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3日

    第223章·降落在蒼穹魔堡

    文拉爾是個具有充分決心和行動力的女人。

    在信仰的狂熱和女神恩賜加持耐力的庇佑下，她幾乎化身成了一個不知疲倦的工作機器。

    密密麻麻的日程表已經(jīng)成為她的習慣。她認為，她一個卑微的神恩主教能夠做到，教宗身為女神的代行者，一定也遠比她輕松愉快，游刃有余。

    所以，午后薛雷醒來，才剛打著哈欠洗過臉，就被文拉爾恭恭敬敬請去，趁著動身之前的寶貴時間，以海盜被徹底討伐的功績?yōu)槠鯔C，舉行了一次盛大的祭祀。

    考慮到將來譜系的收獲可以誘惑其他比較好說話的女神，這次的祭祀中，薛雷增加了艾露迪特的戲份，讓還沉浸在當船長興奮勁兒里的女神在他身后顯出本體，以神明之姿單膝跪地，當眾獻上忠誠。

    也正是在這場祭祀中，他公開宣布了迷途女神回歸創(chuàng)世母神懷抱的追加設(shè)定，為將來更多女神進入譜系開枝散葉做鋪墊。

    單純從神學角度和對教派發(fā)展?jié)摿Φ膸椭鷣砜矗@場祭祀才是薛雷舉辦過的最成功的一次。

    但比較可惜的是，人魚之冠已經(jīng)被薇爾思的信仰支配，連最頑固不化的首席治安官格洛弗·喬都已經(jīng)受恩成為教眾，效果如此好的祭祀，最終提升的總數(shù)值，卻只有一萬四千多。

    在下一級信仰需要1310720的情況下，提升后413558的數(shù)字看起來確實有種杯水車薪的感覺。

    不過他倒是用這些信仰帶給他的經(jīng)驗值把紋身·yin徽沖到了圣階，免得偶爾只打算用一下臨時效果都需要切換占據(jù)神賜名額。

    祭祀結(jié)束后，薛雷在神殿主持完上層神職人員的禱告，留下文拉爾，好奇地問：“格洛弗那家伙怎么忽然改主意受恩了？你沒安排什么特殊的手段去對付他吧？”

    雖說在格洛弗那里吃過幾次小虧，但薛雷身上有股源自性格和成長經(jīng)歷的樸素情懷，他不僅不仇視或厭惡那位治安官，還很希望世界上能有更多像格洛弗一樣的人。

    文拉爾有些惶恐地跪伏在地上，“絕對沒有，薛雷大人，我們都知道您有多看重格洛弗，早就明確了他即使不入教，也絕對不影響他在若蕾手下的升遷進度。實際上，他受恩之前就已經(jīng)是人魚之冠管理者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實權(quán)派了?！?/br>
    “那他為什么改主意了？我記得不久前他還氣勢洶洶的對我說他信仰的是法律，不是某個女神?！?/br>
    “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文拉爾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去叫一個知情人來。您可以慢慢問她。今晚有一個小小的圣餐會，為下一批出發(fā)去洛庫爾蘭的傳教隊伍送行，我要去作準備了?！?/br>
    “好?！毖卓粗行┿俱驳哪?，忍不住問，“你還沒有找到得力的助手幫你分擔工作嗎？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負責，這樣下去很難持久的啊?！?/br>
    “已經(jīng)有些人選在培養(yǎng)中，等您忙完回來，由您親自鑒定過他們的虔誠，我就會分派到合適的崗位上。教宗，咱們正在剛起步的高速發(fā)展期，上層的位子每一個都很關(guān)鍵。請您理解?！?/br>
    “我是心疼你太累。”薛雷拉起她抱到座位上，輕輕吻了一下，“該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

    “我會的?！蔽睦瓲柤t著臉低下頭，但很快又說，“現(xiàn)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水鬼海灣太小了，等洛庫爾蘭……不，等整個洛卡拉聯(lián)邦都遍布偉大女神薇爾思的信仰，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做一個關(guān)于未來的好夢了?！?/br>
    “好吧好吧，”知道單純靠嘴巴想說服她很難，畢竟這女人的大師級交涉就是他親自射出來的，“等我忙完回來，好好抓著你陪我一起休個假。去忙吧?！?/br>
    “是?！蔽睦瓲柟蛳氯?，捧住他的腳吻了一下鞋尖，倒退出去。

