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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傳奇純愛版(15)

    【寄印傳奇】純愛版(15)

    作者:楚無過

    2021年4月12日

    字數(shù):11,082

    第十五章

    父母是什么時候恢復性生活的,我不清楚。那些貼墻倒立后苦苦等待的神經(jīng)

    病之夜,我?guī)缀鹾翢o收獲。只記得有次半夜迷迷糊糊地下樓上廁所,走到樓梯拐

    角時就理所當然地聽到了父母房間的聲音,我立馬醒了大半。很沉悶,卻并非吱

    嘎吱嘎的響動。母親偶爾低語一句,父親的嘆息粗重而模糊,宛若碾成粉末的餅

    干。多么的遺憾。這是在五月份,父親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看碟,不知道的還以為

    他老要立志做一個迷影導演。

    就在我翻到父母抽屜「yin穢物品」的那個下午,父親又喝了不少酒。盡管中

    午他已經(jīng)跟小舅喝了一場。我清楚地記得,他柔軟得像根面條,一眨眼工夫就順

    著椅子滑了下去。

    那晚我們仨在樓頂乘涼。一如以往,十點多時母親就下去了。半夜醒來,奶

    奶呼嚕如舊,我卻渴得要命。磨蹭好半晌,我才搖搖晃晃地下樓喝水。之后如你

    所料,「父母不要臉,可能要cao屄了」。窸窸窣窣,動靜很大,父親的聲音也很

    響。他說:「鳳蘭,再弄弄,弄弄看行不行!」不是說一次,是重復了無數(shù)次,

    像一個魔咒。

    在咒語的間隙,母親輕呼一聲:「不行就算了。」后來不知過了多久,父親

    叫了一聲「對不起啊」,就好一陣沒有任何動靜。

    我搞不懂這意味著什么。在我猶豫著該上去還是下去時,母親終于說:「起

    開?!?/br>
    片刻,一陣窸窣中,父親喊了聲鳳蘭。然后我就聽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聲音。

    起初像是球鞋在塑膠上摩擦。后來又伴著咯吱咯吱響,似一個沒牙老太在笑。再

    后來整個聲線都流動起來——冰塊不間斷地落入玻璃杯中,卻在分秒間化成水,順

    著傾斜的杯沿緩緩淌下。如被一顆流星擊中,我立馬打了個冷戰(zhàn)。父親在哭。無

    論我如何努力,再也挪不動半步。

    「別整些有的沒的。」許久才傳來母親的聲音,溫柔而酥軟?!负昧?。」她

    又說,伴著輕嘆而出的一口氣。很輕,像一對酥唇吻過你的腦門。

    ********************

    九八年那個秋夜后,待我從惶恐中緩過神來,立馬被另一個問題所困擾。我

    擔心自己不長個兒了。以前家里養(yǎng)狗時,父親為防止伢狗四處勾搭,都會將其去

    勢。問原因,答曰「一瞎搞就不長了」。這幾乎構成我青春期最大的困惑,并在

    忐忑不安中促使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戒除了手yin。然而當漫長的暑假來臨時,

    我發(fā)現(xiàn)不少衣服都在變小,于是困惑和禁忌不攻自破。其結果就是變本加厲。

    那個夏天我瘋狂地長高,瘋狂地手yin。我在物理練習冊背面繪上yin亂不堪的

    云雨七十二式。我試著偷偷撥打成人聲訊臺。我也搞不清自己用掉了多少衛(wèi)生紙。

    愚蠢的是,那些紙我沒能及時丟掉,而是全部存在一個安踏包裝袋內。當然,

    此舉并無特殊含義——歸根結底是一個懶字。

    有次打外面回來,母親劈頭就問:「擤鼻涕用那么多衛(wèi)生紙?。俊?/br>
    我「啊」了一聲,她便不再多說。直到吃完飯,我打樓上轉一圈,看到打掃

    得干干凈凈的臥室時,才猛然意識到母親在問什么。這令我惱羞成怒。等沖進堂

    屋,看著端坐在沙發(fā)上的一家子,我又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于是母親就建議我多

    運動。我說我籃球打得還少嗎。她又讓我練字。我不置可否。她說那就多看本書

    啊。這時我豬肝色的臉已恢復如常,我問武俠可否。她說:「也行,雖然不符合

    理想要求,但也湊合?!故聦嵣夏呐伦x古龍,當看到「充滿彈性的大腿」時,我

    都會情不自禁地硬起來。

    我覺得自己完蛋了。有時候走在大街上,我會幻想和迎面而來的各種女人性

    交。高矮胖瘦,我來者不拒,把她們cao得哭爹喊娘。而一旦回到家里,便只剩下

    母親。伴著她的曼妙身姿,那個夜晚會時不時地溜出腦海,令我驚慌失措。毫不

    夸張地說,一些紅彤彤的傍晚,當我站在門廊下,母親打一旁擦肩而過時,某種

    氣流就會無可救藥地從我體內升騰而起。但當她扭過臉來和我說話,我又立馬會

    羞愧萬分。于我而言,這已成為零零年夏天繼驕陽、暴雨和汗水之外的第四個常

    態(tài)。

    事實上,不光我,所有的呆逼都或豪放或羞澀地表示自己需要搞一搞了。我

    們又沒像小公狗那樣被閹掉,為什么不能盡興地搞一搞呢?站在村西橋頭,看著

    陽光下越發(fā)黝黑的jiba,我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適合裸泳的最后一個夏天了。

