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愣住，她又將話重復(fù)一遍：

    “cao我?！?/br>
    她篤定鈐會為露骨的引誘陷入瘋狂，這就是暴風(fēng)雨前最后的寧靜。

    意外的是，疏離冷淡的面具又掛回他的臉上，仿佛先前的種種，不過是醉酒的幻覺。

    他輕撓她的腦袋，勸道：“已經(jīng)過零點(diǎn)了，早點(diǎn)睡吧。明天拜年，可不許起不來。”

    說著，他走到房門邊，就要離去。

    酒精將敏感的神經(jīng)拉扯到極致，也放大她的偏執(zhí)。既然耿直的做法被證明無效，她決定往他的痛點(diǎn)上踩。

    他那句睜只眼閉只眼，可太口是心非了。

    “我有了喜歡的人?！彼揪o毛衣的領(lǐng)口，在他身后吼道。

    水晶折映的燈光明晃晃的，空調(diào)房里的空氣又干又熱，悶得她喘不過氣。

    他駐足回望，笑意僵在臉上，就像優(yōu)雅的狐貍面具破開裂口，“祝你……快樂？如果你三思以后覺得合適，無論做什么，我會裝作不知道?！?/br>
    一成不變的虛偽徹底將少女刺傷了。她沖到他面前，大聲質(zhì)問：“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從小到大，你對我的期待無非是活著就行，真的關(guān)心過我嗎？說教的時候是爹，需要負(fù)責(zé)的時候，就沒你這個人。這就是你想教給我的嗎？”

    “那我該怎么做？你說。讓你每天來請安，匯報(bào)在學(xué)校里的事？輔導(dǎo)各科作業(yè)，鞭策你力爭上游？”

    就在這時，他也忽然怒起來，“到底是誰，無論說什么都愛搭不理，多說兩句就甩臉子？這些年太慣著你了，是吧？”

    “偽君子，你都對著我硬了，還裝什么道貌岸然？”

    他的嘴卻比幾把更硬，“那只是一個器官。你給它生理的刺激，就是會有反應(yīng)，不代表我想——”

    “你少來?！彼虩o可忍地插話打斷。

    在她想好反駁的話以前，他重新?lián)尰卦挘骸澳阋尺@個，那說下去沒完了。我對你這種沒長開的小丫頭沒興趣?！?/br>
    這話無疑令她失落，但不知怎的，如釋重負(fù)的輕松卻占了上風(fēng)。他在極力告訴她，luanlun對于她們來說，是永遠(yuǎn)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哪怕她在逐漸長大，她們的關(guān)系將變成孤男寡女的同居，一旦沒有拉好警備，就可能一時沖動，擦槍走火。

    她松開他倚在墻邊，若無其事問：“那你喜歡怎么樣的？”

    他的反應(yīng)變得有趣起來，一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一邊卻像腳底被粘著，還和話不投機(jī)的她扯不清，“你到底想問什么？”

    “一開始不是你想問我嗎？”她故作天真地瞎攪和。

    “你想說什么？”他又漫不經(jīng)心把球踢回來。

    話聊到最后的死胡同。

    少女的腦筋終于轉(zhuǎn)過彎來，他對她沒興趣，也意味著自己是他心目中永遠(yuǎn)的小屁孩，怎么都矮了一頭。

    她望向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底也藏著類似的執(zhí)拗，還在為方才的玩笑暗暗生氣。

    一如她想被看見，作為成熟的大人受到承認(rèn)，他那不甘心的眼神，似乎也希望她意識到，他不是一個出氣的沙袋、一架提款機(jī)、一枚哪里需要往哪塞的釘子，而是活生生的人，有侵略性、可能傷害她的男人。