    薛雷并不喜歡這種把他擺到過高位置的對待方式，為此還跟文拉爾爭執(zhí)過不止一次。但遺憾的是他說服不了文拉爾，反而被對方成功塑造了新的觀念。

    他現(xiàn)在也認同，對教宗的尊崇和敬畏是保持團結(jié)忠誠的另一股力量。所以對這些讓他渾身不自在的禮節(jié)，他漸漸學會了去接受。不過他的底線依然還在，包括文拉爾在內(nèi)的所有女伴，私下絕對不準跟他這樣。

    他可不希望將來有一天把文拉爾抱到床上后，原本性感嬌媚的金發(fā)女郎變成了只會雙手交握一邊挨cao一邊禱告的怪胎。

    文拉爾的辦事效率很高，不久，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就拎著祭司袍的下擺匆匆跑了進來。

    她還沒到墊子旁邊就想跪下，薛雷趕忙用腳尖一捅，讓軟墊子接住了她纖細的膝蓋。

    這么小的年紀就能從一般信徒升為上一級的祭司，可見是個活躍的虔誠追隨者。薛雷簡單問了問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的確應(yīng)該算是格洛弗生活狀況的知情人。

    現(xiàn)在從法理上，她已經(jīng)是格洛弗的女兒。

    她血緣上的父親早就已經(jīng)死在了喜怒不定的大海深處，而她的母親，不久前剛剛嫁給格洛弗，成了他的人類妻子。

    妻子這個詞特地加上了“人類”的前綴，是因為格洛弗此前還以人魚們能接受的方式娶回家了兩條年輕的人魚。

    這個小姑娘的母親最近一直在神殿祈求賜福，打算給格洛弗生一個孩子。

    薛雷

    追問了幾句，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感情糾葛也不是太復(fù)雜。

    那位寡居的單親mama此前就一直陸續(xù)接受過不少來自格洛弗的幫助，也猜到那個年紀不小的男人對自己有隱隱的好感。

    無奈女方臉皮薄，委婉暗示過好幾次也不見格洛弗有什么直接回應(yīng)，不免擔心自作多情的可能性，只好收在心里不再提。

    薇爾思的信仰在城市迅速傳播開后，許多人對感情和欲望的表達都大膽了許多，于是，那個羞澀的寡婦在找兩條祭司請教該怎么做之后，又勇敢地表達了一次。

    結(jié)果滿臉發(fā)燙的格洛弗落荒而逃，非說她喝了太多椰子汁喝醉了。

    那兩條海洋分會的祭司都是跟著朵萊米搬遷過來的豎尾人魚，一聽這結(jié)果，就滿尾巴不高興地去格洛弗家登門拜訪。

    湊巧，格洛弗喝了不少酒，醉了。

    所以，也不知道那一晚兩條人魚原本是打算用什么辦法來說服那個頑固又要面子的單身漢，反正最后的結(jié)果，是她倆被拉到床上，一口氣cao了個爽。

    醒來后的格洛弗對自己的行為無比愧疚，直接找到朵萊米要求對此事負責。

    朵萊米理解成他想要倆人魚結(jié)束單身生涯，正好他又是薛雷看重的治安官，就很大方地把兩個部下“送”給了他。

    突然就成了已婚身份的兩條祭司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于是用尾巴抽打著格洛弗，催他把正主也娶了回去。

    于是，小女孩現(xiàn)在有了三個mama和一個爸爸，雖然有兩個mama笨了一點，還得在家里挖個大池子用來睡覺，但生活還是比以前幸福了很多。

    “所以……是你的親mama和兩個后來的mama聯(lián)手，說服格洛弗受恩的嗎？”薛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發(fā)覺，也許他的教派將來在發(fā)展單身漢入教這個方向上有著巨大的優(yōu)勢。

