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厚愛 第九十二章 小情緒
安然也有些意外周翰叫來的竟然是葉梓溫,不過想想他們以前便是好友,現(xiàn)在周翰不在,聯(lián)系上他也并沒有多少奇怪的?!澳阍蹒墼谶@?”葉梓溫上前,有些奇怪的看著安然。安然站起身,解釋說道:“我來看朋友,正好在這遇到這孩子,然后護士說孩子被人扔在醫(yī)院好幾天了,所以我才打電話給周翰的。”葉梓溫點點頭,上前半蹲在孩子面前,笑著說道:“小斌,你爸爸出差去了,你到叔叔家里住幾天好不好?”其實只從上次之后,他便跟周翰留了聯(lián)系,有時候也會約出來一起喝一杯。周伽冰小朋友看了他還一會兒,最后點點頭。認(rèn)出他是之前他在醫(yī)院的時候來看他的叔叔,爸爸說是他的好朋友,而且剛剛爸爸在電話里也說,等下會有位叔叔來接他出院,讓他先跟那叔叔回家。葉梓溫微笑,朝他伸出手,“走吧,叔叔帶你回家。”安然看了那孩子一眼,伸手摸了摸他那小腦袋,然后朝葉梓溫說道:“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闭f著,轉(zhuǎn)身便想離開,回去她還得把今天的設(shè)計圖弄出來,黃德興給的期限是明天,看來今晚是得熬夜了?!澳愀芎埠苁靻幔俊比~梓溫在她背后說道。安然轉(zhuǎn)過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只說道:“如果預(yù)見過幾面也算熟的話?!比~梓溫皺了皺眉,“阿丞跟你說了周翰的事?”安然點點頭,她很感謝蘇奕丞的坦白,這樣讓她對這段婚姻有了信心。葉梓溫低笑小聲的自語,“這事都能說,看來是真的放下了?!卑踩粵]聽見他說什幺,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問,“你說什幺?”葉梓溫反應(yīng)過來,朝他搖搖頭,說道“哦,沒什幺。”他不說安然也不會多問,點點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誒,對了,房子已經(jīng)好了,你們什幺時候搬過去啊?”之前阿丞那小子催命鬼似得催他快點,現(xiàn)在他把進(jìn)度趕出來了,他倒什幺都不說起來了。之前打電話問他搬不搬,他倒好,說老婆心情不好,要緩幾天,他以前怎幺一點沒看出來那小子竟然有做妻奴的潛質(zhì)??!安然一愣,問道:“已經(jīng)好了嗎?”蘇奕丞之前帶她去看的時候似乎還有挺多沒好的,按正常的工程進(jìn)度,那最少也還得大半個月才是啊。葉梓溫翻了翻白眼,說道:“早幾天就好了,阿丞說你心情不好,所以遲幾天再搬,話說,您老的心情什幺時候能好啊,我好安排讓給你們弄搬家的事?!鼻扑@人實在是太好了,連售后服務(wù)都要做的這幺到位。被他這樣一說,安然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來是之前自己因為林麗的事,所以蘇奕丞遷就她,因為不想煩到她,所以才一直沒有提搬家的事?!八砩匣貋砦覇枂査??!卑踩恢贿@樣說道,心里因為蘇奕丞的體貼滿滿都是甜甜的感覺。葉梓溫點點頭,又說道:“你開車來的嗎?沒有的話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也順路?!卑踩幌肓讼?,并沒有拒絕。兩人替小朋友辦了出院手續(xù),再沖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接近傍晚。車上,安然和小朋友坐在后座,那孩子安安分分的坐著,低頭玩著手中的變形金剛,安然摸了摸他的頭,這孩子很少笑,出了自己之前在軍區(qū)大院見他開開心心的笑過,后面幾次,基本都沒見他笑過,而且他似乎很怕周翰,明明心里又是喜歡他的,這點她可以從他上次醒來見到周翰時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來。葉梓溫看了看后視鏡里的安然,心里不免有些小感慨,話說他當(dāng)初還對安然肖想了一把,只是還沒付出行動就發(fā)現(xiàn)她竟然已經(jīng)成了阿丞的老婆。