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7日

    第三十六章

    唉，自己每次都是精蟲上腦，不考慮事后。

    無奈的拍了拍腦門，把絲襪平鋪在床上，一手捏著褲腰處，一手捏著腳跟處，向兩邊扯了扯，也幸好絲襪的材質(zhì)彈極好，質(zhì)量也不錯，臀部的位置沒有變得皺巴巴的，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弄了。

    最后又拿衛(wèi)生紙擦了擦沾上去的少許jingye，完活。

    至于mama能不能發(fā)現(xiàn)，那就看天意吧······

    再說，掛在陽臺風(fēng)一吹，也留不下什么味，如此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

    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推開門發(fā)現(xiàn)客廳沒人，再看爸媽臥室的門，是半掩著的，兩人應(yīng)該在臥室。

    正好，趁這個時間，趕緊把絲襪掛到陽臺去，別等mama睡醒以后，發(fā)現(xiàn)少了兩條絲襪，那可就完犢子了。

    輕手輕腳的來到陽臺，剛把手伸到褲兜里，還沒來得及取出絲襪，就見mama從臥室走了出來，秀發(fā)蓬松、面容慵懶，顯然是剛剛午睡醒來。

    發(fā)現(xiàn)我站在陽臺上，mama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也沒說什么，便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杵在原地，已經(jīng)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甚至放在褲兜里的手都冒了汗。

    還好，mama是剛睡醒，這會的意識正有些迷糊，沒注意到衣架上的絲襪少了兩條。

    若是擱在清醒的時候，mama絕對一眼就能看出來。

    多年的教師生涯，mama早已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上課時哪個同學(xué)打瞌睡、考試時哪個同學(xué)傳小紙條，mama站在講臺上，基本掃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

    通俗的講：眼尖的很。

    等mama走進衛(wèi)生間關(guān)好門以后，還沒容我喘口氣，爸爸后腳跟著就從臥室走了出來。

    “你站那做什么呢？也不回屋學(xué)習(xí)去。”爸爸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拿起一本雜志翻看。

    雖然心里苦悶到了極點，但我又不得不表現(xiàn)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回一句：“客廳有點悶熱，我開下窗戶。”

    “不是有空調(diào)嗎？開了吹一會?！闭f完，爸爸從茶幾的抽屜里找見遙控器，打開了空調(diào)，把溫度調(diào)在了23度。

    涼絲絲的風(fēng)吹過，不僅將我身體的燥熱降了下去，同樣，心也涼了。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mama已經(jīng)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站在門口，丹鳳眼瞇著，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我，又或者是我頭頂上方的衣架。

    看樣子，mama很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陽臺上掛著的絲襪，無緣無故少了兩條。

    以mama的聰明才智，用頭發(fā)想，估計都能想得到絲襪是我拿的。

    即使我不承認(rèn)絲襪是我拿的，那又如何？這并不妨礙mama的判斷，畢竟有著前車之鑒，而且這個家里，除了爸媽和我，再沒有其他人了。

    我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有些慌了心神，這次mama會不會當(dāng)著爸爸的面，揭露我的不軌心思，繼而對我大發(fā)雷霆？合同爸爸一起對我進行物理教育？

    我想：應(yīng)該不會吧。

    如果mama真的那樣做了，那我和爸爸還怎么相處？

    mama肯定不愿看到那樣的事情發(fā)生，這樣一想，我心里才緩和了一些。

    “怎么把空調(diào)開了？”mama隨意的問了一句，踩著拖鞋，朝陽臺這邊走了過來。

    爸爸依舊低頭看著雜志，頭也沒抬回了句：“你兒子嫌熱，吹會空調(diào)降降溫?！眳s沒察覺到，屋內(nèi)的氣氛已經(jīng)有些怪異了下來。

    隨著mama越走越近，我的心也越揪越緊。

    偷mama的絲襪，還被發(fā)現(xiàn)，看來真的要成為蔣悅悅口中的變態(tài)了。

    我低垂下腦袋，沒敢抬頭去看mama，直到走近我的跟前，眼前多出一道人影。一襲白色的紗質(zhì)睡裙，在夏日的炎炎日光照射下，那若隱若現(xiàn)的白皙肌膚，隱約可見。

    即便在這個緊張慌亂的情形下，依舊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低垂著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在了mama那雙赤裸著的蓮足上，五根圓潤的腳趾，肌膚猶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白皙無暇，可愛至極，讓人恨不得蹲下身子吮嘬一口。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心里緊張到不行，腦子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浮想聯(lián)翩，對mama意yin。

    可能是因為，mama對我的懲罰，從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吧，也讓我的膽子愈發(fā)的大。