    然而就在這個暑假結束之前,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那一陣,養(yǎng)豬場剛拆遷不久。母親仍一無既往地會到某培訓機構代課。而父

    親嘛,也不含糊,正撅屁股在工地上搬磚。一段艱苦卓絕的適應期后,他老已游

    刃有余。也許正是生活過于緊繃,父母不時會拌兩句嘴,在還債問題上甚至一度

    吵得不可開交。

    我清楚地記得,有次父親為表達自己的憤怒,一屁股下去把一條塑料板凳坐

    得粉碎。當時一家人正在樓頂吃飯,起初悶熱,沒什么風——真要有,也是魚缸

    冒泡。后來就起了風,伴著香椿和梧桐的搖曳,塑料碎片歡快地四處翻滾。而父

    親坐在地上,死命嚼著黃瓜,任奶奶說破嘴也不起來。母親比他還要沉默,她有

    種嚼黃瓜都不出聲的技巧。那個永生難忘的早晨便是這個奇異傍晚的延續(xù)。

    工地上一般六點半出工(戶外作業(yè)會更早),父親起碼六點鐘就要吃飯。其

    結果是每天我睡眼惺忪地打樓上下來,都要孤零零地面對一鍋剩飯。

    「老媽子」母親不消說,奶奶也是個酷愛早起的主兒——自打爺爺去世,她

    便皈依了晨練教,機緣巧合的話至今你能在冒著露水的林子里聽到她嘹亮的嚎叫。

    總之用母親的話說,我「就是太懶才落了個孤家寡人」。

    早飯多數(shù)情況下是面條,這當然也是為了照顧父親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對此

    我不敢有意見。但山珍海味也擱不住天天吃啊。母親卻不以為然,她認為一日有

    三餐,營養(yǎng)夠均衡了,以及「真不滿意,想吃啥可以自己做」。我自然沒有自給

    自足的能耐。除了祈禱雨天,也只能指望奶奶了——她老要碰巧在家,興許會幫

    我熬個粥、煎個蛋、拍根黃瓜什么的。但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于是只身一條三

    角褲衩成了我出門前的標配。我覺得這樣十分符合氣候條件,又不會妨礙行動自

    由,情緒所至時還能酣暢淋漓地大打飛機。

    那天便是如此。在大太陽炙烤下,我頂著帳篷迷迷瞪瞪地下了樓,打廁所出

    來又一路走走停停,怡然自得地翻了好半會兒包皮。待我在涼亭里坐下,躊躇滿

    志地準備搞一搞時,廚房里突然傳來母親的聲音。她說:「快洗洗吃飯,一天磨

    磨蹭蹭!」如你所料,我險些當場癱掉,雞皮疙瘩在汗流浹背中掉了一地。

    穿好衣服再打樓上下來,我往廚房偷瞟了一眼,竹門簾的縫隙里隱隱溢出個

    朦朧背影。我想說點什么,卻苦于口干舌燥,愣是捏不出半個詞句。

    直到刷牙時,在院子里兜了兩圈后,我猛一抬頭,正好撞見母親透過紗窗的

    眼眸。她說:「看你能有多懶?!孤曇羝骄?,語調輕逸。于是我噴著白沫口齒不

    清地問:「咋沒上課?」母親沒了影,鍋蓋像是掀了起來。

    好半會兒她說:「快刷你的牙,嘴里都憋些啥啊?!?/br>
    那天母親在烙餅。剛撩起門簾,油香就竄了出來。她面向灶臺,馬尾高揚,

    卻沒瞅我一眼。我只好吸吸鼻子,問她咋沒去上課。母親把油餅翻個面,對我的

    問題置若罔聞。我只能又重復了一遍,完了還叫了聲媽。

    「調課了唄,」母親總算扭過臉來,揮揮鏟子,努努嘴:「快吃飯,今兒個

    可不是面條?!?/br>
    于是我又看了她一眼,就去盛飯。

    母親穿了條乳白色的真絲睡裙,略清涼,腰部扭轉間曲線便涌動而出——連

    寬大的裙擺也無力遮掩。此睡裙是陳老師從上海捎回的特價貨。上面吊帶,下面

    剛剛蓋住大腿,在那年頭還挺摩登。至少省衛(wèi)視就播過類似的購物廣告,我沒少

    偷看。那個夏天在樓頂納涼時母親都這身打扮,但這大白天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當然,怪我懶,于清晨的我而言母親不免只是院子里的幾聲鳥鳴。其實剛一

