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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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陸應淮想,健康的omega需要四個小時,那他的江棠呢? 謝瓚帶他換了無菌服去了一間空蕩的、看起來像實驗室的房間。 房間靠窗的一邊擺著一個儀器,另一邊是一溜試管、電腦和監(jiān)測儀。中間是空的。 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整潔到沒有人情味。 “坐那兒?!敝x瓚隨手一指窗邊的儀器,“低下頭,腺體露出來。” 陸應淮感覺自己像是頭等著被宰割的牲畜。 “看,特制針頭?!?/br> 謝瓚顯擺一樣把連接著長長的導管的針頭拿給陸應淮看,那針頭很短,但挺粗,針尖在蒼白的燈光下反射出寒芒。 “現在后悔也來得及哦?!敝x瓚玩笑道。 陸應淮跟著笑了一下:“你趕緊?!?/br> 他的笑意很快散去。 江棠纖細的脖頸浮現在他眼前,那么脆弱,看上去不堪一擊。當時也是這么粗的針頭扎進他的腺體里嗎? 沒待他多想,一陣劇痛便從腺體處傳來。 熟悉的疼痛使陸應淮記憶不斷閃退,最后停滯在昏暗的地下室。 堪比他用刀尖戳進腺體時的疼痛,他的額頭漸漸滲出冷汗。 “我說了,”謝瓚環(huán)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看他,“不是一般的痛,之前很多不得不抽腺液的alpha都抽一半就又哭又嚎,你得慶幸你是個s級?!?/br> 陸應淮抬眼,眉間的汗水滾到睫毛,再落下來,看起來像是掉了一滴眼淚。他沒動,看著臉側儀器管道另一頭滴落的液體:“為什么是清的?” “你有沒有常識?”謝瓚疑惑地看著他,“疼傻了嗎?腺液本來就是透明的啊?!?/br> 陸應淮怎么會不知道。 可他想起江棠那針管里面的深紅液體。 “什么情況下才能是紅色的?” “廢話,當然是跟血一起抽出來的時候,”謝瓚猛地反應過來,“等等,你在哪里見過紅色的腺液?跟血一起抽出來比較快,但是很不專業(yè),弄不好人在中途就沒有命了!現在就是黑診所的那些半吊子都不敢這么做!” 那就意味著,是江棠自己抽的。 方慕說那時江棠已經暴露了,他肯定沒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去準備。 第21章 不違法,但是變態(tài) 難怪江棠那時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到底是怎么撐到那個地下室的? 陸應淮覺得疼。 不是腺體疼。 那種疼從心口處蔓延,到最后全身上下都開始發(fā)痛,他牙齒咬得很緊,身體卻忍不住輕輕發(fā)顫。 “我靠,你別動啊!”謝瓚扶住了管子,“我都說了抽血也可以化驗了!” 陸應淮一只手捂住眼睛,低低笑出了聲。 他到底欠了江棠多少??? 有多痛,有多難過,江棠一個字都沒提過。 “你還好嗎?” 謝瓚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很痛,但也不至于要哭吧。” “算了你要哭就哭吧,”謝瓚調整了一下室內的高清攝像頭視角,放大了對準陸應淮,“我拍下來傳組織內網里,應該能獲得不少付費觀看?!?/br> 陸應淮簡直懶得理他。 半小時過得很快,謝瓚晃了晃細長試管內三毫升左右的腺液:“我的付費視頻泡湯了,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 陸應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其實我悄悄調整了儀器,所以你感受到的痛感要比正常更重個一兩倍。” 陸應淮:“謝謝你?!?/br> 即便是調重了,他嘗到的痛也不及江棠的半分吧。畢竟omega生來嬌弱,對疼痛的承受能力很弱。 謝瓚震驚地看著他,警惕地后退一步:“我只是想看看s級的承受能力,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br> “所以你不能報復我。” “我沒空報復你,”陸應淮看著那個試管,“多久能出結果?” “我盡快,”謝瓚跟他保持著距離,“你先走?!?/br> “幫我個忙?!?/br> “什么?” “幫我預約你老師的醫(yī)療團隊?!?/br> “什么意思?”謝瓚在炸毛邊緣,“你是瞧不起我嗎?” “沒空瞧不起你,幫我約就是了?!?/br> “他們人在外地,過幾天回來?!?/br> “好?!标憫礇]說別的,“走了?!?/br> 謝瓚師父的醫(yī)療團隊技術是很頂尖的,上一世陸應淮也曾找過他們來給江棠看腿。但他把江棠接回家已經是半年后,當時專家們看了只說沒有辦法恢復。 陸應淮想起上一世江棠從輪椅上撲倒他這邊來,總覺得現在帶江棠看一下,應該還來得及。 陸應淮回家已經是中午了。 “陳叔,江棠呢?” 陳叔拉長的臉在見到陸應淮之后變得委屈:“江先生可能是嫌棄我做的菜,下來看了一眼就回去了?!?/br> 陸應淮看著餐桌上擺的精致菜色,神情嚴肅:“我記得我臨走時跟你說了,江棠不吃rou?!?/br> 而餐桌上的全是葷菜。 “我也是好心,”陳叔自知理虧地低著頭認錯,“我看那孩子那么瘦,不吃rou怎么會有營養(yǎng)?” “不要擅作主張?!标憫刺_上樓,“倒了重做?!?/br> “大少爺,您也不吃嗎?” “我陪江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