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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的意見,就地選了一處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扎下營地。 韋斌負(fù)責(zé)照看人馬砍樹扎營,張寧帶著老徐姚二郎等幾個人爬上了匪山對面的一座山的山腰實地觀看地形。 難怪以前姚和尚不愿意打上門來復(fù)仇。那山勢形如一座大墳,三面陡峭,雖然上面長著灌木、應(yīng)該可以艱難攀援而上,但沒有路的長長陡坡,顯然無法用兵進(jìn)攻。只有“墳尾”那一邊有一條蜿蜒小路曲折而上,作為賊人們平時進(jìn)出的通道:崎嶇陡峭山路上的簡易工事將成為進(jìn)攻者的噩夢,可以想象就算賊人們節(jié)節(jié)抵抗居高臨下單用石頭砸,也會造成大量的傷亡;攻上這條路用人命填的說法并不為過。 山頂上的路口有一道高高的土墻,墻外道路狹窄人馬無法展開;如此簡陋的防御工事,但依托地形就成了一道易守難攻的防線。后面有一片竹樓和茅屋為主的建筑,就是山賊們的寨子。 張寧叫人下去傳令,將火炮的測距儀抬上山來。這種簡陋測距儀用木頭制作,誤差比較大,但比依靠經(jīng)驗的目測要精準(zhǔn)得多,使用起來很簡單,經(jīng)過訓(xùn)練的炮卒都會用,只是不懂原理,張寧一時半會也沒法解釋通。安放測距儀的山腰位置距離對面的山頂大約一里半,誤差不會太離譜,基數(shù)肯定沒錯的。 天氣晴朗視線很好,張寧能看到對面山上的土墻上的人,有一個光著上身的漢子懶洋洋地叉腰站著向這邊看,那邊大部分人都慢吞吞地走動、張望,一點沒有緊張的樣子。 恐怕山賊們推測的戰(zhàn)斗是這樣的:鳳霞山武裝村民從“墳尾”緩坡仰攻,將付出幾倍的代價,因人馬不夠而退卻;如果士卒們堵在山下守株待兔,賊眾當(dāng)然不會下來拼命,于是村民們不得不承受從百余里地外運送糧食補給的負(fù)擔(dān),閑置百多號青壯勞動力、勞役送糧的村民,而賊寨里掠奪存儲的糧食可以讓山賊們以逸待勞,在長時間里尋找機會。 太陽下山前,張寧一直在山腰上瞇著眼睛觀察。黃昏時,山下駐扎的營地上飄起了裊裊炊煙,大伙兒在做飯了,趕了兩天的路,消停下來又沒事,都想吃頓熱飯。 眼前這場面壓根沒有戰(zhàn)爭的緊迫感,氣氛也不太對,也不知是不是規(guī)模太小的緣故。張寧在山腰站了很久,次親身經(jīng)歷這種事竟是這個樣子,耳邊還能聽到鳥雀的鳴叫,山下的人生嘈雜隱隱約約,自然的景色掩飾了人為的喧囂。 晚上安排好了巡邏和換哨,大伙就在營地里歇了一晚。次日凌晨,天剛蒙蒙亮,張寧便下令士卒們將八門火炮拆卸用繩子綁了抬上山腰安放。 天亮后對面的山上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賊人,在那里遠(yuǎn)遠(yuǎn)地張望這邊忙活。但見大量士卒在抬東西上另一座山,賊人們應(yīng)該清楚張寧等人并不打算仰攻他們,卻不知人們在搗鼓什么。 上山的路實在太難走,把八門火炮弄上去安放好確實費了很長時間,等太陽把山谷間的薄霧都曬消散了,人們還在忙活。不過幸好是這種輕型子母炮,如果是動輒上千斤的重炮,要從這樣的路弄上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用測距儀量過了,兩邊相距一里半,在火炮的最大射程之內(nèi)?!睆垖帉f斌說著話,“賊人毫無準(zhǔn)備,一頓炮轟,把上面的房子和物資給炸毀,就算還能給他們剩點糧食,南方雨多,雨一下看他們怎么過。不信賊人不下來。” 又等了許久,火炮總算到位裝填完畢,山下的營中響起了一陣敲鼓的聲音。張寧遂下令對匪寨轟擊的命令。沒一會兒,炮陣上的三角旗揮舞了幾下,“轟”地一聲地動山搖濃煙騰起,一枚看得見的火球從煙霧中呼嘯而去。瞬息之后只見對面的土墻位置黃塵炸開,兩個人從墻上摔下來,賊群頓時亂了。 