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28日

    第六十四章

    ·······

    第二天，隨著爸爸的隔離期結(jié)束，我也從爸媽的臥室搬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有些不舍，但又有什么辦法呢，本就合理的事情，也沒必要去鉆那個牛角尖。

    “兒子，出來吃飯了?！闭耦^復(fù)習(xí)著，爸爸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來了，爸?！焙仙蠒荆嗳嗝夹?，出門吃飯。

    ······

    午飯，我和爸爸mama一家三口，也終于重新坐在了一張餐桌上。

    前段時間，爸爸奮斗在一線，就沒有回來過家里，回來家里以后又自我隔離了一周，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雖說不長但也不短，一家三口重新坐在一塊，喜悅是當(dāng)然的。

    “老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又得照顧家，又得輔導(dǎo)兒子復(fù)習(xí)，大事小事都是你一個人在cao勞著，你受累了，我敬你一杯?！卑职蛛p手舉杯，一臉真摯的望著mama。

    確實，這段時間，mama在家里受累了。

    我在心里暗戳戳的想著，有點不是滋味。

    mama笑了笑，微微搖頭：“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滿意足了?！?/br>
    “我是一名醫(yī)生，同樣，也是一位丈夫?！?/br>
    mama再次微微搖頭，卻沒說什么。

    “我呢我呢？”我急了一句，連忙把自己的飲料端起來湊了上去，不滿的嘟囔道：“酸死了?！?/br>
    爸爸放聲一笑，調(diào)侃道：“等你以后娶了媳婦，就不會這么說了?！?/br>
    聞言，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絲邪惡的想法，猶豫片刻，我望著mama小聲道：“媽，是嗎？”

    “·····嗯？”mama愣了下，仿佛思維慢了半拍，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這才附和道：“沒錯，你爸說的對，等你以后娶了媳婦就知道了?！?/br>
    我羨慕的看了爸爸一樣，望向mama，有些俏皮道：“要娶也要娶您這樣的。”

    言罷，我笑嘻嘻的看著爸爸說道：“您說是吧？老爸?！?/br>
    “你要真能找到像你媽這么好的女朋友，那是你的福氣，不過嘛····”

    “不過什么？”

    爸爸咧嘴一笑，揶揄道：“不過全世界像你mama這樣賢惠的女人，估計是找不出第二個嘍?！?/br>
    我癟癟嘴：“那您等著瞧，以后我一定找著我媽這樣的?！闭f著，我的余光偷偷瞄向mama看她的反應(yīng)。

    誰知，mama正微微瞇眼盯著我看，似乎有些惱怒道：“顧小暖，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姓什么了？”

    若放在以前，mama的話就是圣旨，我是絕不敢違逆mama的每一句話，可隨著和mama在床上經(jīng)歷了各種yin事，在床上，mama在我的身下婉轉(zhuǎn)承歡，在我的身前被我用jiba頂著呻吟，用著修長的小手給我擼動jiba，這些事情以后，原本在我心中不可侵犯的母親形象，逐漸在我心中瓦解。

    我撇了撇嘴，弱弱道：“我姓顧?！?/br>
    “噗·····”爸爸聞言，在一旁差點笑出聲來，只是，下一秒被mama鳳眼一瞪，連忙閉上了嘴巴。

    mama轉(zhuǎn)過來頭，鳳眼微瞇看著我，片刻，mama才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你還知道你姓顧啊?！?/br>
    我心里一緊，瞬間聽出了mama的話外之音，余光斜視了眼爸爸，發(fā)現(xiàn)爸爸神色如常，沒什么奇怪的表情，頓時我心里松了不少。

    難道m(xù)ama就不擔(dān)心爸爸聽出點什么弦外之音嗎？可我擔(dān)心，悻悻的望著mama：“媽，我舉杯舉得手都酸了。”

