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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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之前就不一定了…… 姝音勾住顧珩的脖子,杏眸里閃爍著狡黠,提議:“二叔,我們不如趁這個機會詐一詐他?” 顧珩直勾勾地看著她,問:“我們?你要見他?” 姝音沉浸在能給陸承輿挖坑的興奮中,沒有注意到某人眼底莫名的醋意,迫不及待地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看著她不停開開合合的紅唇,顧珩眼熱得厲害,當再次聽到陸承輿三個字時,他沒再忍耐,直接吻了上去,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姝音一驚,還沒來得及問什么,就被某人攔腰抱了起來。顧珩吮著她的唇瓣,喃喃:“禮尚往來,這次換我服侍娘娘?!?/br> 姝音:…… 一連又過了好多日,時間來到了九月,正是登高覽勝的好日子。 顧珩打算在休沐日帶著姝音出宮游玩,順便暗中把陸承輿抓來審問一番。姝音做了皇后,他反而不好在明面上動陸承輿和陸家了,不然別人只會認為他這是因為姝音而針對陸家。 不過,若是能借此次的事情讓陸承輿“主動”辭官還鄉(xiāng),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安哥兒還不滿兩個月,這個時候是不好帶出去的。顧珩和姝音就只帶上了珠珠,一家三口先去寶臺山登高賞菊,再到憬園住一夜,翌日再回宮。 姝音還是不放心把安哥兒一個人留在宮里,便拜托了大長公主進宮照看他一晚。顧嵐沒有不應的,抱著小小的安哥兒就不肯撒手,心里直嘆氣——就自家逆子對親事推三阻四的態(tài)度,她這輩子說不定都抱不上孫子! 只有抱抱侄孫兒解解饞了…… 秋高氣爽的時節(jié),外出游玩的人很多。陸承輿也和國子監(jiān)的同僚們一道外出游賞賦詩,以暢秋志。落日后,喝了不少茱萸酒的他登上自家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地下山往城里去。 陸承輿有些昏昏欲睡,不知行了多久,馬車在一陣劇烈的晃動后陡然停了下來。 “青松!”陸承輿忍住胃里的翻滾,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等了一下,外面卻沒人回答。 陸承輿心里一緊,正要下車查看,馬車又突然跑了起來。 “青松!”他又不確定地喊了一聲。 可外面始終沒有人回答他。 陸承輿已然感覺到不對,大聲喊了幾聲救命之后,驀地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臉上都濕濕嗒嗒的,仿佛剛被人潑了一盆水。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地朝光亮的地方望過去。 朦朧的燈火下,一個女子的倩影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陸承輿怔了怔,情不自禁地開口:“姝娘!” 第277章 詐他 “姝娘?”顧珩喃喃重復了一遍,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某人。 姝音一噎,面上露出些不自在。這倒不是她故意隱瞞,而是陸承輿確實一般都稱呼她為“林氏”,只在很少情況下會叫她“姝娘”。 她都不記得了! 被潑了一盆涼水后,陸承輿的酒也醒了不少,定睛一看,上首坐著的不僅有自己的元妻,還有——皇、皇上?! 陸承輿又驚又恐,連忙稽首行禮,心里惴惴不安至極——陛下繞這么大個圈子“請”他來做什么? 應該不是敘舊吧? 顧珩略顯強勢地握住姝音的手,還帶些懲罰意味地撓了撓她的手心,才不緊不慢地問:“陸大人可知朕叫你來所為何事?” 陸承輿飛速思考起來,卻沒什么頭緒。他們陸家這兩年可是夾緊了尾巴做人的,就連外面盛傳皇后娘娘子嗣艱難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去落井下石,最主要也是不敢。 他知道自己如今可是皇上的眼中釘,自然也不敢冒頭,就老老實實待在國子監(jiān)教書,對仕途一路也已經(jīng)沒多大抱負,只盼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眾能把他們陸家忘了…… 皇后娘娘的前夫家——這可不是什么體面的值得人記得的事! 不過眼前有更嚴峻的局面等著他面對。 陸承輿緊緊攥著汗?jié)竦氖中模溃骸拔⒊加掴g,還望陛下明示?!?/br> 顧珩也懶得和他繞圈子,直接把姝音早產(chǎn)是被jian人所害的事情說了出來,當聽到兇手竟是王柔時,陸承輿猶如被雷劈中了一樣,轟得他頭腦一片空白。 顧珩很是欣賞他臉上的表情,饒有興味地問:“陸大人可知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陸承輿只覺得脊背一陣陣發(fā)涼,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涸得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他說是因為你?!鳖欑褚蛔忠活D地自問自答:“因為你而嫉恨我的皇后?!?/br> 陸承輿費盡所有的力氣才拉回心神,裝出茫然的樣子,“陛下,前朝王太師家的王柔已經(jīng)去世多年,會不會是哪里弄錯了?” 顧珩知道這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淡淡掃了一眼錢三。后者會意,立馬小心翼翼從衣襟里掏出那份從岑琴那里搜到的信,大聲念了起來。 畢竟時隔多年,陸承輿一開始都沒聽出個所以然,直到聽到“白首之約,陸拓定不相負”這幾個字時才恍然大悟——這、這竟然是自己寫給王柔的私信! 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陸承輿不由得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得無一絲血色。 完了!陛下終于還是發(fā)現(xiàn)了…… 瞧著他這副心虛氣短的模樣,顧珩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王柔還活著的事陸承輿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