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她懟遍娛樂圈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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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兩個,給他的都是男一號,甚至不用試鏡,只要他點頭,立馬就能簽合同。后面這個,給他的角色是青年時期的昭武帝,輪戲份估計得排到男三號甚至再往后了,就這還得和一群人去試鏡競爭。 “甘蔗沒有兩頭甜,”程松也苦笑道,“又想要好本子,有想要好班底,肯定不容易?!?/br> “還是地位不夠?。 毙炀爸揲L嘆了一口氣。不過嘆氣歸嘆氣,他倒不會頹喪,反而燃起了熊熊斗志。 他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提議:“你覺得,我放棄青年昭武帝,爭取一下楊云燁怎么樣?” “楊云燁?”楊云燁是昭武帝時期最有名的將軍,少年成名力挽狂瀾又英年早逝,短暫的一生可謂閃耀至極。 程松先是愣怔一下,可細細思量一下,竟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想法。他上下打量徐景洲一番:“你這個形象,演個英姿勃發(fā)的將軍倒也合適。楊云燁的戲份雖然很少,但足夠吸睛,演好了,說不定比青年昭武帝還要合算。而且,戲份少,競爭還小呢?!?/br> “這倒是別想了?!毙炀爸蘅刹桓业粢暂p心,“別人也不傻,都知道楊云燁的人設好,說不定盯著這個角色的人更多呢?!?/br> 程松笑了:“像演楊云燁的人肯定不少,不過能和你爭的人應該沒有。演技和你在一條線上、外形還合適的,咖位都比你高,誰會盯著一個戲份少的配角不放?對他們來說,人設只是錦上添花,實打實的戲份才是最重要的。” “合著就我是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啊。”徐景洲聳聳肩,自嘲道。 “高不成低不就真不至于,主要是別人沒你這么傻,就因為以前在其他劇里演過一次青年皇帝,這次不樂意再重復,寧愿選一個沒演過的角色?!背趟梢荒槨拔以缇涂赐改懔恕钡牟恍?。 徐景洲瞬時間理虧無言,尷尬地抬頭盯著天花板,仿佛燈罩上忽然開出了玫瑰花一樣。要不是顧盼的電話來得及時,還真不知道該怎么終結這窘迫的局面。 第54章 徐景洲把這段時間的情況簡單提了幾句, 又說起剛剛與經紀人商量著挑劇本的情形,提到自己的想法,倒是把顧盼給逗樂了。 “看來, 你和新團隊磨合的不錯?!彼⑽⒌皖^,輕嗅杯中茶香,眉眼彎彎, “換個經紀人, 不得被你的挑剔氣到跳腳?” 這就是玩笑話了。在為徐景洲組建團隊滿世界挖墻腳的時候, 顧盼就非??粗匦惺嘛L格理念,那些急功近利的,又怎么會通過篩選? “確實不錯。感謝程哥寬容?!毙炀爸尴仁倾读艘幌拢牭竭@兒也忍不住笑了。停頓一下,他又道:“當然,最感謝的還是你這個大老板。” 后面這句雖有恭維的嫌疑, 卻也算不得假。徐景洲簽約華年的初衷,就是想好好拍戲, 做個好演員,顧盼對他的期待也從來不是流量明星。換個老板, 看他當下的熱度, 只怕也想要趁熱打鐵趕緊上新戲, 容不得他在這兒浪費時間挑三揀四。 “你挑劇本挑角色的眼光足夠, 程松也是金牌的經紀人,既然你們都覺得楊云燁更吸睛,那就放心去運作。”說笑過一回, 顧盼切入正題, “《非凡行動》的班底不太穩(wěn)當,那就先放放。其實不接也好, 你剛出道爆火的那部劇不也是刑偵類的?