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劉婉察覺到什么抬頭與他四目相對,心跳忽然加快。 女兒卻挪了挪小腦袋,一張小圓臉代替了夏司珩的臉,劉婉瞧著那一大一小的臉疊在一起。 恍然有些失神。 她的手抖了抖。 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覺得,女兒和九王爺長得像!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夏司珩皺了皺眉問道,他的關(guān)心似乎太直白了。 劉婉忙站起身,可加快的心跳和耳尖,正在出賣她。 “沒事,我還有事,先帶晚晚回去了!王爺請自便!” 她抱著夏晚晚,腳步匆匆,頭也不回地回到屋子關(guān)上了門。 腦海里回響著慶mama說過的一句話,「晚晚小姐,和世子,像嗎?」 晚晚是謝晉安的女兒,不像謝晉安那只能像她了。 可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晚晚長開的五官,居然和夏司珩有幾分相似! 怎么可能呢! 懷上晚晚那晚,她睡醒就在謝晉安身旁呀。 她捧著女兒的小臉看了又看。 上次慶mama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盯著晚晚看了一晚。 也難怪瞧見女兒的臉,她會想起小時候的夏司珩。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劉婉感到了巨大的惶恐,小晚晚的臉蛋軟乎乎地在她掌心揉著,小家伙嘟起粉嫩的小嘴,咿呀道,“娘親···腫么惹?” “沒,沒事!”劉婉放開了她的小臉,又緊緊將女兒摟入懷中,心想著:慶mama一定知道什么! 她一定要見慶mama! 第116章 ,九王爺發(fā)現(xiàn)娘親喜歡他 屋子外。 夏司珩愣在原地。 他有些不明白,劉婉為何抱著孩子走了。 盼春開口提醒他,“王爺,小姐估計是不方便了,您······” 夏司珩微微抬手,他站起身欲要離開,卻撇見那顆寒梅。 他問道,“這株花的品種不常見,本王亦覺得好看,不知是哪買的?” 盼春道,“奴婢不知,奴婢是小姐十歲的時候入的尚書府,不過這棵寒梅,從奴婢進(jìn)府開始,就一直種在駙馬爺?shù)脑鹤永锪??!?/br> “駙馬爺頗為愛護(hù),今年才開花的!王爺若是想要,奴婢可幫您去問問。” “不必了?!毕乃剧駭[擺手,他抬腳離去了。 去看了幾眼子星練習(xí)的成果以后,他翻墻而走,回到了隔壁自己的私宅! 出了些微汗,他沐浴后換了衣服。 叫來靖五,“備輛馬車。” “王爺要去哪?”靖五問道,他好按照場合準(zhǔn)備馬車。 “去公主府!” 哪知道一到公主府,劉燁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茶水等他了。 “問吧!” 他也不行禮了,以后他就是九王爺?shù)拇缶俗樱?/br> 夏司珩往那一坐,開口道,“那顆寒梅是你種的?你可知那個品種,只有本王生母的宮里才有,那是東臨國皇室才能種的!” 他的生母,正是東臨國皇室的公主。 后來生母被東臨國君利用,成為了刺向他父皇的利刃! 冷宮里,生母拋下他獨自死去,東臨國的人,也不曾對他伸出過任何援手。 唯有令太妃,養(yǎng)育他長大,培養(yǎng)他成人。 他是大夏朝的王爺! “王爺,臣給你講個故事吧?!眲钫辶艘粔夭?。 慢悠悠地說起了劉婉小時候進(jìn)宮回來的事。 “臣記得,她說期待寒梅開花是何模樣,小小的人兒眼神清澈,瞞不過任何人!” “她常常來臣的院子,看那棵種下的寒梅如何了,雖然扦插成活,可是年復(fù)一年都沒有開花!” “婉兒十四歲那年,滿懷期待地等著姑姑給她選好人家,可是姑姑卻在那時病重去世了,婉兒傷心了好久。” “又過了一年,景安侯府出事,他們脅恩圖報,謝晉安跪求尚書府嫡女帶免死金牌嫁來,當(dāng)時金牌就在婉兒手上,若是爹直接送金牌過去,便是對皇室的冒犯!” “婉兒說,謝晉安手上的寒梅好看,合她的心意,可想想都知道,她喜歡的,是自己親手種下的那棵!” “之所以愿意嫁過去,是因她自小懂事,不愿讓爹為難,還說爹的恩情得有人去報,于是她帶著免死金牌嫁進(jìn)了景安侯府!” “今年花開,臣從昭兒口中知道,那花是宮中才有的,您生母的宮院,早禁止任何人進(jìn)去了,婉兒不可能進(jìn)去折枝條,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從王爺您的手里拿到的!” 一番話聽完。 夏司珩感覺到有些不真切。 “是,確實是從本王手里拿到的。” 他偷出來的那支,是他熬過那晚的精神支柱,令太妃救了他以后,他手中的枝條便不見了。 他也曾回去尋過,根本尋不到。 他那時想著,罷了,自己的生活要重新開始了,念舊又有何用呢。 卻不曾想。 他曾放棄尋找的東西,被小婉兒撿回了家,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地呵護(hù)了多年。 她喜歡的哪里是寒梅。 分明就是······ 好巧不巧,謝晉安大冬天求娶,也拿了冬天唯一的花兒,一束寒梅。 所以,是他太遲了,錯過了劉婉! 劉婉喜歡的不是謝晉安,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