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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這個消息出去之后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王狗兒稍一思索便覺得不是該自己cao心的事,這又不是假消息,就算對建文黨羽不利他們還能怪自己? 第三百七十四章高山與神 桃花仙子等人與羅幺娘用了一種比較隱蔽的聯(lián)絡(luò)手段,法子出自張寧的口述。便是先選中一家古董店鋪,桃花仙子的人先將一件普通的東西放在里面讓店家代售,但價格卻標注得很高;當然不相干的人不可能花大價錢去買一件成色普通之物。可是它總是賣出去,主要一出手,便是對方要求在約定地點聯(lián)絡(luò)的信號。 這種細作方式出于張寧的首創(chuàng),既不為人知也考慮得比較嚴密,幾乎不會暴露。因為這種蹊蹺的事在世上有個很合理的解釋,那便是官場賄賂手段:受賄者將一件東西放到店鋪里,說是傳家寶讓人代售;接著行賄罪就以高價買下,一買一賣之間利益便在隱秘之中流通了。開古董店的商賈遇到這種事便會趁機從中索要高額中價費,利益均沾;但他們一般不會懷疑和細作活動有關(guān)。張寧在大明官場當了幾年官,對這些東西還是有點了解,故而巧做改變應(yīng)用于細作,至今還沒暴露過。 桃花仙子在揚州府鄉(xiāng)下的顧莊呆了幾日,進城的探子發(fā)現(xiàn)代售之物已經(jīng)售出,便急忙回去將信號稟報。 那天在揚州城遇上了事,不料短短幾天就消停了。桃花仙子不知其中有何內(nèi)情,但幾日羅幺娘聯(lián)絡(luò),她決定要冒這個險,重新潛入揚州城。 當他們離開顧莊,來到城里一間預(yù)付住宿費包下一個月的客房時,桃花仙子仍舊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忐忑不安。 約好的羅幺娘還沒有來,也許她會在夜幕降臨后才過來?桃花仙子一面聽著周圍的動靜,一面從窗戶縫隙里觀察外面的情況。揚州城內(nèi)車水馬龍,朝廷控制江淮地區(qū)后維持了良好的秩序,市面也漸漸繁榮,但是如此光景下對于桃花仙子卻同樣如同龍?zhí)痘ue。因為她沒有這個地區(qū)的合法身份。 以前多年走慣了江湖,販運私鹽時不止一次直接與官府巡檢武裝沖突,然后面臨捕快的追捕;還有同樣走江湖的同行,也可能為了一點利益不講信義。每一次她心里都會忐忑害怕……到現(xiàn)在也同樣如此,這種事好像無論經(jīng)歷過多少次,也習(xí)慣不了。 她口頭上不說,但心里有時候還是會想:張寧為什么還會要求她做這些事? 他溫和而憐惜的目光,難道只是偽裝?或者他和很久以前的“桃花山莊”莊主彭天恒有幾分相似,也只是把自己當成一件可利用的工具?至于喜歡曖昧,并不代表什么,當年彭天恒也覺得她有姿色幾度想與她上床,要不是忌憚她和建文余黨的關(guān)系,會怎么做還難說。 不是這樣的!桃花仙子很快想起,在盧溪苗軍大營時,張寧讓他去刺殺官府使者,黎明前夕的黑暗之中,他抓住自己的手腕艱難的抉擇和放開;她又想起,在硝煙彌漫炮火轟鳴的戰(zhàn)陣上,炮彈在周圍彈飛、橫尸遍野的景象,他就站在戰(zhàn)火紛飛的戰(zhàn)場前面,他或許有苦衷。桃花仙子好似看到了那張鎮(zhèn)定卻隱含彷徨的臉。 女人總是太容易想的是細枝末節(jié),一些細微的感受。她也不例外,一瞬間一個時刻的感覺,比通過前后因果推論的結(jié)論更加重要。 就在這時,門外想起了敲門聲。桃花仙子立刻從片刻的分神中回過神來,提起小心,示意隨從開門。 來人不是羅幺娘,卻是她的侍女,只送來了一封信。桃花仙子叫一個人出去確認有沒有人跟蹤,然后拆開信封看內(nèi)容。 字跡是羅幺娘親筆,信中言暫時不便見面……果然羅幺娘雖然念舊,還是有所顧慮的,她似乎并不愿意為了幫助她們冒太大的險。