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厚愛 第六十七章 夜渡
今晚的夜色并不算美,沒有繁星,只有一彎弦月掛著,照亮并不多的黑寂夜空。今晚有微風,徐徐吹來,不冷,反而很舒服。安然在酒店門口停下,定定的看著蘇奕丞,并不說話,嘴角卻掛著好看的弧度。蘇奕丞轉頭看她,見她不走,挑眉問道:“怎幺了?”安然只笑不語,然后在蘇奕丞蹙眉不解的時候,突然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蘇奕丞在錯愕過后第一時間回過神來,對于接吻這種事,向來都是他的專長。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壓放在她的后腦勺,然后加深這個吻。待蘇奕丞再將她放開的時候,安然早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倚靠在他胸膛,而他也并好不到哪里去,胸口也因為剛剛的吻起伏的厲害。兩人相擁的抱了會兒,待兩人氣息平復,蘇奕丞這才在她耳邊說道,“我們回去?”安然倚靠在他胸膛,聽著他那慢慢趨于平靜的心跳,特別享受這一刻的靜謐。“嗚——”不遠處渡船揚起笛鳴,夜色中一艘閃爍著霓虹燈的渡船緩緩朝江心駛去。安然將頭從他懷里抬起,看了看不遠處的夜渡,再轉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笑著說道:“我們?nèi)ザ奢啺伞!碧K奕丞一愣,隨即展開笑容,點點頭,說道:“好?!眱扇俗诙纱膰鷻谧?,其實說來也很是狼狽,那特意下班前去弄的頭發(fā),此刻被江風吹得亂亂的。身上套著蘇奕丞的西裝外套,而里面的晚禮服胸口因為紅酒而黑了一大片,估計是洗不掉了。反看一旁的蘇奕丞,江風吹亂他那梳理整齊的頭發(fā),卻讓他隨意中帶著點不羈,微微松垮的領帶,和那被挽起的襯衫袖子,整個人沒有了平時的嚴肅,多了份陽光和率性。晚上渡輪的人并不多,整個渡船上寥寥幾人一雙手便可數(shù)完。渡船行駛到江心,轉頭看看兩岸的燈火霓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一般大橋上是無法體會的?!奥犝f政府準備修建清江大橋了?!卑踩徽f道,怕是以后這樣坐渡輪的機會會越來越少了吧?!班牛羞@個意向?!碧K奕丞點頭,大橋修建是必然的,不僅僅可以加促兩座城市的聯(lián)系,更能帶動兩座城市的經(jīng)濟發(fā)展。安然點頭,看著那因為渡輪開過而微微泛起漣漪的江面,再轉頭看著身邊的男子,放緩身子,將頭枕上他的肩膀,而他很自然的展開手臂將她身子環(huán)住,一切都自然的仿佛做過千百遍。微風輕撫著臉,安然可以聽見船下的流水聲,眼皮微微下沉,今晚似乎過得好漫長,明明時間還很早,可是似乎過了好久,而她,也好累?,F(xiàn)在只想能好好的睡一覺。迷迷糊糊間那安然的雙眼重重合上,靠在蘇奕丞懷中,她睡得很安心,嘴角微帶著笑。蘇奕丞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微微搖了搖頭,幫她調(diào)整好舒適的位置,讓她睡得更安心些。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幺睡著的,也不知道蘇奕丞是怎幺抱著她回的家,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她躺在臥室的房里,床頭的燈開著,而蘇奕丞并不在房里。迷迷糊糊起來,睡意還是很濃,用手揉了揉眼睛,秀氣的打了個哈欠,翻身下床,身上依舊是晚上的那套晚禮服,胸前的酒漬已經(jīng)徹底干透,那深黑的顏色融入衣服的布料,這下怕是真的洗不掉了,安然突然有些惋惜,這套衣服她并不常穿,當初也是為了像今晚這樣的應酬而狠心買的,花了她不少的錢,現(xiàn)在報廢了,并不是沒有心疼。聞了聞身上帶著的淺淺酒味,直接開了衣櫥從里面拿過睡衣然后進了浴室,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蘇奕丞依舊還未回房,心想他可能還在書房里忙碌著,安然用毛巾抓了抓頭發(fā)開門出去,客廳的燈亮著,卻沒有人,茶幾上放著個杯子,里面還【C*〇*】裝著大半的水。轉身走向書房,推門進去卻是一室的黑寂,沒有半點人影。這下安然疑惑了,那秀眉也微微緊蹙起來。這幺晚了,蘇奕丞會去哪?帶著疑惑從書房里退出,正準備會臥室拿手機給他打電話,門鎖在這個時候被人轉動,而后蘇奕丞開門進來,看到已經(jīng)起來的安然先是一愣,然后泛開微笑,“怎幺起來了?”安然看著他,依舊是酒會上的那件襯衫,領帶松垮的掛著,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手臂仍舊是剛剛在渡輪上挽起的高度。安然笑笑,問道:“剛剛出去了?”蘇奕丞有些疲憊的拉下脖子上的領帶,隨意的扔到沙發(fā)上,邊解著襯衫的紐扣邊說道:“剛剛回來的時候在小區(qū)門口遇到個熟人,一起上來坐了會兒,剛剛才送他下去。”安然并沒在意,上前收起沙發(fā)上的領帶,順帶接過他脫下的襯衫,看著他疲憊的樣子,略有些心疼,說道:“趕緊進去洗個澡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上班呢?!碧K奕丞看著她,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微笑的點頭,轉身進了臥室。安然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后,嘴角彎著笑,她似乎隱隱察覺到自己內(nèi)心里的變化,似乎真的喜歡上他了。這樣的想法讓她有些啞然,似乎太快了,他們相識到現(xiàn)在,才半個多月?。“踩蛔谏嘲l(fā)上,回想起跟他認識到現(xiàn)在的這一切,似乎喜歡上他太過吞易了,他太過出色,而對她也太過溫柔太過體貼,這樣的男人喜歡上他,真的太吞易太簡單了,難道不是嗎?淡笑著將手中的領帶和衣服收起,準備等下放到洗衣機里??粗鑾咨系牟璞?,本能的伸手去收,起身朝廚房走去,洗碗槽里,將多余的水倒出,卻在動手準備洗杯子的時候驀地愣住。 安然愣愣看著杯口的沾著的紅色口紅,一下忘了動作。剛剛小區(qū)遇到的是位女人嗎?這幺晚女人過來找蘇奕丞干嘛?腦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