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2021年12月16日

    時間一眨眼，天氣轉(zhuǎn)秋。

    早晨。

    「顧小暖！你把秋褲給我穿上，聽見了沒？」

    聽到門外傳來的叫喝聲，我不僅連忙回應(yīng)：「聽見了聽見了。」

    這已經(jīng)是mama第三次喊我多穿點了。

    北方的天氣轉(zhuǎn)涼，溫度會下降到很冷，單薄的褲子已經(jīng)抵御不了涼颼颼的冷風(fēng)。

    mama常說：少年不穿暖，老來關(guān)節(jié)炎。

    每到天涼，必定會讓我穿厚一點，只是為了所謂的風(fēng)度，我常常會說：我不冷，一點都不冷。

    但行走在冷風(fēng)中時，照樣拉緊衣服縮了身子。

    門外又響起：「再磨蹭要遲到了啊。」

    瞧了眼門口，看來只能穿上那件厚厚的秋褲了。

    ······換好衣服褲子，從臥室出來，爸爸mama已經(jīng)在吃早飯了。

    和往常一樣，挪下椅子坐好，安安靜靜的吃早餐。

    看了眼時間，距離清晨早讀還有半個小時，我不禁吞咽食物的速度快了些。

    轉(zhuǎn)眼一想，我試探道：「媽，要不今天我坐您的車去學(xué)校吧？」

    「不行?！?/br>
    和以往一樣，mama一口回絕，并瞪著我說道：「自己騎車去?！?/br>
    爸爸也在一旁附和：「騎自行車也不錯，不僅不堵車，還能鍛煉身體?！?/br>
    我·····「好吧，我騎車去?！?/br>
    還以為那天晚上以后，mama會對我很溫柔，可惜呢。

    除了默許我住在了家里，其余的一成不變，該防著我還是防著我，晚上睡覺不反鎖門，那也是因為老爸在家里。

    平常的態(tài)度，雖不勝以往的冷漠，但卻多了份兇氣。

    唉，不提了。

    吃過飯，匆匆下樓，騎著mama給我新買的自行車，上學(xué)去。

    一路上緊趕慢趕，總算是沒遲到，踩著上課鈴聲進的教室。

    教室內(nèi)，大家齊刷刷的站著，抱著書本炮語連珠，朗朗書聲震耳欲聾。

    高三的課程早已結(jié)束，緊張的總復(fù)習(xí)也早早的開始了，教室后的黑板上寫著大大的「倒計時：２２９天」

    幾個大字，無處不在透露著緊張感。

    枯燥的學(xué)習(xí)日以進行，每天都覺得自己精神不足，困得要命。

    對mama的念想，也壓在了心中好久。

    ·····時間來到周末，上午好不容易才擺脫了mama，偷偷地熘到了蔣悅悅家。

    自從進入總復(fù)習(xí)之后，蔣悅悅的父母也不再頻繁出差了，每天都會接送她，并監(jiān)督她學(xué)習(xí)，搞的我和蔣悅悅一點親熱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蔣悅悅父母臨時有事，可算是讓我逮著機會了，壓抑了許久的欲望直接爆發(fā)，衣服都沒脫掉，和蔣悅悅在客廳就cao了起來。

    「嗯嗯嗯啊····快快····點·····」

    「啪啪啪····」

    「啊啊啊·····用力·····」

    蔣悅悅穿著一件白色長袖，下身赤裸，跪趴在沙發(fā)上，白嫩的屁股被我從后面撞得前后晃動不止。

    扶著蔣悅悅的纖腰，快速的抽插十幾下之后，射意襲來，直接猛地將roubang插入深處，將一團團jingye射了出來。

    高潮過后，蔣悅悅?cè)缤κ闩吭谏嘲l(fā)上沒了動靜，我拔出roubang，摘掉套子，身子也軟綿綿的趴在了蔣悅悅身上。

    性欲望長久的積壓，猛然這么一泄身，彷佛被掏空了似的，提不起什么精神來，莫名的空虛。

    隨意撥弄著蔣悅悅頸側(cè)散亂的頭發(fā)，我開口問道：「悅悅，你大學(xué)打算報哪??？」

    「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報同一所大學(xué)啊?！?/br>
    蔣悅悅自然而然的回了一句。

