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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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樊伉暗呼好險,幸好他第一時間就買了這本孵化手冊,要不然萬一哪個步驟不對,導(dǎo)致蛋孵化不了,那他就要涼涼了。 乘光送了晚食過來,樊伉一邊吃一邊說:“無名兄,一會兒幫我做個這個大的木箱子吧?!?/br> 樊伉放下筷子比劃了下大小。 “知道了知道了?!睙o名拿起筷子塞他手里,“先吃了再說?!?/br> 樊伉低下頭去專心吃飯。 飯吃完,呂媭打發(fā)人去喚的侍醫(yī)到了,時間掐得剛剛好。 呂媭掃了一眼食盒,見食盤的食物都吃了,內(nèi)心很滿意,決定一會兒要獎勵廚房的人。 “伉兒,侍醫(yī)來了,讓他給你看看?!?/br> 樊伉吃完飯正準備讓無名給他削個木筐子,填上沙子埋恐龍蛋,哪里有空理會什么侍醫(yī),聞言敷衍地道:“阿母我早就沒事了,讓侍醫(yī)回去吧。我又沒病?!?/br> 鄭侍醫(yī)臉色僵了一下,要是換了別人敢當他面說這話,他敢發(fā)誓以后哪怕這家人病得都快要死了,他也絕不登這家人的門。 但誰讓是小郎君呢? 鄭侍醫(yī)忍了。 “讓侍醫(yī)看看也不礙事。”呂媭語氣格外溫柔地哄道。 “阿母我正忙著呢?!狈?,“放心罷,你一巴掌還打不壞我的。” 呂媭:“……” 總覺得內(nèi)心特別愧疚的樣子。 呂媭覺得愧對兒子,又見樊伉活蹦亂跳不像是哪里傷了的樣子,不想惹兒子生氣正準備遂了樊伉的意打發(fā)鄭侍醫(yī)回去,不妨無名卻道:“來了正好,給郎君看看腦子吧?!?/br> “不用吧,一巴掌而已,阿母又沒用多大力氣?!狈悬c抗拒。 自從買了系統(tǒng)作坊出品的刀傷藥配方后,樊伉便對這個年代的醫(yī)匠們抱持一種極大的懷疑態(tài)度,輕易不肯讓他們給自己治病。 尤其是外傷! “我說看就看。”無名卻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堅定地道。 樊伉還要說什么,無名便道:“看了就給做你要的那個木筐子?!?/br> 也就是不讓鄭侍醫(yī)看他的腦子,就不給他做木筐子咯?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br> 樊伉覺得自己應(yīng)該堅持自己的氣節(jié),富貴不能yin,威武不能屈啥的,但一瞅無名兄認真的眼神,樊伉又有點慫了。 若是不讓看病,無名兄真的不給做木筐子怎么辦? 雖然他也可以找別的人做,但總覺得用習(xí)慣了無名兄的木筐子,別人編的都不那么好用了。 “看吧看吧?!狈员┳詶壍氐?。 鄭侍醫(yī)這才上前,照例先檢查了樊伉眼口舌,又給把了脈,發(fā)現(xiàn)樊伉脈象正常,一點兒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便道:“興平侯脈象柔和有力,不浮不沉,從容和緩,節(jié)律一致,并無異常之處?!?/br> 樊伉收回手腕,對呂媭和無名道:“看吧,我就說沒事。” 呂媭這才放下心,道:“鄭侍匠辛苦了,以后伉兒的身體還少不得要讓鄭侍醫(yī)費心?!?/br> “哪里,夫人言重了。”鄭侍醫(yī)對樊伉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便是無事也樂意上臨武府找興平侯討教。 自從當初還不是興平侯只是臨武侯府小郎君的樊伉教了他如何正確地處理外傷傷口,如果清洗還有那個什么消毒之后,他現(xiàn)在治療外傷的病人十個里倒是八個不會感染創(chuàng)口熱,這在以前真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呂媭命人取了診金,又著人送鄭侍醫(yī)出府。