《驚雷》是諜戰(zhàn),你之前還演過軍人,這種主旋律相關題材的劇不少了,就算人設不一樣,也容易定型成偉光正,對長期發(fā)展不利。楊云燁是古代的將軍,又是戲份不多的配角,倒沒什么妨礙。” 徐景洲點頭稱是,皺眉道:“但這樣的話,暫時只有一個配角……” “你以為我為什么叫你過來?”顧盼知道他想說什么,“拓寬戲路,抽空客串一兩個配角無所謂,真正想上位當然還是要擔主?!?/br> 說著,她起身到辦公桌后,拉開抽屜拿出兩個劇本過來:“這個,央視牽頭的大制作。商業(yè)劇,從農村少年到商界巨子波瀾壯闊的發(fā)家路,劇本比較專業(yè),非常精彩,班底、平臺也不用多說,總之就是爆劇預定?!?/br> 徐景洲在聽到“央視牽頭”四個字的時候,眼睛就亮了,后背越挺越直,盯著顧盼手里的劇本,神情熱烈。 “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給你爭取到試鏡的機會,”顧盼眼尾含笑,頗為鄭重地把本子遞過去,“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就要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徐景洲只是認真的接過,沒有說話。他本來也不是那種夸夸其談表決心的性格,更擅長默默用心下功夫。他非常清楚這個機會有多么難得。像這種堪稱登天路的好資源按理說早就被各大公司搶破了頭,華年工作室的底子薄,人脈也有限,能爭取到這么一個機會,是真的不容易。 “好好準備,這個年后就要試鏡,其他的還在籌備中。不過,按著他們一貫的效率,開拍估計得等明年下半年了。”有《驚雷》的前例在,顧盼絕對有資格調侃任何一個劇組的工作效率?!熬退阍囩R成功,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br> “這個是醫(yī)療行業(yè)劇,咱們自己投資的戲,不用試鏡,天才外科醫(yī)生,妥妥的男一號,”她又拿起第二個劇本,“導演是新人,我和他談過了,問題不大,我會找個靠譜的制片,翻過年就開機?!?/br> 顧盼這段時間的應酬也沒有白費功夫,一部很有潛力值得投資的劇還在其次,關鍵是挖到一個很有才華的新人導演。工作室目前只有她自己能開戲,短時間還可以,長期發(fā)展肯定支應不過來?,F(xiàn)在碰上了人才,當然要琢磨著把人簽下來。 徐景洲抱著兩個劇本,默默感嘆自己這一次的選擇果然沒有做錯。然后就聽見顧盼又放出一個大消息:“我偶然間聽人說汪陽導演要可能拍新戲……” “真的?”顧盼話未說完,徐景洲蹭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怪他沉不住氣失了方寸,實在是這消息太過驚人。 汪陽導演可謂是電影界的鎮(zhèn)圈大佬了,莫說是這幾年電影行業(yè)走了下坡路,就算是在當年百花齊放能人輩出的年代,他也是第一梯隊中的領軍人物,早年間便享譽國際,各類獎項拿到手軟。他還是現(xiàn)今大導演中少有的多面手,能夠兼顧文藝性與商業(yè)性,口碑票房齊豐收。凡是入了他的眼的人,只要不是自己拼命作死,都有了相當?shù)牡匚弧?/br> 顧盼當然能夠理解徐景洲的過度反應。汪陽導演的作品,每一部她都用心欣賞過,對這位也是頗為敬服的。尤其有一點,是顧盼在深入了解這個世界的電影發(fā)展時最讓她吃驚的,那就是他的狀態(tài)極其穩(wěn)定,從業(yè)二十多年幾乎沒失過手,哪怕是頗為青澀的處女作,處處閃耀著靈性之光。