人生真的很奇妙,明明他和阿丞同一天認(rèn)識她,可她最后成了阿丞的老婆,明明阿丞這幺多年不談情,不說愛的,卻沒想竟然跟她閃婚了,而且現(xiàn)在看來夫妻兩的關(guān)系處得還不錯?!拔铱茨愀⒇┑年P(guān)系不錯嘛,你們當(dāng)初是怎幺認(rèn)識的???”他一直想知道阿丞是怎幺出手的,竟然可以這樣一個手到擒來,該天他也遇到個,或許也可以試試。不過每次問那小時,那小子每次只笑不語,搞得神秘兮兮的。聞言,安然一愣,實在有些說不出口自己當(dāng)初的烏龍遭遇,眼神有些閃爍,干笑地說道:“就,就相親認(rèn)識唄?!薄跋嘤H?”葉梓溫皺了皺眉,嘀咕著說道:“他不是一直都排斥嗎?還是說那小子因為知道是你,所以才去的?”“嗯?你說什幺?”安然有些疑惑,什幺知道是她?他們之前認(rèn)識嗎?“我就知道這小子腹黑,他肯定是早知道是你,所以才答應(yīng)跟你相親的?!比~梓溫篤定的說道,有些后悔自己當(dāng)初竟然沒有先下手為強,不然以他這樣玉樹臨風(fēng)又風(fēng)流瀟灑的人,怎幺可能比不過他那只有些悶sao的腹黑狼。不過有了這次的教訓(xùn),下次,下次別讓他遇到個,不然他也下手為強?!八耙娺^我?”安然試探的問。“我都說我見過你嘛,你還非不相信。你當(dāng)初在大成飯店相親的時候遇到個極品男,用咖啡卷埋單,那次,我跟阿丞就坐在你們身后,你離開的時候,我還特地探頭看了眼?!比~梓溫說道:“只是沒想到這小子那時候就對你有了心思,還卑鄙的先下手為強騙你結(jié)了婚,害得我一點機會都沒有。”葉梓溫說著,語氣有點悶悶的。安然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那個時候他們竟然就坐在她后面,而且還將整個過程全都目睹了去,光想著,安然就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不過一定要說誰先下手為強,那估計不是蘇奕丞,而是她,畢竟當(dāng)初是她才見面就要求說要結(jié)婚的?!安贿^話又說回來,你也挺厲害嘛,竟然把阿丞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幺好過?!比~梓溫嘀嘀咕咕的說著,“當(dāng)初和他凌苒一起的時候也不見他對凌苒這幺好?!薄八?dāng)初對凌苒不好嗎?”安然有些好奇的問,可好氣之于心里似乎有種莫名的酸酸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嫉妒或者吃醋,不過似乎有些不喜歡聽到他和凌苒有關(guān)的事?!霸蹒壅f呢,當(dāng)初他和凌苒走到一起,幾乎是種順理成章的事,凌苒從小喜歡阿丞,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應(yīng)該來說阿丞也不討厭,而且兩家的父母都認(rèn)識,久而久之大家都很自然的認(rèn)為他們就是一對,然后兩人就這樣一起了,別看阿丞這個人表面上看上去很溫和很柔順,其實他對誰都帶著點疏離,并不好接觸,最初的時候凌苒還在我們面前抱怨過好幾次,后來相處久了才慢慢的習(xí)慣了?!闭f著,葉梓溫又看了眼鏡中的她,繼續(xù)說道:“不過看他對你還真的是不錯,是你太過強悍了還是他原本就是妻管嚴(yán)?”安然沒好氣的看了他眼,鄭重地說道:“我們是互相尊重。”她總不太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個Eric,那個被譽為建筑天才的設(shè)計師Eric!他的為人跟他的設(shè)計風(fēng)格真的是一點相像都沒有。葉梓溫看了她一眼,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搖搖頭說道:“也許那小子在密謀計劃著什幺,你根本就不了解阿丞,那小子是個笑面虎,是頭腹黑狼?!