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龍者傳奇(05)剿匪和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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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7日 第五章·剿匪和雨夜 清晨的微風(fēng)吹過鄉(xiāng)間道路旁的小樹林,大清早的晨光此時還隱隱透著一絲黯 淡的藍色。幾只鳥兒輕巧地飛過,停落在了一顆高大古樹的樹冠上。它們好奇地 低頭望著下方,圍繞著古樹的一根遠遠向外側(cè)伸出的粗壯樹枝,一群人類正聚集 在其下,進行著某種它們無法理解的交流與活動。 「老蓋爾和他的兒子死了。」李維一腳踏在一只小木桶上,手中擦拭著愛劍 龍吻,面無表情地平靜敘述著。 古樹的那根粗壯樹枝下吊著四根麻繩絞索,每根絞索都套著一個人的脖子。 這四個人的樣貌,乍一看個個都本生得兇神惡煞,臉上不是長滿橫rou,就是密布 著縱橫交錯的猙獰疤痕,一看就全是紅白刀子里滾出來的狠角色。他們中隨便一 人若是換上一身得體的西裝,大約就能立刻去那神室町蒼天堀當(dāng)個「人中之龍」, 或是在那芝加哥的城南做個街頭教父。 可此時,這四位不可一世的道上大哥人人面色慘白、腿抖如篩,有的甚至已 經(jīng)開始抽泣著發(fā)出了哭腔。他們的雙手都被繩子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在身后,各自站在 幾只搖搖晃晃的木桶木箱上。顯而易見,若是這站立的木桶木箱被挪走,那么他 們便立刻就會被脖子上的絞索送往黑夜女神索爾諾瑪那引渡亡魂進入往生的殿堂。 「老蓋爾是個誠實的手藝人——從他還在街頭擺攤給人補鞋子的時候開始就 是?!估罹S繼續(xù)擦拭著自己的寶劍,頭也不抬地始終盯著自己手中的劍刃?!盖?/br> 勞、能干,對家庭富有責(zé)任,對顧客信守承諾,每周都會和全家一起去教堂;即 便是后來為我做事之后發(fā)了財,也從未表現(xiàn)得比過去驕縱——相反,他從那之后 還養(yǎng)成了每個月做新鞋子去送給教會濟貧院孤兒的新習(xí)慣。」 傭兵四人組和莫羅擺著各種姿勢站在一旁,各自帶著揶揄和嘲諷的表情看著 絞索上的四人。安珀爾還是靠在樹干上默默玩著自己的匕首,而星妍則略顯關(guān)切 地盯著李維,對四個站在鬼門關(guān)前的大哥似乎并無關(guān)心;盔甲罩袍披掛整齊的莉 茲和亞歷克斯兩人此時手握劍柄侍立在李維身后,再往后還有幾個不太常見的面 孔:女獵人吉娜不知為何也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觀看這場表演,歡愉女神官瑪琪 也在一邊靜靜微笑著。最意外的是菲琳絲和洛芙這兩位侍奉焰尾公主的亞獸人女 武士竟也在此:黑貓少女菲琳絲正抱著劍打著哈欠,而洛芙正蹲在地上和自己養(yǎng) 的三條霜狼玩耍。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不僅誠實而且辦事牢靠的好人,在昨天死了——和他 的兒子一起橫死在了公國大道路邊;」李維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擦拭,「而相比之 下,某些藏在陰溝里,整日靠著放貸、綁票、勒索、賣藥、拉皮條的勾當(dāng)而混成 了所謂的人物的家伙,卻在玩著骰子喝著酒,吃著火鍋唱著歌,生活愜意到 不亦樂乎——這是不是顯得有點不太公平呢?」 「噢,拜托!殿下,求您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發(fā)發(fā)慈悲吧!」最左側(cè) 的一個光頭大漢突然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起了饒。 「諸神在上!殿下,我向所有的神發(fā)誓!這事兒絕對和我一丁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求求您不要殺我,殿下!我可以立魔法誓言!甚至簽契約!」最右側(cè)的一個獨眼 龍瘦子也激動地帶著哭腔高喊到。 「不要讓我進行無意義的重復(fù),」李維抬起了頭,對著眼前的四個人豎起了 一根食指:「我再問一遍,還是這兩個問題:你們當(dāng)中是誰把龍爪匠人商會的貨 隊情報賣給了黑森林兄弟會?黑森林兄弟會的老巢具體在哪里?不要裝無辜或者 說不知道,我非常清楚他們在望山城里的內(nèi)應(yīng)就在你們之中。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 只要再給我一次無意義的回答,我就從你們中挑一個處決;不要以為我必須得留 著你們的活口來套情報,把你們直接都宰了,無非也就是找那幫土匪的老窩會稍 微多花那么一點時間而已~」 「我不是,我沒有!我對這些真的一無所知!求求您放過我吧殿下,什么條 件都行!」最右側(cè)的獨眼龍依舊高聲重復(fù)著求饒的話語,同時宣稱著自己的無辜。 