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上回你摸人家的胸胸，人家也沒說，秘密?！?/br>
    張寧心道我啥時(shí)候摸過她的胸？她光著身子，他也不想在這里胡扯太久，趕緊去梳妝臺上找東西。小妹在后面說道：“銅鏡后面有個(gè)木盒，哥哥看行不。以前方j(luò)iejie送了對金鐲子，我買來裝鐲子的。”

    果然在銅鏡后面找到個(gè)木盒，張寧把金鐲子倒出來，拿了盒子就走。在門窗后面觀察了一陣確定沒人才悄悄走出去。

    內(nèi)院里很安靜沒幾個(gè)人，主要因?yàn)椴辉试S男仆入內(nèi)，徐文君可能已經(jīng)睡了，院子里剩下的一共就只還有三個(gè)人。張寧徑直回自己的房間，果然見趙二娘在自己屋子里。

    他準(zhǔn)備干的事是收拾明天上殿要的東西，小妹那里拿的木盒子怕被趙二娘瞧出蹊蹺，張寧做賊心虛，便道：“起先我就洗過澡，一會兒也不用打水洗腳，沒什么事了，你回去歇著吧。”

    忙著東西收拾好，他便出房門準(zhǔn)備去廚房找點(diǎn)冷水漱口洗手，然后睡覺?；貋砗蟮臈l晚上，確實(shí)有點(diǎn)疲憊了，明天倒是睡晚點(diǎn)起來。

    返身回到房間時(shí)，只見小妹正在里面收拾桌子，他便詫異道：“都要歇了，小妹還過來作甚？”

    “想問你幾件事?！毙∶锰ь^看著他說，“平日晚上哥哥都不來我房里的，今晚來找什么盒子，莫名其妙的，你是不是故意想看人家？”

    張寧想解釋，忽然想起在辟邪教總壇的難堪事，也學(xué)著姚姬的處事方法道：“別再提了，回去歇了吧?！?/br>
    “那么久沒見著哥哥，明早你又要出門把人家留在家里。我要多呆一會兒！”張小妹撒嬌道。

    張寧只好坐下來準(zhǔn)備和她閑聊一會兒，也招呼她過來坐。她在書案前坐下，還是像以前一樣拿手撐著下巴，一雙美麗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張寧：“前年送你的那樣?xùn)|西，沒想到你還留著?！?/br>
    “嗯?！睆垖庪S口應(yīng)了一句。

    小妹又喃喃道：“你一直想著人家，為什么不告訴我？”

    張寧一時(shí)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輕輕說道：“有些東西放在心里就好了，說出來也沒用?！?/br>
    “我又不是你親meimei。”小妹看著他說道。

    張寧道：“從小一起長大，和親meimei沒什么兩樣，況且世人都當(dāng)你是我的妹子?！?/br>
    “哥哥好久沒有捂著人家的手了，哥哥的手又大又暖，我想要……”小妹嬌嬌地看著他說。張寧便沉默著挪了挪起來，輕輕拉著她的手捧在手心里。

    小妹頓時(shí)露出一個(gè)甜甜的笑容，眼睛如同那月初明媚的月亮灣，看著張寧心里頭相當(dāng)舒坦，他最喜歡看著自己愛的人露出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若是有一天姚姬也可以，張寧覺得真沒什么遺憾了。

    “我還想哥哥抱抱?！毙∶萌鰦傻馈?/br>
    此時(shí)此景張寧的心情變得干凈而美好，院子里又那么靜，他情知太過曖昧又覺得沒什么，遂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小妹便高興地喚了一聲哥哥，撲到他的懷里，臉頰在張寧胸膛上輕輕磨蹭著。張寧聞到一股子清清的香味兒，清香里夾雜著一點(diǎn)花香，應(yīng)該就是剛剛她沐浴抹的什么東西。

