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2021年6月12日

    「把門關(guān)上?！?/br>
    mama坐在床邊，美腿交迭翹著光滑的裸足，斜眼瞥著我。

    「哦?！?/br>
    我隨手把門帶上，聳著個腦袋，乖巧的站到mama跟前，大氣不敢喘下，心里

    七上八下的直發(fā)憷。

    就這樣，mama靜靜的瞅著我，美足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蕩著，我乖乖的站好一

    動不敢動，mama不說話我也根本不敢吭聲。

    半晌，mama突然拍了拍左邊的床沿，輕聲說：「過來。」

    「??？」

    我愣了下，沒反應(yīng)過來。

    mama這態(tài)度實在讓我琢磨不清，剛剛還以為是暴雨前的寧靜，接下來就是一

    頓暴揍，嚇得我連話都沒敢說，但現(xiàn)在怎么像轉(zhuǎn)性子了，態(tài)度這么好？「啊什么

    啊！過來！」

    「哦哦。」

    我連忙走過去坐到mama身旁，雙腿并攏，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端端正正的

    樣子，余光卻在不斷的斜視mama的臉色。

    只不過這一瞅，眼睛就再也松不開了，不自覺的往下瞄去。

    mama一襲白色紗質(zhì)睡衣，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胸前的兩顆蓓蕾凸出的異常

    明顯，飽滿的酥胸把她寬松的睡衣也撐的鼓了起來，雙峰的輪廓清晰可見，渾圓

    碩大，如此近距離偷看，讓我腦子一陣發(fā)熱，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鉆進(jìn)mama的睡衣

    里面。

    「顧小暖，你現(xiàn)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身體一個寒顫，嚇得連忙把身體坐好，腦袋擺正，一臉拘謹(jǐn)，做出乖乖聆

    聽訓(xùn)誡的樣子，可是內(nèi)心怎么也平息不下來。

    mama的美足仍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蕩著，裙擺下露出的一小截如羊脂玉般白

    皙的纖細(xì)小腿，沒有任何的瑕疵，腿型勻稱，光滑豐潤，亮白如雪，尤其是那只

    晃蕩著的裸足，不停的勾引著我內(nèi)心的浴火。

    「mama，我好想cao您……」

    這句話，我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罷了，要是敢說出來，估計mama當(dāng)場打斷我

    的腿。

    雖然我有caomama的那顆心，但卻提不起那番勇氣，心里在道德和rou欲的邊緣

    不停徘徊，欲望之下心亂如麻，不由得肩膀也沉了下來，輕嘆了口氣。

    說到底，mama終究是我無法跨越的一座大山，長久以來強勢示人，無形中給

    予我的壓力，不管我的膽子比之前大了多少，讓我都不敢有半分逾越，只敢在腦

    子里想想，最多拿著mama的褲襪打個飛機，隔著褲子蹭下腿。

    mama蹙眉看了我眼，一臉不悅道：「小小年紀(jì)嘆什么氣？」

    「沒什么……」

    我心里知道自己在煩些什么，只是說不出口，有口難言，總不能告訴mama我

    想cao她吧？就算能長得開口，但也不敢說啊。

    mama張了張嘴沒話說，干脆把身子都朝我這邊側(cè)過來，眼睛直撲撲的看著我

    ，猶豫了半晌才問道：「那你跟mama說說，你是不是對女人很好奇？」

    我心里一緊，滿腦子都在想mama為什么會這樣問，難道是要逼我攤牌了嗎？

    「說啊，問你話呢?！?/br>
    「沒……沒有?！?/br>
    「真沒有？」

    mama滿臉的不相信。

    「真沒有?！?/br>
    不管mama怎么問，反正是打死都不能承認(rèn)，這一承認(rèn)，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

    生什么事情。

    只是mama心有不甘，雙手掰著我的腦袋正對著她，追問道：「那你看著我，

    看著mama的眼睛，我再問你一次，有沒有？」

    目光與mama的目光沒有任何阻礙的交觸在一起，我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

    來，這么近的距離，和mama對視，我這還是頭一次，就連mama的呼吸聲都聽的一

    清二楚，若有若無的幽蘭香氣噴灑在我的下巴，讓我有些發(fā)癢，心里也跟著躁動

    了起來。

    「告訴mama，有沒有？」

    不知道m(xù)ama為什么對這個問題如此執(zhí)著，只是她再怎么問，我都不敢承認(rèn)啊。

    「沒有?！?/br>
    我低聲回道，目光也有些躲閃，側(cè)向一邊不敢直視著mama。

    mama忽然松開我的腦袋，看著我無聲的沉默了下來，不管我再怎么矢口否認(rèn)

