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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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知道自己大概是做夢了,他循著這亮光往前走去,慢慢的,身側(cè)的黑暗一點點消退,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晰。 他最后在一片素縞中停下了腳步,目光里,隨處可見的白色喪幡隨風(fēng)高高飄揚著,讓他的心驀地泛出了絲絲縷縷的傷痛。 “陛下,往前面就是靈堂了?!卞X三壓低的聲音忽然從身側(cè)傳了過來。 顧珩有些詫異,卻聽到自己沉沉的嗯了一聲,抬腳就往前走去。剛轉(zhuǎn)過抄手游廊,幾個穿著素服的男子就匆匆迎了上來。 “不知陛下駕臨,有失遠迎,還請陛下恕罪?!敝心昴凶庸蛟诘厣?,誠惶誠恐地說道。 顧珩很快就認(rèn)出了這人——姝兒的親爹,林敞維。 他淡淡地掃了錢三一眼,沒有說話。后者意會,立馬上前把林敞維扶了起來,溫聲道:“林大人無須如此,陛下這趟來本也不想驚動太多人,只想靜靜祭奠徐侯爺?!?/br> 林敞維面露激動,立馬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小婿代岳父叩謝皇恩!” 顧珩在心里冷笑一聲,想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微微頷首,然后便隨著他們?nèi)チ送l`的地方。他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錢三替自己上了香,又和家屬問候了幾句,便在一屋子人的稽首跪謝中離開了。 出了侯府的主院,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顧珩認(rèn)出來,他們這是要往隔壁承恩公府去的路。他終于隱隱意識到了,這夢境大概只是一段記憶。所以他雖有感知,卻不能改變什么。 他只能按照原本的軌跡離開侯府,而不能去尋找他的姝兒。外祖父過世了,她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也不知她在哪里,又在做什么?有沒有人安慰她? “徐侯爺不是有個義子嗎?”他聽到自己開口問了話,“怎么沒在靈堂看到他?” 錢三輕輕嘆了一聲,回道:“陛下有所不知,徐侯爺?shù)牧x子明威將軍魏庚前段時間在夜里失足落了水,如今還沒找到。徐侯爺也是在得知這一噩耗后,氣血攻心,撒手人寰了。哎!徐家這兩年真是多災(zāi)多難,侯爺、魏將軍都接二連三的遭遇意外,也不知是不是風(fēng)水出了問題?!?/br> 顧珩沉了臉,“不許胡說!” 錢三自知失言,訕訕地笑了笑,找補道:“奴婢只是為徐侯爺感到可惜,戎馬一生,最后的時日卻只能困在一張小床上,還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哎!” 顧珩正想多問幾句魏將軍下落不明的事,迎面又急急走過來一個人,“微臣叩見皇上!” 是陸承輿。 顧珩并不想理會這人,卻又聽到自己開口與他寒暄了起來,還問了幾句衙門里的事,甚是熟稔的樣子。陸承輿恭敬地站在一旁回話,君臣之間一片和諧。 “放我過去!我要去找皇上!我有事要求他!”一道突兀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讓顧珩不禁蹙了下眉。 陸承輿很快也皺起了眉頭,眼底劃過一抹不耐,立刻躬身請罪,“內(nèi)子近來接連遭受親人離世的打擊,傷心過度,人有些恍惚,驚擾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顧珩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去吧?!?/br> 陸承輿隨即謝恩告退,便腳步匆匆地往月洞門那邊去了。 “陸承輿,陛下是不是在那邊?我要過去,你不幫我,我自己求他去!”女子很是激動,聲音里隱隱還帶著哭腔。 “林氏,不要胡鬧!”陸承輿的嗓子里含有隱忍的憤怒,“春燕、阿滿,把夫人送回去!再去請大夫,為夫人開幾副安神的湯藥!” “陸承輿!我求你,你讓我見陛下!我真的有事……”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聽不見。 錢三嘖了一聲,感嘆:“這陸狀元也是不容易!勇毅侯家這外孫女啊,哎!” 是姝音。 在她說第一句話時,顧珩就聽出來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隨意地往門那邊掃了一眼,眉眼間全是淡漠。 “怎么?你對她很了解?”他聽到自己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 第392章 大魚 說到上京城各家的內(nèi)宅秘聞,錢三可謂是如數(shù)家珍,立馬打開了話匣子,“陛下也是知道的,這陸狀元啊,是徐侯爺?shù)耐鈱O女婿,娶了徐侯爺獨女的獨女,這些年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顧珩揚起了眉,他倒是從沒打聽過臣子的家事,不過陸承輿是他近些年看重的人,他便也多問了兩句,“為何受委屈?” 錢三做賊心虛地往周圍看了看,才湊到顧珩身側(cè)低聲講道:“陛下有所不知,這徐侯爺?shù)呐畠汉屯鈱O女可都是上京城有名的妒婦。特別是小的這個,嫁進陸府也這么些年了,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卻也不準(zhǔn)府里的妾室懷孕,害得陸狀元至今都還沒有子嗣。不過陸狀元對這個妻子倒是情深義重,即便她生不出,也對她始終如一。只是可惜了陸狀元,如此芝蘭玉樹,卻娶了個這樣的悍婦。” 顧珩好笑地睨他一眼,“所以人家夫妻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跟著可惜什么?” 錢三嘻嘻一笑,“那奴婢也是打抱不平嘛!徐侯爺畢竟是個糙漢子,對這唯一的女兒和外孫女都只是一味地寵愛,才弄得這母女倆如此嬌蠻任性。不過徐侯如今也去了,以后沒有人撐腰了,也不知她們還有沒有底氣鬧騰?!?/br> 顧珩的眉心動了動,問:“你是說勇毅侯只有一個外孫女?那朕后宮那個外孫女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