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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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汐白別過臉,右手抓著床單憤懣道:“我就知道,我父親是被你家少爺威脅才離開滬城的?!?/br> 心底想要報復肖鈺的怒焰,也在這一刻攀上頂峰。 第28章 吻月 “該上藥了……” 肖鈺坐在許汐白的斜對角,一副意識渙散又神色緊繃的厭世模樣。 那纏繞繃帶絲毫不影響少年的魅惑,三角鏈條式的內(nèi)搭顯露酮體,那人漸漸覆上,跨坐姿態(tài)。 “抱我,鈺哥哥。” 那是從燒傷科病房轉(zhuǎn)出去分配到的貴賓房,隔音很好,也無人敢在肖爺在時悶聲闖入。 衣服是元太太托人送來的,這種令人血脈噴張的裝扮僅供給特殊場所,看到的第一眼,肖鈺的腦子里翁地巨響。 用粗糙掌心包裹著纖細腳踝,蠻橫無節(jié)律地拽向自己,舐著香津。 按照常理,男人應當覺得怪異。 畢竟許汐白從不是精心雕琢自己勾引男人到這種地步的人,那類衣服也不應該出現(xiàn)在病房內(nèi)。 但方才遞給肖鈺的水杯里摻了點猛藥,用元太太的法子總是穩(wěn)準狠,將男人最后那點理智都消散,視線中恍如有無數(shù)個許汐白的分身。 今日是肖鈺與陸綺珊訂婚宴的前一天,準確來說時針再轉(zhuǎn)動過整一圈,就到了陸小姐真正艷壓群芳的時刻。 就算放在現(xiàn)代,悔婚無需承擔法律責任,可名門之間,悔即結(jié)為一世仇。 晚八時,肖鈺獨自來病房里探望,就被早早準備多時的情人絆住手腳,成了開頭那幕。 他看起來那么脆弱,目光流轉(zhuǎn)暗示出每句要說的話。 肖鈺慌神間想著,他不能離開我。 主動靠坐的身體,淚眼婆娑望向他,道不盡的哀求與不舍:“鈺哥哥明日……你真的要承諾娶她么……我不要,我想和你一起生活?!?/br> 離開家去往部隊的時候,肖鈺沒覺著換個地方住有多凄涼,反正無人日日牽掛他,無人等,無人在意。 蓮媽再親,也是有自己血緣至親,而他算什么。 可真到了訂婚前夕,應下陸司令要求宴后要搬去陸家適應的條件,肖鈺心里涌現(xiàn)酸澀。 關(guān)了許汐白兩個月,就像是吃飯喝水成了習慣。 這人犯錯了送回柴房,他就往黑漆漆的那片走近,若是在自己房里侍寢,他步子亦會走的快一些。 就連現(xiàn)在,他腰間仍別著要鎖住那人的手銬。 幾日未見,許汐白眼角那顆滑落的星辰,似墜入他心底。 不言不語間,迷戀的滋味浸透他的四肢百骸,任由少年的急切相擁推動著走。 “汐白……你當真舍不得我……” 他在許汐白身上留下烙印,沉湎于那醉人的風情與夜色。 吻過眉稍,再吻月。 肖鈺想教會他安分守己,便將手銬一段連帶著少年的細腕子扣在床沿上,笑意里帶著些掠奪之意。 “你早該知道的……只有我……只有我是你的天……” 兩人若始于初見時,許汐白能夠流露出現(xiàn)在的幾分繾綣順從,他可能真的愿意舍棄虛無縹緲的頭銜,誠心娶心上人。 他心里有怨,也有苦楚。 頭埋在許汐白的肩頭上難得服軟一次:“汐白,你說你愛我……我就不娶她了。” 許汐白的手指穿過男人的柔順烏發(fā),聲調(diào)如幻夢中降下的天籟之音,柔調(diào)蕩在耳畔,眼中含笑:“我愛你啊?!?/br> 先是輕柔地戳碰,再用細語穿透過男人的身體,有著絕對權(quán)勢的肖少爺此刻脆得像張薄薄的糖紙。 旋即,二人糾纏在一起,忘卻時間地點和主奴間的界限。 許汐白莞笑,談及男人剛才的許諾,似乎刻意重復遍:“鈺哥哥,你答應我的,不娶陸小姐?!?/br> “我不娶?!?/br> 被愛與欲的火種焚燒著的男人口無遮攔,肆意在病房中吐露藏在心底的愛意:“汐白,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我厭惡看向你的每一個人,恨不能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送入墓地……” “汐白,你太冒進,又讓人捉摸不透,可是我恰巧喜歡你的每一點?!?/br> “好想將你帶去我母親的靈樽前,讓她看看你……” 呼吸粘連,話語停滯,最后只剩下纏綿。 隨著許汐白呼出的一聲嬌顫,陸嘯不帶任何猶豫地踹開病房的門。 幾十桿槍的槍口對準肖鈺的后腦勺,可男人還沉浸在春夜漫漫中,匍匐著身子。 “肖!鈺!——你真是膽大包天,訂婚前夕與男眷廝混!!” 陸嘯臉色鐵青,掏出手槍抵在肖鈺的太陽xue處,顯然已經(jīng)憤怒到極點。 在憤怒的驅(qū)使下,成了狂躁野獸,控制不住地嘶吼:“綺珊在府里等了你一天,你就是這么對待她的?!老子現(xiàn)在就宰了你??!——” 如此衣冠不整又藕連的場面,讓站在門外等候的陸綺珊情緒失控地爆哭,從出生到現(xiàn)在,沒有哪個男人敢令她受到這種屈辱! “又是許汐白!又是他!又是他?。。““ ?/br> 陸綺珊踩臟了試穿后還沒來急換下的華服,腳踩鑲鉆鏤空高跟鞋,臉上卻露出猙獰面目。 她發(fā)狂似地抓起自己的頭發(fā),哭嚎道:“父親?。 趺茨苓@么對我!啊啊……” 視為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被瘋傳混跡歡愉場、又與仇人獨子偷腥的準女婿氣到瘋癲破格,陸嘯的憤怒像要將周遭的一切事物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