    ，mama的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確的答桉。

    半晌，mama張了張嘴猶豫道：「小暖，在學(xué)校mama也沒怎么過多的關(guān)注你，

    畢竟mama是老師，得平等對待班里的每一位學(xué)生，不能對你例外，這個道理我不

    說你也懂，對吧？mama主要還是想問你，你在學(xué)?！?/br>
    我疑惑的看著mama，也不知道m(xù)ama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說話說一半，

    靜吊人胃口。

    mama蹙著眉頭糾結(jié)了片刻，才吞吞吐吐的說：「你在學(xué)校交……女朋友了

    嗎？」

    「啊？」

    我一臉苦笑看著mama，無奈道：「媽，合著您繞這么一大彎，就是想問我早

    戀沒唄？」

    mama的小伎倆被我戳破，臉不由得一紅，惱羞成怒的拍了我下腦袋，才追問

    道：「那到底有沒有交女朋友？」

    「沒有。」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mama有些不相信：「真沒有？可不準(zhǔn)騙我！」

    我撇了撇嘴：「真沒有，每天的作業(yè)就夠多的了，哪有時間去早戀啊，再說

    了，我就是想談女朋友，您也不樂意啊?！?/br>
    「誰說我不樂意了？」

    mama緊跟著就反駁了一句。

    「啊？」

    我一臉吃驚的看著mama，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都快合不攏了，這這這……

    難道m(xù)ama這是在鼓勵我談女朋友嗎？但轉(zhuǎn)過頭來再想，不對啊，按照mama的

    脾性，怎么會允許我高中就談女朋友呢？我不禁有些疑惑了。

    mama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我：「mama不是老古董，也從來沒說過不準(zhǔn)你早戀，以

    前不跟你談這些是覺得你還小，但從最近看來，mama很有必要和你好好的說道說

    道了?！?/br>
    我苦笑的看著mama：「您這又是唱的哪出?。俊?/br>
    誰知mama重重的拍了我一下腦袋：「你給我嚴(yán)肅點。」

    我揉著腦袋，委屈巴巴的看著mama：「您說就說啊，干嘛總打我腦袋啊，打

    傻您不心疼?。俊?/br>
    「好好好，心疼，心疼?！?/br>
    mama裝模作樣的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敷衍了兩句。

    我小聲的嘟囔了幾句，mama也沒在意，反而還是那副和藹的樣子，從來沒見

    過mama對我這么有耐心，以往我敢這樣，絕對是噼里啪啦一頓揍，怎么今天突然

    換了個方式？難道硬的不成來軟的了？「小暖，你早戀呢mama也不反對，畢竟你

    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思想思維，再過一年就是十八歲了，在美國的話

    都屬于成年人了，談女朋友也沒什么，但是呢?！?/br>
    「媽，媽，您先停一下，聽我說一句?！?/br>
    我做了個Ｓｔｏｐ的手勢動作，一臉古怪的看著mama：「我啥時候談女朋友

