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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亮地閃著,臉上卻帶著不以為然的笑容:“我可沒有怨天尤人,大家都不容易嘛,就像方meimei被他們抓去那么多年受盡委屈,前不久才逃出來?!?/br> 這時被冷落的彭天恒抱著拳終于忍不住拜了下去:“見過鄭先生?!?/br> 鄭洽收住那黯然的表情,點頭客氣道:“坐吧,坐下來說。” 從規(guī)矩上鄭洽的地位是比彭天恒高的,因為鄭洽是進士是建文的文臣,文臣節(jié)制武將,彭天恒怎么比也不如鄭洽的地位;但是鄭洽言行之間對彭天恒已算非常尊重和客氣,無他,現(xiàn)在處境不同了:如今上頭給下面的人發(fā)過俸祿么?反而彭天恒等人因為干著暴利的行業(yè)常常能上供些錢物。 “聽說你們最近有些新情況?”鄭洽正色道。 彭天恒點頭道:“咱們的人又開始辦事了,沒辦法,下面那么多幫眾,大多又不是真和咱們一條心,無非圖個利,再不辦事大伙拿不到銀子就管不住了?!?/br> “你們有你們的苦衷,這個我明白,不過現(xiàn)在風頭未過,確實比較危險?!编嵡⒌?,“今天我來的目的之一,就是對上次的大事向你道謝……可惜了功敗垂成,反而讓你們處于危險之中?!?/br> 彭天恒大義凜然道:“都是在下應該辦的。想咱們無數(shù)人家破人亡,活下來的很多或至今為奴為婢受盡委屈、或流亡江湖早不保夕,如果能殺掉朱棣,至少能為那么多人出一口惡氣!” 鄭洽又道:“還有一些事想和你面談,聽說方泠那丫頭去了揚州做聯(lián)絡人,會不會有危險?如果她再次被逮,處境堪憂……”鄭洽不動聲色地說道。 “留在咱們那里和在揚州的風險是一樣的。”彭天恒道,他還想說什么,但終于欲言又止。要說更加安全,送到上邊去才行,可是這么多年來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建文身邊除了一開始的那些舊人,無論什么情況從來不吸收新的成員,以備萬無一失。 鄭洽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桃花仙子:“你覺得張寧是個什么樣的人?” 桃花仙子愣了愣,笑道:“我就見過他兩面,見面的時間還短,鄭叔叔突然這么一問,我該說什么好呢?” “就說說印象,好人還是壞人?”鄭洽想了想又問。 桃花仙子眼珠子向上一轉,故作尋思狀,眼前卻立刻浮現(xiàn)出了一個友善的微笑、一張看著舒服的溫和的臉,很快無數(shù)的記憶碎片如潮水一般涌到腦際,是啊,不是才見過兩次,怎么能想起那么多東西?“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那灑脫的身影,“只羨鴛鴦不羨仙”那微微有點多愁善感的安靜…… 她毫不猶豫地說道:“好人?!?/br> 鄭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的表情,又道:“壞人好人太模糊了,再說說別的,比如脾性、愛好、心性諸如此類的東西,想起什么就說什么?!?/br> “他……”桃花轉頭看著泥巴院子里的兩棵樹,想起了那耐心而溫柔的聲音,蕨草長在樹縫中,但它不會對樹造成什么危害……共生……桃花仙子的臉露出很淡的一絲紅暈,聲音漸漸變小變輕了,“他很有耐性,很溫和……” 忽然看見鄭洽淡泊的笑容,桃花仙子忙改口道,“和鄭叔叔一樣,都是讀書明理人,說話不溫不火的,嘻嘻?!?/br> 鄭洽點點頭,并不多言、只是和氣地說了三個字“接著說”。 桃花仙子作沉思狀,臉上情緒微微變化著,“他有時候好像心事重重的,有點神秘?!?