    這時，爸爸也連忙在一旁說道：“老婆，先吃飯吧？”

    mama瞥了眼老爸，開口道：“姓顧的沒一個好東西?！毖粤T，那雙鳳眸微瞇斜視了我一眼。

    爸爸無奈訕訕一笑。

    可我分明感受到，mama剛剛的眼神，有點警告的意味在其中。

    “干杯！”爸爸的臉上強(qiáng)撐起笑容，說完，隨著一聲酒杯輕輕碰撞的聲音，剛剛的不愉快似乎消失殆盡，mama精致的臉頰重新掛上了笑容，只是我偷偷打量著mama的笑容，發(fā)現(xiàn)她笑的有些勉強(qiáng)。

    ······

    晚上，結(jié)束掉一天的網(wǎng)課，我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腰身，坐下以后，拿出一張往年的高考模擬試卷，繼續(xù)用功起來。

    “兒子，還沒睡呢？”正在思考一道數(shù)學(xué)題，耳邊忽然傳來了爸爸的聲音，回頭望去，爸爸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

    “嗯?！蔽尹c了點頭，說道：“再做幾道題，一會就睡?！?/br>
    爸爸欣慰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再用功也不遲?！?/br>
    嗯······也對。

    雖然距離高考的時間不多了，但還有好幾個月呢，也不差這一晚上。

    “那我洗洗這就睡了，您也早點睡?！?/br>
    “趕緊睡吧，不差這一會?！毖粤T，爸爸便走出了房間。

    收拾好電腦和書本，到衛(wèi)生間洗漱了一番，等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朝前望去，爸媽臥室的房門緊閉，房門下的縫隙也沒有一絲的光亮溢出。

    爸媽已經(jīng)關(guān)燈睡覺了？

    我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一臉郁悶的望著爸媽的臥室，心中苦悶到了極

    點。

    放在前幾天，我這時候洗漱完畢，會激情難抑的沖進(jìn)爸媽的房間，然后小心翼翼的鉆進(jìn)mama的被窩里，抱著mama光滑豐腴的嬌軀才是，可從今晚開始，沒了。

    以后都沒了。

    我郁悶的朝著房間走去，路過客廳，似乎想起了什么，爸媽長久未見，今晚該不會發(fā)生什么吧？我皺了會眉頭，腳步一轉(zhuǎn)，我放輕腳步，扭手扭腳的來到了爸媽房間的門口。

    ······

    ······

    ······

    站在門口，豎著耳朵靜靜細(xì)聽了有半刻鐘，屋內(nèi)也沒傳出一點聲音。

    我這時心里已經(jīng)寬心了不少，盡管爸爸mama作為夫妻做那事很正常，很合理，但我心里卻怎么也接受不了，很不得勁，仿佛在心里扎了根刺，

    繼續(xù)聽了幾分鐘，心想著爸媽應(yīng)該沒事了。

    我皺眉撓了撓頭，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屋內(nèi)忽然響起了細(xì)微的窸窣之聲，我心中一驚，連忙將耳朵趴在了門縫處。

    “撒手！”

    “松開！不然你就下床打地鋪?！?/br>
    我仔細(xì)聆聽，這應(yīng)該是mama的聲音，怎么語氣中似乎有些惱怒且不耐煩？

    “老婆，就來一次吧，上次就是太遲了，這次我們早點，行嘛？我都憋了這么長時間了?！?/br>
    這應(yīng)該是爸爸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并沒有一點喘息，看來還沒開始吧？我松了口氣拍了拍胸脯。

    如果待會爸媽要發(fā)生點什么，我該怎么辦。這時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卻無計可施，作為一個兒子，我能有什么理由來阻止爸媽的房事呢？

    有了有了，就像上次一樣重重的摔門，隱晦的提醒爸媽，我現(xiàn)在還沒有睡覺。

    嗯！

    就這個法子，一定能阻止爸爸mama辦事的。

    我真想著，屋內(nèi)再次傳出聲音。

    〇㎡

    “憋了這么時間？我怎么不信，前些天我在醫(yī)院碰到的那個女人怎么回事？”聲音響起，我再次側(cè)耳聆聽，mama的語氣，好像有些壓抑的憤怒，但仍在克制著。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那是我之前很早的一位患者，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你怎么不相信呢?！?/br>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她肚子都大了！”mama的聲音有忽然些歇斯底里，卻仍然在刻意壓制著。