    她惦記腳尖在張寧耳邊悄悄說道：“羅小姐在咱們家的時(shí)候，哥哥把她哄好了，但是她好像還是不太滿意?！?/br>
    “好像是?！睆垖幍?。

    又聽得小妹好聽的聲音道，“哥哥少給一樣?xùn)|西，所以她才那樣?！?/br>
    張寧細(xì)細(xì)一回味小妹的話，覺得大有含義，嘴上道“人小鬼大”，心里也尋思：那種東西就算是男的花言巧語說出來騙人的，她聽了也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女人之常情，像羅幺娘又不缺吃不缺穿，她反而就在意那種夢一般的事物……自己不是說不出來做不出來，哄女人還算簡單的事信手拈來而已，卻不知剛才為什么沒有那般對待羅幺娘、自己的名正言順的女人。

    或許是因?yàn)樘澬模涸S多事讓羅幺娘蒙在鼓里，萬一自己栽了對她豈不是很不公平？可又怎么能告訴她呢？萬一羅幺娘對楊士奇泄露了怎么辦，楊士奇畢竟當(dāng)女兒養(yǎng)了她那么多年、肯定是她很信任的人。這事兒一旦搞砸了，不但會失去楊士奇這顆大樹，還會反過來遭到楊士奇極其同僚的打擊。反目成仇不是沒有可能的。

    他心里一陣?yán)⒕魏碗y受，耳邊又傳來小妹的南京腔：“哥哥把那種東西都給我了，又藏起來。你分一些給羅小姐吧，我覺得她人好?！?/br>
    “小傻瓜?！睆垖庉p輕把她推開，眉頭微微一皺，“我是不是沒當(dāng)好哥哥？”

    小妹翹起嘴來，有點(diǎn)不高興地說：“你又要教訓(xùn)人家了?！?/br>
    “算了不說也罷。”張寧感覺倦意愈濃，大約在自己家里身邊是親近的人，太過舒適太有安全感，很快就生出懶懶的感覺來。

    小妹忽然認(rèn)真地說道：“我想哥哥的……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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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二十三章自欺欺人的敬畏

    窗子沒關(guān)，深秋的風(fēng)裹挾著打霜的味兒時(shí)起時(shí)落，把書案上放在瓷盆里的白蠟燭的火焰吹拂得搖曳不定。張寧見小妹身上的交領(lǐng)外衣松散地披在身體上，便伸手給她往中間攏了攏，他的臉映著搖曳的燭火，也仿佛變得陰晴不定。

    他沒注意，每每這樣細(xì)微的關(guān)懷更是在誘惑著別人慢慢墜入深淵。他的臉仿佛很平靜，卻有帶著隱忍，張小妹又想起他看著那祥符的表情，也是這般模樣。

    有些事不必說出來，放在心里就好了。小妹無辜地看著他：“哥哥，我好像說錯(cuò)話了，剛才……”

    她的臉頰上升起一朵紅暈，一時(shí)沒忍住說得太直白了，她頓覺一陣羞臊，遂低下頭捏著衣角。張寧見狀說道：“沒外人，說了就說了吧，不用惦記著，時(shí)間不早了回房歇息，哥哥明天還有要緊的事，聽話?！?/br>
    張小妹低頭磨蹭了好一會兒，只得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她是有經(jīng)驗(yàn)了，通常這種時(shí)候都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唯有失落；不過有一回例外，就是在南京時(shí)家里人都逼著她嫁出去，她忍不住任性了一回，果然哥哥還是寵著她的，不僅依了她的無理要求還把她帶到了京師來。如若不是她鼓起勇氣胡鬧，現(xiàn)在哪能在這里聽到哥哥耐心地哄著慣著，哪能被他握著手心，還能抱抱呢？

    想到這里，張小妹低落的情緒再次升起，忽然抬起頭說道：“哥哥自欺欺人！”

    張寧見她憤憤的樣子，便脫口問道：“為啥這么說？”

    小妹說道：“你明明舍不得人家，還老是裝出一副好人君子一樣，不是虛偽、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任誰被揭短也不好受，張寧也不例外，他有點(diǎn)生氣地說：“小妹難道覺得哥哥對你好都是假的？”

    小妹見他情緒微微激動，不再像平時(shí)一樣非要淡定，小嘴邊露出一絲笑意來：“那我問你，你老是說我怎么怎么樣成親生子才好，你倒是自個(gè)想想，真舍得把我嫁出去當(dāng)別人家的人？你不難受么？”

    “我……”張寧一語頓塞，愕然看著她。

    張小妹上前一步，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