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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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音肅了眉眼,問:“你之前并不知道退婚的隱情,他對你來說就是個背信棄義的負(fù)心人,那你為何還想見再見他?” 賢妃又羞又愧,但如今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再撒謊了,便道出了心里話:“說出來不怕娘娘笑話,我原以為自己早放下了那些前塵往事,可他回來后,還是輕而易舉地攪亂了我的心。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始終沒走出那一段過往。就算知道他是薄情郎,卻還是忍不住想見他一面?!?/br> 姝音倒是多多少少能理解一點她的感受,之前得知二叔認(rèn)錯人導(dǎo)致她上一世的悲劇后,她的心里何嘗沒有怨? 可怨歸怨,她的心里始終都放不下他。 情之一事確實難以用常理來解釋,外人也很難真正明白那種感覺…… 姝音的目光落在賢妃的臉上,直截了當(dāng)?shù)匕l(fā)問:“你心里可是還有他?” 賢妃蒼白的面容頓時漲得通紅,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嚅囁了一下,實在是說不出口。 姝音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讓人扶她起來,又把周圍伺候的宮人都打發(fā)了出去,才意有所指地發(fā)問:“若給你一個重新出發(fā)的機(jī)會,你可愿意?” 賢妃怔了一下,心跳陡然快了起來——皇后娘娘的意思莫非是?她不敢往下想,害怕只是空歡喜一場;更不敢表露出情緒,害怕皇后娘娘只是在試探她…… 是了!就算陛下再怎么不在乎她,也不可能放她出宮和別的男人遠(yuǎn)走高飛!那可是關(guān)系到帝王的臉面??! 瞧著她瞬間就變了幾變的神情,姝音有些好笑地繼續(xù)往下說:“當(dāng)然,你這情況要出宮嫁人,必然要舍棄很多東西,比如你的身份地位、真實姓名和娘家親人。還有一點就是,你這一離京,或許永遠(yuǎn)都不能回來了。你可還愿意?” 聽到這里,賢妃才陡然意識到——皇后娘娘是認(rèn)真的!她咽了口唾沫,顫著嗓子問:“陛、陛、陛下也同意?” 姝音莞爾一笑,“陛下覺得因為先皇的關(guān)系,你們倆才沒能在一起,如今既然都知道真相了,他也愿意彌補(bǔ)你們?!?/br> 賢妃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激動得喜極而泣,連忙下跪給姝音磕了三個響頭,哽咽道:“臣妾、我愿意!求娘娘成全!” “英娘子?!辨舾淖兞朔Q呼,鄭重十足道:“出了這個宮門,你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賢妃,也不再是袁家女。你真的想好了?” 袁英沒有猶豫地重重點頭,“我之前就很羨慕娘娘的母親,想著若是也能重新開始就好了。而且,我也想人生頭一回為自己活一次?!?/br> 姝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石浩的情況說了出來:“他如今有一兒一女,女兒今年十歲,兒子五歲,都是過世的原配所出,他雖沒妾室屋子里卻有兩個通房丫鬟。” 袁英聽后卻沒多大反應(yīng),反而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多謝娘娘告訴我這些,我應(yīng)付得來?!?/br> 這個世上如陛下那樣放著滿屋子妾室不碰的男人可不多!她沒那種不切實際的妄想,也沒想過石浩會為她守身如玉。 不過,等她嫁過去了,石浩就別想亂來了! 看著她臉上顯出的斗志,姝音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接下來,就是要安排她出宮的事。賢妃畢竟是先帝親自賜給兒子的側(cè)妃,又是高位妃嬪,想要名正言順出宮嫁人是不可能的,就算皇上本人不在意,那些朝臣就能吵翻天。 又因為去歲郭寶林才剛剛“病逝”,今年賢妃若是也病逝了,倒真的會顯出些蹊蹺來——以前都好好的,姝音這個皇后娘娘進(jìn)宮后,宮妃們就接二連三的去世,難保大家不會胡亂猜測。 思來想去,最后便決定讓賢妃“出家”。好在賢妃平時閑著無事,最是熱衷禮佛,更是經(jīng)常追著后妃們給她們講經(jīng)。 她若是“走火入魔”真的要出家,大家也不會覺得奇怪。 不過,賢妃的“老毛病”也還得繼續(xù)裝著,給她一個遁入空門的“契機(jī)”。姝音還用自己學(xué)到的藥理知識,親自給賢妃配了一些能讓她起紅疹和氣喘的藥粉。 是以,太醫(yī)們不管怎么開藥醫(yī)治,都不能讓賢妃痊愈。這病雖不要命,卻還是很折磨人的。賢妃反復(fù)思量后,最終下定決心要離世絕俗,自請出家養(yǎng)病。 陛下知道后,雖覺“痛心”,但為了自己后妃的康健,還是準(zhǔn)了賢妃的懇求,特許她到皇寺皈依修行。 希望無邊的佛法能助她早日康復(fù)…… 眼看就要到賢妃離宮出家的日子了,后妃們都結(jié)伴到云錦宮來看她。大家這么多年的情誼,心里都有些不舍。 施才人看著她病懨懨的樣子,拉著她的手不住地掉眼淚,“袁jiejie,你留在宮里調(diào)養(yǎng)不好嗎?寺里日子清苦,又沒有rou吃,會不會加重病情?。俊?/br> 賢妃撲哧一下笑出來,溫聲安慰:“別擔(dān)心,我這個病就需要吃食清淡和靜養(yǎng),去寺里正好。再說那可是皇寺,沒人會苛待我的。” 施才人抹了一把眼淚,望著她狐疑地嘀咕:“我怎么覺得jiejie好像很期待似的?” 賢妃一愣,立馬拿著帕子捂著嘴咳嗽起來,裝著虛弱道:“我也是想快些好起來,這病太折騰人了。” 何昭儀感同身受地哭了起來,哀泣道:“可jiejie以前也沒這么嚴(yán)重?。棵磕旰葞赘彼幘湍芎?,怎么今年就病重到要出家了?先是媛媛,后又是jiejie,我們幾個潛邸的舊人越來越少了,我這個心實在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