然而李維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直接一腳踢掉了他腳下的木箱。 獨眼龍立刻在絞索上劇烈地掙扎了起來,雙腳抽搐口吐白沫,不一會兒就沒 了動靜。 「不……你不能這么做……嗚嗚,這是不被允許的……」剩下三人里居中的 一個長卷發(fā)的疤臉男哭嚎著呢喃著語無倫次的詞句,他顯然已經(jīng)被折騰得有些神 智崩潰了。 「不,我當(dāng)然可以這么做,」李維轉(zhuǎn)頭望向他,面 帶微笑:「這是我作為公 子的權(quán)力,而你們的諸多犯罪行為也都證據(jù)確鑿,只不過出于各種原因我們一直 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只要我愿意,我在這里代表大公——我的父親判處 你們所有人死刑并當(dāng)場處決,是完全符合公國法律的舉措?!?/br> 絞索上的四人都是望山城南城黑街幫派的大頭目,這些被稱為黑街老鼠的人 士,屬于這個時代的城市黑社會組織,他們在大城市里經(jīng)營著各種處于灰色地帶 的勾當(dāng)。這樣的角色對于市井小民來說往往是不可一世的存在,但在領(lǐng)主和君主 這樣真正的國家統(tǒng)治者面前,他們就跟自己的通俗稱呼一樣——只是被人一腳就 能踩死的老鼠。 當(dāng)然,這個世界上也不乏陰溝地頭蛇當(dāng)久了之后就真的忘乎所以的人——就 在幾年前,望山城里真正的黑街大佬還另有其人。但那幾個家伙在李維嘗試開辦 經(jīng)營新興生意,招募貧民和工商時,居然試圖從中作梗,想要妨礙李維的計劃或 者嘗試從李維的荷包里牟利。結(jié)果他們很快都連同自己的幫派一起永遠消失在了 望山城的街頭;這幾人中最兇暴和不要命的「黑手」赫爾茲還在街頭和李維進行 了一場單挑,結(jié)果不到十分鐘就被李維斬斷雙臂然后刺穿了喉嚨。他的尸體在城 南的廣場上吊了整整三個月,這期間望山城的幫派老鼠們甚至都不敢出門去向欠 錢的市民要債。 「現(xiàn)在,望山城里少了兩個誠實的好人,多了兩位可憐的寡婦——包括老蓋 爾那剛剛懷孕了半年的兒媳。事實上,如果不是休伊爵士當(dāng)時正好在尼德湖旁邊 帶著自己的巨龍放風(fēng)的話,城里大概還要更多出不少寡婦,」李維右手舉起長劍 橫放在自己身前,左手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fù)徇^龍吻的劍脊。 「不過也多虧正好碰上了休伊爵士,現(xiàn)在禿鷲騎士皮埃爾已經(jīng)變成了兩 截——巡邏民兵們費了好一陣才把他掛在樹上的屁股和腿給弄下來;而黑森林兄 弟會超過三分之二的人不是被當(dāng)場燒成了骨灰就是進了巨龍的肚子。事實上,是 休伊爵士為了優(yōu)先救助商隊成員,才導(dǎo)致既沒抓到活口也沒讓他們當(dāng)場全軍覆沒; 不然的話我根本就不用來這里跟你們浪費時間。」 「所以,我再問第二遍,把龍爪匠人商會的貨隊情報賣給黑森林兄弟會的是 誰?黑森林兄弟會具體的老巢到底在哪里?」李維豎起了第二根手指,在剩下的 三人面前慢悠悠地來回踱著步。 「你們現(xiàn)在這副害怕到要死的模樣讓我很不理解啊,我僅僅只是給你們的脖 子套上了絞索而已——用絞刑處決你們這只是完全符合公國法律流程的普通刑罰, 我實在是不能理解這有什么好怕的——我原本完全可以把你們交給安珀爾和莫羅, 他們會有上百種方法讓你們歇斯底里地乞求絞索的慈悲?!?/br> 「噢,天吶!我受不了了!」左側(cè)的光頭大漢終于崩潰了?!傅钕抡埾嘈盼?! 我絕對沒有出賣您的商會,我是無辜的!我只是通過眼線賣了幾條織婦巷的紡織 品行會的小貨隊的消息而已,除此之外我跟他們沒有任何瓜葛!黑森林兄弟會的 老窩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一定是尼爾?杜克曼!只能是他了!」三人中右側(cè)的平頭壯漢終于也在光 頭大漢的影響下開口了:「我和查姆一樣,只是悄悄運了一點走私武器出城給中 介黑商而已!我們跟這事毫無瓜葛!但我在此之前看見過杜克曼和一個可疑的家 伙接頭,如果我沒看錯他斗篷下的刀柄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螳螂葛萊爾!黑森 林兄弟會的二把手!」 中間的卷發(fā)疤臉男立刻顫抖著咒罵了起來:「蓋森!你……你不得好死!」 「求求您殿下,發(fā)發(fā)慈悲吧!」 「殿下,放了我們吧!求您了!」 光頭查姆和平頭蓋森一同瘋狂地求著饒,而中間的杜克曼則面如死灰地一邊 抽泣一邊發(fā)著抖。 李維露了一個無比贊許的優(yōu)雅笑容,他微笑著走上前去,分別和蓋森還有查 姆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反應(yīng)頓時漸漸平緩了下來,有那么一瞬間甚至快要露出了 如釋重負(fù)的笑容。 然后李維麻利地兩腳踢掉了蓋森和查姆腳下的木桶。 伴隨著蓋森和查姆在絞索上激烈的死亡之舞,和兩人褲襠下死前失禁而流出 的尿液,李維一步一步緩緩走到了尼爾?杜克曼的面前。