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驚!暴君的團寵崽崽下凡了、八零離婚夜,一吻封緘偏執(zhí)前夫、被讀心之后,假千金成團寵了、偷聽我心聲,滿門炮灰殺瘋侯府、帶著莊園系統(tǒng)去古代、正當(dāng)關(guān)係、緣華、「獵人」在殺你的365日
“祝清蓮的這些丑事你可知曉?”顧珩的聲音如浸入雪水般冰冷。 祝胥抖著手拿起灑落一地的信紙,剛看了兩眼,臉色就唰的一下變得煞白,嚇得癱軟在地上。 她怎么敢!祝清蓮怎么敢! 顧珩的眼神里滿是審視,淡淡開口:“這些都是祝妙從承恩公府帶出來的,很難說你不知情吧。” 祝胥一連打了好幾個寒顫,不住地磕起頭來,“微臣不知!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陛下明鑒!求陛下明鑒!” 顧珩涼涼一笑:“那我母親的死,你可知道是祝清蓮下的手?” 祝胥猛地抬起頭,眼神里全是驚恐,張了張口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第225章 揭開 大殿上回蕩著承恩公祝胥撕心裂肺的慟哭聲。 顧珩淡漠地看著他,心里一點波瀾都沒有。 若說之前還有一點裝模作樣的成分,如今的祝胥可是真的打心里悲傷淚流。倒不是為了早逝的親妹,而是他知道這下真的麻煩了——他應(yīng)該很難再拿大meimei的名義跟這個皇帝外甥打感情牌了! 祝胥瞪著一雙腥紅的淚眼,試圖做最后的掙扎:“……陛下,珩兒,舅父真的不知你母親是被她害死的。要是知道,我鐵定不會讓她嫁進顧家的。大meimei死后,我見你和琛兒年紀都還小,與其讓你父親續(xù)娶其他不知底細的女人,不如讓她嫁進去。這樣,你們兄弟也有親姨母照顧。” “珩兒,我發(fā)誓!我那時是真心為你們著想的!”祝胥急切地膝行往殿前走了幾步,恨聲道:“是我看走了眼,沒看出祝清蓮蛇蝎心腸,反而、反而害你們受苦了!” “是我對不起嘉囡,是我這個做阿兄的糊涂!我可憐的meimei?。∥铱蓱z的meimei?。鑶鑶鑶鑶琛?/br> 顧珩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等他哭聲小一點了,才開口:“祝清蓮那時正是等著嫁人的年紀,你們祝家卻不給她定下親事,還放任她住到已婚的大姐家,莫不是早打了什么主意吧?” 他記得,父皇那時已收攏了西北各府,實際掌控著這一地界,是名副其實的北境之主。各處的勢力都想拉攏他,送到家里的女人更是多如牛毛。 母親那時懷著身孕,祝家若是擔(dān)心其他女人趁機上位,再送個女兒過來固寵也很說得過去。 祝胥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嚅囁了兩下終是沒敢撒謊,哀聲道:“是父親!小妹、罪人祝氏不知和父親說了什么,然后他便以照顧懷孕的大女兒為由頭送了祝清蓮過去。我也是后來才知道他們的意圖,也曾、也曾反對過。可父親老來得女,對祝清蓮很是疼愛,再加上他不愿看到顧家被旁人鉆了空子,就、就——” 顧珩的臉色沉得可怕,“母親知道你們打的什么主意嗎?” 祝胥遲疑地搖頭,顫著嗓子道:“祝清蓮說大meimei懷著身孕,暫時先不告訴她,免得她傷神。” 顧珩的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淺笑:“做出勾引姐夫的齷齪事就不怕嚇到我娘了?” 祝胥辯無可辯,只好把責(zé)任都推到死去的老爹和祝清蓮身上,而他自己只是被蒙騙了而已。 顧珩靜靜地望著他,眼眸深沉莫測,仿佛結(jié)了冰,又仿佛簇著火。 他無法想象,當(dāng)阿娘從年幼的自己口中得知那樣丑陋的事情后,會是怎樣的痛苦和委屈。懷著身孕,卻要遭受來自娘家人和夫君的雙重背叛! “祝家不配享有我娘的恩澤?!鳖欑褚蛔忠活D地說道。 祝胥兩眼一黑,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完了,他們祝家完了…… 同一時間,姝音找了以前在先帝身邊當(dāng)過差的宮人來問話。只不過,宮里如今還剩下的這些人并沒有近身伺候過先帝,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那些近身伺候的早在宮變的時候就被顧琥兩母子弄死了。 “罪人祝氏身邊伺候的人呢?”姝音問。 采桐和采芳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低聲回道:“不是在那夜被殺死了,就是后來被處死了?!?/br> 姝音點點頭,知道無法從這上面打聽出什么了,便又問了她們幾件關(guān)于先帝去世前那段日子的事。她們二人當(dāng)時一個在尚食局做事,一個在尚服局當(dāng)差,根本接觸不到先帝的日常事務(wù),倒真說不出什么值得注意的人和事。 姝音在心里嘆了口氣,想得知jian夫的身份還真沒那么容易。 采芳面色稍凝,遲疑著說:“奴婢倒是知道一件事,卻不知這算不算不同尋常?!?/br> 姝音示意她往下說。 采芳緩緩道:“奴婢當(dāng)時在司醞司做事,先皇在去世前的一段時間,午膳時會要金釀泉這種酒。奴婢原以為是先皇改了口味,因為他平時更喜秋露白這樣味烈的酒,后來才從姑姑們那里聽說愛喝金釀泉的是老太傅?!?/br> 太傅? 姝音凝眸想了想,她對太傅俞括了解得不多,只曉得他原是先帝身邊最得力的謀士,在先帝起事前就已經(jīng)追隨在側(cè),很是得先帝的信任和看重。 大鄴建朝后,先帝論功行賞,本要封他為信國公的,卻被俞括婉言拒絕,并請求陛下讓他歸隱山林,從此枕流漱石,做個逍遙自在的隱士。先帝沒有勉強,卻還是讓他擔(dān)了太傅之名。 不過那之后,俞太傅卻是屬于半隱居的狀態(tài),等閑并不會來上朝。聽說只是偶爾會被陛下召到身邊商議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