片刻之后,其它火炮調(diào)整了高度,炮聲再次震天響,匪寨里沒一會兒就煙霧繚繞火光沖天,燃起了熊熊大火。炮陣上的士卒忙碌著開始換“子銃”,將發(fā)射后的彈藥室拿起來,換上新的子銃,很快就響起“啪啪”用鐵錘敲實炮閂的聲音。接著繼續(xù)炮擊。 炮聲時起時落,樹林里的鳥雀被嚇得紛紛飛走,山間頓時熱鬧起來。對面的寨子里發(fā)生了火災(zāi),賊眾亂作一團(tuán),在山頂上四處亂跑。 韋斌見狀有些激動,建議道:“賊人成了烏合之眾,咱們可以從緩坡攻上去?;饦屔涑桃话俨?,先把守在山腰的賊人打死,步步攻打?!?/br> 張寧沉吟片刻,搖頭道:“有馬的人全部騎馬繞山活動,其他人列隊在山前待命。” 指揮權(quán)在張寧手里,旁邊的傳令兵聽罷便跑下山傳令去了。眾人都不知道張寧的意圖?;鹋谵Z擊了一陣,因為節(jié)約火藥才停下來;鳳霞山附近沒有找到硝礦硫礦,火藥對于他們來說是比較難弄到的東西。中午人們就地休整吃點干糧,而山上的賊人好像還在救火。 下午士卒們在山前結(jié)陣,張寧向韋斌等人解釋道:“山賊的寨子和工事都被炸毀了,他們沒法久守,最好的法子是等晚上嘗試下山逃跑。但他們也知道我們不會等到天黑,也許會下山來拼命,那樣最好不過。再等一個時辰,如果山賊沒有動靜就進(jìn)攻?!?/br> 山間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硝煙味,半空的煙霧久久不能散盡,不過已經(jīng)安靜下來了,只有對面的山上還能看到亂跑的人影。張寧也離開炮陣下來,仰頭看著山上等待著。 大伙見形勢極其有利,不少人都面露急躁。這時張寧不知怎地想起了一個人:胡瀅。這個官場“前輩”給他的影響不小,其中讓張寧印象最深的是胡瀅很沉得住氣。 161-180章 百六十一章拼命 陽光很辣,曬在臉脖上有明顯的灼熱感。發(fā)間的汗水慢慢凝成一大滴,從額頭淌下來,不慎滲進(jìn)了眼角,張寧只覺眼睛一陣刺痛,只好瞇著眼睛盯著山上。 在韋斌的授意下,一個漢子撐了把傘拿過來遮在張寧的頭頂。張寧轉(zhuǎn)頭見草地上的士卒們一個個汗流浹背愁眉苦臉,遂將撐傘的漢子推開。此時此刻張寧才意識到為軍隊訂制的青色衣服在夏天并不適用,深色的料子很容易吸熱,大伙站在太陽底下簡直是受罪。 恐怕大部分人都不想站在這里干耗著,只是因為韋斌提建議卻沒被采納,所以才沒人再說話。張寧意識到自己在這股人馬中很有權(quán)威,這種權(quán)威并不是姚和尚賦予的,而是兩個月來他一直為軍隊提供兵餉和物資、并且指揮大伙一起訓(xùn)練;否則僅僅是有兵權(quán),并不一定能服眾。 他被太陽曬了許久,頭腦已經(jīng)被曬暈了,身上也感覺乏力。這大約是缺乏戶外鍛煉的一個癥狀,他平時幾乎不干體力活的。 周圍很安靜,偶爾有一兩聲咳嗽,還有馬鼻孔里噴出的一聲聲鼻息。張寧頭暈?zāi)X脹地站在地上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意圖,唯一的期待只是那一陣陣無規(guī)律的涼風(fēng),吹在身上時確實十分受用?;秀敝兴哪X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場景,好像多年以前的某個時候,無聊地站著唱著國歌仰頭對一面旗幟行注目禮,唯一的期待是想著唱完歌的時候、那旗幟會不會正好停在桿頂。 就在這時,終于看到上面有了動靜,散亂在各處的賊人開始聚集,陸續(xù)從斜坡上往下走。張寧見狀呼出一口氣來,看樣子總算能省事了。 空地上的隊列也出現(xiàn)了小聲的議論,死氣沉沉的氣氛總算多了幾分活力。 張寧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各隊再后退一百五十步,等著賊人們?nèi)珨?shù)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