    “我······她怎么懷孕我怎么清楚，我···我真是百口莫辯啊?！卑职致杂行o奈的聲音響起，接著說道：“她是我以前醫(yī)科大學(xué)時一位教授的女兒，可能是我熱情了一些，但絕對沒有你想的那樣?！?/br>
    “顧維俊！”mama壓抑著的怒聲，這次卻嘶吼了出來，我在門外的門縫處也聽得清清楚楚：“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我真沒看出你會是個滿口謊言的人！”

    “老婆，好老婆啊！你怎么才肯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沒干啊，不行你問問我醫(yī)院的同事，我每天上班忙都忙不過來，哪有那個時間啊?！?/br>
    “不需要你提醒！我早就問過醫(yī)院門房的門衛(wèi)了。”

    “門······門衛(wèi)？”爸的語調(diào)似乎有些艱難，半晌才從嘴里吐出“門衛(wèi)”兩個字。

    “不然呢？”mama冷嘲熱諷的語氣，從屋內(nèi)傳出。

    “我·····”這時，爸爸講話的底氣，似乎多弱了不少：“門衛(wèi)他能知道什么啊，聽風(fēng)就是雨，別聽他胡扯，行嘛？”

    mama冷笑了一聲：“你還真小看人家門衛(wèi)了，你們醫(yī)院里那些破事，有哪一件人家不知道的？”

    “老婆，根本沒那回事，咱別鬧了行嘛？”

    “我有跟你鬧嗎？難道白天我裝的不夠好？”mama的語氣似乎有些冷嘲熱諷，隨后一句：“怎么，現(xiàn)在還不承認(rèn)?。俊?/br>
    這時的我，站在門口傻愣愣的呆在原地，腦子里仿佛停止了思考。

    白天mama和爸爸恩愛的模樣，是裝的？

    爸爸真的出軌了？而且還是朋友圈的那個女人嗎？

    這？怎么回事？······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我······我該是悲傷還是偷著樂??？盡管我對mama有天大的貪念，可沒了爸爸，我們這個家也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家了啊。

    可···可是，可是，如果爸爸mama真的離婚了，那我是不是就有機(jī)會了？mama或許就會接受我了？

    此刻，我的腦子恍惚間多了很多不應(yīng)該有的想法，即使強(qiáng)迫自己不去這么想，這是錯的，是不對的，我不應(yīng)該這么想，可那些荒唐的想法卻控制不出的涌上心頭。

    但再一想，爸爸他出軌了啊，爸爸做了對不起mama的事情，他也有錯啊。

    那mama呢？mama和我，也就是和自己的兒子睡在了一張床上，而且還做了母子間不該做的事，那mama是不是也有錯。

    不對不對，錯還是在我，如果我沒有對mama死纏爛打，糾纏不休，在床上去強(qiáng)迫mama，或許這一切事

    情都不會發(fā)生的。

    那爸爸是不是因為知道了我和mama之間的事情，才會出軌于其她女人的？

    再轉(zhuǎn)眼一想，那媽會不會，會不會是因為知道爸爸出軌了，才失望至極，默允我在床上對她做那些事的？

    那·····好亂??！

    都怪我，都怪我鬼迷心竅，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干那樣的事情，如果爸爸是因為知道了我和mama的事情才導(dǎo)致的出軌，那我一定是個罪人，不可饒恕的那種。

    “別說了，睡吧，明天還有事呢?！边@時，屋內(nèi)響起mama略有些疲憊的聲音，隨后爸爸嘆了口氣，似乎下了床。

    緊接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我心里一緊，連忙赤腳踩著地板，撒丫子溜回房間。

    進(jìn)屋鎖門，關(guān)燈，上床。

    直到屋外再次響起關(guān)門的聲響，我這才松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烏漆嘛黑的房間，我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心里亂糟糟的，一會悲傷的情緒漫上心頭，一會又是莫名的小興奮，再一會，又憤怒的在心里罵自己。

    腦子里胡思亂想，想的我都感覺自己快精神分裂了，終于熬不出，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

