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往事/今夜渡港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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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模們敢怒不敢言,江遲也覺得對不住她們,說等回北京了再補償他倆。 陳西站在門口沒聽見他們的交談,可看到倆嫩模不復(fù)剛剛的難看,出來時滿臉雀躍也知道江遲的補償不菲。 嫩模一走,包廂內(nèi)的烏煙瘴氣散了大半,周宴舟想起門口的陳西,收斂好情緒,出聲讓她進來。 陳西這才邁開腿走進包廂,江遲瞧見陳西,滿臉歉意道:“嫂子見笑了。” 陳西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同江遲笑笑。 鬧這一出還沒來得及點菜,周宴舟點了幾道菜,將菜單遞給陳西,讓她看著喜歡的點。 陳西點了幾個素菜,又將菜單遞給江遲,江遲這會兒蔫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壓根兒沒什么胃口。 不敢駁陳西的面兒,江遲接過菜單隨便點了幾盤羊rou。 等孟羨之倆進包廂,包廂內(nèi)的氣氛好了不少。 梁秋雨進來瞄了一圈,發(fā)現(xiàn)少了兩人,偷偷問陳西:“那倆小網(wǎng)紅去哪兒了?” 陳西握著筷子,迎上梁秋雨好奇的目光,小聲解釋:“……剛剛發(fā)生了一點不愉快,她們提前回北京了?!?/br> 梁秋雨聽完,咀嚼了一番陳西的話,最后評價一句:“就不該來?!?/br> 陳西抿了抿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 — 吃完已經(jīng)半夜,舟車勞頓,大家都沒心思閑聊,到了酒店,各自回房間休息。 陳西洗完澡出來,周宴舟正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聽見腳步聲,周宴舟放下手機看過去,見她頭發(fā)濕噠噠地散落肩頭,周宴舟主動站起身,接過她手里的吹風(fēng)機,替她吹起頭發(fā)。 快一年沒剪頭發(fā),陳西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到了腰,周宴舟的手指穿/插在濕漉漉的發(fā)絲間,仿佛在摸一段質(zhì)量上乘的綢緞。 吹風(fēng)機嗡嗡作響,陳西耳邊除了噪音,只剩心跳聲。 吹了快十分鐘才將頭發(fā)吹干,周宴舟替她吹完頭,又拿著衣物進了洗手間。 陳西坐在床尾,摸著柔順的頭發(fā),想起行李箱里有精華油,連忙蹲在床邊開始搜行李箱。 翻著翻著,陳西翻到了一個硬物。 她愣了兩秒,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只盒子。 這盒子顯然不是她的。 陳西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打開盒子,看看里面裝的什么。 盒子很精致,正正方方的,表面涂了層墨綠色的漆。 盒子打開,露出一個精致的筆記本,墨綠色的外封,皮質(zhì),摸著很有質(zhì)感。 洗手間內(nèi)傳來流水的聲音,陳西聽著嘩啦啦的水聲,慢慢翻開筆記本。 第一頁寫著—— 「13年夏,我在西坪遇到了西西。彼時我并未有過多感觸,直到后來我才意識到,命運早就為我倆牽好姻緣線。」 「她是個敏感又倔強的女孩,在我面前很愛哭,我一度討厭她的眼淚,可次次都為她妥協(xié)?!?/br> 「你問我愛是什么?我可能無法回答你??梢幌氲轿椅磥頃c她共度一生,我就充滿期待?!?/br> 「當(dāng)然,我清楚地認識到我們之間的年齡差有多大,也知道她見過的風(fēng)景太少,在她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就讓她進入婚姻,多少有點不公平。但是,我不后悔這樣的決定。她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怪只怪,命運的安排?!?/br> 周宴舟的字跡很漂亮,屬于拿去市面上賣也能賺大錢的那種,或者拿去展覽也能被夸一句「好字」。 陳西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內(nèi)心不受控制地顫動。 原來,在周宴舟眼里,他覺得她現(xiàn)在嫁給他,對她而言不公平。 她之前也遲疑,這么早就結(jié)婚以后后悔怎么辦,現(xiàn)在覺得,他都義無反顧,她又有什么資格遺憾。 陳西沒再往下看,她將筆記本合上放回盒子里,又將衣物放回原處,站起身坐回床尾,裝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樣子。 周宴舟洗完澡出來見陳西坐在床上發(fā)呆,撈起床頭柜的手表看了眼時間,蹙眉問了句:“不累?” 