    了？」

    「你沒談？」

    mama挑起眉頭看著我，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些。

    「沒談?！?/br>
    「你再說一遍？！」

    「沒談就是沒談，您還要我說幾遍……哎呦，媽，您怎么又打人啊?！?/br>
    我一臉委屈的看著mama，用手捂著腦袋，生怕mama突然再來一下。

    「那你談了沒？」

    「沒……談了談了，有話好好說，您別動手啊?！?/br>
    看著mama再次伸起手，我連忙抱頭求饒。

    mama得意的哼了一聲：「說說吧?！?/br>
    「您這是屈打成招?！?/br>
    我倔強著，委屈著，低聲念叨。

    「我還沒動手你就承認(rèn)了，這能怪我？」

    「那您伸手那架勢，我敢不承認(rèn)嘛?！?/br>
    我一臉沒好氣的看著mama，伸手比劃了兩下，小聲嘟囔著。

    心里想道，mama跟之前果然還是一樣的，能動手絕不對我講理，哪里會使軟

    招啊。

    「那就是怪我嘍？」

    mama瞪眼看著我。

    我一激靈：「不怪您不怪您，哪敢啊?！?/br>
    越說聲音越低，說到最后都聽不見了。

    「別給我賣乖，把你早戀的事情交代清楚?！?/br>
    我一臉郁悶的瞅著mama，欲哭無淚，早知道今晚就不去偷看了，這下可好，

    把自己給裝進(jìn)去不說，連蔣悅悅也得供出來了，只是不知道m(xù)ama聽了會是什么反

    應(yīng)。

    「趕緊說，別吞吞吐吐的?！?/br>
    我猶豫了片刻：「我說不出來。」

    mama看了我兩眼：「那我問你答，不能有絲毫的隱瞞，聽到?jīng)]？」

    我點了點頭。

    「是不是班里的？」

    我又點了點頭，只是引來了mama的不滿，不輕不重的敲了我下腦袋警告我：

    「別點頭，說是還是不是?！?/br>
    我下意識的點頭，反應(yīng)過來又連忙說道：「是我們班的?！?/br>
    緊接著mama就試探著問道：「是不是……蔣悅悅？」

    「是……??？」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mama，臉上寫滿了驚訝，在班里我對蔣悅悅都不敢有過分

    親密的行為，就連放學(xué)約會都是偷摸著來的，mama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

    mama倒是很得意，一副果然如

    此的表情，笑瞇瞇的看著我：「我就知道你們

    兩個不對勁?！?/br>
    看來mama什么都知道了，我不免有些氣餒，但還是多問了一句：「您是怎么

    知道的?。俊?/br>
    mama翹起嘴角，哼了聲：「你先別管我怎么知道的，還是先說說你們兩個早

    戀的事情吧。」

    我撇了撇嘴：「這有什么好說的，您不是都知道了嘛?！?/br>
    「那你們兩個是誰先追的誰呢？」

    mama一臉好奇的看著我，看樣子是非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肯罷了。

    反正都已經(jīng)攤牌了，我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頂多瞞一些細(xì)節(jié)，于是大大方

    方的說：「肯定是她追的我了。」

    「是嗎？」

    「那當(dāng)然了，您兒子長得這么帥，有多大的魅力您還不知道？」

    我仰頭得意的笑了笑，心里卻只能對蔣悅悅說聲對不起了。

    「我不知道?！?/br>
    mama一臉的認(rèn)真。

    「那算了，我要睡覺了，您可以出去嗎？」

    「不可以?！?/br>
    我重新問道：「那您知道了嗎？我的魅力有多大？」

    「知道了知道了?！?/br>
    mama掩著額頭無奈說了一句，說著說著就噗嗤笑了出來，伸手按了下我的腦

    袋，打趣道：「小屁孩，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

    「當(dāng)然都是您了。」

    我嘿嘿笑了笑，話沒過腦子就一禿嚕說了出去，剛剛緩和下來的愉悅氣氛瞬

    間尷尬了起來，我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掩飾尷尬。

    mama剛剛還笑著的臉也冷了下來，盯著我問譏諷道：「這就是你大半夜站在

    mama臥室門口的理由？」

    「我……」

    我張嘴卻不知道怎么解釋了，干脆低下腦袋裝聾作啞。

    「說啊，怎么又不說話了。」

    mama看著我，厲聲斥責(zé)：「別人早戀都是互相鼓勵學(xué)習(xí)，共同考一個好大學(xué)