樊伉也拉著無名去做木筐子,倒是和鄭侍醫(yī)同路。 快出院子的時候,鄭侍醫(yī)想了想,還是喚了一聲:“興平侯。” 樊伉同樣也對這個鄭侍醫(yī)觀感不錯,平安當初可就是他救回來的。這老頭可能醫(yī)術(shù)不咋地,但醫(yī)德還是不錯的。 因此聽得鄭侍醫(yī)喚他,樊伉便停下腳步問道:“鄭侍醫(yī)何事?” 鄭侍醫(yī)道:“興平侯乃是有大才的人,縱然現(xiàn)在陛下有所疑慮,他日也一定會明白興平侯的苦心,重用興平侯。所以興平侯切勿擔(dān)憂煩惱過甚,萬望保重身體才是?!?/br> 樊伉頓時一臉無語的表情。 好么! 不到一天他在大夏殿得罪劉邦的事連鄭侍醫(yī)都知道了! 樊伉很想說一聲他真的是想太多,若不是因為和親和平定諸侯王茲事體大,他其實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去劉邦面前湊熱鬧。 身為大漢朝的外戚,他早就已經(jīng)有所覺悟,畢竟?jié)h朝的皇帝對外戚的態(tài)度其實一直都不太友好的,典型的用過就丟的類型。 然而面對鄭侍醫(yī)的好言安慰,樊伉還是真誠地道了謝,兩人在院門口道別。送走了鄭侍醫(yī),樊伉則和無名兄去挑木頭。 無名兄雖然平時很冷漠,但對于小郎君的請求還是很樂意滿足的。 挑好了木頭拖回到院子里便開工了。 樊伉對于木工一竅不通,無名兄做木筐子的時候,他便在炕頭最溫暖的位置鋪上一塊狼皮褥子,將鞭尾龍蛋小心翼翼地放下去,還摸了摸蛋殼,自言自語道:“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孵出來啊。等你孵出來了,該給你取個什么名字好呢?你們應(yīng)該也有自己的名字吧?” 路過的乘光表示,他什么都沒有聽見。郎君對著一只蛋自言自語什么的都是他幻聽。 陪著一只蛋自言自語了半天,天色漸漸暗下來,樊伉取了衣裳去隔壁浴室沐浴。 等他沐浴完拿著布巾邊擦頭發(fā)邊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大黑如同孵蛋的老母雞一樣趴在狼皮褥子上一動不動。 樊伉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啊”地一聲驚得院中樹上已經(jīng)歸巢的鳥兒都撲楞著翅膀飛走了。 無名在院子里削木頭,聽得樊伉怪叫,將手中的木頭一扔,“咻”地一下奔回屋。 “郎君怎么了?” “我的蛋啊——大黑你快下來!”樊伉氣急敗壞地跳上炕,要趕大黑下來。 “汪——”大黑給了他一個無辜的小眼睛,仿佛在問他怎么了。 “你快下來,你趴到我的蛋了?!狈麓蠛跁训皦浩疲s它下來。 然而大黑素來不太鳥他,依然趴在狼皮褥子上一動不動。 一人一狗較上了勁,無名簡直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朝著炕上的大黑喝了一句什么,大黑的狗臉明顯地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磨磨蹭蹭萬般不情愿地從炕上起身,擺著尾巴跳了下來,繞著無名開始汪汪汪直叫。 “哎呀,我的蛋——”樊伉連忙撲過去,無比緊張地看著他的蛋,“還好沒破?!?/br> 不等他慶幸完,就聽到身后無名兄道:“大黑似乎把這顆蛋當成它下的了,剛才一直在孵蛋。” “???”樊伉一臉懵逼的表情,“大黑它不是公的嗎?” 說完又覺得不對:“不是,就算大黑是母的,狗也不能下蛋啊,它不是胎生的嗎?” 無名兄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郎君都能下蛋了,大黑會下蛋也不稀奇吧。” 