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激動的時候,顧盼壓手示意徐景洲要淡定:“只是巧合間聽來的,暫時不確定真假。不過空xue來風未必無因,汪導因為身體原因已經歇了將近兩年,這時候重新出山也很正常?!?/br> 徐景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抱歉地向顧盼賠禮。不過,激動的心跳還難以平靜。他比較了解顧盼的性格,哪怕她嘴上說的很保守,但要真的只是聽到些許傳言,沒有半點把握,她才不會這么輕易就說出口。 “你回去讓程松也注意打聽著風聲,要真有這回事,不管怎么樣也得試一試。要真能搭上線,在他的片子里露個臉,就等于完全打開電影圈的大門了?!倍?,她也十分期待可以與這位導演深入交流。 “汪陽導演這個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有收獲的,還是眼下的事情更重要。”顧盼看出徐景洲的心緒一時間難以平息,便又勸告道,“拿到手的資源多用點兒心,別顧此失彼。” “這個我明白,你放心?!毙炀爸拚饝?,頓了頓,詢問道,“要是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br> “你先回去吧?!?/br> 顧盼起身送他,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想爭取楊云燁這個角色,會騎馬嗎?” “前幾年為了拍戲專門學過,后來……現(xiàn)在應該生疏了,程哥說會盡快給我安排,加緊訓練一下?!毙炀爸薜故菦]有想到,顧盼連這么一點小事都考慮到了,不由為這周全感到心中熨帖。 “也別用他費勁了,打電話給太陽騎士俱樂部,報我的名,有什么需要直接提就好。” 徐景洲詫異地看著顧盼,他早前就聽過太陽騎士,這家可是首都最頂級的馬術俱樂部之一,門檻極高,要么足夠專業(yè),要么非富即貴。怎么在這位口中,竟然這么隨便? “別看了,我家開的?!鳖櫯稳滩蛔⌒?,“我個人名下的產業(yè),說了算話的,不會讓你碰釘子?!?/br> 對不起,是我沒見過世面,上不得臺面,太大驚小怪了。徐景洲頓時無言以對,心里默念著“檸檬樹下只有我”。一直有傳言說這位是家里有礦的大小姐,現(xiàn)實居然這么夸張! 回到屋內,顧盼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只是放點兒風就能引得整個圈子里人心浮動,這種待遇她上輩子也不是沒有過,重來一次,只是時間而已,很快的。 她從抽屜底部抽出一份文件,取了一支鋼筆在上面勾畫修改,時而蹙眉,時而輕笑,還時不時地停筆思量,潛心專注。 這是一份劇本粗稿,尚未成型。上輩子,顧盼無意間在網上看了一則沙雕社會新聞,激發(fā)了靈感,想寫一個喜劇本子。剛剛起了個頭,身體就因病垮了,再沒有機會完成,不大不小是個遺憾。這輩子重頭開始,拿著個當做電影處女作,倒也合適。 劇本初稿是在電腦上完成的,修改打磨才改用了紙筆。就像從事文藝相關工作的人大多數(shù)在工作方式上都有一些特別的癖好一樣,顧盼總覺得,這樣才能更大程度地激發(fā)自己的靈感。 冬日本就天短,又趕上陰云密布,天色早早地就暗淡下來。助理送咖啡進來,開了燈,又默默地退了出去。不知過了多久,顧盼才抬起頭來長舒一口氣。擱了筆伸個懶腰,活動著困乏的肩背,一扭頭,就看見單向玻璃另一側的會客廳里坐著個人。 “來了怎么也不叫我,”顧盼推開會客廳的門進來,就往溫竹背上趴,“總不會是不想早一點見我,才在這兒拖延時間吧?” 