    只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

    下一秒！

    沒有任何前兆，mama突然抓著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從褲兜里直接拽了出來。而我手里緊緊攥著的絲襪，也被我嚇得一哆嗦，掉在了地上。

    剎那間，我完全呆滯住了，傻愣愣的看向mama，腦海里一片空白，mama這是在干什么?。‰y道她不怕被爸爸看到嗎？

    而mama卻沒有絲毫的意外，仿佛早就知道我的口袋里裝著她的絲襪。狹長的丹鳳眼緊緊的瞇著，臉上的陰沉愈發(fā)濃郁，甚至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我害怕了，我膽怯了。

    我害怕mama和我撕破臉皮，當(dāng)著爸爸的面揭露我的惡行，讓爸爸來懲罰我。

    我不知道爸爸會如何懲罰我，但我清楚，一旦我對mama的不軌心思暴露，那爸爸接下來的怒火，絕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我越想越覺得后果嚴(yán)重，甚至嚴(yán)重到我承擔(dān)不起。一臉苦澀的看著mama，張了張嘴，那個“媽”字卻喊不出聲，心里在不斷的祈禱著，mama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現(xiàn)在對我發(fā)火啊。

    或許是感受到了我內(nèi)心的獨白，mama沉默許久，無聲的輕嘆一口，換上了一副復(fù)雜的表情，眼神黯淡的看著我，那·····或許是失望。

    “回屋學(xué)習(xí)去?！逼降恼Z氣，在我的耳邊響起，聽不出其中的喜與怒，但我明白，這只是暴風(fēng)雨的前奏。

    雖然mama暫時饒過了我，但那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mama不想讓爸爸知道這件事，不然會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和我是毫無關(guān)系。

    盡管如此，我仍然感激的眼神看了mama一眼。然后快速的撿起地上的絲襪，往口袋里一揣，逃也似的離開了陽臺。

    撿走絲襪，是我腦子一熱，所以我根本沒敢去看mama接下來的反應(yīng)。

    因為我能想象得到，是措手不及？又或者瞬間暴怒？

    爸爸坐在沙發(fā)上，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手中的雜志，殊不知，我和mama在陽臺上，已經(jīng)進行了激烈的交鋒。

    只不過，我是被mama碾壓的一方。

    回到臥室，我心有余悸的坐在床邊，心臟撲通撲通跳著，有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我剛剛做了什么？我竟然當(dāng)著mama的面，把她的絲襪撿走了！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手顫顫巍巍的將絲襪從口袋里拿出來，忍不住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那種熟悉的味道又回來了。

    mama的絲襪，仿佛有著一種魔力，時時刻刻都吸引著我，使我沉迷無法自拔。

    如果，mama每天能給我一條她換下來的原味絲襪，別說讓我學(xué)習(xí)了，就是讓我考北大，我也敢拍著胸脯說：我能行！

    撫摸著手中的絲襪，“呼·····”長長的吁了口氣，平緩平緩自己緊張的情緒。

    接下來，該考慮一下，待會怎么迎接mama的怒火了，當(dāng)著mama的面拿走她的絲襪，mama怎么可能會放過我呢。

    正悶頭思考著，門忽然就被打開了，mama推門走了進來。

    我心里暗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mama連睡裙都沒有換，還穿著那身白色的紗質(zhì)睡裙呢，就這么急哄哄的來找我麻煩了。

    一進門，mama就冷著張臉，看我的眼神都凝視著滿滿的殺氣，隨手拉過電腦桌前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正對面，怒沖沖的瞪著我。

    見mama是真的生氣，我更不敢和她對視了，低下腦袋，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手中的絲襪。

    沉默良久，見mama沒有吭聲，我不禁好奇的抬起眼皮偷偷瞅了眼mama，發(fā)現(xiàn)她正盯著我手中玩弄著的絲襪，鳳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嚇得我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小動作，我在心里發(fā)誓，我絕對不是有意要挑釁mama的，我真的只是習(xí)慣性的，手中拿著樣?xùn)|西喜歡戳著玩而已。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mama不這樣認(rèn)為，她已經(jīng)把我的行為，完全當(dāng)做了對她的挑釁和不尊重，放在腿上的一雙粉拳握得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顯然，mama攥的很用力。

    我咕嘟咽了一口，嘴唇繃緊，有點點害怕。

    mama不會趁我不防備，一拳朝我的面門打過來吧？

    不會的不會的，mama是老師，怎么可以隨意動手打人呢？要有修養(yǎng)。

    “啪！”

    腦袋上重重的一巴掌，把我給打醒了。

    和以前打我時，一模一樣的感覺，出手敏捷，不會讓我有絲毫的防備；打得生疼卻又手下留了點情，看在是她兒子的份上，沒有直接拿拳頭招呼我。

    見mama伸手還想給我來第二下，我下意識縮著脖子，抬手捂起了腦袋，連忙喊道：“媽，您別打，我錯了。真的知錯了?！?/br>
    “啪！”我的求饒，沒得到mama的半分同情，反而腦袋上又挨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巴掌。