    所以他還留在這。

    問題沒解決，今夜就不該沒頭沒尾地結(jié)束。

    她脫掉身上的厚毛衣。

    他沒有制止，就像是沒看到。她繼續(xù)脫內(nèi)襯、下身的短裙和襪褲，直到身上只剩不成套的兩件內(nèi)衣。

    可幸現(xiàn)在是冬日，光是脫下里外三層的衣服，就留下許多喘息和后悔的余地。

    蒼白而漫長的沉默卻放任她們在越軌的邊際走遠(yuǎn)。

    呼吸收緊。

    她稍作遲疑，反手伸向背扣。

    “夠了?！?/br>
    真諷刺啊。他沒在看她，卻清楚知道她脫到哪一步。

    “鐘杳，你喝多了，冷靜一點(diǎn)?！?/br>
    “到底是誰不冷靜？”她料定這裝腔作勢的偽人不敢碰自己，索性用幾近赤裸的身子，將他死死逼入墻角，連撕帶扯解他的褲扣。

    他難掩狼狽地急喘。

    眼看她就要伸手摸上高高頂起的性器，他才捉了她的雙手，按在頭頂。

    兩人的氣力過分懸殊。無論她怎么掙扎，他都紋絲不動。

    少女這才切身體會到男人的危險。她自己將衣服脫了，非但構(gòu)不成脅迫，甚至是徹頭徹尾的白給。

    她變得氣急敗壞，“鐘紹鈐，你看著我再說一遍，你對我沒興趣。”

    他沒有說，反而無可奈何地閉上眼，再度傾身吻她。

    不像此前回環(huán)的深吻，這回他吻得輕佻，極盡挑逗之能事。她怎么都捉不到他，自己的防線卻接連失守，直到所有的嬌軟都被嘗遍。

    被進(jìn)入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她幾乎想象得到，他也會這么秉性頑劣地插自己，磨得她欲罷不能，哭著求他。

    羞意從耳根蔓延，像盛放的春花染紅面頰，蕩進(jìn)瀲滟的眼波。她沒法像他那樣入戲而專注，卻是心猿意馬的滿肚子怪想。身體各處發(fā)燙又發(fā)麻，像是扎破無數(shù)洞的小船，眼看就要被噴出的水淹沒。內(nèi)褲早就濕透了。稍稍一改站姿，微涼的水漬就蹭上蚌rou，里面也酸酸的。

    他還全未知曉自己勾起的罪孽，趁著換氣的關(guān)口，不經(jīng)意地輕吟，聽得她渾身一顫。

    狂亂的心徹底被勾走。他緩緩撐起過長的睫羽，將手從頭頂溜下，挑過下巴，心滿意足敲她腦殼，“小屁孩。”

    她終于慢半拍地發(fā)覺，自己又被戲弄了。直覺卻說，他嘴里的話更不可信。

    “你……不否認(rèn)了嗎？”她掩著被吻太多的嘴，不由自主退開兩步，又蜷起身子，躲避他的目光。

    他答非所問：“我要去睡覺了?！?/br>
    少女得寸進(jìn)尺撞進(jìn)他懷里，不安分地在腰間摸索，也為他解衣，一邊用哀求的語調(diào)撒嬌：“我喜歡的人他不喜歡我，他甚至不想cao我?！?/br>
    “滿腦子都在想些什么。伴侶在一起，也可以做很多別的事，只想著zuoai才奇怪。”

    她覺得最后一句是拐著彎罵自己，又忍不住給他火上澆油，“你也要一樣對我嗎，爸爸？”

    今夜她們一定得瘋一個，要么兩個都瘋。

    他不知所措僵住。

    讓她動心的人不是自己，當(dāng)然也不該是。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都能說通了。

