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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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這衣服肖鈺不喜歡? 還是說……對方還在因?yàn)樗阶砸娏朔恸Q而惱怒,那剛才的一番解釋真是白說。 這可不行,絕不能讓這人對自己喪失興趣。 若是被趕出去就再也沒辦法有契機(jī)見到元太太,更別說抓住肖鈺的把柄了。 思前想后,許汐白還是決定繼續(xù)躺著,賴在這里總要比柴房里睡的舒服。 肖爺?shù)木邮依镉玫亩际亲詈玫臇|西,即便是床墊和枕套也要一周一換,他貼上去還能聞到與肖鈺身上相同的古龍香水氣味。 人在視線模糊時,嗅覺總會格外靈敏。 驗(yàn)身那晚,肖鈺壞心眼地將他雙眼蒙住,那時候感覺鋪天蓋地都是這種氣息。 想到這,許汐白臉色微紅,他怎么開始回想起被折磨的片段! “哎喲不行……別想這些……”他雙手輕拍臉蛋,晃了晃腦袋擺脫雜念。 許汐白腿間不禁摩挲,感受那床被絲滑的觸感,躺了許久。 忽然間淋浴房里恢復(fù)安靜,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肖鈺腰間纏著濕漉漉的浴巾,平時高梳起的劉海溫順放下,略微有些擋眼,而那陰沉的眸子由碎發(fā)中直逼而來。 男人一手抓著浴巾,另一只手肘靠在門框邊上,嘴角狠絕:“我說了讓你滾,聽不懂?” 那是張英俊颯爽的面龐,被濕垂發(fā)絲修蓋的臉型比往日柔和許多,可話語像是帶刺,讓許汐白心里發(fā)怵。 “我想和你一起睡,不行嗎……鈺哥哥?!?/br> “這是你自找的。” 肖鈺的眉毛擠得像能夾死蒼蠅蚊子,將床上平躺著的許汐白拽下床,蠻橫推入蓄滿溫水的浴缸中。 撲通一聲,許汐白感覺整張臉被泡沫沒過,鼻腔里全是精油的香味。 “咳咳……肖……唔唔……!咳咳!——” 肖鈺剛威脅他不離開就投進(jìn)河里去,想必是河畔太遠(yuǎn),就近選擇個有水的地方給溺死。 許汐白兩手不斷揮舞,在觸碰到肖鈺手臂的時候緊緊抓住,哀求道:“肖……肖爺!……我錯了真錯了,這就走!” 因?yàn)樵砻τ谏鈭?,錯過了系統(tǒng)學(xué)習(xí)游泳技能的機(jī)會,所以對水有種與生俱來的懼怕。 “咳咳!……呼……呼吸不了,嗚嗚……” 越是慌亂,就越會吸入更多的水,許汐白覺得鼻腔發(fā)酸,生怕被浴缸里的甜膩東西給毒死,拼命往外吐。 見他怕了,肖鈺停下按動的手,將他提起瞪了眼:“非得我這樣,你才能乖?” 許汐白臉頰濕漉,眼眸猩紅,分不清臉上是淚還是水。 “……肖爺……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br> 他乖張的面龐上多了幾分悲痛,洋裙盡濕,站在寒涼的屋子里瑟瑟發(fā)抖。 “肖爺就當(dāng)我是個見人就搖尾乞憐的賤gou吧,沒人要沒人愛,我曾經(jīng)以為你會真心對待我,可現(xiàn)在看來……你和梅庭英沒有什么兩樣?!?/br> 許汐白跨步從浴缸里爬出,眼神渙散,鼻頭因?yàn)閯偛诺目藓白兊梦⒓t,他自暴自棄地說:“肖爺,求您放我出去……我去跳河,死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 肖鈺聽出來這人話語里,有些不一樣。 令他悲痛的不是自己的刻意折磨,而是……今晚不愿意留他睡下?” 肖鈺剛想伸手,卻被許汐白嗔怪地盯著,臉色慘白:“肖爺既然不喜歡我,為何還要把我從秀場里贖出來,干脆讓我被那群油膩jian商虐待好了!讓他們把我弄?dú)埣?,毒啞……能讓爺更解氣……?/br> 面前的人哭得哽咽,胸膛跟隨著抽噎起伏,一點(diǎn)點(diǎn)脫掉身上的布料。 “我在秀場里沒有讓人碰過,他們也不敢真的下手打留下印子……可瞧我這身上,都是肖爺打的……嗚嗚嗚……我忍、忍……也只是想著等肖爺解氣了也許就能原諒我,疼愛我了?!?/br> 許汐白抹淚完,下狠心地說:“……肖爺若是討厭我要娶那位陸小姐,我立刻就去死!——” 肖鈺怪異地瞅過去,手臂自然下垂貼在腿側(cè),煩躁得皺起眉。 “我下個月訂婚……你知道了?” 什么?!下、下個月? 不是說還得過上半年才能敲定嘛! 許汐白暗地里急得跺腳,埋怨陸綺珊下手真快,一天時間都不愿意耽擱,勢必把肖鈺拿下啊。 “為什么……您真的要娶她么……” 許汐白忽然情緒失控,雙手捂住臉失聲痛哭:“……她也要羞辱我打我……受不了了,我只有尋死這一條路了……” 令肖鈺難以開口的是,那天陸綺珊突然到訪,狠扇許汐白的那巴掌也讓處事不驚的肖鈺險(xiǎn)些失控。 你這廝憑什么、怎么敢打他?! 我追求他六年零三個月,日日夜夜心緒不寧,數(shù)次尊嚴(yán)掃地,陸綺珊算個什么東西。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對待人和物品一樣,感情疏離心又狠,肖鈺只是怕她動用家里的關(guān)系,真的將許汐白又送進(jìn)農(nóng)場里。 “我,得娶?!?/br> “……好?!痹S汐白沉下眸子,轉(zhuǎn)身回屋套上肖鈺給的那件衣服,赤著腳慢慢走向屋外。 “許汐白!你,要去哪兒?” 許汐白毫無反應(yīng),臉頰上的淚痕已經(jīng)凝固,在肖鈺的視線里留下個落寞的身影。 “許汐白!站住,我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