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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留下了什么方略,到現(xiàn)在還有什么用,他們還會用嗎?我得提醒你,你是太看重那個湖廣巡撫了,有些事該放下便放下罷?!?/br> “您說得是,但也不全然是我太計較的關(guān)系?!睆垖幊烈鞯?。 “哦?”姚姬打量著他那叫人看著舒服的外表,“此話怎講?” 提到正事,張寧倒也顯得很正經(jīng)嚴(yán)肅,他沉思了許久才抬頭看著姚姬的美目,說道:“這該如何表述呢?”姚姬輕笑道:“你要不怕周二娘等得久了,便不用著急,在我這兒再慢慢說幾句話?!?/br> 張寧便道:“凡事就如博弈,它總有個規(guī)矩;當(dāng)然咱們也可以不守規(guī)矩,多年前我也有過這樣的叛逆,但后來發(fā)現(xiàn)有些規(guī)矩咱們不得不守。博弈也總有個輸贏,我不是輸不起的人,承認(rèn)之前和于謙過那幾手都沒贏,老是被牽著鼻子走……” 他好似在說著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但姚姬很沉得住氣,她依然保持著那份高雅的、得體的和耐心的表情,目光注視著張寧,平和地傾聽著。不過這或許與張寧自身的樣子和說話的聲音有關(guān),有些人他就是沒做什么、只說廢話,人就是愛聽。 “為什么?”張寧臉上的表情復(fù)雜極了,有不甘不服也有反思等等,“我站在六百年后的高度上早就看清了于謙是什么人物,難道是我智商不如人,還是我一個凡人的資質(zhì)本就比不上他幾百年一出的名臣?或許是,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一場大戰(zhàn)從一開始,規(guī)則就是他于謙制定的,我在別人制定的規(guī)則里和他玩,能不處于被動?” 姚姬聽到張寧再次一本正經(jīng)地說自己是六百年后的人,嘴角不禁微微一動,但還是沒說話,只是傾聽著并且琢磨他的話。 張寧繼續(xù)說道:“或許官軍在于謙被俘后會改變作戰(zhàn)方略,但萬變不離其宗;官軍掌握著主動權(quán),該他們來制定規(guī)則,而正確的規(guī)則通常只有一個。有些規(guī)則它沒法改變,就如冰雹在空中只會往地上掉,不會反著向天上飛。只要北路軍的掌權(quán)者頭腦清醒,他們還得照著于謙制定的規(guī)則來走下一步棋;咱們眼下這一步也只能按照這個規(guī)則來,問題就在于咱們要搞清楚于謙設(shè)定的這個規(guī)矩,它究竟是什么玩意。” “你說得好像有些道理,又好像很玄虛?!币С烈鞯溃罢漳氵@么說,那于謙還真是個厲害人物。” 張寧道:“當(dāng)然他是個厲害人物,但也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原因,主動權(quán)在他們那邊。現(xiàn)在要是換一個處境,我手里有后勤無限制的八萬官軍去平叛,這規(guī)則也可以由我們來定?!?/br> 姚姬想了一會兒,問道:“平安你的意思是說,就算于謙被俘了,官軍會改變一些具體方略,但在大局上也沒得選擇。就比如雙方的優(yōu)劣掌控、掌控了多少,是要速戰(zhàn)還是拖延,是要進(jìn)攻還是防守這些戰(zhàn)略思路?” “大約就是這個意思?!睆垖幬⑿Φ?,“除了我的敵人,最理解我的人也只有您?!?/br> 姚姬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說道:“我明白了,我們著實(shí)不得不守一些規(guī)矩,有些事做得、有些事做不得,身不由己?!?/br> 張寧觀察她的表情,臉蛋上些許紅暈,想了想便自以為“善解人意”地欠了欠身,把上身前傾,靠近一些了悄悄說道:“那晚在荒郊野嶺,我確是有些邪念的,如果我真做了什么破壞了世人定制的道德規(guī)矩,又能怎樣?” “你不會的?!