    沒想到，那女孩搖了搖頭，說：“主教說教宗叮囑過不要干涉爸爸的信仰，所以我和mama們在家會盡量不談教派的事情?！?/br>
    “啊？那他怎么突然受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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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爸爸去了解過了呀。”那女孩的臉頰浮現(xiàn)出幸福的紅光，“爸爸嘴上雖然頑固，但私下一直在了解大家的情況。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生的事，爸爸作為治安官，都看得清清楚楚。漁民們的收獲比從前多了那么多，被釋放的自由民田地里的莊稼竄起來的速度都叫人害怕，家里養(yǎng)的牲畜吃得少長得快，大家有充足的貨物拿出去賣，一個月來這邊做生意的行商比以前半年的都要多……教宗，這都是您和女神賜予的美好，我爸爸只是性格別扭，并不是傻啊。而且……他還給自己找了一個挺好的借口……啊，不是不是，理由，找了個挺好的理由呢。”

    “哦？是什么？”

    她忍著笑開口：“爸爸說現(xiàn)在城里全都是咱們的教友，他說他單純依照法令處理，效果不如加上教典那么好。那，為了更好地做治安官，作為首席要起到表率作用，就決定受恩，來好好了解咱們的教典啦?！?/br>
    “哈哈哈，”薛雷愉快地笑了起來，“那格洛弗目前是什么等級？和你一樣，已經(jīng)拿到銀色女神像了嗎？”

    他相信文拉爾不會讓格洛弗這樣的人才只停留在最低級的信徒一層。

    “爸爸已經(jīng)有金色女神像了。”女孩很自豪地說，“主教還說，要讓他負責正在籌備的天平騎士團，做教內(nèi)事務(wù)的裁決者呢。”

    “好，很好。不錯。嗯……別告訴你爸爸我今天問過他的事。就讓他按照自己的步調(diào)努力下去，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用力點頭，“我明白，這是對我爸爸的歷練，我會在心中默默祈禱，為他祝福?！?/br>
    “你也是個優(yōu)秀的祭司?！彼贸鑫迕督饚?，過去放在少女白皙的掌心，在她驚愕的注視中柔聲說，“拿著，你就說……這是人魚們的朋友之前不在，這次特地補上的新婚賀禮?！?/br>
    “可是……魚尾巴mama們?nèi)f一問是什么朋友，我該怎么說呀？告訴她們的話，她們恐怕沒辦法幫教宗您保密的。不是不想，是……呃……做不到?！?/br>
    “嗯嗯……就說是她們族群之前在海里幫忙拯救過的落難船員吧。人魚都是大家族，她們同族類似的事情一定做過很多，問不出答案的。而且，以我對人魚的了解，她們應(yīng)該不會追問那么多，大概會拿這筆錢，一家子歡天喜地吃頓好的吧。”

    目送那個小小的祭司離去，薛雷挪挪屁股，從這個華麗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還是不喜歡這種位置，可惜無從逃避，只能硬著頭皮坐下去。

    “親愛的，你再用這種眼神瞄你的椅子，我恐怕會忍不住讓文拉爾多加幾層厚墊子。”蕾莉亞從側(cè)面的小門走過來，身邊跟著逛街花錢就會很開心的琳琳。

    拉雅和妮妮遠遠站在回廊里，看起來不太開心。

    但沒辦法，考慮到亞克埃尼米的危險性，這趟薛雷不敢?guī)纤齻z。她倆的魔法能力，也對恐怖的墓場女神造不成多大影響。

    “你知道我不是在嫌棄墊子?！毖讎@了口氣，和蕾莉亞碰了碰面頰，“好了，我去跟拉雅她們告?zhèn)€別，你去叫蒂爾寧準備出發(fā)。琳琳，來，回去休息吧。”

    把琳琳收納成蘇琳，他大步走到回廊中，抱住拉雅，軟語安慰了片刻，

    詢問一番妮妮這陣子的情況。

    他沒問蕾莉亞準備好了沒。

    他相信，可靠的皎月劍圣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因為此行比較危險，太脆弱的同伴不宜攜帶，薛雷本打算把那個很好用的泉仙子也寄存在圣殿這邊。

