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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又瘋又愛演[無限]在線閱讀 - 第237章

第237章

    【林刑:普渡修女來了,從鞋底拿出一把刀架在蘭玉珩脖子上威脅我,我先投降看看?!?/br>
    【林刑:她沒碰我,但是把那個護(hù)工給閹了!面無表情,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直接割蛋!我草!!】

    【林刑:她把蛋裝進(jìn)小罐子里帶走了,還感謝我的神圣執(zhí)鞭行為。但是我和蘭玉珩從今晚開始要關(guān)10天禁閉……我草!】

    字里行間,林刑崩潰的心態(tài)躍然紙上。

    徐蔚然看得嘴角抽搐:“哥,我說對了吧……這也太變態(tài)了……”

    “幸好林刑是精神病,否則,他可能也要被割掉,嗯,那個?!彼卧岽舸舨聹y。

    “正好,我現(xiàn)在去找她,申請幾套繪畫工具?!?/br>
    以及……看看普渡修女到底想把那兩顆蛋放到哪兒去。

    殷臣沒什么表情,起身拎著手杖,敲了敲徐蔚然的椅子:“你在這里看門,保護(hù)好宋葬,誰敲門都不能放進(jìn)來?!?/br>
    “遵命!”

    房門一關(guān),這下又只剩他們兩人了。

    徐蔚然閑不住,在屋里晃悠著欣賞宗教工藝品,給綠植澆水,又彎腰打理起了壁爐的飛灰。

    而宋葬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薄荷茶,認(rèn)認(rèn)真真開始重新臨摹。

    就在這時,一道莫名熟悉的聲音,從兩人背后的浴室響起。

    “宋先生?”

    宋葬一個激靈扔了筆,轉(zhuǎn)身看去,語氣震驚:“管、管家先生?!”

    “是我?!惫芗蚁壬冻鰷睾托σ?。

    他穿了一身低調(diào)的老式西裝,習(xí)慣性橫在腹部的手肘上,還掛著一塊白色毛巾。

    徐蔚然大驚失色,若不是看他有【玩家】標(biāo)識,差點就舉起椅子砸過去了。他很害怕。

    “不是,大哥,你從哪里進(jìn)來的?!”

    “我今早出過一次門,給男爵閣下買了香料蛋糕,隨后替閣下整理舊病歷,打掃書房,清潔臥室,熨燙衣物……所以,我是從正門進(jìn)來的,沒有再離開過這里?!?/br>
    管家依然在笑,有條不紊地回答著徐蔚然的問題,表情波瀾不驚。

    聽著管家近乎愉悅的講述,徐蔚然更害怕了,求助地看向宋葬:“你認(rèn)識這位大哥嗎?”

    “嗯,習(xí)慣就好了,他就喜歡當(dāng)管家,不是壞人?!彼卧岚矒岬匦π?,心中同樣為管家的隱匿能力而感到震驚。

    存在感很低是一回事,但存在感低到連殷臣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那就是登峰造極的無敵能力了。

    管家先生很有禮貌,認(rèn)真對受驚的徐蔚然表達(dá)了歉意,接著開始講述自己的角色背景。

    他是卡佩男爵的親隨仆從,來自威爾士家族,一名地位低微的見習(xí)騎士。任務(wù)是背著主人瘋狂撈錢,得到家族長輩的認(rèn)可。

    例如今早購買的香料蛋糕,本只需要一個銀幣,但殷臣隨手扔給了他一袋子錢。所以那些多余的錢,早已被管家先生光明正大地私吞入庫。

    “以后各位喚我威爾士便好?!惫芗蚁壬绱吮硎尽?/br>
    徐蔚然總算放松下來,好奇問:“仆從有自己的房間嗎?不會要睡在那種小小的保姆房吧?”

    “當(dāng)然有,是與患者們相同的單人臥室,非常舒適。感謝先生的關(guān)心?!?/br>
    “那個,你不必這樣客氣……”

    宋葬笑著插話:“他在現(xiàn)實中也是這樣的,別太在意,真的,習(xí)慣就好?!?/br>
    徐蔚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再吭聲,心中顯然憋了一通想要吐槽的話,但是不太敢說。

    他屁顛屁顛給宋葬的杯子里加了熱水,盤坐在椅子上,偷偷離管家先生遠(yuǎn)了點。

    書房再次變得沉默下來。

    宋葬又挖了一勺口感香甜的小蛋糕,繼續(xù)練習(xí)紋章繪制。

    雖然自己吃獨食不太好,但他了解殷臣。

    如果殷臣知道他把蛋糕分給別人……會氣死,會恨不得親手把別人肚子里的小蛋糕給活生生掏出來。

    為了世界的和平,他只能受苦一點,獨自享用。

    *

    而與此同時,位于一樓中央的小教堂里,空曠而安靜。

    年代久遠(yuǎn)的彩繪玻璃,在殘雪與陽光的映襯下幽幽泛光,格外圣潔美麗。

    殷臣腳步無聲,穿過兩列漫長的禱告木椅,徑直朝懺悔室的方向走去。

    “神父,得您賜福的圣水很有效果,可以將有罪者的皮rou灼燒。但我們的人越來越骯臟了,竟然被瘋癲者用圣水制裁,簡直是恥辱……”

    “戒驕戒躁,殺了吧。”

    “是的,神父?!?/br>
    普渡修女的聲音很輕,常人就算將耳朵貼在門上,也只能聽到悉悉索索的碎響。

    但殷臣并不受此影響,他面無表情站在門外,靜靜偷聽。

    最隱秘的禱告與懺悔,發(fā)泄與抱怨,一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

    普渡修女并沒有提起自己藏在黑袍下的罐子。

    她語氣低沉,絮絮叨叨提到了殷臣的名字,也提到了宋葬的無辜,辱罵著蘭玉珩的“□□”……但神父的聲音依舊毫無波瀾。

    “不殺。”

    “有趣?!?/br>
    “通jian?”

    “很好,禁閉即可?!?/br>
    “主是仁慈的?!?/br>
    每一句話都有回應(yīng)。但每一句回應(yīng)都措辭簡短,蒼老而疲憊。

    殷臣在腦袋里尋找著形容詞,感覺這名神父的聲音,像一張溝壑縱深的厚重樹皮,殘存著寄生蟲啃食的傷口,以及疙疙瘩瘩的樹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