    少女的初戀難航，轉(zhuǎn)而向他尋求安慰，因而有了今夜的事。她依舊像往日那樣對他視而不見，未曾真正將他當(dāng)成男人。

    想通這些，他該覺得如釋重負(fù)嗎？

    事實(shí)恰好相反，他只是心碎。

    這一天比他想象中更快到來——她會擁有自己的意志，喜歡上別的男人，然后離去。

    在他面前，她只是為另一種他無法理解的苦楚淚流不止。

    父親永遠(yuǎn)是大人，小孩永遠(yuǎn)是小孩。無論如何，他都應(yīng)該做看清現(xiàn)實(shí)、為她找到出路的那個人。

    他輕輕勾去眼角的淚花，強(qiáng)顏歡笑，壓抑語聲問：“對方……是怎么樣的人？”

    這個人并不存在，小孩編造拙劣的謊話只是一時情急。就當(dāng)是給彼此一個退路，她繼續(xù)將謊話圓下去，心中卻只浮現(xiàn)出他的模樣，模棱兩可地敷衍，“要么不說話，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仿佛只有這樣，才顯示出自己多聰明。”

    他不知怎的就變笨了，沒發(fā)現(xiàn)這說的是自己，依然故作無謂道，“小孩子都是這樣吧。”

    “是老男人。”她揉著眼睛糾正道，擦干眼淚抬起頭，卻正好對上他因震驚而憋紅的雙眼，像小兔子一樣。

    她幾乎聽見，他的心破出修不好的裂隙。

    現(xiàn)在早就不是一生只愛一個人的時代。少女對朝夕相處、興味相投的同齡人動心也不奇怪。然而，八竿子打不著的老男人竟會走進(jìn)她的心，他無法接受。

    少女從他那深邃憂郁的眼底，瞧見前所未有的風(fēng)景。

    一段復(fù)雜又婉轉(zhuǎn)的情思，不像是純?nèi)挥H情，卻也不會是愛情——

    第一眼是懊悔自責(zé)，他覺得這一切發(fā)生，錯在自己沒保護(hù)好她。是他不夠留意她身邊的危險人物，也早該關(guān)懷她過分寂寞的心。

    在此之后，是燃勢正好的嫉妒。他恨她對近水樓臺的自己視若無睹。他風(fēng)流半生，桃花無數(shù)，偏偏是唯一的女兒被別人騙走。這對他來說，就像內(nèi)心深處埋藏的噩夢。

    她又一次在他的眼神里陷進(jìn)去。

    他比她更快有所反應(yīng)。

    天旋地轉(zhuǎn)，就像一片陰沉的密云傾壓下來，他將她推倒在床。

    “是誰？”他不依不饒問。

    嬌小的身軀籠在陰影之下，無處可逃。

    眼前的他變得無比陌生，連斯文的眼鏡都沒法掩飾底下滿溢而出的失態(tài)。他想得太多，能做的卻太少。撐床的手一再繃緊，卻終于無可奈何地松開。

    長睫驚顫。她望著他失魂落魄的臉，不禁屏住呼吸，猶不死心地試探更多，“你不該用這種態(tài)度問我。再說，我喜歡什么人，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誰知，他將她的話誤解成更極端的意思，愈發(fā)歇斯底里，“你覺得你翅膀硬了，可以離開我了？你還這么小，就處心積慮來勾你，能有什么好東西？”

    他氣得將自己也罵進(jìn)去，她一時沒忍住笑，“我當(dāng)然知道，你還當(dāng)我是小孩子呢?！?/br>
    一邊說著，她蠢蠢欲動地勾出腳，撩亂他的上衣，徘徊于緊致的腰線。

    這副樣子落在他眼里，只能是沒輕沒重的嬉皮笑臉。他憤然折起她的腿，不顧一切地咆哮：“為什么要跟別人走？”

    她徹底沒耐心玩了，厭倦地打了個哈欠。

    “我養(yǎng)你到那么大，不是要你去取悅別的男人?！?/br>
    “哦。不能是別的男人，只能是你？”