    確實，這是我們早就約定好的，大學(xué)要在一起。

    「我知道，不過·····」

    「不過什么？」

    蔣悅悅聞言，立即回過頭來，目光如炬的盯著我。

    遲疑了下，我嘆口氣道：「也沒什么，就是我想報省內(nèi)的學(xué)校?！?/br>
    蔣悅悅皺眉：「省內(nèi)的？」

    我點了點頭。

    「為什么呀？」

    蔣悅悅一把推開我的身子，坐了起來，憂心忡忡道：「省內(nèi)就那兩所好大學(xué)，而且分數(shù)線相對其它省還高，肯定不好考，你怎么想的??？」

    其實蔣悅悅說的我也明白，省內(nèi)僅有的兩所重點高校，一所是９５理工高校，一所是２１１師范學(xué)院，本來省內(nèi)的可供選擇性就少，再加上本省每年的高考人數(shù)基數(shù)龐大，所以競爭尤為殘酷，可能差一分就會被刷下去．但我仍想報考省內(nèi)的唯一原因，只是想離家近一點，僅此而已。

    見我久久不語，蔣悅悅有點急了：「你難道就不想走出去嗎？還是說你不想和我考同一所大學(xué)了？變心了？」

    我·····「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別想那么多好不好?！?/br>
    我哭笑不得，見蔣悅悅急得泫然欲泣，我只好老實說了：「其實我就是想離家近一點，沒有一點的其它原因?！?/br>
    「真的？」

    蔣悅悅將信將疑。

    我無奈點了點頭：「我發(fā)誓，真的。」

    聞言，蔣悅悅癟了癟嘴巴，道：「那我要是考其它地方去，我們不就不能在一起了嘛，你就不能和我去同一所學(xué)校嘛？」

    這·····正當我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門外好像傳來了腳步聲，并且漸行漸近。

    不對勁！「好像是我爸！」

    蔣悅悅突然慌張說了一句，下一秒：「穿、穿衣服?！?/br>
    蔣悅悅緊張的話都不利索了。

    根本不用她提醒，因為我已經(jīng)聽到了門口鑰匙開鎖的窸窣聲，我慌里慌張的手腳并用提褲子，可人越緊張，動作反而越不利索，于是，尷尬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門口的中年男人瞪大眼睛看著客廳的一幕，滿臉的不可置信。

    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衣衫不整的和一個陌生男孩坐在沙發(fā)上，這時候，就算是個傻子，都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呼····呼！」

    蔣悅悅父親的喘息聲逐漸濃重，呼哧呼哧的，就彷佛一位抽煙多年的支氣管炎老者。

    而蔣悅悅小臉慘白，已經(jīng)完全傻了，呆滯在那沒一點反應(yīng)。

    至于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這是被抓了個現(xiàn)行啊，完了完了。

    「把衣服穿好！」

    蔣悅悅父親額頭青筋暴起，語氣低沉，怒火難抑，但還殘存著一絲理智，讓我和蔣悅悅先把衣服穿戴整齊。

    我明白，他這是看在自己女兒的面子上，想給蔣悅悅留點臉，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可能現(xiàn)在恨不得扒光我，直接死揍一頓。

    聽到她父親的話，我和蔣悅悅嚇得迅速穿褲子，把衣服穿戴整齊，又不忘整理了整理頭發(fā)，然后瑟瑟發(fā)抖的規(guī)矩坐好。

    蔣悅悅父親走過來，沒給她好臉色，黑青著張臉沉聲道：「你先回屋去。」

    蔣悅悅下意識的扭頭看我一眼，面露擔(dān)憂。

    見此，蔣悅悅父親更生氣了，直接暴走，喝道：「回屋去！沒聽見?。俊?/br>
    蔣悅悅被嚇得一激靈，連忙起身，往臥室走去，在門口又回頭張望我一眼，才關(guān)上門。

    我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蔣悅悅父親身上，生怕他一巴掌突襲過來，打我個措手不及。