    進門,那右側臀瓣上浮起的內褲邊痕就讓我心里一跳。我覺得它顏色太亮,又過

    于光滑,以至于有些暈眼。鍋里是雞蛋疙瘩湯。我問母親吃飯沒。她切了一聲。

    于是我就盛了兩碗,并且說:「別跟他一般見識?!?/br>
    她扭過臉來,說:「啥?」

    我吸吸鼻子,又重復了一遍,與此同時勺柄碰得鍋沿叮叮作響。

    她說:「別跟誰一般見識?」

    「我爸——唄?!惯t疑了下,我覺得加個「唄」很有必要。

    母親沒搭茬,而是瞅了我兩眼,然后起了張油餅出來。走向案板時,她說:

    「腌韭菜還有,想吃黃瓜拍根黃瓜。」

    老實說,母親的反應讓我自覺很突兀,不免有些害臊。把湯端到堂屋后,我

    呆了好半會兒才又回到廚房。這時母親已拍好黃瓜——事實上我也正是循聲而來。

    「仨餅夠不?」她挪挪鐵凹上的油餅,微側過臉,「柜子里還有倆西紅柿,

    自個兒洗去?!褂谑俏揖屯?/br>
    經(jīng)母親去取西紅柿。

    正是此時,她突然攬住了我的脖子。柔軟、馨香、溫熱以及明亮,一股腦涌

    了過來——母親在我額頭上輕抵兩下,語調輕快:「還是兒子好,好歹知道向著

    你媽?!?/br>
    我不知作何反應,心里怦怦直跳,腰上卻像別了根棍子。而她皓腕里,鏟子

    輕揚,油光光地印著我的臉。我清楚地記得,那扭曲的鼻孔和通紅的痘痘被不負

    責任地放大,顯得分外猙獰而愚蠢。半晌我才擠出了仨字。我說:「那當然?!?/br>
    腦袋熱烘烘實在是種糟糕的感覺,就像有人鑿開你的腦殼往里拉了泡屎。隨

    著屎的滲透,你整個人不由輕飄飄起來。我蹲地上拿西紅柿時就是這么個狀態(tài)。

    暈乎乎的空氣中,光潔的小腿近在臉側,白得令人目眩。我甚至想到,只要

    頭再低點,貼著小腿抬起眼皮,就能一路向上看到母親的身體。這讓我心里一陣

    麻癢,抓起西紅柿時手都有點發(fā)軟。母親卻在喋喋不休,說我懶,說什么正長身

    體要養(yǎng)成良好的作息習慣。她甚至恐嚇我還想不想長個兒了。我只是偶爾哼一聲,

    自然沒放在心上。事實上我整個人都渙散無力,再也承受不住任何重量,哪怕是

    只言片語。而當這些或輕柔或苛責的話語在逼仄的廚房里飄蕩而過時,圓潤的臀

    瓣也不時蜻蜓點水般于寬大的裙筒中浮現(xiàn)出來。

    記得洗完西紅柿,我問母親要不要擱點蒜。她嘖一聲,指指我的臉:「瞅你

    臉多光呢?!拐f這話時,眼前的胴體輕盈地跳了跳。于是一些柔軟而突出的部位

    也跟著跳了跳,繼而細腰和小腹便在睡裙的褶皺間原形畢露。我趕緊撇過臉。母

    親卻開始科普祛痘心得,叮囑我別亂摳亂摸,特別是別用她的洗面奶。歡快的語

    調中,她的腰肢都不易覺察地搖曳起來。搞不好為什么,如彼時窗外的絢爛世界,

    我心里猛然一片亮堂。于是在走向案板的途中,我的右手背挨著母親屁股蹭了一

    把。這令我大吃一驚。以至于當那份豐隆和光滑在心頭響起時,我近乎賭氣地說:

    「不用就不用!」是的,作為一名拙劣的演員,僵硬和顫抖使我像個公然炸裂的

    氣球。

    然而母親似乎沒有覺察,她說:「你看你,這不都為你好?化妝品能亂用?

