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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那晚的攝像中,除了陶冰兒與我,別墅里再沒有其他人進(jìn)去過?!?/br> 又是一個自殺! 程麗自殺、許艷自殺、萬海自殺、秦妍屏自殺,現(xiàn)在是陶冰兒自殺,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自殺案件? 而且,她們自殺的原因,都那么牽強(qiáng),都那么令人費解。 難道,真有所謂的神秘力量,cao縱這些人的行為,讓她們不得不自殺? 如果真有這種神秘的力量,它的動機(jī)又是什么? 它會不會讓自己也自殺? 方媛越想越怕,一股森森寒意從腳底躥起,彌漫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冒寒氣。 “方媛,你怎么了,受涼了?”徐招娣看到方媛直打哆嗦。 “沒事,我想,我們要走了。”方媛蹦了幾下,轉(zhuǎn)移自己的思緒,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暖和些。 “那么,大叔,我們告辭了,你多多保重身體。”徐招娣牽著方媛的手轉(zhuǎn)身離去。 兩人走了十多米,陶冰兒父親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她們:“等等?!?/br> “大叔還有什么事?” “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碧毡鶅焊赣H有些猶豫,停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我那天離開別墅時,在附近看到一個很奇怪的人。” “很奇怪的人?” “是的,很奇怪的人。他穿著黑風(fēng)衣,面容消瘦,最奇異的是他的眼睛,好像是藍(lán)色的,像貓眼一樣。”陶冰兒父親想了一會,又搖了搖頭,“算了,只是長相有些奇怪罷了,冰兒畢竟是自殺的,怨不得他人?!?/br> 方媛心中悚然,差點叫出聲來,穿著黑風(fēng)衣、面容消瘦、藍(lán)色眼瞳,這不就是蕭靜老師? 蕭靜老師,他來這里做什么?他與陶冰兒一向素?zé)o來往的啊。 方媛總算頭腦清醒,抿住嘴唇,忍了很久,這才把“蕭靜”這兩個字吞了進(jìn)去。她可不想在這里節(jié)外生枝。要讓陶冰兒父親知道他所看到的那個奇怪的人是她們學(xué)校的老師,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她一直很信賴蕭靜,覺得他博學(xué)、敏銳,身染重病,卻自強(qiáng)不息,一度將他視為自己的楷模,怎么也不可能將他與這些自殺事件聯(lián)系在一起。 離開陶冰兒家時,方媛發(fā)現(xiàn),原來別墅里的那些草坪并沒有看上去那么蔥翠,其間夾雜著太多的土灰色——那是枯萎的顏色。就是那幾棵桂花樹,也顯得衰老不堪,盤根錯節(jié),樹皮剝落,那些如精靈般可愛的黃色小桂花其實已經(jīng)暮氣沉沉,殘缺破碎,微風(fēng)輕拂便紛紛掉落。 第九章一睡不醒 69 方媛與徐招娣兩人回到南江醫(yī)學(xué)院,回到441女生寢室,將陶冰兒自殺身亡的消息告訴蘇雅。 蘇雅只是“嗯”了一聲便走開,似乎沒放在心上。但她行走時分明有些魂不守舍,在寢室里轉(zhuǎn)了幾道也沒想起來自己原本要做的事。 由于陶冰兒的死,一向熱情大方的徐招娣也有些多愁善感起來,自己一個人坐到床鋪上,呆呆地望著窗外,兩眼無神,想著心事。 方媛心里也是一團(tuán)亂麻,情緒低落,身體仿佛塞滿了石頭般,一舉一動都沉重艱辛。 她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她曾勸自己去相信唐天宇,可他還是騙了她。 唐天宇是個與她情感有糾纏的男生,雖然這糾纏并不深刻?,F(xiàn)在,他還在精神病院吧,不知道他現(xiàn)在治療得怎么樣了。 她一直相信蕭靜。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樣相信他,的是靠直覺??涩F(xiàn)在,這直覺也失效了,蕭靜似乎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善良。 