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駭然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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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曉曉又一次留在了醫(yī)院,面對這純白的建筑,她感覺自己的厭惡指數(shù)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唯一值得慶賀的是這回事故的主角終于換人了。 但是相對于她的好心情,孟浩臉色就無比難看,表情凝重的彷彿要滴出水來,眉頭皺得簡直可以夾死蒼蠅。 ?我告訴過你離蕭琰遠一些,你為什么不聽?? 面對突如其來的指控,好端端坐在手術室門口等某人出來的田曉曉面上一沉,笑容帶上幾分冷意,?你以為我沒試過嗎?怎么不說是你朋友跟牛皮糖似地輾都輾不走。? 別以為只有他們不想和她扯上關係,她也同樣不想好嗎?看眼下這情況,接下來誰比誰倒楣還不知道呢! ?再說,?她彎腰湊向他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低語,口中嘲諷意味濃厚,?蕭琰都這么大個人,你還處處管著他。要真這么不放心,怎么不乾脆拿根繩子把人拴在褲腰帶上算了。? ?你……你這女人,說話也未免也太難聽了。?孟浩氣得跳了起來,顫抖伸手指著她鼻子。 田曉曉兩手一攤道;?我這人習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小心聽見狗在叫,順口還會跟著吠上兩聲。莫非……孟先生認識那隻狗?? 小樣的,忍你很多天了,制不了鬼新娘還制不了你嗎?給幾分顏色,你倒是開起染坊來了。難聽是吧?那就趕緊滾開,否則更難聽的話還在后面呢! 田曉曉承認她現(xiàn)在心態(tài)極度不好,孟浩這時候跑來招惹他,無疑便是主動往槍口上撞。 ?你﹑你罵誰是狗?? ?我沒有罵你,不要急著對號入座,謝謝。罵你是狗,我還怕侮辱了狗!? ?田曉曉。?孟浩忿忿地瞅著她,雙手緊握成拳狀,指甲深深刺進rou里,田曉曉看著他發(fā)紅的眼,對于對方情緒失控對她動手的可能升起一絲危機感。 ?我,?她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刻意將音量提高引起路人的注意,?我警告你,別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施暴,打女人的男人就是垃圾。? 她這話一出口,旁邊的果然人紛紛轉過頭來對著兩人指指點點,還有幾個人悄悄拿出手機,似乎打算孟浩有什么過激的舉動就要打電話報警。 孟浩的臉色就跟開了染房似的,一陣白,一陣青,連連深吸幾口氣,勉力平復不斷飆漲的情緒,對周遭圍觀群眾連連賠禮道歉,?對不起,我朋友是該玩笑的,大家都是斯文人,我發(fā)誓絕對不會出現(xiàn)暴力行為。? ?年輕人脾氣別這么暴躁,有話好好說。? ?醫(yī)院可是公眾場合,你們有什么不滿外頭說去,莫要影響別人。? 在他的再三保證下,好奇的人潮這才慢慢散去,但不時還是有人用一副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他,讓孟浩感到極度的不自在。 為了掩飾這份困窘,他轉而將焦點重新移回蕭琰身上,?我承認我說話不中聽。但我并不是和你開玩笑,如果繼續(xù)和你接觸,蕭琰他……會死的。? 自從蕭琰第一次介入田曉曉的事情開始,他就日復一日不斷地做惡夢,每次都夢到蕭琰渾身是血慘死的模樣,那夢一天比一天逼真,真實到讓他每每驚出一身冷汗??伤荒芩奘峙杂^,看著蕭琰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死去。 有些事情田曉曉不明白,他卻是清楚的,要是蕭琰繼續(xù)堅持和這個女人來往,等待他的命運就是死。 ?那又怎么樣??田曉曉盯著他的眼睛,正色地道:?一個巴掌拍不響。接近我是他自己的意愿,我沒有辦法替他做主。如果可以的話,我比你更希望他能離我遠一點。? 她也怕呀!說不定比他們更怕。 自從知道蕭琰的祖母就是劉家倖存的血脈后,nongnong的不安就縈繞在田曉曉心頭,覺得自己像是佇立在萬丈懸崖邊,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蕭琰他……」孟浩張了張口但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彷彿在顧忌什么,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其實田曉曉說得沒錯,蕭琰的個人行為和她有什么關係?他是關心則亂。 嘆口氣,他抿著唇輕輕說了聲抱歉,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田曉曉看著他的背影,也跟著嘆了口氣,不知這一連串詭異的事情,何時才是個頭? 突然,她感覺眼皮驟然狂跳不止,用力揉了揉眼睛后,馀光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背影的身形看起來疑似是蕭琰。 但是……回頭看向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她不記得方才有任何病床從身后推出,所以這時間他人應該還在開刀才對,那她看到的是什么? 疑惑間,蕭琰的身影越走越遠,已經(jīng)推開了安全門,他眼神看起來空洞而茫然,行動緩慢﹑表情呆滯,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夢游一般神情恍惚的往逃生梯的方向走去。 而樓梯間,一抹艷麗的紅若隱若現(xiàn),竟是鬼新娘佇立在黑暗中,一下一下朝他招手。 田曉曉僅猶豫了幾秒,下一刻人已經(jīng)直奔樓梯間方向而去。 