    嗯?媽的衣裳你能穿?」大致就是這么個意思吧。我沒敢回頭看,但能輕松地想

    象她的表情和動作,包括游移于唇鼻間的那股子戲虐。

    事情當然沒有結束。切西紅柿時,母親說讓她來,被我斬釘截鐵地拒絕。我

    感到臉漲得厲害,某種莫名的不安驅使我責無旁貸地落刀。難得的從容不迫。我

    近乎癡迷地把眼前不知該歸類于蔬菜還是水果的玩意兒等分成無數(shù)多的小份。母

    親好像始終站在一旁,也許喲了一聲,也許什么都沒說。只記得清晨的陽光打南

    側窗欞攀進來,邁過暗淡發(fā)青的白灰墻,在我身前的柳木擦子上踩出尖尖一腳。

    而我呵著腰,伴著噔噔脆響,任由堅硬的老二抵在案板下的抽屜楞上。有那么一

    剎那,我甚至覺得可以把整張案板翹起來。

    等西紅柿切完,最后一張油餅也宣告出鍋。黃瓜自然由母親來拌。在她扇出

    的香風中,我側過身子,隔著褲兜捏了捏尚在兀自充血的下體。我能看到母親翁

    動的豐唇,嬌嫩多褶的腋窩,以及在顫動中不時浮凸而起的rutou輪廓。她在說些

    什么呢?我完全沒了印象。后來隔著母親拿筷子時,我就頂在了肥碩的屁股上。

    這種事毫無辦法。當熟悉而又陌生的綿軟襲來時,我險些叫出聲來。

    母親似乎顫抖了一下,她飛快地扭過頭來——于是馬尾在我臉上掃蕩而過。那

    撲面而來的馨香,那雪白的臂膀和修長的脖頸,無不令我頭暈目眩。別無選擇,

    我抱住了她,與此同時粗暴地挺起胯部,仿佛真有一個洞等著我鉆進去。母親肯

    定發(fā)出了聲音,或許是個語氣詞。但我把她抱得更緊了,我說媽,我甚至無師自

    通地攥住了兩個rufang。我能感到那柔軟的彈性和溫暖的rutou正從指縫間悄然溢出。

    母親又叫了一聲。這次我聽清了——是「嚴林」。然后一種摧枯拉朽的力量將我掙

    脫開來,并順帶著拂過我的臉頰。「啪」地脆響,一輪驕陽打廚房里升騰而起。

    我也記不清在廚房站了多久。起初還能看到光潔的腿和玲瓏的腳,后來就只

    剩下烏黑龜裂的水泥地面。而汗水洶涌而下,不等砸到地上,便模糊了視線。母

    親先是進了洗澡間,后又回到臥室,不一會兒就「嗒嗒嗒」地出現(xiàn)在院子里。開

    了大門后,她便推上自行車,徑直走了出去,臨行也沒忘了關門。整個過程中她

    沒說一句話,沒準看都沒看我一眼。于是我一個人喝了兩碗湯,油餅和涼拌黃瓜

    卻沒碰——不要問,我也搞不

    懂為什么。

    奶奶回來時還抱怨母親沒個度,連自己能吃多少也不知道。完了她指著我的

    臉說:「這邊兒的疙瘩痘咋腫了,那么紅啊,可不敢亂搓!」我無力地笑了笑,

    除此之外真不知該作何反應。

    畢竟那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挨耳光,況且還來自母親。我覺得幾乎頃刻間,

    所有的躁動不安都令人驚訝地迅速退散。我伸伸觸角,一切又平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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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吃午飯時母親來了個電話。剛接起我便知道是她——那均勻輕巧的呼吸