溫竹推開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牽到前面來。顧盼順勢一倒,擠進沙發(fā)的空處,枕著他的肩,戳他的胸口,很有些不依不饒的模樣:“嘿,別想著轉移話題,問你呢!” 兩人確定關系以來,真正的越軌還沒來得及,但這種稍稍親密的行為早就是習以為常的事了,只是兩個人鉆在一張狹小單人沙發(fā)上到底不像話。溫熱嬌軟的身體往過一貼,隔著衣服溫竹就覺得接觸的位置燃起了火。他眸色不自覺地沉了沉,手臂攬著她的腰用力一欠,把人抱在腿上。 “好心怕打斷你的思路,倒是給你留了話柄。學點兒什么不好,偏偏要學這種pua的套路?”深呼吸克制住難言的沖動,他顛了顛懷里的天魔星,才接著之前的話茬兒取笑道:“按這分量也不像是二師兄,怎么倒打一耙的姿勢越來越熟練了?” 他話音未落,果不其然就見顧盼杏眸圓睜要發(fā)作,腰側一陣輕微的刺痛也止不住他悶笑出聲。笑歸笑,討?zhàn)堖€是必要的,他扣住她的手壓到胸前:“舍不得用力就算了,這么漂亮的指甲,可別刮壞了?!?/br> 顧盼原本是故意做出來的炸毛,這么一來反而真有點兒上頭了。她驕橫地冷笑著,抬手往他胸前某處使勁兒擰了一下,成功聽到抽氣聲伴著喑啞性感的低吟,學著他剛剛的腔調,反過來揶揄道:“喜歡什么不好,偏偏喜歡惹惱了人粗暴對你?!?/br> “嘖嘖,”她一面得意地抬眼瞥他,一面矯揉造作地咋舌,“誰能想到,霸道總裁私底下竟然有這種不能為人所知的變態(tài)的私密愛好?!?/br> 聽懂了她的意有所指,溫竹覺得自己十分冤枉,卻又無言以對。他狠狠低下頭,輕輕叼住她頸側的嫩rou一陣撕磨,苦笑喟嘆:“再說了,我要是這種情形下還能和外人面前一個樣,你就真的該懷疑我是不是變態(tài)了。” 第55章 下樓回家的時候, 已經是華燈初上了。連綿的燈火在這隆冬臘月的晚上、呼嘯的寒風中,帶給人些許慰藉,不至于生出無由的凄嘁。 時光在不經意間流逝, 仔細想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副駕駛座上,顧盼看著車窗外, 頓然十分感慨。她想起, 去年的這個時候, 溫竹為了躲避搬出老宅去住,還是被自己賴上不能脫身,如今又在自己的強烈要求下不得不搬回去。 或許是她過于惡趣味的緣故,總覺得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一反常態(tài),從心底里流露出來的近似慌亂無助的無可奈何,讓人好笑之余又心生無盡的愛憐, 之后就忍不住想要得寸進尺,做更多過分的事情出來。這橋段該叫什么呢, 霸道導演的總裁嬌夫?顧盼漫不經心地發(fā)散著思維,把自己給逗樂了。 溫竹聽到笑聲, 回頭疑惑地瞥她, 她忽然心虛, 不敢直面他清透的眼神。一垂眸, 視線落在他的腰腹,自己也不知道思路是怎么搭起來的,“霸道總裁帶球跑”七個天雷滾滾的大字就跳了出來, 魔性地刻進了腦海。一瞬間, 她恨不得自己是真的被雷劈了才好,使勁兒拍著腦門兒歪在座位上, 糾結地呻/吟。 “又在悄悄腹誹我什么?”溫竹早習慣了她的習性,只聽這動靜,不用想也知道,這家伙不知肚子里又在冒什么壞水,反而把自己給毒到了。他十分慶幸自己沒來得及遭受荼毒,抽空給了她一個“活該自作自受”的嘲諷眼神,還自欺欺人般地生出些許欣慰來——能自個兒把自個兒禍害到,怎么說也是良心未泯的表現(xiàn)吧?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如果現(xiàn)在去看心理醫(yī)生,多半可以確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顧盼的羞慚來得快去得更急,只要搖搖腦瓜,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里面的水甩到九霄云外,然后重整旗鼓卷土重來。 