    ，你呢？好的沒學(xué)，壞思想學(xué)了一腦子！」

    「你也不看看你的成績都下滑到哪去了？班級前十都看不到你的名了！再這

    樣下去，高考你非考砸不可！」

    我低著個頭小聲的嘟囔了句：「那有那么嚴(yán)重?！?/br>
    「你說什么？大點聲?！?/br>
    mama揪起我的耳朵，眼神直直的盯著我。

    我把頭扭向一邊：「沒什么?！?/br>
    「看來你是沒當(dāng)回事是吧？」

    mama氣急之下，直接揪著我的耳朵往上抬，厲聲道：「給我站起來！」

    我撇了撇嘴，塌著個肩，從床邊站了起來，把頭扭向一旁。

    mama氣呼呼的看著我，警告道：「下次考不好，我就找你和蔣悅悅談話，聽

    到?jīng)]？！」

    「??？」

    我轉(zhuǎn)頭看著mama，一臉懵逼。

    mama瞪了一眼：「啊什么啊，一切憑成績說話，考好了說明你談戀愛起了正

    面作用，考砸了說明是負(fù)面作用，負(fù)面作用就要不得！」

    「那要是題太難了，超綱了，總有其它意外不是？」

    我試著努力挽回。

    mama嗤笑了一聲：「就對你一個人超綱?。俊?/br>
    「那……」

    我還想再說什么，mama就一臉不耐煩的打斷我：「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看

    成績說話?！?/br>
    見mama一臉不容置疑的樣子，我也沒敢再說什么，只能岔岔不平的嘀咕了聲

    ：「真霸道?！?/br>
    一臉不滿的扭頭不再看著mama。

    mama瞥了我一眼，起身站到我面前，揉了揉我的腦袋，緊接著又嘆了口氣，

    苦口心婆道：「小暖，mama知道你現(xiàn)在正處于青春期，對那方面充滿了好奇，可

    你要明白，你現(xiàn)在是一名學(xué)生，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不能只想著談戀愛，知道嗎？」

    我輕哼了一聲：「我知道。」

    mama美眸深深地看著我：「你還小，以后的路還很長，高中只是你人生中的

    一個節(jié)點，但這個節(jié)點又是無比關(guān)鍵重要的，只有考上一個好大學(xué)了，以后才能

    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去生活，才能讓你的孩子也能像你現(xiàn)在這樣無憂無慮，這樣

    ，將來你才不會后悔，mama說的話，你能明白嗎？」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只是臉上還是不服輸?shù)谋砬?，頭扭向另一邊，不正眼去

    看mama，但是我心里明白的很，mama這番話確實都是事實，不是什么網(wǎng)絡(luò)雞湯。

    爸爸mama都有著高等學(xué)歷、高等素質(zhì)，mama是人民教師，爸爸是名醫(yī)生，生

    活在這樣的家庭里，我不可能像那些同齡的農(nóng)村孩子一樣，沒有什么見識見聞，

    我明白學(xué)歷的重要性，唯有有了高等學(xué)歷，才能有機會找一份像爸爸mama這樣體

    面的工作，醫(yī)生、律師、警察，又或者是像mama一樣，做一名教師，而不是在工

    地上賣力氣撒汗水。

    雖然mama很少和我講這些人生大

    道理，可今晚的這番話，確實給了我很大的

    觸動，但更多的是感動。

    mama看著我欣慰的笑了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能明白就好?！?/br>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剛剛您還說我小，以后的路還長什么的一大堆

    ，現(xiàn)在又說我不是小孩子了，變得可真快?！?/br>
    mama揪起我的耳朵，一瞪眼：「看來你還是沒聽進(jìn)去，是不是？」

    「聽進(jìn)去了聽進(jìn)去了，但您能不動手嘛？」

    我連忙踮起腳尖，伸手掰著mama的手，大聲求饒：「媽，你揪疼我了。」

    mama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又不解氣的揪著我的耳朵拽了拽，這才緩緩松開：

    「以后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揪爛你的耳朵，聽見沒?！?/br>
    「哪敢啊?！?/br>
    我揉著耳朵，小聲嘀咕。

    「不敢？那你怎么大半夜跑我臥室門口去了？」

    「我那是想看看您睡了沒，再說了，我又沒干啥。」

    「別跟我在這揣著明白裝煳涂，你打的什么算盤，我心里跟明鏡似的，一清

    二楚。」

    說著，mama抬起手又想揪我的耳朵，好像揪著我的耳朵才解氣，嚇得我連忙

    雙手護(hù)起耳朵，一縮脖子，喊道：「您別動不動就揪我耳朵啊，真是怕了您了?！?/br>
    見我這慫作一團(tuán)的樣子，mama也是無處下招，揮著胳膊試探了兩下，然后放

    了下去，最后氣急而笑：「行了，不打了，松開吧?！?/br>
    「真不打了？」

    我不相信的眼神看著mama，還是縮著脖子，雙手緊緊的捂著耳朵不敢松開。

    「就這么不信任你媽？」

    「不是不相信，是您根本不可信。」

    「你再說一遍？」

    說著，mama又抬起了胳膊。

    見狀，我以退為進(jìn)，干脆松開耳朵站直身子，梗起脖子，閉著眼睛：「來吧

    來吧，給您打，正好我明天不用去學(xué)校，還能打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