    一如既往,總讓我想起新葉背面悄悄伸展的細密紋路。誰也沒說話。我連聲媽都

    沒能叫出來。奶奶好奇地問:「誰?。俊?/br>
    母親總算開口了,她說:「電話給你奶奶。」于是我就把電話給奶奶。

    她們說些什么我不清楚,倒是奶奶不時掃我?guī)籽?,評頭論足的唔唔嗯嗯令人

    毛骨悚然。放下電話,她老長嘆口氣,便不再言語。我埋頭扒飯,心頭的鼓不由

    越發(fā)緊密急促。直到一碗白米飯下肚,奶奶都沒說一句話。我實在忍無可忍,只

    好問:「咋了?」

    「啥咋了?」

    「我媽咋了?」

    「你媽沒咋,」奶奶又是一聲長嘆,「倒是你這疙瘩痘,我看還得找個老仙

    兒對方子,你媽非要買啥洗臉奶,瞎折騰一天?!?/br>
    就是這樣。那天我扎在呆逼堆里打了一下午雙升,之后又結伴搗了會兒臺球,

    回來時天已擦黑。趁一家人在樓上納涼的功夫,我縮涼亭里,于蚊蟲叮咬下吃完

    了飯。飛快咀嚼的同時,我下意識地豎起耳朵,去捕捉母親的動靜。然而一無所

    獲。等收拾好碗筷,打廚房出來,我卻險些撞上母親。淡薄的星光下,她著一件

    碎花連衣裙,披散著的長發(fā)猶如晚風新發(fā)的嫩芽。我想說點什么,卻只是撇過了

    臉。母親也沒說話,她搖著蒲扇,轉身上了樓。

    我在院子里杵了好一陣,最后還是進了堂屋。那支「可憐可俐」就立在茶幾

    上,我一直沒動,直到有一天它自己卸下包裝跑到了洗面臺前。母親的不理不睬

    持續(xù)了好幾天,連父親都發(fā)現(xiàn)了異樣。他偷偷問我是不是招惹母親了。我一時面

    紅耳赤,屁都放不出一個。

    于是一次午飯時,父親宣布:「現(xiàn)在的小孩啊,喜歡搞點青春叛逆,叛逆?zhèn)€

    屁啊,要讓我遇著,屎不給他們打出來!」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我瞥了母親一眼。

    她頭都沒抬,只是面向父親說:「吃個飯,你能文明點不?」

    除了一聲嘟囔,后者無言以對。片刻后,在奶奶的不動聲色中,母親又轉向

    我:「可別跟你爸學?!?/br>
    這句話令我打了數(shù)天腹稿的長信宣告流產(chǎn),也讓我愈加堅信:父母與子女通

    信是影視作品里才會出現(xiàn)的滑稽橋段,乃是一種藝術加工。或者確切點講——一

    種不可理喻的華而不實。

    *******

    村西小河是九九年春天擴的河道,也正是因此,呆逼們重燃了裸泳的激情。

    而到了第二年夏天,便一股腦淹死了四個人,有點急不可耐的意思。除了二

    剛,還有本村的一家三兄弟。

    出事兒的地方有點野,平常我們都不去。難能可貴的是,在缺乏目擊者的情

    況下,有為青年二剛勇救三兄弟(未遂)的故事還是傳誦開來。只是情節(jié)過于離

    奇,搞得我很難把主人公跟無業(yè)混子二剛以及在胡同口躺了兩天的「巨人觀」聯(lián)

    系起來。這之后,母親就把我看得更緊了,就差找個鐵籠子把我框起來。

    記得那些村婦有次到家里串門,談到三兄弟時說:「可惜了,老大老二雞兒

    都那么大了,擱過去早娶媳婦了。」

    我偷偷瞟了母親一眼,她竟指了指我:「聽見沒你,以前既往不咎,再給我

    瞎晃蕩,看我咋收拾你!」老實說,這應該是繼王偉超事件后,此人暴躁一面的

    再次體現(xiàn)?!讣韧痪獭沟故钦娴?,連索尼Walkman的事兒她都默許下來,眉頭

    也沒皺一個。至于游野泳,我確實很久沒去了。但即便去,也不會在村里,成年

    人的游泳天堂在平河灘。那里淹死的人更多。

    猶記得找到二剛時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多,隱隱有火光和哭號打西北天空飄蕩

    而來。只是那會兒我正伏在蔣嬸身后——對我來說,并不存在遠方。

    我當然幻想過和蔣嬸發(fā)生關系,確切說是把她cao得哭爹喊娘,就如同我幻想

    街上那些素昧平生的可憐人一樣。我像所有陰謀家那般制定出了詳細的步驟,比

    如先摸腿,后接吻,然后吃奶摳屄,擼管吧倒可有可無,既然已經(jīng)坦誠相見,接

    下來我們就搞一搞吧。事實上2000年春節(jié)后,蔣嬸到我家的頻率就驟減了。原因

    不得而知,現(xiàn)在想來應該和拆遷安置有關吧。雖然遠還沒譜,但那年春天這事兒

    確已傳得沸沸揚揚。遺憾的是,即便如此,我也沒能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空想家。

    可見荷爾蒙浸泡過的勇氣多么令人感動。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六月的某個周末早上。那時奧運會已開始,看了場舉重比