他裸著上半身,露出線條感明顯的腹肌,男人味十足。 陳西回頭不小心瞟到他的胸肌,慌亂地避開目光,結(jié)巴道:“不累……不是,有點困了?!?/br> 周宴舟睨了眼滿臉心虛的姑娘,狐疑道:“真沒事兒?” 陳西咳嗽一聲,肯定道:“沒有!” 周宴舟松開浴巾,拍拍枕頭,催促她:“趕緊睡,明兒出發(fā)得早?!?/br> 陳西看他這般直白,嚇得不敢動彈。 周宴舟翻了個白眼,從行李箱里撈出一條睡袍換上,邊系帶子邊問陳西:“怕什么?我能把你怎么著?” “我現(xiàn)在對你干那事兒,走到哪兒都是合法合規(guī)的。” 陳西:“……” 話不是這么說的啊。 到底有所顧忌,周宴舟沒把陳西怎么著,純粹是故意嚇唬她。 陳西有點認床,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周宴舟察覺到她失眠后,忍著困意將人摟進懷里,倦意nongnong地給她講故事。 他聲音很低沉、沙啞,講兩句停一下,其實沒什么節(jié)奏,也沒什么故事性,陳西卻在他的懷里慢慢閉上了眼。 聽到熟悉的、有節(jié)奏的呼吸聲,周宴舟松了口氣,抱緊懷里的姑娘陷入沉睡。 翌日一大早,江遲就過來敲門,催促兩人趕緊起來,得出發(fā)了。 得虧周宴舟脾氣改了不少,要不然起床氣犯了,江遲肯定逃脫不了。 陳西困得睜不開眼,在周宴舟懷里磨了快十分鐘才不情不愿地爬起來。 周宴舟也困,強撐著眼皮起床收拾。 陳西從洗手間出來,正好聽見周宴舟在跟江遲說話:“鮮花準(zhǔn)備好了?” 江遲抱著手臂倚靠在玄關(guān),一臉自豪道:“你交代的事兒,我能掉鏈子嗎?” 陳西眨眨眼,隨口一問:“什么鮮花?” 江遲聳聳肩,下巴指了指周宴舟,看好戲道:“問三哥。” 周宴舟睨了眼不嫌事大的江遲,面不改色解釋:“孟老師今兒在劇院演出,結(jié)束后讓陳淮送束花過去?!?/br> 陳西啊了聲,懊惱道:“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早知道我應(yīng)該留在北京的?!?/br> 周宴舟看透陳西的小心思,不慌不忙地安慰她:“你回京了還能看?!?/br> 陳西這才放下心。 收拾好行李再出發(fā)已經(jīng)早上十點,周宴舟早上胃口不佳,不想吃東西。 陳西臨走前去酒店餐廳打包了兩根玉米和幾個小籠包,路上她坐在副駕駛邊投喂周宴舟邊看導(dǎo)航,給他指路。 梁秋雨肚子不舒服,一上車就躺下睡覺,孟羨之坐在后排照顧她。 啃完一根玉米,陳西又拿起零食袋,從里翻出一袋牛rou干,撕開封口,取出一根塞周宴舟嘴里。 周宴舟嚼了兩口嫌太硬,把剩下的扔了。 陳西撇撇嘴,只好自己吃。 中途想到什么,陳西一臉震驚地問:“你之前不是不讓我在車上吃東西嗎?怎么這次這么好說話?” 周宴舟聞言睨了眼身旁啃牛rou干的姑娘,淡定道:“這車不是我的,老孟的,隨便造?!?/br> 坐在后排的孟羨之:“……” 咬著牛rou干的陳西:“……” 原來如此啊。 似是想到什么,周宴舟表情不解地反問:“我什么時候不讓你在你車上吃東西了?” 陳西撇嘴,吐槽:“你是沒說。但是每次我在車上吃完東西,你都會讓陳淮把車開去4s點清理一遍……陳淮哥私下跟我說了,你這人其實比較潔癖,不喜歡有人在他車上吃東西?!?/br> 周宴舟聽了,面不改色否認:“你甭聽他瞎說,沒這回事兒?!?/br> “我讓他去洗車純粹是車臟了,跟你吃東西沒關(guān)系?!?/br> 陳西針對周宴舟的強詞奪理,啞口無言。 周宴舟見陳西滿臉不服氣,蹙眉問:“你什么時候跟陳淮走這么近了?一口一個陳淮哥,怎么?他跟你一個戶口本?” 陳西無語,忍不住吐槽:“……這是禮貌問題……啊。他經(jīng)常去接我,還幫我處理了挺多事兒,而且他本來就比我大,我叫他一聲陳淮哥,不過分吧?” 周宴舟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語氣涼嗖嗖道:“我不給他發(fā)工資,他能幫你?” 陳西:“……” 資本家的丑陋嘴臉。 兩人斗了會兒嘴,陳西看著曠野,聽著帶勁兒的歌,心情頗好地問:“周宴舟,你開累了嗎?要不要我替你開一會兒?” 周宴舟僵持兩秒,“你想開?” 陳西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滿臉興奮道:“對??!我拿到駕照后還沒開過車,這路好平啊,我想試試?!?/br> 周宴舟見她興致勃勃,沒打破她的幻想,將車停在馬路邊,跟她換了位置。 后排的孟羨之瞧見這幕,忍不住吐槽:“你認真的?” 周宴舟坐上副駕駛,扣上安全帶,一臉認真道:“老孟,給她一個機會?!?/br> “大不了把命給她?!?/br> 正在扣安全帶的陳西嚇得一哆嗦,她滿臉緊張地望向周宴舟,忐忑道:“……要不還是你來開?” 周宴舟癱在副駕駛,一臉淡然道:“沒事兒。你盡管開,我替你看著?!?/br> 陳西嘶了聲,鼓足勇氣決定試一試。 只是第一步她就犯了難,“……怎么掛擋???” 孟羨之屬于凡事求穩(wěn)求安全的人,聽了陳西的話,孟羨之嚇得頭皮發(fā)麻,滿臉驚悚地問周宴舟:“你確定她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