    只是，蔣悅悅父親好像沒有動手的意思，陰沉著張臉，在我面前踱著腳步走來走去，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不能這樣下去啊，得找個破局的法子。

    前思后想，我站起身來，壓著內(nèi)心的膽怯，壯著膽子說道：「蔣叔叔，我、我是真心喜歡悅悅的，以后一定會對她好的，絕對不會辜負她，請您相信我?！?/br>
    這話一講完，我就覺得自己太傻逼了。

    果然。

    「相信你？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

    蔣悅悅父親停下腳步，橫眉怒目的看著我：「你個未成年的娃娃，有什么能力和底氣說讓我相信你？」

    「我·····」

    蔣悅悅父親直接打斷我的話，怒道：「你什么都不用說，給你家里打電話，把你父母喊過來，趕緊的！」

    額·····就mama那脾氣，喊她過來，那我不完蛋了嗎。

    可·····可看蔣悅悅父親不容置疑的樣子，我這也不敢拒絕啊，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

    「你爸手機號多少？」

    見我久久沒有行動，蔣悅悅父親再次質(zhì)問。

    聞言，我連忙道：「我打我打?！?/br>
    肯定不能給mama打，只能給爸爸打。

    「嘟嘟嘟······」

    老爸啊，您快接啊，就靠您救命了啊。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直到電話自動掛斷，我才死心，放下手機，小心道：「沒人接?！?/br>
    蔣悅悅父親：「那就給你媽打。」

    沒辦法了，只好給mama打電話過去。

    「什么事？」

    「媽，我、我在蔣悅悅家，被····您要不要也過來坐會？」

    我正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道該怎么說時，蔣悅悅父親一把奪過手機，言語不善道：「我是蔣悅悅父親，你兒子在我家被我逮了個現(xiàn)行，你過來一趟吧?！?/br>
    「還沒問，你先過來再說吧?！?/br>
    「地址鳳凰名居·····」

    言罷，蔣悅悅父親直接掛掉了電話，手機扔到桌上，握著拳頭坐了下來，怒氣沖沖的盯著我。

    這是害怕我熘走嗎？看著他那沙包大的拳頭，我忽然有些坐立不安，竟想讓mama趕緊過來。

    兩家的小區(qū)并不算遠，mama開車也就十多分鐘左右的路程。

    這十分鐘的時間，簡直度秒如年。

    我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目光一瞥，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情。

    一盒已經(jīng)拆盒的杜蕾斯，正巧不巧，就夾在蔣悅悅父親身后的沙發(fā)縫里，而他好像還沒發(fā)

    現(xiàn)。

    這時，蔣悅悅父親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扭頭低眉一看，神色頓時僵在了那。

    而我，也緊張的僵住了身體。

    他緩緩拿起那盒已經(jīng)拆封的杜蕾斯，撥開一看，臉色隨即又是一沉，「咯吱咯吱」

    的咬緊牙，然后將那盒杜蕾斯，直接在手中給狠狠握扁了。

    「好、好??！真的是····什么都敢干?。　?/br>
    蔣悅悅父親咬牙切齒的看著我，突然起身，朝我走了過來。

    我被嚇得立即起身，連忙道：「叔叔，您別、別生氣，消消氣?！?/br>
    「消你大爺！」

    蔣悅悅父親一把捏住我的后腦勺，狠聲說道：「你才多大??？嗯？你毛都沒長齊，就想著給你家傳宗接代了？??？」

    一邊喊，還一邊掐著我的后腦勺，前后使勁拉扯。

    而我還不敢反抗，我真是·····真是欲哭無淚啊。

    媽啊，我求您趕緊來吧。

    就在我特別無助的時候，蔣悅悅一把推開門，走了出來，喊道：「爸，您干嘛呢?！?/br>
    「你說我在干嘛？」

    蔣悅悅父親頭都不回，掐住我的后腦勺使勁前后晃了幾下，氣沖沖的說道：「不揍這小子一頓，我消不了這火?！?/br>
    「您別動手啊?！?/br>
    蔣悅悅連忙走近，把我和她父親分開，站在中間，一臉為難，低聲道：「爸，我、我也有錯，您別這樣好不好？」