樊伉:“……”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作者有話要說: 此處更正一個錯誤,在漢朝侍醫(yī)應(yīng)該是指專門給宮中貴人看病的醫(yī)生,而民間普通的醫(yī)生應(yīng)該稱為醫(yī)工或醫(yī)匠。所以前文在碭邑給呂舅舅看病還有在舞陽縣做刀傷藥的都該稱為醫(yī)匠,而不是侍醫(yī)。不過不影響閱讀,只是稱謂問題。前文中出現(xiàn)的侍醫(yī)我會慢慢修改過來。 第120章 自知惹怒了劉邦,樊伉便再不去朝會了,整天窩在家里折騰他的蛋。 還有一個跟他一樣愛折騰蛋的就是大黑,一人一狗成天因為孵蛋的事在家里鬧得不可開交。 “大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趴在蛋上,你怎么就是不聽?把蛋磕壞了怎么辦?”一個不留神,樊伉發(fā)現(xiàn)那蠢狗又趴在埋蛋的木筐子上頭去了,簡直要被它氣死了。 “快走開快走開!”樊伉驅(qū)趕狗。 “汪汪汪——”大黑甩著尾巴照舊趴在蛋上一點兒也不鳥他。 若是樊伉趕得急了,大黑便從木筐子上起來,黏著一身的沙土跑開,等樊伉一走神,它又跑回去窩在上面孵蛋,等到樊伉發(fā)現(xiàn)它再次驅(qū)趕。 如此反復(fù),一人一狗天天在家里鬧得雞飛狗跳。 蕭何來訪的時候,就看到樊伉正一臉孩子氣地跟一只黑犬吵架的模樣,不禁忍俊不禁。 “興平侯還是這般精力充沛啊,年輕真好,便是老夫看著也覺得羨慕得很?!笔捄螛泛呛堑氐?。 呂媭一副沒臉見人的表情,臉上的笑容都有點僵住了。 “伉兒,蕭丞相來了,還不過來見過蕭丞相。”呂媭語氣溫柔,眼神兇狠。 樊伉拿大黑毫無辦法,又不放心他的蛋,只得召喚大黑的飼主:“無名兄,把你的蠢狗趕走,不要讓他動我的蛋?!?/br> 無名滿頭黑線地跑過來,吹了聲口哨,把大黑帶走了。 樊伉這才滿頭大汗地過來給蕭何見禮:“見過蕭丞相?!?/br> 蕭何擺了擺手,目光卻朝著方才大黑蹲著的木箱子好奇地望了過去:“興平侯方才在說什么蛋呢?” 呂媭的臉更黑了,半是好笑半是抱怨地說道:“沒什么,伉兒小孩子脾氣,不知從哪兒撿了個野鵝蛋,不給吃,非說要把孵出來,大黑還成天搗亂,天天鬧得家里雞犬不寧?!?/br> 蕭何哈哈笑起來,說:“少年郎嘛,鬧騰點好鬧騰點好??!” 見禮完畢,幾人便移步至屋內(nèi),在炕上坐定。 侍仆送上熱湯,樊伉挽起袖子給蕭何斟了一杯,雙手奉上:“蕭丞相,請。” “有勞了?!笔捄芜B忙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將碗放下。 以前來臨武侯府時,蕭何都是和張良一起來的,極少獨自前來,樊伉便隨口問了一句:“今日留侯怎么沒有一同前來?” 蕭何喝了一口熱湯,將碗放下,才道:“留侯素來體弱,前日已向陛下上書自請告退,摒棄人間萬事,專心修道養(yǎng)精,靜居行氣,以救他日能輕身成仙?!?/br> 樊伉:“……” “陛下同意了?” 他知道歷史上張良好像的確是早早隱退,所以一生得以善終。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張良居然隱退的時間如此之早,而且還是選在如此敏感的時期,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那日他和劉邦在大夏殿的爭論傳了點什么出去,讓向來聰明機智的張良從中嗅到了什么,所以才提早隱退? 蕭何愣了一下,問他:“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樊伉滿頭霧水,一臉茫然。 他需要知道什么嗎? “自你那日在朝上辯得建信侯啞口無言恨不能以死謝罪之后,陛下就偶染風(fēng)寒,一直在宮中養(yǎng)病,朝會也是由太子和皇后代替?!?/br> “?!!”樊伉有點懵,“我不知道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