    “啪！”

    “知錯不改！”mama喘著沉重的鼻息，給了我?guī)装驼埔院?，終于停下手來，鳳眼怒視著我，咬牙切齒道：“顧小暖！你是不是誠心想氣死我？”

    “我不敢?！蔽覒Z著脖子，小聲說道。

    “你不敢？我看你膽大包天！”mama冷笑了兩聲，譏諷的語氣說道：“連我的絲襪你都敢偷，還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干的？”

    我知道這事沒法說，干脆縮著脖子當(dāng)起了鴕鳥。

    偷mama的絲襪，就是說破大天，我也不占理，而且會被認(rèn)為是個變態(tài)。

    見我不吭聲了，mama也安靜了下來。

    朝門口張望了一眼，轉(zhuǎn)過頭來盯著我瞧了半晌，忽然清聲嘆了口氣，說道：“要是讓你爸知道了，他非得非得······”mama沒繼續(xù)說下去，便又是嘆了口氣，看著我問：“你就不能乖點，讓我省點心嗎？”

    我在心里想：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我是真的忍不住啊。

    mama臉上有著些許的無奈，接著說：“前幾次，我都沒怎么和你計較，想著你還小，不懂事，干點稍微出格的事，我也都能理解，畢竟你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正是青春期，亂

    想些也難免?！?/br>
    “包括上次在電梯里，我都不打算和你計較了。”

    “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吧？你偷你媽的絲襪，有沒有想過被外人知道了會是什么后果？?。?！”mama越說越來氣，嗓門也提高了不少，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氣急之下直接朝我來了一巴掌。

    我拿手捂著頭揉了揉，也沒敢說什么。

    正巧，客廳傳來了腳步聲，mama暫時放過我，起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和爸爸說了什么，沒過片刻，mama又走了進來，重新坐在了我面前。

    最后可能還是有些不放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后，干脆起身去關(guān)門了。

    我抬頭看了mama一眼，又低頭看著手中的絲襪，心里突然有些煩躁了起來。

    我人不傻，也不聾不啞，又接受著良好的教育，mama方才所講的那些，難道我會不懂嗎？我都懂。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能有什么辦法！每次看到mama的絲襪，我就忍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沖動，滿腦子都想著絲襪、mama，mama、絲襪。

    可能，我真的是個變態(tài)吧。

    望著mama那道曼妙的背影，我在想，到底那層紗質(zhì)的布料下，是一片什么樣的風(fēng)景，為什么在寬松的睡裙下，勾勒出的身材曲線，依舊那么的線條分明，凹凸有致。

    如果，mama現(xiàn)在允許我扒掉她那件睡裙，即使我做個變態(tài)又何妨？

    mama，你真的不清楚，你對我巨大的吸引力，已經(jīng)無限的拔高了什么程度。

    關(guān)上門，mama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我正盯著她的下半身，又是氣不打一處來，走過來給了我一巴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我剛剛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俊?/br>
    我也沒敢去捂頭，小聲的回了句：“聽進去了。”

    “你放屁！”氣急之下，mama破天荒的爆了句粗口，可能是擔(dān)心聲音太大引來爸爸的注意，又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難道你在外面也是色瞇瞇的盯著別人看？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小色狼！”說著，mama揪起我的耳朵，反手就是一巴掌。

    瞬間，我腦瓜子嗡嗡的，委屈至極道：“我沒有。”

    mama鳳眼一瞪：“還頂嘴！”

    “我·····”剛到嘴邊的話立馬止住了。

    “跟你好好說你不聽，非得挨頓打才能老實，給我！”mama一臉的怒氣，把手伸到我的面前。

    我撇了撇嘴，當(dāng)然知道m(xù)ama指的是什么，不就是我另一只手里的絲襪嘛。

    可我要不要給啊，好舍不得。

    心里正糾結(jié)著，猶豫的時候，mama不耐煩了，直接把手伸過來，抓著絲襪就要拿走，我下意識的抓緊。

    頓時，mama就有些愣住了，她沒想到，我竟然敢不松手。

    下一秒。

    “松手！！”mama朝我大吼了一句，直接硬搶了。

    我也不吭聲，就那么暗中用力，緊緊的抓著手中的絲襪，一時間，我和mama僵持住了。

    “你松不松？”

    我抿著嘴不說話，但就是不松手。

    mama滿眼怒意的盯著我，語氣森然：“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我沉默著點頭，低聲“嗯”了一句。

    “那就松開。”

    我不敢與mama的眼神直視，但手上的力卻仍未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