    光顧著吵架的兩個人，誰都沒有發(fā)覺，曖昧的姿勢早已將私密處的光景敞露無余，褲底從內(nèi)而外濡得濕透，像尿過一樣。和十四歲時相同尺碼的內(nèi)褲已經(jīng)太小了，方才幾番拉扯，早已扭得不堪蔽體。后半片攏成條狀，夾在屁股縫里，前半隨她擺動身體逃去一側(cè)，若隱若現(xiàn)，露著粉rou濕淋淋的一角。

    當(dāng)他的眼光終于瞟下去，她意識到不對，伸手去擋，又趁他略松手勁，從他手底逃開。

    有火不敢發(fā)，想做又不痛快，他這溫吞的性子實(shí)在弄得她掃興。她占了床角，一腳將他踢走，“無趣的老男人。滾開，我不陪你玩了?！?/br>
    他仍半跪在床上，爬回來牽過她的手，輕吻指尖，“你到底明不明白？要是真的有愛，不會滿腦子只有那檔子事。我愛你，也請你愛惜自己?！?/br>
    一邊巧言令色，一邊卻拐彎抹角罵她沒有心，臭男人就是這副德行。她故意旁若無人地脫下胸罩，跳下床，翻找自己的睡衣，同樣刻薄地回?fù)羲骸澳阄疵馓炎约寒?dāng)回事了。我又不是因?yàn)閻凼裁吹?，才想跟你做?！?/br>
    睡衣還捏在手里，他卻用手掌橫攏了她的后腰，強(qiáng)硬按倒。

    “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氣了。事先說好，我不會溫柔地做，只會像cao母狗那樣，毫不憐惜地猛干。你隨隨便便就說那種下流的話，我也會隨時隨地不顧場合就cao你，在鏡子前面，陽臺上，讓你做我的性奴?！?/br>
    太過突然又無從抵抗的反制，嚇得她說不出話。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他揪住她盤起的發(fā)辮，迫使她揚(yáng)起頭聽自己說話。繼而，他扒掉她的內(nèi)褲，將她剝得一絲不掛，俯首吻入覆雪山脈般的脊溝。

    “不喜歡我，還濕得一塌糊涂?！?/br>
    一時間，情緒不知是喜是懼，后悔也已經(jīng)太晚。她沒想到溫吞都是假的，他在床上認(rèn)真起來，甚至比平時更兇。就算是她，他唯一的女兒、血親骨rou，也不能例外。

    他的下流話越來越過分，“屁股倒是抬起來。剛才不是很能sao？”

    “我不要?！?/br>
    “還敢頂嘴？”

    話還說著，就是啪的一巴掌狠狠扇過兩瓣屁股，扇得她渾身哆嗦。

    “我從小到大都沒打過你，今天是第一次。知道為什么嗎？”

    她不說話，他換了不同的方向，又是更重的一掌。

    他陰惻惻地笑，“這種時候倒硬骨頭了？我倒要看看，等下被cao了還能硬多久。高潮了都不叫一聲嗎？還是你敢在跟我做的時候想別的人，看著我叫別人的名字？”

    心底的最后一絲僥幸被拔斷。她如愿以償將他逼瘋，讓他變得想cao自己，卻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并非自己想要的。

    她想要愛。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明晃晃的燈光，沖撞著窗外幽黑的天色，讓她生出一種顛倒的感覺。

    懲罰還沒結(jié)束。他跨在她身上，雙手并用地肆意鞭撻。

    白嫩的臀rou被打得噼啪作響，漸次鋪滿yin靡誘人的緋紅，宛似雪中紅梅，也像是松軟的面團(tuán)，在他纖長的掌中，彈成各種形狀。鞭炮般的暴烈之中，偏夾雜著一點(diǎn)

    他想讓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知道，她自己才是任人擺弄的玩物。他想cao她或不，只是一念之間的事。

    改寫食物鏈？不可能。

    再故意激怒他，已經(jīng)顯得不明智。

    “爸爸，我知錯了。”她毫無感情地敷衍道。再怎么樣，她都沒法曲意逢迎去討好他。

    “錯哪了？”