/br> “把柄被咱們拿著,他不心事重重才怪?!迸硖旌憬K于忍不住插嘴道。 桃花仙子的思緒被一打斷,頓時回過神來,也不和彭天恒爭辯,只是不再多言了。 鄭洽看了彭天恒一眼道:“我倒是認為你們應該把那副字大方還給他?!?/br> “這是上邊的意思?”彭天恒驚訝道。 鄭洽搖搖頭:“只是我的意思,而且僅僅是臨時想起的建議,彭將軍怎么做事,老夫一向不愿輕易指手畫腳,你是知道的?!?/br> 彭天恒拉下臉道:“現(xiàn)在我們本身就在風頭上,敢出來活動,一是被逼無奈,二便是因為掌握著姓張的把柄,他不敢輕舉妄動。偶有在地方上走動的錦衣衛(wèi)及軍隨、官府巡檢捕快、兵馬司官兵,這些人可能會危及到我們的生意,但很難深入到我們的腹心,因為那些人不是專門對付我們的,我們無關他們的差事職責井水不犯河水;最大的威脅是胡瀅的人,那老東西十多年如一日就不干別的,專門對付我們!現(xiàn)在我們桃花山莊主要的根基在揚州地界,上次錦衣衛(wèi)官府大肆搜捕并未動及筋骨,張寧又是揚州采訪使,只要控制住了他,我們的危險就大大降低了……” “你說得有幾分道理?!编嵡@道,“不過咱們也許可以換一種方式,從要挾到拉攏,這種方式更加穩(wěn)固。我很贊同方泠那丫頭的做法,像對待于謙那樣,她并未要求太多,別人卻沒忘記前輩人的滴水之恩,盡努力為她周旋,并且咱們很多消息不都是從于謙那里來的?”鄭洽思考了一會兒繼續(xù)道,“通常人來說,是分得清恩怨的,不是一定會報恩至少不會落井下石吧?” 彭天恒沉默了好一會兒,抱拳道:“恕在下無法冒這個險,除非是上頭的命令。如果把把柄白白送人,姓張的不再投鼠忌器,他是有恃無恐,到時候如果翻臉不認人,咱們更待如何?我知道方泠和他交好,但方泠在咱們這里也不一定就有用,她只是個妓……” 見鄭洽聽到“妓”字就臉色一拉,彭天恒適時停頓了一下,“以她的身份,張寧這個朝廷命官恐怕是顧不上了。” 桃花仙子脫口道:“他要是真敢如此無情無義,我來取其人頭,不用討賞!” “殺了他咱們麻煩,再說有什么用,有官位還怕沒人來做?”彭天恒皺眉道,“什么無情無義,無毒不丈夫的手段你不是沒見識過。而且就算假推方泠是他的顧忌,他要保全一個不是重點抓捕的人,相比之下也會容易得多。” “也罷。”鄭洽看向門外漸漸黯淡的光線,淡泊地嘆了一口氣。 第五十五章雨中的歌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前兩日天晴讓人覺得夏天越來越近了,下了一場綿綿細雨氣溫又反復,手在袖子外面拿紙張久了,他覺得指尖還有點僵冷。 關于密探細作的卷宗以及稟報,張寧一字不漏地細看了好幾遍,計劃已經趨于完善,全在腦子里面,他沒有寫下來、也不想這么快就交代下去……為什么?因為目前還缺一個很難辦的條件,時機不成熟。 他反復權衡之后,考慮到很多偶然因素計劃不敢說萬無一失,但自認為成功可能性比較大。只是這件事多少有點復雜,如果僅僅是想方設計抓住彭天恒就能了事,那反倒目的明確,問題是他的目的不是抓人立功、而是拿回把柄,設計起來實在很頭疼。 現(xiàn)在缺的是幾個特定的人,至少得有一兩個。那種既有身手和應變能力、又可以完全托付密事的人,一時間上哪找去?在某些時候,人才的忠誠比能力更重要,張寧缺的就是這種人;有能力的人不缺,胡瀅已經鋪好局面了,但那些人張寧不能用。 大明朝什么東西最貴?人才啊,拿著銀子高薪找不到能用的人。無奈。 如果缺了這個,張寧寧肯再等等看情況、或者干脆暫時保持現(xiàn)狀。不然如果自己想出來的計劃真湊效了,逮住了彭天恒,犯人也只能是謝雋那幫人控制住,張寧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