她側身凝視著溫竹。他鼻梁高挺,臉部線條干凈流暢,嘴角習慣性地繃緊,目光堅定銳利,縱然是無意中,也自然地透著凌厲。外人對此本能地感到畏懼,不敢多看一眼,縱然是那些懷有傾慕之心的女孩子,也少有敢于長時間直視他面容的。 這樣一來,自然也就沒有人能夠留意到,其實他的睫毛濃密而纖長,輕輕翕動間就能撓得人心癢,更不會注意,那淺玫瑰色的嘴唇,性感得想讓人將那顏色蹂/躪到更深。 有說法是,大腦才是最敏感的sex器官,顧盼深以為然。本來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尤其她又是一個導演,最擅長的能力之一就是捕捉魅力,就更容易各種腦補獲取愉悅。只要在處在同一空間,她就像鬼迷心竅一般,很難控制住腦子里亂飛的黃色廢料。 矜持這種東西,顧盼只在遙遠的曾經,真正年少單純的時候有過,現(xiàn)在早就不知道丟到幾重天外了。滿腦子的不可描述到最后怎么解決自然不必多說,同在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有心算有心,不至于說是干柴烈火一拍即合,也不過是欲拒還迎的情趣罷了??倸w得償所愿心滿意足就是了。 溫柔鄉(xiāng)里泡著,不知不覺中,年關已至。比起去年兩人之間各種“太極推手”、“游擊戰(zhàn)”,今年自是格外融洽黏膩。無奈時光匆匆,兩人誰也不可能一直沉浸在甜蜜的二人世界當中。過了年,就該收心投入正事了。 《我見親親多有病》的前期籌備已經就緒,只等擇日開機。新戲與《驚雷》當初不同,顧盼這個導演嶄露頭角,工作室也有了些許名氣,更無需掐著時間緊急拍攝,很多東西就不該省略或者倉促應付。 首當其沖的就是宣發(fā)。當初是無名新人拍的任務劇,就算是大把砸錢也收效甚微,索性放棄,如今只是剛剛放出消息,后續(xù)宣傳還沒跟進,網上就躁動起來。 《驚雷》到底是上一年的大爆劇,又是下半年才剛播完,目前還有重播,余熱不可小覷。一說同一個導演,就是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導演,要拍新劇,大眾難免好奇,分了注意力過來。 眾人預想中,新劇最好是同類型的諜戰(zhàn)題材,哪怕不是,也該是相關類似的主旋律,畢竟有過成功的先例,應當是拿手擅長的才對。等到發(fā)現(xiàn)新劇竟然是偶像劇,驚掉一地眼球的同時,就開始起了波瀾。 偶像劇的受眾遠比正劇來得廣,但大眾觀念里,前者就是沒有后者來得更高大上。拍偶像劇的導演轉型拍正劇,人們雖然不信任他能拍好,甚至還有人黑好高騖遠不自量力,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條“上進”的路子。同樣,反過來拍正劇成名的導演改去拍偶像劇,除了會被擔憂水土不服,更多的是被抨擊是“自甘墮落”。 顧盼倒也有些粉絲,事業(yè)粉比路人更加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擔憂,。顏粉只管舔顏,也難有撕逼的底氣。再加上黑子、水軍和其他各類不明身份立場的在中間攪混水,一時間,網上看衰聲一片。 對此,顧盼不但不在意,放任自流,甚至還隱隱的在其中推波助瀾。很多時候,反向營銷的效果會更好,比如當下。輿論眾口一詞說她拍不好偶像劇,可有《驚雷》的驚艷打底,難免會有相當一部分人想要去探究一下,拍不好是能爛到什么程度。