根據(jù)她這么多年看恐怖片的套路,故事線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可以確定蕭琰就是鬼新娘的目標。換句話說,若是眼前人真是蕭琰,萬一他落單,結果可想而知。 然而,她顯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自己也是鬼新娘的?目標?。 于是,在田曉曉踏入樓梯間那一剎那,刺骨的涼意襲來,彷彿有一隻冰冷纖細的手指淘氣地劃過她的后頸。 隨即,悲劇發(fā)生了! 原本身后敞開的大門,忽然?砰?的一聲,自動關了起來。 緊接著頭頂?shù)臒艄芄芪⑽㈤W爍,發(fā)出滋滋的響聲,原本亮著的燈,開始一盞一盞的熄滅,很快就被黑暗和寂靜所籠罩。 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靜,除了呼吸聲如死亡般的寂靜。 觸電般酥麻的感覺從尾椎直衝天靈,她感覺事情有些不對,急忙上前想推門離開,卻發(fā)現(xiàn)那門似乎被從里面反鎖了,怎么使勁也推不開。 田曉曉不死心的又撞了幾下,試圖用蠻力將門打開,老舊的鐵門被撞得微微晃動,明明看起來不堪一擊,偏偏像是被鑲在墻里似的紋風不動。 耳中,可以清楚聽見外面人來人往的交談聲,但無論她做什么外面的人似乎都聽不見。 奇特的恐懼瞬間淹沒了她,彷彿又回到那個被與正常世界分割的晚上。 打了個寒顫,田曉曉拿出手機想要撥打急救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一點訊號都沒有。讓她感到幸運的是,手機的電量充足,勉強還可以用來充當照明設備。 此時,下方傳來窸窣的腳步聲,田曉曉猛然記起比她更走入樓梯間的蕭琰。 擔心對方的安危,她大著膽子憑藉螢幕上微弱的光,扶著樓梯護欄一步步往下走。 樓梯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手機的光亮在黑暗中搖曳。她低著頭,仔細地看著每一個檯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 一步,兩步,三步……她走得極為艱難,每一步都像是在與黑暗抗衡。 猝不及防,一聲輕響在田曉曉身后傳來,很輕,但可以聽出是人的嘆息聲。 田曉曉登時就懵了,如果走在她前面的是蕭琰,出現(xiàn)那她后面的是誰?如果蕭琰在她身后,那即將出現(xiàn)她前面的又是誰? 這時,掌心肌膚傳來異樣的觸感,好像碰到了什么纖細柔軟的東西,感覺有幾分像是蜘蛛網(wǎng),但要比蛛網(wǎng)韌上許多。田曉曉抬手一摸,那絲狀物順勢勾在了她的指尖。 她將手機湊近一看,那絲絲縷縷的東西竟然是人的頭發(fā)! 只見無數(shù)頭發(fā)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在她的手上雜亂的交織著。她尖叫一聲驚恐的想要甩開,可那發(fā)絲卻如蛇似蠕動地纏上她,而且越來越密、越來越多。 光潤油亮的烏絲,在黑暗中散發(fā)出詭異的光澤。 ?你不該來的。?黑暗中傳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我本想讓他死得瞑目,你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吧!? 隨即,?滴答?一聲,一滴殷紅的鮮血從發(fā)絲中滴落,在地面緩緩暈開。 那抹紅一點一點擴散,很快樓梯上白色的磁磚都被浸成血紅色,而且還有逐漸上升的趨勢,淹過她的腳踝﹑小腿慢慢攀升到膝蓋的位置。 田曉曉見狀掙扎著想要逃開,但那些頭發(fā)牢牢束縛住她,一時間竟是動彈不得。 然而即使是再弱小的人,也可能因為恐懼而激發(fā)出自身的潛力,做出超乎想像的行為。 就在血水漫升到她腰部時,田曉曉體內(nèi)猛得爆發(fā)出一股力量,竟硬生生扯斷了糾纏她的發(fā)絲。 就在她甫松了口氣時,反作用力下整個人一個趔趄,身子失衡朝樓梯摔了下去。 田曉曉這一刻頭腦發(fā)白,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完了?。她已經(jīng)可以想像自己腦袋磕到臺階上撞破一個大洞,血灑得到處都是的慘狀。 絕望的閉上眼睛,好一會兒預期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降臨,相反的她感覺到周圍的空間慢慢的亮了起來。 就像是在感受著日出一樣,一點一點地有了亮色,而且這光有越來越亮的趨勢。 甚至,田曉曉還聽見了喧嘩聲,而且貌似不止一、兩人。 她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不看還好一看把她給嚇了一跳。她跳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中,周遭站滿了人。 這些人看著她指指點點,目光中帶著幾分不懷好意地打量,那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就像是在估算一件貨物值多少錢一樣。 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著,田曉曉心底仿佛有團火在燃燒,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聲聲宛若小獸的低鳴。 她又驚又怒的抬起手,看到……一隻毛茸茸的爪子,以及圈住她的一根根連在一起的鐵條,好像是籠子。 田曉曉嚇得差點兒跌坐在地上,惶惶的環(huán)顧四周,透過一雙雙圍觀的眼睛,她從他們瞳孔的倒影中見到一隻狐貍的影子! 狐貍,這是……我? 她忙不迭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一隻四足行走的動物,身上覆蓋著一層濃密的毛皮,還有一條雪白﹑蓬松的大尾巴。 天哪,她似乎變成一隻狐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