她想到了一件事,秦妍屏夢游,也是她告訴蕭靜的。蕭靜對心理學(xué)研究那么深,會不會是他在暗中運(yùn)用這些心理知識來加害這些自殺的人? 很有可能。 蕭靜本來就是一個可怕的人,為什么醫(yī)學(xué)院里流傳著那么多他的怪事?死而復(fù)生、看穿別人的心事、貓一樣的藍(lán)色眼瞳,僅僅這些,就令人不得不提防他了。 還有,這些自殺的人,幾乎都與他有關(guān)。 他認(rèn)識改名后的許艷,他找到困住自己的萬海,他知道秦妍屏的心結(jié),可自己竟然這么傻,傻到對他深信不疑。 如果蕭靜不可相信,她還能相信誰? 只有秦月,她的班主任老師。 秦月老師知道蕭靜這些事嗎?雖然她與蕭靜以前是同學(xué),但人會變的,蕭靜現(xiàn)在重病在身,閉門不出,他的思想性格也在變。 方媛想清楚了,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秦月老師。 除了秦月老師,沒有人會相信她。從始至終,秦月老師都清楚這些發(fā)生在她身上的可怕事件。 雖然是周末,方媛還是在教師宿舍找到了秦月,她正躲在廚房里準(zhǔn)備做中飯。 “是方媛啊,來得正巧,正好到我這里吃飯,我正嫌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呢?!?/br> 換作以前,方媛一定欣然答應(yīng),但此時,她實在沒心情,幽幽地說:“秦老師,我今天上午去了陶冰兒家?!?/br> “哦,陶冰兒?她沒事吧?” “她——她死了?!?/br> 秦月正手忙腳亂地炒菜,方媛說完后她還炒了幾下,然后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扭過頭問:“方媛,你說什么?陶冰兒死了?” 秦月炒的菜是辣椒炒rou,辛辣的香氣刺得方媛眼睛發(fā)脹,直流眼淚,“陶冰兒,她自殺了。” “自殺?”秦月感到不可思議,“好端端的,她干什么自殺?” “聽她父親說,她是一個人睡在家里,打開所有的煤氣管道中毒而死的?!?/br> 鍋里的辣椒燒焦了,那些rou也變成了油渣,在鍋里翻滾扭曲,一個個似乎憤恨至極。 秦月哪還有心思去管鍋里的菜,抹了一下眼睛,嗆得咳嗽幾聲,問:“肯定是自殺?” “肯定是自殺?!?/br> 秦月重重地吐了口氣,反而顯得有些如釋重負(fù)的樣子。 她怎么會有這種表現(xiàn)? 方媛突然感到頭有些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退出了廚房。 秦月關(guān)掉了煤氣,隨即也出了廚房。 這時,門外又有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是何劍輝。 何劍輝還是那副嘴臉,一看到方媛就嬉皮笑臉,“喲,漂亮美眉怎么又跑到我家來了?是不是來喝我的喜酒?” 秦月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何劍輝這才發(fā)覺兩人的神情凝重,收斂起來。 方媛倒有些不好意思,怕秦月為此責(zé)怪何劍輝,故意問:“喝喜酒?你和秦老師準(zhǔn)備結(jié)婚了?” “是啊,元旦時結(jié)婚,還有一個多月?!焙蝿x老老實實地回答,走到秦月身邊摟抱她。 秦月卻啐了他一口,一把推開他,“滾開,我和方媛在談?wù)?。?/br> “正事,有什么正事比我們結(jié)婚還重要?”何劍輝訝然。 “她們寢室又一個女生自殺了?!鼻卦滤坪鹾軣┰辏粤嘶鹚幇?,停了一下突然罵了一句,“太無聊了!” 方媛愣了,秦月現(xiàn)在說的話也是前言不搭后語,她的思維也有些錯亂了? 何劍輝倒沒把這事放在心,“這年頭,什么怪事都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么辦法,她要自殺,怪誰?” “你還好意思說風(fēng)涼話?”秦月騰地一下站起來,怒發(fā)沖冠,瞪著何劍輝。 何劍輝擺了擺手,做認(rèn)輸狀,“好——好——是我說錯話了,你別那么大脾氣啊?!?/br> 方媛也在旁勸阻,“秦老師,其實,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br> 秦月這才扔下何劍輝,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