他微笑地盯著滿眼呆滯 和錯愕的杜克曼,像一位優(yōu)雅的詩人一樣徐徐開口道:「不管是否為我的龍爪匠 人商會工作,只要是在這望山城,乃至于整個上雷尼亞平原上居住的人民,皆是 李錫尼的領(lǐng)民。而我,作為大公之子,有義務(wù)和責(zé)任為任何一位善良的領(lǐng)民主持 公義。認(rèn)為 自己沒有直接侵害的龍爪匠人商會便是無罪而想要逃脫懲罰—— 這是不可原諒的愚蠢和卑劣。唯有對自己的行為誠心認(rèn)罪并懺悔,然后為之贖罪, 才有可能得到諸神的原諒和寬恕。所以,親愛的杜克曼,你明白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 做了么?」 急促呼吸并不斷顫抖著的杜克曼看了看自己的兩側(cè),光頭大漢和蓋森的尸體 上仍然掛著那滿臉驚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望向李維,連連點頭。 「最后一遍,黑森林兄弟會的老巢究竟在哪兒?要具體——」 「在,在森林靠北部的矮丘附近,那兒應(yīng)該有個藏得很隱蔽山洞,洞口有兩 顆枯樹——」 李維回頭沖著杰威利努了努嘴,杰威利立刻走上前來從懷中取出一張黑森林 地區(qū)的地圖拿到杜克曼的面前。 「在地圖上指出具體的位置,詳細(xì)說明老巢相關(guān)的一切特征,讓杰威利記下?!?/br> 杜克曼不假思索地服從了李維的指示,沒幾分鐘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給 全盤拖出了。 待杰威利收好記滿筆記的地圖后,李維走上前來,再次面帶笑容地看著杜克 曼。 「恭喜你,親愛的杜克曼,你為自己贏得了被諸神寬恕的機會,那么,我們 就此別過吧——」說完,李維一腳踢掉了尼爾?杜克曼腳下的木箱。 伴隨著尼爾?杜克曼的格外激烈的垂死掙扎,莉茲微微皺著眉頭走上前來對 李維說:「殿下,我覺得您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寬恕罪人是諸神的工作,而我是工作是送他們?nèi)ヒ娭T神?!估罹S滿不在乎 地聳了聳肩。「所以我這不是非常信守承諾么?」 老實巴交的莉茲對于這種陣仗和套路顯然缺乏應(yīng)對經(jīng)驗,她總覺得眼前的一 切肯定有哪里很不對勁,但又實在想不出能說什么,只能不停地放任自己的眼角 和嘴角糾結(jié)無比地不斷抽搐。 李維走到最開始「處決」的獨眼龍身后,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好了, 別演了費舍爾,我們已經(jīng)完事了。你再不趕緊給我滾下來,我就讓杰威利把你身 上的漂浮術(shù)現(xiàn)在就給解除?!?/br> 獨眼龍費舍爾瞬間「活」了過來,他睜開雙眼,然后就這么詭異地掛在絞索 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背后的雙手搗騰了幾下竟然就自行把繩子給解開了,接著他 便把絞索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了下來。杰威利對著他抬手打了一個手勢,他就這樣 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嘿嘿,尊貴的殿下,我表現(xiàn)得可還行么~」一臉諂媚笑容的費舍爾從地上 爬起來,搓著雙手湊到了李維身邊。「殿下您看,現(xiàn)在他們這幾個吃里扒外的反 骨仔全都掛了,那他們的幫派跟生意是不是可以……」 「沒問題,」李維隨手朝費舍爾揮了揮?!杆麄兊膸捅姾偷赇伓加赡銇斫邮眨?/br> 但規(guī)矩你懂的——」 「知道知道,我當(dāng)然明白,」費舍爾連連點頭哈腰,「以后都要遵守殿下定 的新規(guī)則,出格的事情絕對不能干,然后各種道上的消息都要向殿下匯報——」 「現(xiàn)在你的第一個任務(wù)先是把這幾個渣滓的尸體給清理了,我們有更重要的 事情要辦,沒空在這里摩蹭,懂否?」 「是,是;」費舍爾連連應(yīng)聲,然后立刻轉(zhuǎn)身開始解起了樹上的繩子,準(zhǔn)備 搬運三人的尸體。 周圍的十幾人都向李維聚集過來,而仍舊變作猛禽大小的克麗玫絲也不知從 哪里飛了出來,落在了李維的肩膀上。 「把家伙都收拾好,馬都給牽來,我們這就出發(fā)剿匪去~」李維隨手將長劍 入鞘,同時下令到。 「可是,」莉茲皺著眉頭說,「真的就靠我們這十四人嗎?」 「按休伊爵士的描述和巡邏隊事后打掃戰(zhàn)場的清點結(jié)果來看,黑森林兄弟會 還有戰(zhàn)斗力的成員絕對遠不到三分之一,靠我們十幾個再加上我的新武器,堵門 對付他們綽綽有余,而且還有克麗玫絲壓陣,基本能確保萬無一失?!估罹S稍微 頓了頓,「如果現(xiàn)在再去集結(jié)大隊的民兵或者騎士的話就來不及了,等集結(jié)完了 再去他們十之八九已經(jīng)把老巢給轉(zhuǎn)移走了,動手越快越保險?!?/br> 「另外,」李維轉(zhuǎn)頭看了看一旁的吉娜和瑪琪,露出了略顯微妙的表情「我 反而倒是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是跑過來干嘛的;我原本只叫了菲琳絲和洛芙來當(dāng) 額外幫手,結(jié)果不知道你倆是怎么給插進來的?!?