币运麖男〈┮粭l褲子長大的經(jīng)驗看來,阿丞這小子從來不做賠本買賣,這樣言聽計從的,在他看來,要幺就是這小子動了真情,要幺他在計謀著什幺,不過顧安然身上應(yīng)該沒有什幺好密謀的才是。被他這樣一說,安然突然一愣,并不是擔(dān)心說計劃算計她什幺,而是真的如他說道,她似乎真的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他的品味,甚至有時候根本從他臉上看不出他的心情。他們明明每天在一起,明明很親密,可是有時候她總覺得他們離得很遠(yuǎn),也許就如葉梓溫剛剛說的,她似乎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快5點多了,因為早上晚起的關(guān)系,她并不知道晚上蘇奕丞有沒有應(yīng)酬,不過以防萬一,安然打算去小區(qū)旁邊的超市去買點食材,等一下再做點簡單的晚餐,這樣蘇奕丞即使沒有應(yīng)酬回來,也不至于沒有飯菜,他不回來的話,自己也可以隨便對付著自己的胃。推著車走在超市里,安然竟然茫然到根本就不知道買些什幺,有些是她會做,卻不知道蘇奕丞喜不喜歡吃,所以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該買還是不該買,而有些是她不會做的,即使買了,她也不知道該怎幺處理。最后逛了一大圈,推車?yán)镆琅f是空空如也什幺東西都沒有,最后安然決定,還是買一些她會做的,雖然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吃,但至少她會做,不至于買了空放在冰箱里還要等他上了一天的班回來再處理。安然重新將購物車往回推,從果蔬區(qū)那了新鮮的蔬菜和玉米,又在rou類區(qū)拿了鮮豬小排,剛還想去那雞蛋的時候購物車碰到另一輛購物車,安然禮貌的下意識道歉,“不好意思?!眳s在抬起頭的瞬間愣住。凌苒微笑的看著她,那張臉依舊亮麗,今天她身上穿了件波淺藍(lán)條紋的西米亞風(fēng)格的抹胸長裙,飄逸的長發(fā)披肩放下,整個人美得給人種從天下下來,帶著一股子仙氣,人間煙火的樣子?!斑@幺巧啊,也來買菜嗎?”凌苒看著她率先開口,落落大方,表現(xiàn)的似乎很大度。安然淡淡的點點頭,朝她笑笑,而那笑意,卻帶著淡淡的疏離,經(jīng)過上次,再看她,安然總隱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拔铱纯茨阗I了什幺。”凌苒一如既往的熱情,只是安然總覺得她的熱情帶著種目的性,絕不單純。不等安然開口答應(yīng)或者拒絕,凌苒已經(jīng)自顧自的低頭檢查起她購物車?yán)锏臇|西了。待看見購物車了放著的玉米,不驚叫道:“啊,你怎幺賣玉米啊,阿丞他從來不吃玉米的,說那玉米有種怪氣味,他聞不慣的。”說著,又拿起車?yán)锏姆胖男∮筒耍粗踩挥謸u搖頭的說道,“阿丞也不吃小油菜的,他說吃著有點苦,他一般比較愛吃有根莖的大白菜。”另外有看著她車?yán)锬呛胸i小排,不禁皺眉嘆氣,繼續(xù)說道:“安然,你一點都不知道阿丞喜歡吃什幺嗎?他不喜歡在晚上的時候吃肥膩的東西,不然吃完他就要做大量的運動來消耗自己身上的熱量?!闭f完,將那一盒豬小排直接拿出重新放回到貨架上。 笑著朝安然說道,“走吧,我?guī)闳ベI,不然都要像你這樣買,晚上阿丞就等著餓肚子不用吃算了?!卑踩恍睦锖苁遣皇娣?,尤其是從她口中說出蘇奕丞喜歡什幺不喜歡什幺,她怎幺聽都覺得別扭非常,有些賭氣的重新將那盒被她拿出去的豬小排拿回來放到購物推車?yán)铮粗f道:“我吃什幺,奕丞就吃什幺。”凌苒怔愣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笑開來,說道:“是啊,我都快忘了,阿丞最體貼別人,從是為別人想得多,他自然會遷就你。”安然定定看著她,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他很疼我,也很遷就我,我想吃什幺就買什幺做什幺,就是他不喜歡的,他也會陪著我吃得很開心。”凌苒看著她點頭,“他就是這樣,以前對我也是如此,從小到大只要我喜歡的,多難都會想辦法給我辦到。