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驚!暴君的團寵崽崽下凡了、八零離婚夜,一吻封緘偏執(zhí)前夫、被讀心之后,假千金成團寵了、偷聽我心聲,滿門炮灰殺瘋侯府、帶著莊園系統(tǒng)去古代、正當(dāng)關(guān)係、緣華、「獵人」在殺你的365日
“厲害有什么用,還不是死無全尸!“ …… 議論聲也隨風(fēng)飄進了蕭鉞的耳朵里,讓他的心不禁又往下沉了沉。 兇案的事看來已經(jīng)傳開了。 他加快腳步走到陋巷,評事許松立馬就迎了上來,低聲稟報道:“兩個死者都是今次的貢士,不僅被扒了舌頭、挖了眼睛,耳朵和雙手也不見了,這次的尸體比之前的都要慘烈。發(fā)現(xiàn)死者的也是一群士子,也是他們認出了死者就是昨晚一同來此宴飲的同窗?!?/br> 蕭鉞一邊頷首,一邊走到巷子盡頭,視線落到那兩具殘缺不全的尸體時,也不由得感到頭皮發(fā)麻。 這兇手甚是暴虐! “兩人的斷臂可有找到?”他問。 手臂可不同于眼睛、舌頭這樣的小物件,兇手想要拿走可要費不少力氣。 許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打了個寒噤,艱難回道:“早上曾有人在這附近看到一群野狗在爭搶類似手臂的東西,我們已經(jīng)派人出去尋找了,不過……” 被野狗瓜分吃了,應(yīng)該也剩下不了什么了。 蕭鉞又在尸體的斷臂處仔細看了看,問:“可知道兇手用的是什么兇器?” 仵作想了想,謹慎回道:“具體是什么不太好判斷,但從斷臂的切口來看,刀刃應(yīng)非常鋒利,兇手下手也很果決迅速?!?/br> 蕭鉞的心里不禁起了點疑惑,這些文弱的讀書人真能做到如此狠厲的事情?他皺眉思忖了片刻,吩咐:“把發(fā)現(xiàn)尸體的那幾個士子帶回衙門仔細審問,不準百花樓的人隨意進出,派人挨個問訊,肯定有人看到了什么!” 而他,則要馬上進宮與陛下稟明情況,這事處理不好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事實果然如此,當(dāng)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時,綺春坊的殺人案就已經(jīng)傳遍上京的大街小巷了,就連死者的慘狀也經(jīng)添油加醋,四散了開來。 眾人一邊說著殘忍,一邊又津津有味地四處打聽更多的細節(jié),然后鄭昂和羅和正的案子不知怎么也不脛而走,瞬間就在士子中卷起了驚濤駭浪。 本以為綺春坊的殺人案只是偶然事件,沒想到如今竟真有那么個兇殘的人在暗處獵殺他們這些貢士!他們苦讀多年,眼看就要金榜題名了,可不能折在這里! 士子們?nèi)巳俗晕?,大家都生怕成為下一個受害者,特別是聽說兇手可能是落榜的舉人后,更是草木皆兵,看著身邊的人都覺得像兇手。也有那憤怒不平的,便跑到大理寺和府衙門口質(zhì)問官府為什么不早點告知他們此事,讓他們早做防范!若是官府早有作為,綺春坊的兩位同窗便不會遇害了! 一時間,倒真有那么點群情激奮的架勢。 顧珩聽完蕭鉞說的,隨即便把內(nèi)閣的人召來商議了。如今距離殿試已不足十日,這期間可不能再出亂子了。大家討論后,很快就有了決定——剩下的這幾日,便把接下來要參加殿試的幾百名士子聚集在一個區(qū)域里,由官府統(tǒng)一派人保護。 那些本來在青樓、畫舫待得好好的士子一下子要被拘在條件艱苦的客棧,還要和其他人睡一個通鋪,自是不樂意,一連也小鬧了幾場。 總之,接下來幾日,士子中吵得沸沸揚揚的,隨之而來的便是各種各樣的流言,甚至還有傳今年的殿試會被取消,弄得到處都人心惶惶…… 當(dāng)然,宮外的這些混亂姝音自是不知道的,她現(xiàn)在懷著身孕,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況且,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的前夫乃是狀元出身,就更加避諱在她面前提科舉的事了。 這日吃過早膳,姝音就在屋里為顧珩做荷包,某人的生辰快到了,她這一年一度的禮物也快要做好了。不多時,卻忽然有宮婢來報——閔懷王妃求見。 第357章 試探 姝音不由得蹙了下眉,問:“只有她一個人嗎?” 宮婢點點頭,面上還露出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閔懷王妃就自己一個人,看著還氣勢洶洶的樣子,仿佛是來興師問罪的。可這樣的猜測,她一個奴婢可不好亂說。 姝音有些詫異,她進宮這么久,閔懷王妃這個親大嫂從沒有單獨來坤寧宮拜見過她。 ……也不知,這次是為了什么。 姝音剛要吩咐宮人把云氏帶去側(cè)殿,垂眸看到自己手里的荷包,心頭一動,又改了口,“請她進來吧,本宮就在這兒等著?!?/br> 她現(xiàn)在就在寢殿外的風(fēng)徽堂,平日里是和孩子們玩耍的地方,非是親近的人是到不了這里的。不管怎么說,云氏都是大哥的妻子,她自是要以禮相待的。 姝音繼續(xù)做著針線,等看到云氏進屋后才放下手里的東西,對著她笑了笑,溫和喊道:“大嫂?!?/br> 云氏很輕地哼了一聲,既不行禮,也不回應(yīng),一雙帶著火氣的眼睛就那么看著她,仿佛要把她吞了似的。 姝音隨即就斂了笑意,抬手把屋內(nèi)伺候的人都打發(fā)了出去,等門一關(guān),她便開門見山地問道:“王妃今兒來尋本宮可有何事?” 這人既然不領(lǐng)情,她自然也沒必要與她以家禮而敘。 云氏也察覺到她話里稱謂的變化,臉色瞬間就更冷了。一個二嫁婦,在自己面前擺什么皇后娘娘的架子???自己可是大鄴太祖皇帝嫡長子的正妻,坐上這中宮寶座的應(yīng)該是自己才對! 云氏的心里頓時生起一股悲憤,若不是那人太短命,她現(xiàn)在何至于受這樣的氣?她死死咬著牙,再多的委屈都只能自己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