不過信中透露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司禮監(jiān)掌印王狗兒有一個心腹宦官王振,每逢三六九會自北城河那邊出來采辦用度之物,并將宦官王振進入的地方、常走的路線描述了一番。因為上次桃花仙子提及過,想找王狗兒。 桃花仙子見狀已看到了希望,有了這個消息,要找王振、再通過王振見王狗兒就容易多了。 ……三月初三,正逢消息中所稱的日子。果然那尖嘴猴腮、左右眼大小不一的面丑宦官從預(yù)料中的地方出行宮來了。為宮中采辦用度之物是個很有油水的差事,大明前中期的宦官膽子還沒那么大,但一件價值一兩的東西到了內(nèi)務(wù)賬面上就是一兩五錢或二兩是必定的事。如此肥差,掌權(quán)的王狗兒當然要交給自己人負責(zé),同時自己不出面不擔(dān)風(fēng)險還能分大頭。這個人便是王振。 王振身邊有一大票宦官,大多是挑擔(dān)背東西的,他自己只管按賬面上的東西買,自己記賬。 正當他走進一家糧油雜貨輔,本著很負責(zé)的態(tài)度要去倉庫親自看貨時,忽然門口走廊上一個婦人的聲音道:“王公公別來無恙乎?” 這倒讓王振愣了,他回頭一看,見一個著袍服的婦人戴著帷帽。雖然看不真臉,但聽聲音就知道自己并不認識……除了宮女,王振所認識的婦人實在屈指可數(shù),他的長相就決定了不太可能有女人緣,所以很容易判斷是不是熟人。不過王振是成年后才自閹入宮的,和家鄉(xiāng)的關(guān)系不像一般宦官那么干凈,心下還納悶:難道是家中妻子委托的人? 王振好奇地問道:“你是何人,認識咱家?” 那婦人說道:“妾身自南直隸來,受人之托為您帶了一封家書,請王公公認收?!边€真是巧,王狗兒正那么猜測,這婦人就這么說了。她自然就是桃花仙子。 一個宦官已成閹人,一般是自家人覺得蒙羞不會認他,他常常也會到宮里后重新改名換姓;反過來如果家人還認他,他也沒太多好避諱的。有的當紅太監(jiān)出息了,還會尋機回鄉(xiāng)體驗衣錦還鄉(xiāng)的感覺,當然地方官和士紳表面上不敢得罪,內(nèi)心里是不是真正看得起倒也難說。 王振便叫桃花仙子上前來給他書信。 既然是家書,當然是他親自瞧。實際上旁邊的其他宦官絕大部分根本就不識字,可王振不同,他是正經(jīng)考上過秀才的文人。 王振一看,是什么家書?里面張紙上是行云流水書法很好的字,上面寫著:當年王掌印與王振合謀對付太監(jiān)海濤,曾與本王(張寧)內(nèi)外照應(yīng),由王振從中搭橋牽線,以書信往來;不知王掌印處是否留有本王的片言只語(有也沒用了),但本王手里卻還有好幾封原稿。特意叫人隨意臨摹了一張送來,讓王掌印瞧瞧,是否還記得當年之事…… 王振一張不太對稱的臉頓時變色。 桃花仙子道:“王公公看了家書,現(xiàn)在是否可以借一步說話?” 王振左右看了看,下令其它宦官在外面守著,連店鋪掌柜也擋在外面。接著便帶桃花仙子就近進了儲存貨物的一個倉庫內(nèi)。他壓低聲音急道:“當年張平安還是朝廷命官,咱們怎么知道他是反賊?就憑這點事,你們想干什么,想要挾咱們?” 桃花仙子表現(xiàn)得還算鎮(zhèn)定:“湘王的意思、不是說你們與他當年有過內(nèi)外合謀有何不對,而是此事本身的內(nèi)情。難道王公公已經(jīng)忘記了,還是王狗兒根本就沒告訴你實情?” “什么實情?”王振緊皺眉頭,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在思量什么。他不敢輕舉妄動,但好像也不會那么容易就范。 桃花仙子道:“海濤毒死先帝嬪妃,是他陰謀下毒,還是查獲的‘香灰’里確實有毒?這樁舊案可是關(guān)系到當今天子的皇祖父駕崩的大案;本來已經(jīng)水落石出揭案了,可如果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