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書迷正在閱讀:京西往事/今夜渡港、一胎雙喜:顧總不按套路追妻、又瘋又愛演[無限]、草原牧醫(yī)[六零]、煙娘(1V1,高H,古言)、涉江采芙蓉、旦那(父女 1v1)、夜色迷情·壹·白夜之風、孤子銘
肖梁歡挺直身子,緊緊握住王秀蓮的手,神色凝重地說道:quot;許氏的店鋪如雨后春筍般不斷增多,如今戰(zhàn)事吃緊,其他店家紛紛開始瓜分錢財,并驅(qū)趕府上門店的傭人們。唯有許公子他向眾人承諾絕不會解雇任何人,甚至提供全面的住宿和飲食待遇。quot; 女孩的情緒愈發(fā)激動起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quot;因此,我大膽猜測,前陣子那幾位在追捕行動中的民兵,必定是在路過許公子的店面時被藏匿起來的......不知我說得是否正確呢?quot; 洋人街道路交錯縱橫,四處皆有巡邏軍隊嚴密監(jiān)視。 那些士兵選擇逃到這里,如果想要悄然脫身而不引起注意,勢必需要大量人手制造混亂來分散注意力。 細細想來,恐怕也只有許家的店鋪才有這樣的能力辦到?。?/br> 而那許公子非但未曾激怒那些洋人,反倒時常給負責管轄此區(qū)域的官員送上一份份厚禮。 因其生意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為人處世又極為圓滑,即便偶爾遭遇官府盤查,也絕不會受其牽連。 “蓮媽!我與爹爹已商議過,我...我想幫助許公子!” 王秀蓮嘴唇微顫,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兒子,而后將目光緩緩移回梁歡身上,沉默少時,終開口道: “......小歡啊,你猜對了。阿鈺與許公子實乃一對令人惋惜的佳侶,二人志趣相投、心心相印,只可惜生不逢時......終未能成眷屬?!?/br> 親耳得蓮媽肯定答復(fù)后,梁歡內(nèi)心深受沖擊。 她不禁濕了眼眶,悲傷地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三哥......原三哥亦是重情重義之人,非表面那般冷酷無情......如冰冷雕塑?!?/br> “你說要幫他,你能如何?莫要再生事端。” 梁歡篤定道:“許家近日正招舞女,需名門出身,且要具備與洋人交流之能,兼會簡單舞步,蓮媽,我甚合適!” “你……你合不合適,和要不要去,是兩碼事!” 王秀蓮焦急道:“你弟弟阿央病逝后,你爹爹就剩下你一個女兒,你叫他如何放心讓你去做地下情報?……” “蓮媽……”梁歡跪在墊上,眼淚流淌著,臉上卻掛著笑意。 “人生短暫。我在學校里聽過一句話,*in peace the sons bury their fathers, but in war the fathers bury their sons……我不是阿央,不是兒子,但我最適合做這件事?!?/br> “我只希望,遺憾不再有,這并不是必須要我親眼看到,而是活下來的人、勝利之后相擁而泣的人們,能看到就夠了?!?/br> * 許汐白在書房里閱讀信件,快到飯點,杜鵑小姐輕快的敲門聲準時響起。 “許公子,開門,用膳。” 她的口吻越來越像邵伯,用著“開門放狗”的氣勢,讓他不得不抬頭回復(fù)道:“嗯,進來吧?!?/br> 在女人的威逼利誘下,許汐白即便毫無食欲,也必須按時完成一日三餐,吃不下也得看著他一口口吃完。 就算再難受,糧食不能浪費。 許汐白將信紙放在一邊,乖乖捧起碗扒了幾口熱菜。 杜鵑小姐笑盈盈地問:“許公子今日很乖巧,你看,按時用膳是不是氣色好多了?” 哪是他乖巧,而是他軟硬兼施都不行,杜鵑小姐除了上臺演出,剩下的時間全用來留在府里照看許汐白。 這下他身邊一下子多出來三個“侍衛(wèi)”——杜鵑、二姐和王綣。 “你在回什么?”杜鵑安靜坐在他對面,余光掃過桌上的信。 許汐白嘴里塞著東西,含糊道:“北嶺地區(qū)的聯(lián)絡(luò)人,我和二姐探到的情報都通過密信告訴這位鵪先生……” “你那里可應(yīng)付的過來?我那班子里有幾個學徒有意愿加入,就是不知,她們舞藝如何?!?/br> 許汐白搖頭:“不用了,你們唱昆曲的神態(tài)宛如天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容易暴露。我找到一個合適的領(lǐng)班,就是……她身份令我擔憂。” 杜鵑托腮問:“那你怎么后來又同意了?” “……她是肖鈺的meimei肖梁歡?!?/br> 許汐白說完后,杜鵑立刻理解為何猶豫。 “我心底畏懼讓她參與這么危險的工作,勸過她幾次,但她執(zhí)意要留在我這,以祖宗發(fā)誓,她的人身安全與咱們無關(guān)……” 杜鵑應(yīng)道:“是個好姑娘。與肖少爺關(guān)系稍好的幾個兄弟姊妹,都是有骨氣之人。” “我答應(yīng)下來后,就立刻回信將確定的人選告訴了鵪先生,結(jié)果……你可能猜到他回了什么?”許汐白不用看信,也能將那位奇怪的聯(lián)絡(luò)人回復(fù)的內(nèi)容全數(shù)記起。 少年話還沒說,竟先忍不住笑出聲。 “怎么了?這位鵪先生到底怎么回的?” 許汐白嘴角上揚:“他啊,跟我引經(jīng)據(jù)典,從戰(zhàn)術(shù)、從人情、從各種角度給我分析女性在人生階段遭受過的各種迫害……字里行間透露著他不希望非要重建女子地下組織,來完成這項任務(wù)?!?/br> 杜鵑一愣:“聯(lián)絡(luò)人嗎?那他還挺善良?!?/br> “但戰(zhàn)事當下,還分什么男女,我肯定要與他爭論一番,畢竟女性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和敏銳的判斷,很適合情報工作?!?/br> 許汐白放下碗筷,特意拿起他奮筆疾書后,得到的來自鵪先生的第二次回復(fù)。 一張標準大小的信紙,平著展開,就露出簡短的幾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