    翌日，我從臥室出來，便看到爸爸mama坐在餐桌前，正吃著早餐，二人神色如常，仿佛昨晚的吵鬧未曾發(fā)生過一般。

    “媽，爸，早啊。”我打了聲招呼，便不再看他們的反應(yīng)，走向了衛(wèi)生間。

    在昨晚知道爸爸的事情之后，我的心便靜不下來了，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和姿態(tài)去面對假裝一切都未發(fā)生過的爸爸mama。

    我心里不僅慌，而且還有些害怕見到爸爸mama，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盡管他們不知道我已經(jīng)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衛(wèi)生間，將水龍頭的閥門轉(zhuǎn)到最左邊，雙手就著冰冷刺骨的冷水，一把一把潑在自己的面頰上。

    一番洗漱，清醒了不少，深呼兩口氣，深色如往常那般，故作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走出了衛(wèi)生間。

    搬開椅子坐下，打了個哈欠，接著拿起一根油條就塞進(jìn)了嘴里。

    mama抬頭打量了我?guī)籽郏嫒莶粣偟溃骸翱茨愎愤B天的，頂著一雙熊貓眼，昨晚幾點才睡？”

    “啊？”我愣了下，連忙說道：“昨晚我早早的就睡了啊?！?/br>
    mama一副不相信的口吻：“你自己照照鏡子去，看看你的黑眼圈有多重?！?/br>
    “這····可能是最近學(xué)習(xí)壓力大，睡眠不好吧。”我撓撓頭，找了個較為合理的理由。

    “那也得注意休息，以后晚上早點睡。”這時，爸爸在一旁插了句嘴。

    聞言，我點點頭：“知道了?！痹倏聪騧ama，mama已經(jīng)自顧著拿勺子喝起了粥，仿若無事。

    我一邊低頭喝粥，一邊偷偷的用余光打量爸爸和mama的神色，但兩人都極為平靜，安靜的喝著粥，時不時的交談幾句，但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

    “你工作上的問題處理好了？”

    “沒，得五月份了?！?/br>
    “嗯，那就再等等吧。

    爸媽二人如拉家常一般輕聲交談，可我卻覺得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我坐在旁邊總覺得心里不舒服，現(xiàn)在兩人的和平相處也是裝出來的嗎？

    快速的吞下油條，喝了幾口粥，“吃飽了，我復(fù)習(xí)去了。”言罷，我便起身回了房間。

    坐在桌前，看著眼前的復(fù)習(xí)冊，我怎么也靜不下心來，滿腦子亂糟糟的，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焦慮些什么。

    是爸爸出軌的原因？還是mama對我縱容的緣由？爸媽離婚我跟誰？跟著mama，她會接受我嗎？

    “哎?！睙┰甑淖チ俗ヮ^發(fā)，嘆口氣趴在了桌子上。

    如果我一開始沒有強(qiáng)迫mama，那會不會就沒有這些后來的事情了？我心里忽然升起了悔意，并且怨恨起了自己。

    “你不好好復(fù)習(xí)，怎么趴著呢？”耳邊這時響起了mama的聲音，我起身朝后一看，是mama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jìn)來。

    我隨便找了個敷衍的理由，但語氣上卻不敢有一點敷衍的表現(xiàn)，咧嘴笑道：“沒怎么，剛坐下消消食。”

    “消食？”mama皺了皺眉，說：“哪有坐著消食的？要不下樓跑兩圈去?！?/br>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還是在家里上網(wǎng)課復(fù)習(xí)吧?！?/br>
    “認(rèn)真點啊，別偷懶。”mama安頓了一句，便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從她的語氣和表情上看，看不出丁點異樣。

    我再次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怎么感覺自己也開始假模假樣的裝起來了，可又沒什么辦法，難道去當(dāng)面質(zhì)問爸爸？還是戳破mama現(xiàn)在努力裝出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

    接下來的幾天，爸爸mama依舊是和和氣氣的相處，不仔細(xì)觀察，還真看不出二人有什么異樣。

    在mama的監(jiān)督下，我也淡了焦躁的那份心思，每天的復(fù)習(xí)計劃被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實在是沒那個精力去胡思亂想，還有近三個月即將高考，我也逐漸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終于，在三月中旬，各學(xué)校一一開學(xué)，高三的學(xué)生也陸續(xù)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