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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厭惡、屈辱、仇恨,都應(yīng)該讓步于實際的利益,一種如同算賬一樣一筆一筆計算后最大化的有利?如同古代君主的和親、聯(lián)姻,也有真正把自己寵愛的真公主送出去的,為的就是國家外交的利益。 姚姬一瞬間閃過的死灰一般的神色,讓張寧似乎直覺地感受到了她藏在心底深處的怨恨。她就像一朵經(jīng)歷過了風霜的玫瑰花,外面依然艷光照人,內(nèi)心卻已荊棘叢生。 張寧的腦子里一時頭緒百端,如一團亂麻。許多念頭冒了出來。 其中一條頭緒就是他忽然想起一個細節(jié),像太監(jiān)王狗兒帶來的消息這種重要情報,也是先從姚姬過手,自己才能知道。他絞盡心思在湘王集團內(nèi)部制衡,但終究還是有許多漏洞。這種事不是信任的問題,而是完全理智地推論:如果姚姬一系要奪自己的權(quán),甚至將來廢立掌權(quán)者,簡直是輕而易舉……內(nèi)外都有一定的控制權(quán),甚至內(nèi)侍省這種機密情報機構(gòu)都控制在她手里。或許這一切本就是必然的,當初張寧起兵的家底就是姚姬資助。 他拋開一些無用的念頭,鎮(zhèn)定下來說道:“現(xiàn)在首先可以辦的事,立刻再派幾個人過去,帶上足夠的錢財,在揚州建立一個據(jù)點,方便與王狗兒形成比較可靠的聯(lián)絡(luò)途徑。然后咱們可以憑借王狗兒,設(shè)局化解這次危機?!?/br> “你有什么人可推薦?”姚姬的口氣依然有些冷。 張寧想了想:“我記得內(nèi)侍省有姓江的叔侄,對了,江有德和江海,這兩個人以前數(shù)度追隨我出行,辦事穩(wěn)妥,人也可靠??梢宰屗麄?nèi)ァ!?/br> 姚姬道:“那便依你的話,我稍后便對秋常侍下令,二江歸她管?!?/br> 張寧本想再寬慰她幾句,諸如仇恨憤怒從來都是沒有好處的,容易叫人喪失應(yīng)有的智商,但是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姚姬的痛苦,嘴皮子一動說這些道理有什么用?至于別的說教,在姚姬面前更是畫蛇添足。 于是房間里的兩個人在毫無準備之間就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姚姬是不是故意的,她好似無話可說了,張寧卻是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 但是她又沒有要結(jié)束這次見面的意思,因為她正在將滾水倒進一個紫砂壺里泡茶。這樣的動作,叫張寧不便告辭,否則感覺有點失禮。 他便呆坐在凳子上,手指不自覺間放在面頰下方摩挲著。頭腦里依然如同有無數(shù)的線頭,所有的事好似都糾纏在一起了。他再次拿起擱置在桌案上的信件仔細。桃花仙子的親筆文字,讓他不僅想起桃花仙子,還想起了羅幺娘,因為信中有提及。 思緒在無數(shù)的頭緒中好似漸漸打開了。張寧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一種強烈的感受要清理出其中的線索。 他見東面有一張琴案,琴案上的古箏旁邊擺放著紙筆,便起身走了過去,那紙張上寫著一些潦草的琴譜,大概是姚姬之前隨手創(chuàng)作。他此時對琴譜沒興趣,只對可以寫字的白紙有興趣,于是將琴譜拿開丟在一邊。 “你在作甚?”姚姬轉(zhuǎn)過頭來,終于開口說了一句話。 張寧頭也不抬地說:“朝廷在查證太子文奎的下落,并且會散布流言;而王狗兒能影響建文君及其余臣的判斷,我們也許可以針對地做些事,進一步強化王狗兒對建文君的影響……桃花仙子提及楊士奇家被監(jiān)視,也就是已經(jīng)引起了皇帝朝臣的質(zhì)疑;對了,上次建文那邊透露的消息,朝廷里懷疑有jian細,太監(jiān)鄭和差點遭殃,有這事兒吧?