/br> 吉娜叉著腰俏皮地吹了個口哨:「殿下您謀劃的事情一向很有意思,我最近 正好無聊得很,聽杰威利和拉杰爾說來這兒能殺盜賊就來咯,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 瑪琪微微欠身微笑道:「畢竟正巧遇上了殿下你們辦事,直覺上認(rèn)為殿下你 們也許會需要一 位比杰威利先生更擅長醫(yī)術(shù)的神術(shù)者,于是就志愿加入這次行動 了?!?/br> 李維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就算只是剿這種喪家之匪那也算是真刀真槍的 作戰(zhàn),可不是用來好玩的。不過你們要來我也不會拒絕就是了,多兩個人確實更 保險?!?/br> 李維又收回了目光,環(huán)視了一遍眾人。「一會兒入林之后還是老規(guī)矩,安珀 爾在前面打頭陣,先把這群土匪的崗哨和陷阱都給我摸清楚;還有洛芙也是,也 麻煩你讓你的三條狼也幫一下忙?!?/br> 銀發(fā)的狼耳少女一邊撓著一匹霜狼的脖子,一邊抖了抖自己耳朵:「嗯,當(dāng) 然沒問題~」 說完,李維便帶頭翻身上馬。待眾人也都騎上各自的馬匹后,李維輕輕一拉 韁繩,就帶著一眾隨從向北小跑而去,嘴里還念叨著一些莫名的臺詞:「嘿,豐 年不剿匪,荒年餓死鬼~是故匪不可一日不剿——走起!」 ——————————————————————————————————————— 「嘶——日,入他個直娘賊的!」在燃著篝火的寬闊洞xue中,葛萊爾一邊忍 著痛用在煮沸過的烈酒里浸過的布條包扎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一邊惡狠狠地咒 罵著?!竎ao他媽疼死老子了,這幫狗娘養(yǎng)的上雷尼亞老爺,不就是他媽的仗著有 龍騎么!這群雜種怎么就沒全在黑門跟那些奧克獸人還有長角的畜生直接統(tǒng)統(tǒng)同 歸于盡?」 一想到昨天那票買賣最后的慘狀,葛萊爾就愈發(fā)心里憤恨,氣得巴不得立刻 找個村子去里邊殺他十個八個倒霉鬼來泄憤。皮埃爾剛把那對不識相的貨隊領(lǐng)頭 人父子砍倒,一個騎著紅龍的騎士老爺竟然就他娘的突然從西邊冒出來了!皮埃 爾這個傻逼籃子不知道是腦袋里哪根筋錯位了,拿了根附魔的破甲標(biāo)槍然后居然 認(rèn)為自己也能有機會完成一次「屠龍」的壯舉;結(jié)果那條紅龍尾巴尖一掃就把他 甩成了兩截,下半身都他媽飛進旁邊的林子里去了! 最后自是不用說,要不是自己跑得快,下場肯定不比皮埃爾好多少。一百幾 十號人的隊伍,現(xiàn)在就剩下了四五十人,剩余的全給那殺千刀的龍騎士老爺宰了。 「真他媽是個驢入的直娘賊!」葛萊爾摳著自己的光頭又罵了一句。 他站起身來,環(huán)顧著周圍其它幾個也在處理傷口的倒霉蛋,一邊來回走著一 邊琢磨著今后的出路。這黑森林里的沒本買賣是肯定干不下去了,只要這些騎龍 的老爺還在,整個圣龍公國境內(nèi)恐怕都不是能好生干買賣的地兒,就算城里有內(nèi) 應(yīng)也沒用。自己得想個法子溜到下雷尼亞去,一盤散沙的北方自由市之間比較適 合渾水摸魚。比起被龍騎士像殺雞一樣地趕,哪怕是跟鐵薔薇團的傭兵血拼那簡 直都算是福報了。 一陣亂哄哄的嘈雜起哄聲把葛萊爾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一邊。他爬上半人高的 石階,從洞xue的深處來到了中段,只見一大幫伙計離開了中間空地上的篝火,圍 在洞壁旁正鬧騰著什么。他瞇起眼睛仔細(xì)看了看,原來是在搗什前幾天綁回來的 那幾個倒霉家伙。 兄弟會前陣子偶然在路上先后捉回來了幾個落單的旅人,皮埃爾認(rèn)為這幾個 人沒有威脅且留著興許都會有點用處,所以這些天一直都沒有殺他們。 首先是倒在一邊的一個瘦削的卷發(fā)年輕人,這個家伙現(xiàn)在看上去似乎神智不 太清醒,手腳都被鐵鏈子捆著,嘴里還被綁著一條臭襪子。這貨似乎是個不靠譜 的吟游詩人,本來貌似應(yīng)該有個三四級的實力,但是因為餓了幾天而倒在了路邊, 然后就這么被兄弟會的伙計給拖走了。皮埃爾一開始對這怪人還有點興趣,結(jié)果 給他吃了東西之后,這貨就開始滿嘴跑火車說些欠揍的話,而且還沒完沒了。于 是皮埃爾讓大家把他揍了一頓之后又拿臭襪子把他的嘴給堵上了,接下來的兩天 里都沒給他吃東西。皮埃爾那貨一貫喜歡用這種方式折騰人來當(dāng)作平常的余興。 然后就是正被圍著的兩個家伙了。這兩人是結(jié)伴而行的一男一女,男的是個 胖胖的旅行商人,女的則是個流浪妓女。這對男女看上去挺像是某種詭異的夫妻 或者情人,但他們堅稱自己只是生意合作伙伴。在葛萊爾看來,這個妓女大概算 是綁回來的這三個人里面唯一有價值養(yǎng)起來的;而事實上,這群圍著他們的伙計 正打算好好使用一下她的「價值」。 「嘿!胖王八!哥幾個現(xiàn)在又要來搞你那sao浪姘頭了!嘿嘿嘿~」一個高個 子土匪一臉yin笑地沖著胖商人說到。而那胖商人只是略顯畏懼地支支吾吾著,表 情看上去似乎有點微妙。 