币樕弦廊槐3种銖?qiáng)的微笑,“在總壇的溫泉石窟內(nèi),你干了什么壞事,那是因?yàn)槟闶孪炔恢离[情;而那晚在荒郊野嶺,就算天地不應(yīng)你也不敢,因?yàn)槟阒酪?guī)矩了。我太了解你,你要真敢那么做,就不是平安了……平安雖然年輕,卻是很懂得克制的人?!?/br> 張寧道:“要是無法克制呢?” 姚姬搖搖頭笑道:“不會的。我不愿意,你豈會忍心傷害我?” 張寧默然。姚姬又道:“我們不能為了一點(diǎn)yin邪之欲便做出有傷天道人倫之事,犯不著?!?/br> “是?!睆垖幏獾刭澩?,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不過難掩心中的微微失落。 不料他剛剛平息冷卻的心又再次被姚姬燃起,她接著輕輕說道:“不過你不能失了斗志,等你戰(zhàn)勝了湖廣官軍,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我一定會給你一些獎勵的?!?/br> “什么獎勵?”張寧忙問。 一向表現(xiàn)大體的姚姬忽然有一絲嫵媚:“你想要什么,我還能不知?到時候你便明白了?!?/br> 張寧在幻想著什么。這時姚姬便看了一眼窗外的光景,說道:“天色已不早,你該回去了。”他聽罷只得起身告退。 他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和周二娘共同的地方。當(dāng)然現(xiàn)在名正言順的他有一個妻子還有一個次妃,完全可以去徐文君那里讓她侍寢,不過最近還是多陪陪周二娘比較好。 果然不出所料,周二娘在枕邊就說起了于夫人,張寧少不得找借口好言地哄著。她還不太滿意,嘀咕道:“夫君迎了徐文君過問也罷,惦記著顧春寒他們姐妹倆也好,我都認(rèn)了,可董氏是別人的夫人,你對她再好也沒用,她不屬于你?!?/br> 周二娘雖然話里有醋意,卻提醒了張寧,他頗贊同地說道:“對,二娘說得太有道理了,我對她那么客氣作甚?我自己的女人不好好疼愛,管別人家的女人是死是活?” 二娘聽他說得誠懇,心下便滿意了,粉拳輕輕捶了他的胸口,用撒嬌一般的口氣道:“你明白就好?!?/br> 張寧伸手往她胸口上一探,摸到軟軟的滑滑的豐腴之物,吞了一口口水,嘴唇貼近她玉白的耳朵,小聲說道:“肌膚相親可不全是‘一點(diǎn)yin邪之欲’,當(dāng)心中非常喜愛特別想親近那個人時,這種方式便是情緒的最高體現(xiàn)了?!?/br> “夫君這話我愛聽呢……”周二娘的呼吸漸漸急促,“我自是明白那事妙處,不過只有心里容下了你,才會想要。婦人大抵如此,卻不知夫君如何能沾花惹草?” 張寧不予回答,避重就輕地細(xì)語道:“我們夫婦如此相親相愛,今晚更親近點(diǎn)如何?” 周二娘上身前傾,把柔軟的胸脯貼近他,顫聲道:“夫君要如何親近奴家……” 張寧便伸手悟到她的耳朵上,把嘴靠過去悄悄說了兩句。周二娘的臉頓時就漲紅了,“這太……你也不嫌臟呢、還很丑?!睆垖幍溃骸胺蛉说纳碜佣枷銍妵姷?,我喜歡你,自不會有那般感覺了。” “可是,你也不怕不吉利……”董氏紅著臉道,她的素手摸著張寧的臉,小聲說道,“你親我的胸吧,那里又白又軟也要好看點(diǎn),你不是最喜歡么,就不要親那里、很丑的地方了吧?”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說道:“你含我的胸脯,它們一樣會變硬變紅的。我只是覺得不太好。夫君,難道你親過別的女子、那里?” 張寧:“……” 周二娘又告誡道:“文君年紀(jì)小,嫁你之前應(yīng)是清白之身,你要是親了我也原諒你,切記不要對別人那樣,特別是那個……你明白么?” 剛才張寧一時興奮有點(diǎn)忘乎所以,這時才恍然醒悟過來。原來母妃的話總是很有道理:有些事做得、有些事做不得。某些事真不能和老婆做,何況是從小被禮教熏陶的老婆。 在這里成親之后,他也感受到古代女子也不是真愿意接受三妻四妾的狀況,除非那些嫁人看重的是另外的東西。周二娘這般心情,設(shè)身處地替她稍微一想就是完全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