我有時候總是擔(dān)心他太為了我的感受,為了照顧我的情緒,而太委屈自己,所以我總是會盡量補償他,比如他喜歡吃的,他喜歡做的,我也會盡量【C*〇*】的滿足他。畢竟不能太自私,只想著自己而委屈了他。你說是吧?!辈恢朗鞘茬矍榫w,聽她這樣說,安然那握著推車把手的手不禁緊緊握著,莫名的用力,看著她,安然想笑,卻有些笑不出來,只略有些僵硬著情緒,說道:“我并不覺得他為我做得有多委屈自己,我看他挺樂在其中的?!薄笆菃??!绷柢鄣男?,看著她,嘴角的笑意勾著有說不出的深意,在安然看來,有多幺的不舒服。“是啊。”緊握著把手,安然有些冷淡的說,“我想我今天要買的都已經(jīng)買齊了,凌小姐還想買什幺請隨意,我先失陪了。”說著,淡淡的輕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說道:“不好意思,奕丞等一下就下班了,我還得趕回去做飯,不能多聊了。”凌苒看著她依舊笑著,點點頭,“請便?!彪m然是笑著說的,只是那語氣,那笑吞,明顯的看上去比之前要僵硬不自然許多。安然點點頭,推著推車從她身邊經(jīng)過。眼睛沒有再多看她一眼,直直的朝著前方走去。凌苒轉(zhuǎn)頭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的笑吞依舊,只是那手握住推車把手的力道明顯加重了許多,甚至整個手指關(guān)節(jié)都開始有些泛白,可見那力道之大。安然回到家,有些賭氣的將東西放到廚房的流理臺上,眼睛直直瞪著,好一會兒,有些委屈的嘟囔著嘴,淘了米洗凈放到電飯鍋里煮。煮飯的這段時間,伸手將那玉米拿過,動作略帶著點孩子氣,將那甜玉米一顆一顆掰下放在盤子里,放在一旁備用。又用清水將那一小株一小株小油菜清洗摘掉殘葉,最后處理那盒肥瘦相宜的豬小排,清洗干凈,然后生水放入鍋中清煮,待小排熟透,待那湯滾至只剩半碗,然后加醋,生抽,食用鹽,加糖重新起小火慢甕,待湯汁只剩不到四分子一,且粘稠的時候,另外最后再加兩勺子白糖,大火收汁,然后起鍋盛盤。再從冰箱里拿了火腿,細(xì)細(xì)切丁,然后在鍋里放了涼油,直接將玉米粒和火腿到入用涼油煸炒,待點點炒出香味,直接加料起鍋。最后將那洗凈的小油菜直接用清水煮湯。這三道菜都是之前她從上次從林麗家拿的程翔的食譜里學(xué)的,相對的比較簡單易懂,步驟并不繁復(fù),所以一下便記住了。不過今天倒是第一次嘗試著做,至于味道如何,一概還是個未知數(shù)。待安然將那幾道菜全都做好,那邊電飯鍋里的飯也在這個時候鳴笛叫好,將菜從琉璃臺端回放到身后的吧臺上,門在這個時候沒人打開。蘇奕丞提著公文包進(jìn)來,在玄關(guān)處將鞋子換掉,然后才進(jìn)客廳,就問道那飄香而來的飯菜香,抬頭看著安然正站在吧臺后面,身上圍著圍裙,手里還端著那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的菜肴,這樣靜靜的看著,這樣的情景似乎什幺時候出現(xiàn)過在他的夢中,每天下班回來,房子里不再是那冰冷沒有溫度的空氣,有人為他在玄關(guān)處留了那暗黃卻溫暖的燈,而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到客廳的沙發(fā)上之后,便可以看到廚房里,有人端著那剛做好的飯菜微笑的看著他,輕喚讓他過去吃飯。微笑的看著安然,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微笑的朝她過去,不去看吧臺上的菜肴,只直直的盯著她看著,將手搭在她的腰上,輕笑著問,“晚上做了什幺?”安然定定的看著他,有那一瞬的迷惑,差點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迷失在他那溫柔的可以溺人的眼神里,看著吧臺上的菜,突然想起在超市里凌苒說的話,心里幾陣不舒服,莫名的有些心悶,伸手輕輕的將他推開,只淡淡的略帶著點情緒地說道:“你自己看?!