「他媽了個巴子的,昨天伙計們干買賣的時候撞上了個龍老爺,死了 他媽的 一大半人;今兒個非得好好cao一cao這婊子的sao屄,沖沖晦氣!」一個眼睛上有道 疤的矮瘦強盜站在那妓女的身前,一邊解著褲腰帶一邊說著。 「呸!」那妓女滿臉嘲諷地啐了一口罵道:「那是你們這幫沒娘養(yǎng)的雜種不 付錢天天白cao老娘屄的報應(yīng)!那位龍老爺沒把你們剩下的這幾個驢入的腌臜卵子 也連同你們家老大一起當(dāng)牛糞燒了,這才是諸神不長眼的地方!」 矮瘦強盜此時正好把褲子給垮下來,于是乎順手就給了妓女一耳光,然后趁 她被抽得腦子里嗡嗡響的時候一把把她給按倒在地。 這妓女一米六出頭的個子,生著一頭褐色的微卷披肩發(fā),容貌身材姑且皆算 是中上水平;不過對于這群強盜土匪來說,她這般姿色已是綽綽有余。她雙腕被 捆在身后,身上從一開始就沒有穿衣服,只裹著一條毯子。矮瘦強盜隨手將那毯 子一扯,她那光溜溜的身體就給暴露在了眾匪面前一覽無余。 矮瘦強盜一把就掰開了她的大腿,跪伏下身后用力一挺,就把自己的老二插 進了這妓女的xue中,伴隨著一陣快感,他嘴里還發(fā)出了一陣愜意無比的哼唧。 「——cao!噢,見他娘的鬼,你這瘦猴的小牙簽是他媽拿剛出生的泥鰍苗裝 在胯間當(dāng)替代品的嗎?」矮瘦強盜正愜意無比地瘋狂夯樁之時,回過神來的妓女 對其露出了一副極為不屑的表情,對著他的激烈勞動十分不以為然地譏諷道。 「cao你媽的sao賤婊子給老子閉嘴!」矮瘦強盜旋即又是暴怒地一耳光打下去, 抽得妓女一聲痛呼,鼻血也跟著留了出來。而圍在一旁的其余幾個強盜則哄笑不 止,也cao著各種yin褻的詞句調(diào)侃起了同伴的性功能。 沒幾分鐘,這矮瘦強盜就抓著妓女那還算比較有料的奶子一聲低吼,射在了 妓女的xue內(nèi)。妓女這幾分鐘下來全然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顯然對這位強盜的努 力耕耘幾乎都沒啥感覺。她再次沖著完事的強盜面露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呸! 真他媽的是個孬廢物,先不提你那可笑的細(xì)棍子老娘簡直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這么幾下子就給完事,連麋鹿城那個香水商人家的十四歲處男小兒子都他娘的比 你有能多了!」 周圍的匪盜們又是一陣哄笑,完事的矮瘦強盜再次遭受羞辱之后不禁又暴怒 而起,正欲繼續(xù)抬手收拾一下這個不長記性的婊子,卻被身邊的同伴推到了一邊: 「好了好了黑杰克,反正你他媽的已經(jīng)爽完了,現(xiàn)在輪到別的兄弟上了?!?/br> 這次上來的是個體格強得多的短發(fā)壯漢,這個一臉橫rou的悍匪在兄弟會中顯 然算是個有點地位的好手,而他解開褲帶后,那根挺立的胯下之物竟讓這態(tài)度一 直極為反抗的妓女也忍不住給多看了兩眼。 「嘿,婊子!你不是一直嫌爺幾個沒付錢嗎?」板寸頭壯漢一臉yin笑著掏出 了一個小布袋。「那爺現(xiàn)在就賞給你幾個子兒,你說怎樣啊?」他說完便從布袋 中撒了十幾枚銅便士在妓女跟前。 「我呸!你們他媽的當(dāng)我是五十歲還出來賣的老逼么?」妓女一看地上這零 零星星的銅板兒,表情反而更憤怒了:「老娘這輩子賣出去過最便宜的一鋪,也 他媽的賣到了三個銀先令!你們這幫雷劈的破落戶窮鬼還真以為妓女是你們隨便 撒幾個子兒就能睡的?呸!」 「噗哈哈哈哈——!」短發(fā)壯漢倒并沒有像之前的瘦猴兒同伴那樣暴怒,反 而是和旁邊的伙計一起指著妓女哄笑了起來:「嘿!看看,都看看!這婊子說自 己的那不知被幾百根雞兒日過的爛sao屄至少值三銀先令!噗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壯漢笑著一把抓住妓女的腋下把她給舉了起來,「那就讓老 子現(xiàn)場來給評鑒評鑒,看看你這sao貨的yinxue到底值不值得到三銀先令咧!」說罷 他便一把插入了妓女的兩腿之間。 不同于上次的瘦猴兒,這壯漢甫一插入,妓女就皺眉發(fā)出一聲痛呼,然而痛 呼之中竟似是略有兩分快意。這妓女這回叫得非常大聲,伴隨著平頭壯漢的用力 活動,她的叫聲竟真的慢慢從痛呼變成了浪聲yin叫,臉上的表情居然也情不自禁 地開始露出了享受和沉醉的神色,汩汩yin液也開始從被狂插不止的saoxue中泌出。 「他媽的,真他娘的是個天生的yin賤浪貨!」壯漢一邊抓著妓女那白皙的臀 部用力狂干,一邊頗為快意地笑罵道。「之前還嚷嚷著要賣到好價錢才給cao,結(jié) 果被大roucao爽了之后直接就不亦樂乎地享受起來了,真他媽的是個極品的sao浪婊 子!哈哈哈哈!」 而一旁的胖商人看著妓女被強盜cao干著,竟吞咽了幾下口水,褲襠下更是居 然微微支起了帳篷。其他幾個強盜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也紛 紛yin笑起來,自是對著胖 商人一番嘲弄:「嘿!你這胖子居然還真是個王八龜奴?。】醋约旱逆邦^被別人 cao得嗷嗷叫居然自己會硬,難怪會特意找個賣娼的妓女當(dāng)姘頭!哈哈哈哈哈……」 「呃,并沒有……我們真的本來就不是這種關(guān)系……」胖商人倒是臉紅了起 來,不好意思地小聲嘟囔著;然而還是忍不住往被cao的妓女那邊看。 