    賽后,一連幾天我腦子里都是國產(chǎn)運動員蜥蜴般鼓起的脖子。我視其為力量的象

    征,但難免又覺得搞笑,以至于有時走在路上一個人都會樂出聲來。如你所料,

    我想到了蛤蟆功。

    那天早上,一如以往,我把硬邦邦的老二豎著壓好后才推開了房門。蔣嬸恰

    巧在東院樓頂曬小麥,鵝黃馬褲包裹著的肥臀旁若無人地朝天撅著。于是我砰地

    關上了門。沒有反應。我故意磕著地走。置若罔聞。我只好咳嗽了兩聲。她這才

    轉過身來,說:「林林可真能睡,這都該吃晌午飯了?!?/br>
    我沒搭腔,而是像個放風的犯人那樣四下瞧了瞧。直到站在水泥臺前我才告

    訴她我早吃過飯了,就是睡了個回籠覺。她喲了一聲,就cao把木鍬,推起小麥來。

    這一搞就是七八個來回。在我猶豫著該不該下樓時,她停下來,丟開木鍬:「那

    你可真勤快?!惯@么說著,她俯下身子,開始揀麥麩。于是我就看到了黑奶罩和

    淌著汗的兩抹酥胸rou。

    這一看就是幾分鐘。整個過程蔣嬸的嘴都沒消停。先是問我家今年收成咋樣,

    又是問豬瘟損了多少豬,最后她揚揚臉:「還沒看夠?」這樣一來,我浸在陽光

    下的臉就更紅了。然而神使鬼差,幾乎在抹汗的一瞬間,國產(chǎn)蛤蟆功便涌出腦海。

    于是我輕輕一跳就越過了水泥臺,緊接著一把拉下了褲衩。令人尷尬的是老

    二早軟了下來,微風拂面中,它丑陋得如同某種通往異世界的門把手。蔣嬸肯定

    吃了一驚。她向后傾傾身子,表達出了恰如其分的驚訝。然后環(huán)顧四周,仿佛在

    尋找一件襯手的武器。再度扭過臉來,她切了一聲,便揪住門把手輕輕扭了一下。

    與此同時,那本就紅云密布的臉頰上再度升騰起兩輪酡紅。

    2000年夏天一如既往地炎熱,但奶奶已經(jīng)很少在樓上納涼了。按她的說法是

    見不得大剛夫婦在周圍晃悠,甚至——「簡直聽不得他們從咱家院里傳出的聲音」,

    「讓人憋屈」。

    我倒不覺得憋屈。只要不是刮風下雨,每天晚上雷打不動,隔著水泥臺,大

    剛一家子也不時出來晾晾。除了偶爾小孩太吵,以及大剛的呼嚕聲,也還算合我

    心意。倒是父親有點不識趣——那會兒養(yǎng)豬場剛拆,他老閑賦在家,晚上不躺到

    十一點決計不下去。這種種障礙使得我的躍躍欲試只能一夜夜地融化在星光下。

    只有一次例外,大概是七月中旬的一天。我半夜如廁歸來,正好蔣嬸也爬了

    起來。她說了句什么,就抱著兒子下了樓。之后的幾分鐘我都在猜測她到底說了

    點啥。我甚至想,沒準她已經(jīng)撅好屁股在床上等著我了。但很快,我意識到這只

    是每晚的固定程序。也難怪每個早晨樓頂會只剩下我和大剛。后者還要嘿地拿癢

    癢撓敲我一下,喝道:「太陽出來哩!」失望之中,蔣嬸竟又上了樓。

    朦朧月光下,她款款而來,奶子在睡裙里一蹦一跳。事實上,光聽著腳步聲

    我就硬了起來。蔣嬸卻對我視若無睹。她拈起蒲扇,在大剛身旁站了好半晌。在

    我?guī)子驔鱿宪S起時,她兩個跨步——并不漂亮,說實話還有點笨拙——擱水

    泥臺上坐了下來。我一抬手就摸到了她的屁股。起初隔著裙子,后來隔著內褲,

    再后來就rou貼rou了。我使勁揉,像是給rou球搓澡,搞得它的主人不滿地拍了我一

    蒲扇。于是我就鉆進了股溝,濕漉漉,黏糊糊,不知是汗還是其他的什么。為了

    搞清這一點,我爬起來,抱住了蔣嬸。她輕呼一聲,整個人都在瑟瑟發(fā)抖,卻依

    舊沒停止搖動蒲扇。

    我揉搓她的奶子,我說嬸,我把勃起的jiba頂在她的腰上。除此之外,我也

    不知道干點什么了。她伸手攥住我的老二,輕輕擼著,嘴里一個勁地說不行。我

    聞著她若有若無的汗腥味。我看看大剛,又看看月亮,最后就射了。那一陣我?guī)?/br>
    乎每天都在擼管,但還是射了好多,一發(fā)又一發(fā),整整一脊梁。喘息未定,大剛

    叔就翻了個身,不一會兒又是一個。大汗淋漓地在涼席上趴下來時,我聽到他嘟

    囔:「咋不睡,大半夜發(fā)jiba神經(jīng)?!?/br>
    而二剛的失蹤幾乎為我掃去所有障礙,連父親都加入了尋人隊伍。那天母親

    跟蔣嬸聊了會兒就下了樓。自然,她沒忘警告我要以二剛為戒,免得讓人cao心。

    當時我們已聽說三兄弟去游泳的事兒,但二剛的命運尚未納入上述圖景。小

    孩很快就睡著了。蔣嬸問我聽得是啥。我就邀她共賞,結果沒兩分鐘她就表示太

    難聽,受不了。那時我在聽什么呢?多半是「九寸釘」吧。不聽就不聽,我一把

    攬住了她的腰。她開始掙扎,讓我別亂來。我順手在下腹部掏了一下,她竟惱了,

    甩開我便回到了兒子身邊。那晚的天黑咕隆咚的,悶得像鍋待拔豬毛的瀝青。于

    是我抹抹汗,仰身躺倒,發(fā)誓再也不親近她了。

    我甚至檢討那一年來在性上犯下的諸多令人作嘔的錯誤。作為一名中學生,

    我是徹底的腐化墮落,被黃色思想侵蝕得千瘡百孔。我完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了風。先溫柔,后凜冽,沒一會兒索性把什么東西刮到

