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他對眼前這個娘的身份,已經(jīng)有些不滿了。 再加上之前經(jīng)歷了那么多,他早就不信他娘和他那個蠢貨爹,能對他的成長有什么幫助了。 他得依靠自己! 許柔柔只當他在孩子玩笑,一歲的孩子,等有保護人的本事,又要等多少年呢? 起碼如今,在長公主沒走之前,她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個時候。 銀柳領(lǐng)著一個婆子匆匆進門,然后銀柳打量四周,將門關(guān)好。 婆子臉色急切,她掏出一張紙條交給了許柔柔。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還滴了很多墨水,看起來就像是手腳顫抖,筆都拿不穩(wěn)的人所寫。 婆子壓低聲音對許柔柔道,“大奶奶,這是今早在老夫人手邊發(fā)現(xiàn)的,地上撒了一堆廢紙和墨水,其中有字的就是這個紙條?!?/br> 許柔柔看不懂,她問什么意思? 婆子忙說道,“老奴也不識字,您可以請人來看看?!?/br> “下去吧,此事不可跟任何人說!” 許柔柔將紙條折好,打發(fā)了婆子,雖然她看不懂字,但是她覺得那個老虔婆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字說不定和自己有關(guān)。 婆子匆匆離去,她頭也不回的跑了,一路奔向外院。 外院的下人房里,婆子快速跑進,然后急匆匆關(guān)上了門。 慶mama見到自己的老閨蜜一路狂奔,她忙上前拉住她,“怎么樣?” 老閨蜜嚇得心驚rou跳的,“還好我說我不識字,這個大奶奶太可怕了,我滴個老閨蜜啊,你什么時候帶我離開這里啊?!?/br> 慶mama拍拍她的手,“很快了!對了,這幾日你在老夫人房中,可有把咱倆的身契偷出來了?” 老閨蜜嘿嘿一笑,“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那幾個老姐妹,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什么屎尿貼身的活都不愿意去做,嘿嘿,只有我愿意去做!” “所以,我偷身契就方便多了,你看!” 她從懷里掏出兩張紙,原本也不想用偷的,她們也想買的。 可誰知道老夫人一回來就癱瘓成了這個樣子,甚至還被許柔柔折磨得不成人形。 所以,她和慶mama就只能決定偷了。 慶mama看著身契,兩眼放光。 她雙手拉著老閨蜜的雙手,兩人蹦蹦跳跳地在房間里轉(zhuǎn)圈。 “太好咯,太好咯?!?/br> 而許柔柔房間里,她抱著謝懷山來回踱步,心中不安。 那個老東西,到底想要干什么? 許久之后,銀柳拿著紙條回來了,她臉色難看,在許柔柔耳邊耳語了幾句。 許柔柔眼中頓時迸射出怒氣。 “好啊,那個老不死的,都這樣了,還想揭穿我的身份,居然還敢寫紙條?” “夫人,這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老夫人聽說了侯爺要去看她,她才······才寫的?!?nbsp;target=_blank class=linktent> 銀柳說道,這些,她都是聽那個婆子說的。 許柔柔面色慘白,手都在抖。 她剛剛才說不能讓謝家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否則景安侯不會保她們母子的命。 如今那個老不死的,卻想把她往死路上逼。 那她也沒必要留著那老東西一命了。 她眼底閃著惡毒,她問銀柳,“你隨我去四爺院子一趟!” 她知道那些毒藥放在哪! 銀柳眼神微閃,接過謝懷山以后,便跟上了許柔柔的步伐。 鐘有艷聽說許柔柔想要藥房鑰匙以后,很爽快地給了她。 “拿去吧,大奶奶······”語氣帶著nongnong的嗤笑。 許柔柔冷哼,“你倒是個識趣的。” 平時看著鐘有艷,總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如今自己當了主母,鐘有艷即使對她再不爽,還不是得乖乖聽她的話? 呵呵。 要抓她的把柄,以后有的是機會,如今要將眼下的事情辦好再說! 她轉(zhuǎn)身要去四爺?shù)男∷幏俊?/br> 銀柳也抱著謝懷山,轉(zhuǎn)身的時候與鐘有艷目光相對,她朝鐘有艷微微點頭,目光微瞇。 鐘有艷勾起一抹笑容。 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床榻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瘦弱又目光呆滯的男子。 她微微蹲下身,對謝晉秋道,“你當初用卑鄙的手段奪我清白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后果?” 謝晉秋卻靜靜的看著她,轉(zhuǎn)頭不語。 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沒必要同鐘有艷糾纏。 鐘有艷笑道,“你知道嗎,你父親的兵權(quán)被革了,他的官位也被革,你們家,徹底變成平民百姓了。” “是他應得的!”謝晉秋聲音虛弱暗啞。 他本也不想幫那個所謂的父親做事。 那個男人,脾氣暴躁,不講道理,從他很小的時候,便對他動輒打罵。 有時候父親不順心了,見到他在一旁讀書都要踹他兩腳。 他的生母,是父親的第四個妾室。 只因那日和外男多說了幾句話,便被疑心病重的父親,給打吐血了。 從此不守婦德的罪名,就落在了他那可憐娘的頭上。 他的生母,最終扛不住府里人對她的罵聲,跳河自殺了。 謝家人卻以他娘水性楊花,敗壞婦德為由,將她丟到郊外草草埋葬,靈牌還不能入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