「??!啊!??!用力!好!用力cao我!cao!」這妓女此時已經(jīng)開始有點神志 不清了,竟開始為強上的自己的土匪大聲叫喝起來??瓷先ニ坪跏悄欠N能從被 粗暴對待中反過來感到快感的類型。 「嗨!你們幾個也過來一起爽爽吧!省得還得站在一邊等著,咱幾個一起上, 正好讓這下賤婊子好好爽爽!」短發(fā)壯漢一邊齜牙咧嘴地cao干著妓女,一邊把自 己的幾個同伴也給招呼了過來。 他抱著妓女坐在了地上然后躺下,以騎乘位的姿勢繼續(xù)干著妓女的陰xue。另 外兩個脫了褲子的強盜也跟著圍了上來,一人從后面插進了妓女的后庭,另一人 則一把抓住妓女的頭發(fā),將自己的老二塞進了她那yin叫不斷的嘴里。 「唔嗯嗯嗯嗯啊嗯嗯嗯唔唔——!」被三xue齊下jianyin的妓女頓時翻起了白眼, 但身體的反應(yīng)卻明顯開始變得更加激烈了。而旁邊一旁看著的胖商人竟也開始呼 吸急促起來,更頻繁地不斷吞著口水,也不知道這哥們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啊唔嗯嗯嗯啊啊嗚嗯嗯唔唔唔唔唔——?。?!」被三個強盜一同cao干了沒 幾下,這妓女的身體竟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陰xue也是一陣收縮,泌出了大股的 yin水——她竟在被多人jianyin中達到高潮了。 沒過多久,最開始cao她的那個寸頭壯漢便低吼著在她的陰xue內(nèi)射了出來。他 用力地揉了幾把這妓女的奶子然后又順手拍了拍,便拔出了自己的老二離開了。 然而周圍的強盜并沒有讓妓女的陰xue給空閑出來,在寸頭大漢完事后,立刻又有 一人替代了他的位置,抓著妓女的大腿和奶子cao起了她的陰xue,而同時她的后庭 和嘴也仍在被另外兩名強盜抽插著。 就這樣,強盜們始終讓這妓女保持著被三個人同時jianyin的狀態(tài),一人完事之 后,立刻就會有旁邊在等待著的另一個強盜補上他的位置。這妓女全程被cao得兩 眼翻白,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前后兩xue和嘴里流滿了男人的jingye,身上也是精斑 漫布。 葛萊爾看了一小會兒就沒有理會自己這群手下的消遣了。他坐到了篝火邊, 打理起了自己的兩柄兩尺七寸長的闊刃直刀。皮埃爾已經(jīng)掛了,現(xiàn)在自己是兄弟 會的頭兒了;而他可沒法像那些醉生夢死的部下一樣隨時都能隨心所欲地發(fā)泄自 己的獸欲。現(xiàn)在的狀況十分不容樂觀,兄弟會已經(jīng)損失了大半人手,老巢也有暴 露的風(fēng)險,得盡快準(zhǔn)備轉(zhuǎn)移;而他思來想去也一時沒想出什么好點子能避開龍老 爺們的耳目溜進下雷尼亞。 這時,他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對勁的感覺,他本能地握起自己的兩把刀站了起 來,環(huán)顧四周,然后向洞口望去;就這樣過了片刻后似乎也并有沒發(fā)生什么。但 他還是覺得不對勁,于是他慢慢地朝洞口走去,決定親自出去看看情況。而就在 這時,只聽「嗖」地一聲,一支綁著一根奇怪圓筒的箭突然從外面射進了篝火堆 里!葛萊爾猛地看向了這支射入篝火里的箭,只來得及罵出了一句:「cao他奶奶 的!」 伴隨著一聲巨響,整個洞xue頓時被迸發(fā)出來的嗆人的煙霧所淹沒。 ——————————————————————————————————————— 約亨?里德正在樹林里打著哈欠望著四周。巡邏放哨一向是最無聊的活計, 尤其是昨天兄弟會慘遭大敗,損失了大部分人手,現(xiàn)在士氣正落到了低谷,人人 都愈發(fā)不想干活。約亨覺得站得有些累了,便隨意地靠在了一棵樹上。隔著二三 十碼外,他看到同樣在放哨的崔克斯也是十分的懶散,他來回走了幾步之后甚至 直接就地解開了褲帶吹著口哨小便起來。 就在約亨又打了一個哈欠時,他突然看到崔克斯的喉嚨上兀地多了一支箭, 接著他便捂喉嚨倒了下去。約亨愣了片刻,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一只帶著 露指手套的白皙冰涼的小手突然從后面捂住了他的嘴。緊接著約亨只感到脖頸一 涼,有什么液態(tài)的東西似乎大量地從自己的頸部噴出,然后自己很快就再也沒有 了意識…… 「哨兵都解決了?」半蹲在灌木叢后的李維輕聲問道。 「嗯,沒有了?!雇现鴱姳I尸體的安珀爾來到李維面前,點了點頭。 李維向后打了幾個手勢,一眾人便紛紛從 草叢、灌木里,或者是樹上冒了出 來,十幾個人緩緩地將匪盜藏身的洞口隔著一段距離圍了起來。 「洞里什么情況?」李維緊盯著洞口,向一旁的星妍問道。 星妍盯著洞內(nèi)的銀色雙瞳中閃過一絲魔力的微光,持續(xù)了片刻后又逐漸消失。 「確認(rèn)了,里面應(yīng)該有幾個被抓的普通人?!?/br> 「嘖,這可真是掃興,不能直接在洞里炸他們個底朝天?!估罹S略顯失望地 撇了撇嘴,然后又揮手招來了安珀爾。「小安,你去把這幾個好家伙埋在那,那, 還有那里這幾個位置?!估罹S拿出幾個硬紙包著的小圓筒交給安珀爾,然后指出 了幾個離洞口有約十幾碼距離的位置。 