咱們能不能在這幾件事之間牽一條線……” 第三百七十六章匣不掩玉 一隊騎士護送著兩駕遮蓋嚴實的氈車來到了楚王宮南門。楚王宮中住著一干重要人物、一向是戒備森嚴的,但是守衛(wèi)南門的守備將軍周忠只是看了一下印信也不檢查車輛,直接就放行了。軍中有內(nèi)侍省的人,對此也毫無異議。周忠便是大將周夢雄的兒子,才十幾歲的年紀,讓他出任宮門守備武將,歷練倒是其次,主要因為他是周夢雄的兒子的身份,對建文諸臣能起到一定的安撫作用。周夢雄以前本就是建文手下的大將。 前方的車里坐的人便是皇后馬氏,她在貴州的一個道觀里被內(nèi)侍省的人尋到,然后幾經(jīng)周折就被帶到了武昌。被人找到后她自然是沒有反抗之力的。 馬皇后今日特意換上了紅色大衫,頭戴鳳冠,因她被告知要與建文帝等人見面。她的打扮和當朝(宣德)皇室貴婦不甚相同,主要因為建文后妃沿用太祖時期的制式,嬪妃服飾以紅色為主;而永樂帝改制后的皇室貴婦多著黃、青色大衫。于是馬皇后穿得一身大紅,如同新娘子的打扮一般。 不過她已經(jīng)是四十多歲的婦人,且不像姚姬那般特別,相貌也就是個普通的中年婦人;面相看來年輕時也不甚漂亮,估計當初建文帝立她為后并非因為長相。此時她臉上開始松弛的皮膚,脂粉也難以掩蓋的色斑瑕疵仿佛歲月留下的痕跡,無不顯示出她已經(jīng)色衰。 進宮門時,她聽得外面的動靜便已猜到進了楚王宮,遂用手指挑開車上的簾子往外看。高大矗立的宮殿建筑,寬闊整潔的大道立刻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楚王宮雖不如當初南京皇宮那樣大,規(guī)格也低,但這種莊嚴尊貴的氣派是類似的,一時間她恍惚回到了從前,成群的宮女,朝臣的唱誦。 算起來,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這種地方了,多年以來無非是青燈神像、白云青山,稀少的人丁、伶仃的身影。 但重回宮室之間,她實在沒什么欣喜的感受。雖與建文帝分開了好一陣時間,卻也沒有久別重逢的期待,因為就算在以前朝夕相處時夫妻倆也早已沒有同房了。在她心里,老夫老妻之間的是相互厭惡,甚至有些排斥;好的地方是彼此之間足夠了解和熟悉,比一般人更加信任,在很多事情上也可以依靠。 完全不再有太多期待的年紀。馬皇后此時最牽掛的是她的兒子朱文奎,去年勸文奎不住,出門籌措起兵;后來聽聞失敗,幾個月過去了,到現(xiàn)在還音信全無生死不明。 她在貴州突然被人拿住,來人宣傳接她去武昌見建文帝。她已猜出前來的人是姚姬母子的黨羽,心里就一直有個疑問:這幫人是如此找到那偏僻隱蔽之處的?極可能是文奎起兵失敗后被他們秘密逮住,然后順藤摸瓜找到了地方。 這時馬車停靠了下來,一個宦官上前為馬皇后掀開了車廂后面的木門,躬身請她下車。馬皇后起身彎著腰方能從門走下去,忽見一個穿著禮服的貴婦站在那里。那婦人立刻叫馬皇后注意到,不僅因為著裝,而且婦人的左右簇擁侍立著不少隨從,一下子就把她的身份地位襯托出來了。 很快馬皇后辨認出來,這個婦人就是姚姬。 “臣妾不便出宮,只好在此等候迎接皇后,還望皇后恕罪。”姚姬雙手握于腹前,目光向下,微微屈膝款款施了一禮。其姿態(tài)不僅露出高雅,還帶著一種謙恭,竟然一點做作之態(tài)也沒有。 馬皇后只好站直了身體道:“姚貴妃多禮了,平身罷。”她也不愿意當面示弱。 姚姬又用平緩而隨意的口吻輕輕說道:“若非臣妾的兒媳周二娘提及皇后住在什么地方,咱們真不知從何找您,好在總算將皇后接來了?!?/br> 這句話里包含的內(nèi)容讓馬皇后頓時恍然,原來是周夢雄的女兒告的密。心道這婦人真是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頃刻就把心思向著別人了……姚姬不太可能當眾說謊,周夢雄和周二娘都是有名有姓的熟人,對質(zhì)太簡單。而且稍微一琢磨,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