    疑心極重的男人果然一眼看穿生硬的演技，她腦子一疼，叛逆的小尾巴又躁動起來，故意往他痛處捅玻璃渣，“不該喜歡上別的男人?！?/br>
    她永遠(yuǎn)不會明白，自己天真無邪的惡戲會在無形之中傷他多深。他又灌了自己半杯酒，如紙一般的淡影，終于如玉山傾倒一般，墜在她的身側(cè)。

    “對不起，我不該這么對你?！彼涞?，“今夜的事就忘了吧?！?/br>
    他的語聲輕柔，卻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鈐并非刻板印象里大男子主義的古板家長，從人生大事到瑣碎禮節(jié)，都要彰顯自己的控制。然而，他也從未忘記，自己才是代表這個家的主人。他想裁斷這荒唐的開端，無須她的同意。

    她仗著還未褪去的酒意，最后一次吻他，“你還不明白嗎？就這樣從房間里離開，我只會變得討厭你?！?/br>
    他揉著發(fā)痛的眉心，露出雨過天晴的笑顏，“你真覺得我看不出來？”

    什么？

    他竟然早就清楚自己有意在騙，裝作不知，就看著她演？

    她尷尬得腳趾摳出一廳三室。

    故意說喜歡別人來氣他，怎么看都蠢得要死。簡直是被笑話一輩子的把柄。

    不意他卻道：“如果我與你做了，你會覺得，就算向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也不是多出格的事？我不會讓你如愿?！?/br>
    就像心上被輕飄飄地劃過一刀，痛楚和澀意卻彌漫得到處都是。她望見他眼眶泛紅、淚痕半干，幾乎共情到他心里的難過。

    少女也不由地困惑了。他拆穿了她所有的把戲，卻唯獨(dú)對她喜歡別人這點(diǎn)深信不疑？不懷疑到像是在刻意欺騙自己。她怔怔然望向他，第一次深刻地意識到，原來十多年相處下來，她都未曾真正了解他。

    他在她面前，就是一團(tuán)困惑。

    她用鼻子呼出一口氣，撒嬌道：“都這樣了，好歹讓我玩一次。你都那么欺負(fù)我了?！?/br>
    “我不要?！彼敛华q豫拒絕。

    少女苦著臉瞪他，眼里又撲簌簌地垂淚。

    他這才大事不好地抱她起身，輕拍上背，用太過幼稚的老調(diào)安慰：“好了，杳杳不哭，再哭就變小花貓，要被大狼狗吃掉了?！?/br>
    她不滿意地敲床板，“你也這么哄你的情人們嗎？”

    他無言以對，卻埋首在她溜圓的肩頭，伸出那蛇信一般的舌頭，來回往復(fù)地試探敏感之處，直到她被唇齒含得酥化，反手攀上墻面，又像打翻了水壇那樣，踢開雙腿，弓起身子貼向他。

    “不要，癢死了。”

    他沒有因她太過強(qiáng)硬的祈求停下，更將手探向濕透的xue心，繞著她的耳朵蠱惑道：“閉上眼，把我當(dāng)成你心里的那個人吧。”

    只是一句話，xue里的水又汩汩地吐出來，淌在他的指間。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就變得如此敏感。明明自己弄的時候，大半天擠不出一滴都是常事。

    看他為自己露出狼狽破碎的模樣，意外有種病態(tài)而誘人的美。

    他在收著牙吮她的時候，又是幾分不甘，幾分隱忍？

    她很清楚，他所謂的“沒有興趣”一定是假。言語永遠(yuǎn)是最jian詐的騙局。

    額上的汗珠溜進(jìn)眼中，后腦的發(fā)結(jié)一再磨過床板的雕花，最后不堪重負(fù)地散落。她將側(cè)臉埋進(jìn)他純白色的毛衣，就像埋進(jìn)松枝上的積雪，又神志恍惚伸出手，搭上他的后背。

    “紹……紹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