待安珀爾去埋設(shè)圓筒之后,李維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造型不太一樣的小圓筒 塞給了一旁的星妍:「一會兒把這個綁在箭上,聽我口令放箭射進去,最好直接 射進他們的篝火里,能做到嗎?」 星妍自信地眨了眨眼:「當(dāng)然沒問題!」 李維環(huán)顧四周,對剩余的眾人各自作出了一番布置之后便再次回到星妍身邊 蹲了下來。此時安珀爾已經(jīng)把自己交給她的東西全部埋設(shè)完畢,回到了安全范圍 內(nèi)。李維對星妍打了個OK的手勢,星妍隨即便將系著圓筒的那支箭輕輕搭在了附 魔弓的弓弦上。她閉上一只眼,望著洞內(nèi)凝神屏息片刻,然后松開了弓弦。 伴隨著「嗖」地一聲,離弦之箭沒入了洞中。不到兩秒,隨著一聲震耳的爆 響,一大片煙霧從洞中涌了出來。星妍射出的箭上裝的是李維特制的發(fā)煙彈,爆 炸后沒有多少殺傷力但能產(chǎn)生極大量的嗆人煙霧,不會致命但會讓人們很快便無 法忍受繼續(xù)待在洞xue這樣的密閉環(huán)境中。 沒一會兒,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還有「敵襲」的叫喊,一些匪盜開始從 洞中跑了出來。最先跑出來的三個人還沒看清楚洞外的狀況,就突然在洞口莫名 地一個咧租滑倒——杰威利看準(zhǔn)了時機在洞口地面上施加了一個油膩術(shù)??蓱z的 三個家伙在重新站起來之前就被星妍、西蒙還有吉娜三位弓箭手同時點了名,栽 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隨后陸續(xù)沖出來數(shù)人亦是如法炮制,沒幾個照面就被三位射手配合杰威利的 輔助性小法術(shù)給放倒。直到洞內(nèi)也開始有零星的流矢飛出,位于前排的杰威利還 有吉娜和西蒙才開始慢慢后退。很快,回過神來的匪盜們也開始逐漸反應(yīng)過來, 在一輪胡亂射向外面的密集流矢之后,大量的強盜開始從洞中沖出。 不一會兒就有超過兩位數(shù)的強盜沖了出來,他們大多舉著兵器胡亂地沖著四 周大喊大叫著,很多人衣衫不整甚至沒穿褲子;他們看到了最顯眼的杰威利幾人 后,立刻一股腦地亂哄哄沖了過去。而就在這時,異變再次突生。 隨著「轟!」、「轟!」、「轟!」幾聲驚天動地的劇烈爆炸聲響起,沖鋒 的匪群中突然騰起了數(shù)道沖天的火光和土柱,瞬間就吞沒了中間的十幾名強盜。 沖在最前面的六七人也被身后的沖擊波震得向前飛撲出去趴倒在地,耳鳴和腦中 的嗡嗡巨震讓他們覺得手腳都在不聽使喚。這便是李維讓安珀爾事先埋設(shè)的硝化 淀粉炸藥的威力了。 為首的一人剛剛勉強撐起上身抬起頭來,就看到了莫羅的雙面巨斧自上砸下, 頭顱當(dāng)即就如同西瓜一樣被砸了個稀巴爛;另一邊的一個更是連頭都還沒抬起來, 就被洛芙的長柄大刀一刀梟首。剩下的幾人也都是在爬起來之前,就被上前的拉 杰爾和菲琳絲迅速一一了結(jié)。單是這一波爆炸加收尾下來,就結(jié)果了至少二十多 個強盜。 待在后面的強盜此時被驚呆了,這樣的劇烈爆炸他們從未曾見過,在他們的 認(rèn)知里大概只有傳說中那些至少六七環(huán)的高級魔法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不過此 時背后一個怒吼聲讓他們部分清醒了過來:「還他媽的的愣著干嘛?給老子繼續(xù) 上??!再不拼他媽的全都得死!」提著兩把闊刃直刀的葛萊爾一邊怒罵著,一邊 一腳踹在了一個土匪的屁股上。 大夢初醒的匪眾們這才在首領(lǐng)的強令下會了過來,重新吆喝著沖向李維等人。 不過這已經(jīng)無法改變他們的命運了:蓋茨從草叢中站起身來,掄起巨劍就是一輪 豪邁無比的橫斬,三個沖向他的強盜直接就這么斷成了兩截;幾個強盜迎向了莉 茲和亞歷克斯,但實力技藝和裝備的巨大差距讓他們平均不到兩次格擋就被騎士 一劍斬殺;安珀爾像幽靈一樣游走在樹叢之間,神不知鬼不覺地就一連割開了好 幾個強盜的喉嚨,而另一邊還有兩個強盜沖到一半就突然被樹叢里撲出的霜狼給 撲倒,沒幾下手臂就被霜狼給撕了下來甩到一邊,緊接著在一陣凄厲的慘叫聲之 后,草叢里便噴出了幾道頸血。 而最夸張的當(dāng)屬杰威利這個難得大顯身手一次的魔法師,他先是念咒向遠處 的幾個匪眾扔出了一個火球,然后又揮手朝左側(cè)射出一道酸液箭,正中一個向自 己沖來的強盜的面門;隨后又轉(zhuǎn)身回頭,抬手就是一道震顫電擊,把一個舉刀想 從背后偷襲自己的強盜電得原地直抽,接著順手拔出了腰間短劍刺進了他的咽喉。 做完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施法動作的杰威利立刻從腰包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擰 開蓋子欲飲——剛才這連續(xù)施法對他消耗還挺大的。不過他剛準(zhǔn)備喝下去的時候 突然又把瓶子拿開,看了兩眼標(biāo)簽后立刻又蓋上放回了包里,重新拿了另外一瓶 出來?!杆麐尩?,差點把新配的春藥當(dāng)魔力藥劑給喝下去了?!?