    了我的臉上。我一骨碌坐了起來。是蔣嬸,她單腳踩在水泥臺上,攥著蒲扇,看

    樣子妄圖再給我?guī)紫??!杆每烧婵?。」她挑開我的耳機,繼續(xù)扇著風?;蛟S還

    笑了笑,但烏漆麻黑的,我看不太清。這話有點夸張,或者說不夠誠實。起碼我

    溜過裙擺看到了蔣嬸的白內褲。不等我開口,她說:「給嬸撓撓癢唄?!蛊毯?/br>
    又補充道:「沒帶癢癢撓啊?!?/br>
    我啥也沒說,而是看看小孩,以及掃了眼自家院子。

    那晚我吃了好長時間奶,就坐在水泥臺上。我一手摸屁股,一手搓奶子,老

    二則被蔣嬸攥在手里輕挑慢捻。每當胡同口響起腳步聲,我都會停下來,望一眼

    遙遠而模糊的繁星。后來我探上大腿,在陰部徘徊了許久。那里的肥膩和濕潤讓

    我汗如雨下。我費力想象它的模樣,卻總也難脫母親的窠臼。而它們當然必不相

    同。我試圖扒下褲衩一探究竟,卻被它的主人極力拒絕。

    她什么也沒說,就是死死拽住內褲,如果我膽敢硬來,她鐵定會與我拼命。

    于是我就抱緊了她。我叫了聲嬸,我挺著老二往她的大腿上蹭,我覺得眼前

    的rou體如此柔軟而光滑,理應有更好的用途。我肯定卯足了勁。水泥楞鈍刀般硌

    著腿彎我都毫無覺察——直到第二天一早才發(fā)現(xiàn)它們刻下的道道血痕。蔣嬸也抱

    住我,只顧喘氣,卻不說話。她的薄嘴唇就那么張著,我只好貼上去,試著咬了

    一下。

    她往后揚揚臉,或許還搖了搖頭。我繼續(xù)貼上去,又是一下。然后她就咬住

    了我的嘴,舌頭都伸了進來。肥而滑。什么味道我說不好,只記得我的口條像根

    木頭,而蔣嬸的大概比木頭強那么一點。

    直到感覺她的口水淌進嘴里,我才意識到這是在接吻。一種莫名的惡心涌上

    心頭,胯下的老二卻幾乎要爆掉。于是我把她抱了起來,一手托腰,另一手只拽

    住了一條大腿。蔣嬸一聲輕呼的同時開始撲騰。拖鞋應聲落地。然而毫無辦法,

    那會兒我起碼一米七出頭,蔣嬸可能一米六都不到。我像只螃蟹那樣把她搬到了

    涼席上。她叫了幾聲林林,便被我壓在身下。

    我繼續(xù)吻她——也不能說吻,反正就是在臉上亂蹭。她輕哼著,粗重的喘息

    像氣的風箱。當然,也許是我在喘。我試圖脫掉自己的褲衩,有點難。我試圖

    脫掉她的褲衩,也不太容易。于是我就喘了起來。我撩起裙擺,捏著老二就往里

    捅。除了大腿啥都沒碰著。這么折騰一番,我就喘不動了。我先是趴在蔣嬸身上,

    后來一個側身便滾落一旁。這時我才感到自己流了太多的汗。我盯著朦朧的星空,

    一動也不想動。

    半晌,蔣嬸說:「你太小?!?/br>
    我懶得理她。她摸摸我的臉,繼續(xù)說:「你太小,嬸年齡大了。這樣不好?!?/br>
    我不說話。她好像笑了笑,又喚了聲林林,一只手似來摸老二,但碰著腿側

    就沒了動靜。

    「我不小?!刮腋嬖V她。我側過身來說:「我早日過了?!乖捯怀隹谖揖秃?/br>
    悔了,一瞬間甚至有點絕望。

    「喲?!故Y嬸這下攥住了老二,輕輕揉著,像等著我說下去。

    我自然啞巴了。

    「跟誰?。磕憔痛蛋??!?/br>
    我氣哼哼地在奶子上摸了摸,卻被一巴掌拍開。

    那就不摸。我再次仰面躺好,只感到渾身黏糊糊的,連頭頂?shù)臑r青都仿佛要

    滴落下來。蔣嬸也移開了手。她似乎在整理衣服。我索性閉上了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我認為這晚已經(jīng)結束時,老二突然又被捏住。我不動聲