    但小沐表示她非常機靈，躲在蕾莉亞身上，保證只要蕾莉亞不死她就沒事。而且萬一有個什么情況，她還能幫忙展開身體當個薄薄的抗性盾。

    那么，為了不讓夏拉一遍遍遠程催促，薛雷決定，出發(fā)。

    在月亮女神已經(jīng)蘇醒的情況下，亞克埃尼米的優(yōu)先級當然比月光教的瘋子要高得多。爭分奪秒，理所當然。

    跟墓場女神沒有任何談判的必要，薛雷就沒再去打擾艾露迪特。帶上智慧女神在身邊，還會讓他的“尋神”失去作用。

    所以，他直接發(fā)動技能，“降臨”在了蒼穹魔堡當初留下的圖騰旁。

    此前已經(jīng)打過招呼，不少樣貌猙獰的魔族士兵就守在外面，領(lǐng)隊的是滿臉焦急的夏拉，和看起來還算淡定的大炎魔亞格尼。

    并不在乎自己的能力被窺探，薛雷擺擺手，發(fā)動“呼喚”，消耗掉蒂爾寧和蕾莉亞所持靈魂結(jié)晶的能量，將她們召到身邊，順手把帶來的小沐送回蕾莉亞身上，丟出火晶石吊墜放出露狄，笑著說：“你們父女先敘敘舊吧?！?/br>
    “不愧是代行者，女神的能力值得驚訝。”亞格尼完全沒理會出現(xiàn)的女兒，“夏拉昨晚忽然傳送出去，然后自己飛回來，說是去幫你的忙，還讓我懷疑了一下?，F(xiàn)在親眼見到，我不得不感嘆一句，這比法師們耗盡心血才折騰出來的虛空之門好用太多了。這本領(lǐng)沒什么消耗嗎？”

    薛雷很謹慎地說：“不，消耗很大。也弄不來太多同伴，只能精挑細選?！?/br>
    這里畢竟是亞格尼的領(lǐng)地，在守護者諾弗萊德懶散宅居不問世事的情況下，他不想讓實際上的魔族首領(lǐng)產(chǎn)生什么不必要的誤會——比如覺得他能神不知鬼不覺輸送一支部隊過來。

    蕾莉亞很自然地站在他側(cè)面，垂下的手中光芒凝聚成形，顯出精靈細劍的輪廓。她微微抬起下巴，用不太擅長的傲慢語調(diào)說：“你好，浮空城的領(lǐng)主。我是蕾莉亞，薛雷的愛侶?！?/br>
    盡管實力已經(jīng)增長了一大截，蒂爾寧還是對這片地方的魔族統(tǒng)帥有本能的畏懼感，只在后面輕輕拉住薛雷的手，做好隨時靈體化保平安的準備。

    “我以為你們會準備更多精銳。要知道，死亡的敬畏很容易傳播出去，墓場女神的實力絕不會和上次一樣弱小。”亞格尼的眼中火焰跳動，“一個年輕的光精靈女孩，能替代離開的魅魔公主嗎？我得向你重申，薛雷，考慮到你還有戰(zhàn)敗的可能性，我不會讓魔堡的力量全部跟隨你出征。懂嗎？”

    “我知道。萬一我解決不了亞克埃尼米，你還要留下對那位暗神效忠的余地?！毖c點頭，“你們還按上次的支援就行，我可能需要一些幫我地毯式搜索的下位魔族，有什么傷亡也無所謂的那種?！?/br>
    光精靈算是光明側(cè)數(shù)得上的精英族群，四周待命的魔族立刻就有幾個沖著蕾莉亞亮出了尖銳的獠牙，低沉的嘶吼聲此起彼伏。

    薛雷跟穆琳做了一個迅速的簡短溝通，又說：“我還有隱藏的同伴沒有放出來，這一點你女兒很清楚?！?/br>
    露狄麻木地點了點頭，“是的，父親，他還有個很強的靈魂奴隸藏在體內(nèi)，那位……很強，很強?！?/br>
    “嗷——！”

    一聲嘶吼，一只被蕾莉亞身上光精靈氣息刺激到的魔獸飛身撲了過來。從空中那飄揚的皮帶來看，估計是牽著它的魔族故意放開了手。

    蕾莉亞的目光依然落在亞格尼身上，只動了動右手。

    恰到好處的斗氣順著劍鋒甩出，在切斷魔獸的脖子后消耗殆盡，不浪費一絲，也沒少用一毫。后續(xù)的疾風將噴灑的血吹向撲來的方向，帶著濃烈的惡臭潑在一個高大的魔族身上。

