與樊天正并肩而立,觀察著前方的戰(zhàn)況。李持已去親自掌舵,落腳頭船便掉頭往南岸駛?cè)?,不過因逆流而行,江中沉船殘骸又甚多,行駛的速度極為緩慢。

    不想就在此時,似是南北兩只艦隊都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景象,各自分出了四五艘船靠了過來,只不過韃子一方是在追左劍清等人,而南宋幾艘戰(zhàn)船卻是在追趕韃子。

    落腳頭船不比水軍戰(zhàn)船,平日里載客運貨以穩(wěn)為主,不求速度,現(xiàn)下又是逆江轉(zhuǎn)彎,不到半刻就快被韃子追上,樊天正與左劍清看這狀況,心中雖急躁卻毫無辦法。

    過了一陣,左劍清見韃子戰(zhàn)船已追至船尾五十米左右,便建議道:"樊大哥,這樣下去必會被追上,不若我們換乘舢板下水?"哪知樊天正沒有答話,船上的雜事卻道:"左少俠,你有所不知,舢板雖快卻也快不過軍船,況且江水湍急,小小舢板怕是會被風(fēng)浪掀翻。""那……那該如何是好?"左劍清不懂行舟駕船之事,聽雜事說完不禁臉色一紅,只得喃喃出聲:"莫非真要在這水上與他們廝殺一場?""左兄弟莫慌,大宋的艦隊就在其后,若是被韃子追上,咱們只要撐得片刻,便能得他們援手。"樊天正拍了拍左劍清的肩膀,示意他寬心,而后豪爽的大笑道:"韃子鐵騎天下無雙,但在江中卻是些旱鴨子,左兄弟,一會咱哥倆并肩再戰(zhàn)就是!""樊大哥說的好!"左劍清剛欲答話,卻耳聽一聲喝彩,他與樊天正轉(zhuǎn)頭看去,卻見李持竟從舵樓下來,手上還提著一把樸刀。此人平日里雖在江上駕船販貨,不想也是一條好漢,他見擺脫不了韃子戰(zhàn)船,與其繼續(xù)掌舵不如拼殺一場,等待大宋的戰(zhàn)船來救。

    這膚黑矯健的漢子來到眾人身邊,滿臉興奮,對樊天正與左劍清道:"上次樊大哥帶領(lǐng)幫中兄弟們與魔教放對,卻沒喊咱們幾個,好生沒義氣,不過這次卻叫俺李大郎趕上了,哈哈哈!""大郎說的不錯!若有韃子上船,來一個就剁一個,來一雙便殺一雙!"樊天正點點頭,輕錘了李持一拳,轉(zhuǎn)身對眾人打氣,其余弟子皆大笑不已。丐幫好漢的沖天豪氣,倒也讓左劍清寬慰了不少,此子更在心中立誓,定要護小龍女周全,哪怕拼了他這條性命!

    不想就在樊天正給眾人打氣之時,來到舷邊觀望的李持卻面色一白,轉(zhuǎn)頭對著眾人驚呼道:"不好!韃子有床弩!快趴下?。?!"話音未落,就有弩弦聲響起,隨即一只約莫半人高的弩矛就從左劍清身旁急急掠過,一聲慘叫后便是兩聲巨響,船身頃刻間劇烈震動起來。眾人回頭往弩矛的落點看去,盡皆臉色煞白,只見甲板上的桅桿已被擊折,那根弩矛連著一人釘在船頭的艙門上!再仔細(xì)一看,弩矛上穿著的正是方才說話的那位雜事,此人幾乎被弩矛一分為二,早已死透了!

    眾人面面相懼,不禁趴在甲板上不敢亂動,可如此危險之時,左劍清卻跳將起來往艙中奔去。他見這床弩的威力如此驚人,竟能在擊斷水桶粗的桅桿后,又釘入船身,不禁驚恐不已,想到小龍女此刻就在艙中,若是韃子多射幾只弩矛,那他愛慕的仙子怕不是要香消玉損了,這才急急起身要進入船艙尋她。

    "左兄弟!小心!"怎料左劍清剛奔幾步,就被人按倒在地,攔他的正是船主李持。

    左劍清雖知他是好意,但心中焦急萬分,便要掙脫起身再去船艙,不想他還沒動,便又有一股勁風(fēng)堪堪從兩人頭頂掠過,隨后船身又是一陣震動。迷茫青年大驚失色,心道若是沒有李持撲倒自己,恐怕他就像方才那個雜事一樣沒了命。

    想到此,左劍清便不再掙扎,低聲向救命恩人道謝,不想?yún)s聽李持道:"左兄弟,切莫慌張,我知你擔(dān)心龍女俠,待我潛入江中從船左側(cè)去尋她!"聽完李持所說,左劍清便知他所言有理,現(xiàn)下落腳頭船正向南轉(zhuǎn)彎,整個船身右側(cè)皆暴漏在床弩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他們只得趴在甲板上躲避。若是按照李持所言跳入江中,從船身左側(cè)的艙窗而入,即便那床弩威力再大,怕是也打不穿幾層船壁。

    況且這迷茫子雖然會水,卻知在湍急的江中不被淹死便是萬幸,而李持乃是江上討生活的漢子,想來水性極佳,若是得他相助,小龍女必能被救出。

    "李大哥,一切便拜托了!"左劍清知情況緊急,刻不容緩,便出言央求起來,李持點了點頭卻沒接話,隨即一躍跳入水中。

    左劍清趴在船舷,看著他入水后激起浪花,久久沒有移動目光,怎料天降橫禍,此時船身向左劇烈的傾斜一下,直震的他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