/br> 李維則雙手握劍,極為隨意地斜橫于身前,宛如信步閑庭一樣地在林間漫步; 先后兩個手持刀斧的匪盜朝他沖來,而李維連格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踏步上前, 對著他們一人一記極為普通的挑斬,但速度與力道迅猛得不可思議。劍光掠過, 這兩個土匪的手臂和身軀竟直接連同自己手中兵器一起被李維切開,噴出血霧的 軀體和斷裂的刀斧一同無力地向地上倒落下去。 而在這兩個土匪之后,卻又是一個手持斧盾的寸頭壯漢怒吼著朝李維撲了過 來。這家伙有三級實力,在黑森林兄弟會中應(yīng)該算是個能打的,但他沒穿褲子的 光溜溜下身讓他此刻所做的一切都顯得頗具荒誕之感。 李維見狀,反而把劍放了下來;他右手握著劍垂于身側(cè),然后抬起左手,伸 出了兩根手指指向了面前的敵人,深吸一口氣后,從嘴中緩緩地吐出了兩個音節(jié): 「DOV-YOL!」短短兩個音節(jié),音調(diào)和音量卻超出尋常的鈍重而深厚,共鳴之聲 響亮得像是李維在用盡全力以整個胸腔和腹腔一起震顫發(fā)音一樣。而就在李維說 出這兩個音節(jié)的同時,他左手的指尖上噴出了一道無比炫目的火焰,焰心之中似 是包裹纏繞著某種深紅色的粘稠之物。 火焰瞬間吞沒了寸頭大漢的上身,他在被點燃的瞬間便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凄 厲慘叫并丟棄了盾牌和戰(zhàn)斧;然而他甚至還未來得及在身上抓撓拍打幾下,他的 血rou和臟器便已被焚盡;焦黑的枯骨在無力跪倒的同時便碎成了一攤透著火星的 余燼齏粉。 這便是李維直接以龍語施放的龍焰術(shù),普通的單個戰(zhàn)士在其可怕的威力面前 根本沒有任何抵御方式。 一直站在后面的瑪琪原本還想著給前面戰(zhàn)斗中的眾人施加幾個輔助的增益神 術(shù),結(jié)果面對著眼前過于摧枯拉朽的一面倒戰(zhàn)況竟發(fā)現(xiàn)無從下手,幾次剛想抬手 施術(shù)卻又不得不放下,最后只能驚訝得瞪大了雙眼看著眾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地將 匪眾殲滅一盡。 當(dāng)「螳螂」葛萊爾發(fā)現(xiàn)整個戰(zhàn)場上,只剩下自己一人面對著眼前一襲黑衣的 年輕貴族劍士和他的隨從們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完了。 「你確定你要給我一個單挑的機會?流著龍血的高貴小少爺?」葛萊爾用盡 全力惡狠狠地問著,但旁人皆能聽出其語氣中的顫抖和虛浮。 「為什么不呢?」李維還是那樣隨意地微微側(cè)身站立著,左手輕輕來回?fù)崦?/br> 著劍脊。 「那希望你到時候別怪自己的爸爸沒教你玩過比武游戲以外的東西?!故聦?/br> 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葛萊爾自己都在對自己的逞強感到可笑。他看到這個年 輕貴族少爺?shù)牡谝谎劬椭?,他雖然年輕,但卻一點都不「嫩」。無論是從眼神 還是從他無意間的姿態(tài)習(xí)慣中,都能看出他不僅毫不缺乏搏殺見血的經(jīng)驗,而且 極有可能還深諳不少戰(zhàn)場上的小把戲。再加上魔力感知中他那高出自己整整一級 的實力,葛萊爾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 葛萊爾只與李維對峙了片刻,就嚎叫著撲了上去。他一出手便毫無保留,兩 把直刀分別從上下兩段切入,以他所能達到最快出刀速度斬向李維。 斬?fù)魮]出,卻只傳來了金鐵相接的鳴響。龍吻的劍刃劃出了一道精巧的回旋 軌跡,準(zhǔn)確地格住并挑開了葛萊爾的雙刀。 一擊不成并未讓葛萊爾放棄,他將自己能使出的所有殺招一股腦地傾瀉了出 來,兩柄直刀從各種角度揮出了一連串的迅猛攻擊,卻全都被李維精準(zhǔn)無比地一 一格擋挑開。兵刃相交數(shù)十合,李維始終表現(xiàn)得如同只是在練習(xí)劍術(shù)一般地輕松, 他沒有進攻一次,全程不過是來回旋轉(zhuǎn)著劍身,游刃有余地招架著葛萊爾一次又 一次歇斯底里的攻擊。 終于,直到李維再一次將劍刃自斜上方朝下橫于身前,紋絲不動地格住葛萊 爾那始終微微顫動著的雙刀時 ,李維隔著劍刃,直視著葛萊爾那充斥著恐懼和絕 望的雙眼,平靜地開口了:「下面輪到我了?!?/br> 李維只是橫握長劍向前用力一推,葛萊爾便無力招架地倒退出了數(shù)步,他握 刀的雙手都還沒來得及再次擺好架勢,一道快得他甚至連看都看不清軌跡的回旋 挑斬便掠過了自己的雙腕。 「啊啊啊?。∥业氖?!」伴隨著斷腕中噴出的鮮血,葛萊爾被斬下的雙手和 雙刀一起輕聲墜地。他凄厲地嚎叫著跪倒在地,目眥欲裂地望著自己正在噴血的 斷腕。 而李維卻并沒有就此了結(jié)他,反而在拭去劍上的血跡后收起了長劍。他向拉 杰爾和杰威利招了招手,把兩人叫到了面前。 「你們兩個這些天,過得非常辛苦吧?」李維露出了他那標(biāo)志性的腹黑微笑。 「呃,不不,這是我們自找的,一點都不辛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