    又是一陣咆哮從外圍響起。

    但亞格尼抬起手，輕輕擺了擺。周圍立刻安靜下來。

    “魔族尊重強者。尤其是在沒有敵對的情況下。”他收起身上之前緩緩增長的火焰，用很客氣的口吻說，“既然是薛雷先生的伴侶，我們至少應(yīng)該保持比對待游客更周到的禮貌。總之，歡迎來到蒼穹魔堡，了不起的精靈女士?！?/br>
    他的視線轉(zhuǎn)回到薛雷身上，“介意讓我看看你那位靈魂奴隸的實力嗎？”

    “介意。”薛雷很干脆地回答，“第一，她不是我的靈魂奴隸，是我的同伴，最多算是部下?！?/br>
    〖才不要，人家就是你的奴隸，是你yin蕩下流的小性奴，被你大jiba征服的rou便器，啊啊……快來給人家的大腿上寫滿正字吧?！?/br>
    “第二，她在現(xiàn)實世界的存續(xù)需要消耗一些東西，我不愿意為了測試力量就浪費。她叫穆琳，你就當她跟蕾莉亞一樣強就好?！?/br>
    〖喂，人家明明當年滅掉了那個長耳朵的整個隊伍哎！她就算吃飽了主人你喂的roubang牛奶，也不可能跟我一樣強的嘛。〗

    “總之就是這樣，請相信我準備的誠意。放逐亞克埃尼米，我有自信。那么，可以告訴我基本的情報了嗎？”

    為了不讓穆琳的絮叨占據(jù)太多心思，薛雷直接給琳琳下令，讓她占據(jù)了頻道負責定時提醒“尋神”鎖定

    的位置和方向。

    亞格尼飛上半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忙，既然你這么有自信，接下來的計劃，你和夏拉商量吧?！?/br>
    他看了一眼露狄，“女兒，你火熱的魅力至今還沒打動薛雷嗎？那可真叫我失望……”

    說完，他徑直飛走，沒再回頭。

    露狄捏緊拳頭，火星從虎口中噴射出來，像是攥了一個小小的煙花。

    夏拉擺動著性感的腰肢走近呆立的女炎魔，皮膜延伸到肩頭來防止被亂冒的火苗燙到，勾住露狄的肩膀，壓低聲音說：“是不是看你那個自大的爸爸很不順眼？是不是很想變得更強，特別強，強到能痛揍他一頓然后取代他？”

    露狄繃著臉，沒有回答。

    不過此刻五官輪廓組合出的神情，已經(jīng)足以說明她的情緒。

    “那你是不是太笨了一點兒？”夏拉的嗓音變得低柔而魅惑，像是把她滑溜溜的舌頭送到了露狄的耳朵里，“你跟他也有段時間了，你就沒發(fā)現(xiàn)，他能讓身邊的小寶貝們一個個強大得堪比進化過嗎？”

    露狄終于從牙縫里跟著火星一起擠出了低啞的回答，“可他太弱了……我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雄性。我忍耐過……可我什么也沒得到。那個臭yin魔，該死的……宗教騙子。”

    夏拉吃吃笑著，真的舔了一下她的耳朵，“小火苗，你是在裝傻吧？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獲得獎勵完全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啊……我最早襲擊薛雷的時候，還被懲罰過呢，那陣子我力量衰弱得甚至可能打不到你的屁股。但現(xiàn)在，我強大得像是獲得了新生?！?/br>
    露狄沒回話，但扭臉看向了父親飛走的方向，攥緊的拳頭，也漸漸松開了。

    “他可是能享受你的熱情而不會被你燒傷的男人。錯過了，你就只能忍耐被你父親那樣的粗暴怪物襲擊的痛苦咯?！毕睦Σ[瞇地捏了一把她的屁股，閃身離開，走向薛雷，“薛雷，別在這兒傻呼呼吹著風說話了，咱們?nèi)ノ业淖√幝?，好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