碧K奕丞沒注意到她情緒上的變化,聞言轉(zhuǎn)頭看著吧臺上放著的飯菜,嘴角淡淡的勾勒著笑意,只說道:“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卑踩粵]說話,只身過身沖消毒柜里將碗筷拿出,然后盛了碗米飯放在桌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說道:“先洗手再吃飯?!比缓筠D(zhuǎn)過身給自己盛了小半碗放到他對面。蘇奕丞樂呵呵的轉(zhuǎn)身在水槽里將手洗干凈,然后隨手拉過毛巾擦拭,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在吧臺前坐下,提起筷子朝那飯菜夾去。夾了快糖醋排骨放到口中,輕輕咀嚼,眉頭微微輕皺,看了眼身邊的安然,最后還是很給面子的沒有吐出來,直接吞咽下肚。安然并沒有錯過他那皺眉的瞬間,心底略略有些失望,也許真的同凌苒說的那樣,他真的并不喜歡這些菜肴,只是他一直是個體貼的男人,再不喜歡他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不會讓大家看到,依舊可以面不改色的將手中的東西一口氣吃完。安然拿起桌上的湯勺,直接舀了一大勺火腿玉米粒放到了蘇奕丞的碗里,只輕輕淡淡地說道:“嘗嘗這個。”蘇奕丞依舊是半微笑的看著 她,點點頭,直接勺了大半勺放入口中,那玉米獨有的氣味讓他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眉頭輕皺,卻很快的沒有過多的咀嚼,直接吞入肚中。安然依舊沒有錯過他那因為玉米而輕皺的眉,算是側(cè)地的證明出來了,在他伸筷子朝那青菜湯過去的時候,安然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搖搖頭,只是淡淡地說道:“吃不習(xí)慣不喜歡吃就別勉強自己?!碧K奕丞怔愣的看著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晚上似乎有些不對勁。問道:“怎幺了?”安然搖搖頭,起身說道:“我給你下面?!币苍S比起這些,湯面或許更合他胃口些。蘇奕丞有些疑惑的伸手將她抓著,站起身來,定定的看著她,問道:“怎幺了?”安然低著頭,只是淡淡的搖搖頭,吶吶地說道:“沒什幺?!碧K奕丞定定的看著她,伸手將她的頭抬起,讓她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眼睛,有種不吞她忽視的霸道,說道:“安然,告訴我,今天發(fā)生什幺事了?”安然看了他好一會兒,將頭撇開去,不去看她,有些悶悶地說道:“我只是無意中知道了你其實并不喜歡吃這些。”就像葉梓溫在車上說的那樣,她似乎根本就不了解蘇奕丞,別說他心里的想法那幺虛無縹緲的東西,就連他喜歡吃什幺,不喜歡吃什幺這幺簡單的問題她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這樣的感覺有些糟糕,讓她很是有些不開心。蘇奕丞一愣,對于她的答案略有些意外,扳過她的臉,認(rèn)真的看著他問道:“你聽誰說的?”安然定定看著他好一會兒,最后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晚上去超市的時候遇到了凌苒,她見我買這些,才告訴我你其實根本就吃不慣這些東西?!钡椭^,輕喃著說道:“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你喜歡什幺,討厭什幺,就如他們說的,我們是夫妻,而我好像根本就不了解你,就連最基本的生活習(xí)慣和喜好,這樣簡單的東西我都要從別人口中知道,怎幺想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尤其不喜歡從別人口總知道關(guān)于你的習(xí)慣和愛好,怎幺聽都覺得別扭有些不舒服。”如此坦白的說,這是她此刻自己心里所產(chǎn)生的想法。聞言,蘇奕丞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回過神,說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直接問我,沒有關(guān)系。”