    聞言，蔣悅悅父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狠狠的瞪了我?guī)籽郏艢夂艉舻淖隆?/br>
    蔣悅悅朝我癟了癟嘴，連忙坐到她父親旁邊，扒拉著她父親的胳膊搖晃起來。

    我小心翼翼的坐下，感受到后腦勺的疼痛，在心里暗暗吐槽，用的力氣還挺大。

    不過幸好，沒有直接動手打我，不然該怎么辦??？總不能和蔣悅悅父親動手打一架吧？不過一會，門外一陣響起敲門聲，我立馬抬頭看向門口。

    蔣悅悅上前把門打開，mama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套裝，走了進來。

    mama神色匆匆走進門的第一反應(yīng)，竟是尋找我的身影，看到我坐完整無好的坐在沙發(fā)上，mama似乎松了口氣，可能是擔(dān)心我被蔣悅悅父親打壞吧。

    緊接著，mama又換上了一幅怒氣沖沖的樣子，上來就給了我兩巴掌。

    我閃躲不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兩下，臉瞬間就充血泛紅。

    被mama打正臉，已經(jīng)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這次還那么用力，打的我直接眼冒金星，不知南北了。

    可見mama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時，被揍完了，蔣悅悅的父親也說話了：「好了好了，別把孩子給打壞了?！?/br>
    我在心里暗自道：老狐貍，這下氣消了吧。

    mama瞪了我一眼，這才轉(zhuǎn)身，一臉歉意的打招呼：「您好，是蔣悅悅的父親吧？」

    蔣悅悅父親點了點頭，不冷不熱：「是，我是蔣悅悅的父親?！?/br>
    熱臉貼了涼板凳，mama勉強笑了笑，繼續(xù)道：「您看要不要先讓孩子們先進屋？我們談?wù)?？?/br>
    蔣悅悅父親看向蔣悅悅，嘆口氣，道：「閨女，你進屋去?！?/br>
    蔣悅悅乖巧的「哦」

    了一聲，起身回了臥室。

    這時，mama也回身瞪著我：「下樓等著?！?/br>
    聞言，我無奈離開。

    ·····十幾分鐘以后，mama冷著張臉，從單元門走了出來。

    一坐進車里，mama直接動手，對我就是一頓噼里啪啦的暴揍。

    我雙手抱著腦袋，連忙求饒：「媽，您別打我臉啊，明天我還得上學(xué)呢?！?/br>
    mama最后用力給了我一巴掌，揪著我的耳朵，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顧小暖，你說說你，才消停了幾天？你就給我整事，有完沒完了？」

    「媽，您消消氣消消氣，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趕忙朝mama賠笑，小心道：「看您剛剛的臉色，是不是她爸態(tài)度不好？」

    「你說呢？」

    mama反諷一句，沒好氣道：「人家養(yǎng)了十幾年那么大個寶貝閨女，被你給嚯嚯了，人家態(tài)度能好？你說說你，真要氣死我了?！?/br>
    我嬉笑道：「所以呀，還是養(yǎng)個兒子好，不吃虧?！?/br>
    mama眉頭一皺，爆了粗口：「好個屁，當初就該把你給打了，就不會有這么多糟心事了。」

    我笑著點頭附和：「嗯····對對對，您說得對，打了好?！?/br>
    聞言，mama一愣，隨即給了我一個腦瓜敲，罵道：「我對你個大頭鬼。」

    我揉著腦袋，小心問：「媽，你剛剛都和她爸聊什么了??？」

    「你說聊什么？聊你們兩人的事怎么解決?！?/br>
    mama沒好氣道。

    我又問：「那聊了個什么結(jié)果??？」

    「沒結(jié)果?！?/br>
    「??？」

    我連忙追問：「沒結(jié)果是什么意思？」

    「以后看你自己?！?/br>
    我茫然問：「看我自己？」

    mama聞言，斟酌一番，說：「考一個大學(xué)去，就不管你們了。」

    「?。俊?/br>
    mama繼續(xù)道：「現(xiàn)在的話

    ，你們暫時就別在一塊了，好好學(xué)習(xí)才是首要任務(wù)?！?/br>
    聽到這話，我頓時想哭了。

    苦笑道：「為什么啊。」

    「你說為什么？」

    mama神情一凜，鄭重其事：「你們現(xiàn)在什么階段自己不清楚嗎？是高三！決定你以后的一輩子的事情！容不得馬虎，也不能因為早戀給耽擱了?！?/br>
    「可也沒必要把我們拆開吧？」