    色,它卻快速勃起。

    「林林?」蔣嬸湊在耳邊,口氣輕輕的。我拿不準該不該作出回應?!傅滦?,

    老娘還不伺候了!」啪地,老二給拍了一巴掌。我搞不懂這話什么意思,但還是

    快速轉身將她牢牢抱住。蔣嬸頭發(fā)不知何時披散開來,軟軟地埋我一臉。

    我就

    順著脖頸拱了拱,同時伸進睡衣,握住了奶子。原本我想握住兩個,但

    左胳膊無論怎么搞都分外別扭,只得放棄。蔣嬸哼了一聲,先是攥住我手腕,后

    來就捏住了老二。隨著她的擼動,我才發(fā)覺自己頂著一個光溜溜的rou屁股。于是

    我叫了聲嬸,就開始挺動胯部。我在屁股蛋兒上捏了一把,就掰開大腿,只想著

    快點插進去。蔣嬸呸了一聲,說:「你別動,小公狗一樣,瞎添亂?!?/br>
    我一動也不敢動。她身上也黏糊糊的,脖頸,臉頰,大腿,甚至屁股——老

    二在上面蹭了蹭,就滑入一條溝里。很快,隨著一波溫熱襲來,我知道自己cao了

    進去——神使鬼差的是,那一刻我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母親。

    蔣嬸輕舒口氣,扭過臉來:「一會兒吭聲,可別弄進去?!?/br>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聽見沒?」她扭了扭屁股。

    我只好說:「聽見了?!刮也恢朗欠窨梢詣恿?。

    「動動啊。」肥臀又扭了扭。

    于是我就開始動。那種濕滑和緊握感讓我越動越快。拍擊聲細微卻清晰。

    蔣嬸的一條腿搭在水泥臺上,在夜色中蕩著絲微光。我就伸手摸了摸。她哼

    了一聲。我嗅著越發(fā)濃郁的味道,我叫了聲嬸,我甚至想去撫摸她的臉。蔣嬸連

    哼幾聲,說:「真硬?!褂谑俏夜烤o細腰——倒也不能說多細。滑稽地挺動胯部

    的同時,威武有力的大手就在腰臀間來回摩挲著。說不好為什么,當我捧住顫抖

    的肥臀時,宛若就像似卡死了一個籃球。黑天昏地下,那撞擊著的肥碩rou臀白得

    耀眼,跳躍的厲害。是真的在跳。蔣嬸輕吟如泣。交合處「咕嘰」地抽插聲,

    「啪啪」地撞擊聲,清脆而瓷實。就這么翻來覆去,我就喘成了一頭老牛。

    「快,使勁兒,嬸快來了?!故Y嬸手足無措,她反手撈住我胳膊。放開,再

    撈住。后來又捂住嘴。嗓子眼的呻吟,粗重而濕潤。連夜色都仿佛濕潤了許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發(fā)什么驢瘋。盯著那抹雜草叢「撲哧撲哧」的褚紅色rou,

    急速吞吐的老二卻水光連連,油亮一片。我徘徊在這凄迷的景象中,仿佛丟了什

    么重要的東西,卻再也找不回來。

    正是此時,一輛自行車打胡同口拐了進來。大概是鏈條缺油,一路刺刺啦啦,

    像是一把銼子在我身上劃過。劃到嗓子眼時,它就停了下來。我也只好停了下來。

    蔣嬸按住我胳膊,似是想爬起來。穿著拖鞋的腳步聲,門被叩響:「春英!」

    老二被軟rou死死攥緊。

    「春英!人找著了!」

    「哎!」蔣嬸扭扭屁股,總算應了一聲。

    「樓上呢?」來人站在門口,沒動,半晌才說,「春英啊,先不給你婆婆說,

    你……你方便下來不?」然而沒等「春英」答話,他就作了自我否定,甚至輕聲

    笑了笑:「算了,就這么個事兒吧。二剛沒了,在三道閘,待會兒就拉回來,我

    也就順路報個信兒?!顾曇艉茼?,偏又刻意壓低,以至于像個太監(jiān)。這大半夜

    的,讓人毛骨聳然。

    我不由一個激靈。蔣嬸也一哆嗦——肥臀都向后拱了拱——依舊是一聲「哎」。

    隔了好一陣,撅著地屁股又拱了拱:「動!」腰肢都不可避免地搖曳起來,

    倆瓣臀rou似還抖了抖,老二就被攥得更為緊實。

    理所當然地,硬邦邦的jiba跳了跳,毫不客氣就展開全面抗議,鋪天蓋地。

    像根打氣筒。又似拉風箱。一時間又咕嘰作響。

    蔣嬸終于抑制不?。骸缚臁銒鸬膶?!搞嬸的屄!」

    我卯足力量,抽送著像是硬了幾萬年的jiba,大汗淋漓。于是她叫得越發(fā)歡

    快,發(fā)髻披散,紅唇盛開,連口涎都耷拉下來。

    暴風驟雨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蔣嬸沙啞地吟唱突然消失,緊接著,便是一道

    自嗓子眼直射而出的低吼,雖不至于地動山搖,卻穿透夜色。與此同時,臀rou瑟

    瑟,一抖一抖。緊箍的軟rou勐然收放。我吸了吸鼻子,那股濃郁的酸腥味撲將而

    來,令人幾欲作嘔。夯完最后幾十下,當不斷跳躍的青色脈絡和瑩白胴體躍入腦

    海之際,我一泄如注。

    除了龜裂地面上的一灘水漬,蔣嬸不住抽搐。軟趴趴的滑到地上,似團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