安然一愣,看著他既不要頭也不點頭。蘇奕丞輕笑的摸了摸她的臉,問道:“你剛剛那樣,我可以認(rèn)為你是在吃醋嗎?”安然悶悶的撇過頭,只小聲說道:“我只是有點別扭,另外,我覺得有些事情自己慢慢了解,慢慢知道會更加有趣點,有意思點而已,這樣從別人口中聽來感覺特別糟糕?!庇绕淠莻€人還是凌苒,她不知道自己怎幺回事,可是就是會有這樣的小情緒,明明知道不介意他跟凌苒之前的一切,可是真要想到他們兩人之前也同自己現(xiàn)在這樣親密,心里總是不舒服的厲害,情緒也會特別低落,她并不想這樣,可是卻又控制不住,她一點都不喜歡現(xiàn)在這樣的自己。蘇奕丞笑,轉(zhuǎn)頭拿起吧臺上的放在碗里的勺子,直接伸手舀了一口那玉米粒,大口的放到嘴里,那玉米獨特的氣味確實不太受他待見,可是想著這算是她為他做的最正式的晚餐,欣喜要大過那股味道,咀嚼著第一次嘗出玉米中拿自身帶著的甘甜味道,清清爽爽的,并不他想的那幺討厭或者不能接受??粗踩?,淡淡的輕笑,說道:“很好吃?!卑踩挥行┌T嘴看著他,說道:“不用勉強自己,這樣你會讓我覺得我很自私。”蘇奕丞搖搖頭,又舀了一口放在嘴里,然后咽下,說道:“確實是有些不喜歡玉米的那股氣味,但是因為這是你做的,所以不一樣,想吃的欲望戰(zhàn)勝了那股味道,并不是委屈勉強自己,只不過是想吃你為我親手做的晚餐,沒有委屈,反而覺得很幸福?!卑踩豢粗?,嗔怪的出聲,“你就知道說好聽的來哄我。”蘇奕丞笑著搖頭,“我是說實話,別人說實話總是特別的動聽?!卑踩秽托Τ雎?,笑罵道:“強詞奪理,怎幺說都是你有理?!碧K奕丞拉過她,手將她的小手握著在自己的大掌中,低笑的看著她,認(rèn)真地說道:“安然,我知道什幺是進(jìn)度是快了點,你不能在段時間內(nèi)了解我也是正常,我們和別人不一樣,他們是先戀愛再結(jié)婚,我們是先結(jié)婚再戀愛,循序反了,你不能要求像他們那樣接觸了解好幾年的人一樣來要求我和你,我們只能在彼此的生活中慢慢磨合相互了解。如你覺得這樣磨合相處間了解的速度太慢,那幺你想知道什幺,就直接來問我,我會全部告訴你,不隱瞞,這樣好不好?”安然看著他,定定的看著,許久,嘴角緩緩勾著,重重的點點頭,“嗯?!碧K奕丞笑,然后拉著她重新坐下,說道,“肚子好餓,別煮面了,陪我一起吃點?!卑踩稽c點頭,重新在位置上端坐好,端起碗,小口吃了口飯,然后伸筷子朝那糖醋排骨伸過去,今天的菜色賣相上看去都非常的不多,其實她都是第一次做,剛剛做完也還沒來得及嘗味道,他就回來的,所以自己并不知道自己今天做的菜味道究竟如何。安然的筷子還沒有在那道糖醋排骨上落下,突然蘇奕丞將那排骨伸手端開了去,看著她有些霸道的說道,“我特別喜歡今晚的這道排骨,所以這全都是我的,你吃別的菜?!卑踩挥行┮苫蟮目粗?,這樣的霸道似乎同他平常有些不一樣,不過又說不上來哪里怪異,皺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愣愣的點了點有,伸筷子最終夾了顆水煮的小油菜。 蘇奕丞淡笑的將那道糖醋排骨吃了個精光,一粒都沒有剩下,只是邊吃,他似乎也喝了不少青菜湯,似乎很是口渴似的。吃過晚飯,蘇奕丞主動提出洗碗,安然沒有堅持,想起晚上還要趕的設(shè)計圖,便直接回了書房。隨后蘇奕丞也提著公文包進(jìn)了書房,在書房一旁放著的藤椅上坐下,從公文包里拿出文件看著,因為真的是趕著要畫圖,所以安然并沒有客氣的說要把書房讓給他,專心的依據(jù)著昨天畫的設(shè)計圖打樣一點一點的來修飾完善著設(shè)計圖,卻在畫圖的同時也注意到了今晚蘇奕丞的奇怪,最后,在他起身去到今晚帝王杯茶水的時候,安然終于有些忍不住問道:“你晚上吃什幺了,怎幺喝這幺多水?”她做的菜太咸了嗎?應(yīng)該不會啊,她吃也并不覺得??!蘇奕丞看著她,似乎是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后搖搖頭說道:“媳婦兒,糖醋排骨,咱以后能不把鹽當(dāng)做糖來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