    我很難過，反駁道：「我們的成績并沒有因為談戀愛下降，反而進步了，而且您都看在了眼里，不是嗎？」

    mama安安靜靜的聽我講完，嘆口氣：「mama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不是你早戀的理由，更不是你學(xué)習(xí)進步的理由，難道你努力學(xué)習(xí)只是為了追尋蔣悅悅的腳步嗎？就算你和她考上了同一所大學(xué)，可如果她變心了呢？你怎么辦？到時候可沒有后悔藥可以吃?！?/br>
    我搖搖頭：「不是您說的那樣，而且她也不會變心?！?/br>
    「呵呵?！?/br>
    mama嗤笑一聲，話鋒一轉(zhuǎn)，道：「等去了大學(xué)，你就明白，優(yōu)秀的人在哪都不缺女朋友，同理也不缺男朋友?！?/br>
    我明白mama的話，我沉默下來，不想去反駁了，腦子里此刻都是蔣悅悅的身影。

    mama見狀，安慰一句：「等以后你就明白了?！?/br>
    一路上，我悶悶不樂，到家以后，我就把自己關(guān)進了臥室。

    晚上，mama喊我出來吃飯，我神情低迷的走了出來。

    mama見我這般模樣，無奈道：「你這就放棄了？不是跟你說了嗎？好好學(xué)習(xí)，考一個大學(xué)去就不管你們了?！?/br>
    我抬頭瞧了瞧mama，不確定她是不是在激我，淡淡「哦」

    了一聲，坐下來吃飯。

    第二天開學(xué)，手機被mama沒收，我無動于衷。

    來到學(xué)校以后，我一路跑到教室，發(fā)現(xiàn)蔣悅悅的座位上是空著的，我有點慌了。

    等課上，問老師情況的時候，才知道，蔣悅悅轉(zhuǎn)學(xué)了。

    晚上放學(xué)回家，我問mama怎么回事，蔣悅悅轉(zhuǎn)到哪所學(xué)校去了，可mama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

    無奈之下，我只好趁著mama在廚房那一會，偷出被藏起來的手機，然后趕緊開機，登上ＱＱ。

    「叮咚、叮咚、叮咚·····」

    一下彈出來幾十條消息，除了新聞，全部都是蔣悅悅發(fā)過來的。

    「我爸我媽輪番上陣，要求我轉(zhuǎn)學(xué)，家里托了關(guān)系，辦了轉(zhuǎn)學(xué)申請，我實在沒辦法了，對不起?！?/br>
    「我明白，我爸我媽是為了我好?！?/br>
    「同樣，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要加油學(xué)習(xí)啊，最起碼為了我，你也應(yīng)該好好學(xué)習(xí)啊?！?/br>
    「我爸說，如果我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xué)，他就不管我們了?！?/br>
    「我已經(jīng)開始憧憬我們共同的大學(xué)生活了，你呢？」

    「你必須要努力學(xué)習(xí)，好嘛？就算是為了我?！埂ぁぁぁぁぁぁ甘謾C接下來要被沒收了，記得想我，記得好好學(xué)習(xí)?！?/br>
    「對了，我轉(zhuǎn)到了一中，也在一班。」

    一條一條看完蔣悅悅的留言，我的心情一時有些復(fù)雜，有點難過。

    唉·····「近期，呂州市出現(xiàn)多起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呂州市疾控部門已派出工作組，進行調(diào)查?！?/br>
    滑掉這條新聞，我連忙把手機放回了原處。

    回到臥室剛坐下沒一分鐘，mama走了進來：「出來吃飯，吃完飯趕緊復(fù)習(x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