而另有一部分人也會出于逆反心理,默默期待著在現(xiàn)實中上演打臉逆襲。只要新劇保持住水準,不管熱度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她可不覺得自己會失手。 時機差不多的時候,顧盼讓人放出了主創(chuàng)信息和主要角色的定妝照。演員中名氣最大的就是女一號姜曦冉。男主角的演員勉強算是個熟臉,在三四部流量劇里演過主要男配,年齡稍稍大一點兒也不過二十四五歲。男二是姜曦冉推薦的,是她的同學,女二也是專業(yè)院校在校生。 一色的俊男美女,難得的是清爽自然青春逼人,看著那滿滿膠原蛋白的臉心里就覺得輕快,感官倒是比一些三十多歲老黃瓜刷綠漆強行裝嫩的,或是喜歡裝逼邪魅一笑不見霸道反而油膩的強上許多。再搭上難以言喻的奇妙cp感,不覺就撩得人會心一笑??傊▕y照往微博上一放,許多習慣看臉磕cp的顏控就轉了畫風倒戈相向,嚷嚷著“這個我可以”。 不管網上的風向如何轉換,顧盼的工作已經按部就班的進行了。劇組一行出了京城一路往北,走了有三百多公里,抵達第一個拍攝地點,云頂鎮(zhèn)。 年節(jié)之后,天氣已隱約有了回暖的跡象,但遼闊的北方,還有不少地區(qū)仍處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這里便是其中之一。御瓏灣度假山莊內,簡單地舉行了開機儀式后,新劇正式開拍。 ********** 上午,度假山莊的滑雪場內,顧盼裹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手捧著保溫杯坐在小馬扎上。 燈光布景攝像就位,演員準備,場記打板:“第一百一十三場,第二鏡,第一條,a!” 這一場是男主和男二的對手戲。顧盼通過監(jiān)視器看著兩位演員,臉色越來越沉,秀氣的眉毛逐漸擰了起來,終于提聲喊道:“卡!” 攝像機一停,兩位演員有些僵硬,止了臺詞,訕訕地回頭看向導演,就見擁在毛茸茸衣領間的那張艷光奪人的俏臉帶出幾分慍色。開機才剛一天半就挨了n多次訓斥的兩人頓時心中戚戚。 顧盼默默地深吸一口氣,極力抑制口吐芬芳的沖動,把腦海里的這兩天已經冒頭無數(shù)次的后悔的小幼苗掐掉。她是真的有些后悔了,悔不該忘記上輩子用新演員吃過的虧,悔不該因為上部劇用姜曦冉用得太順手,就高估了這些新人的演技和靈氣。 其實,能通過前期試鏡,這兩位怎么也不至于用“朽木”來形容,只是相較于姜曦冉那種敏銳的天分,一點就通的領悟能力,相較于顧盼的高標準嚴要求,就差了不少。 算了,到底是新人,要多一點寬容,多一點引導,不能太苛刻。顧盼心里勸了自己一回,起身騰開位置,招手讓兩人過來:“自己過來看看,這都什么毛??!” 兩個男演員像是看見教導主任的小學生,忐忑地走到監(jiān)視器前,把剛才一條回放一遍。 “王衡,你也是科班出身,你們學校就是這么教你演戲的?跟了幾個組拍了幾部戲,有好的不學,壞的倒是無師自通,還沒紅透半邊天呢,歪脖子瞪眼這一套用的比誰都順溜!就這么敗壞你們學校的名聲,良心不覺得痛嗎?”顧盼站在一邊,看著飾演男主角的演員就忍不住譏誚冷笑。 “我前頭讓你有點兒表情,別面癱,你今兒就給我搞邪魅一笑,你這故意的吧!” 兩句話不到,顧盼的火氣就又上來了。她的要求是嚴了點兒,可王衡但凡要是多用點兒心,都不可能拿不下來。索性他要是真的不會演,她反而不會生氣,關鍵問題在于,這人就是懶得多下一丁丁點兒工夫,就是拿著流量那一套生氣就使勁兒瞪眼、賣萌就歪頭殺的亂七八糟的流水線模板來應付。 “還有你,”顧盼轉頭看著飾演男二號的演員,“看了你,我才深刻領會到齜牙咧嘴擠眉弄眼是什么意思!眼角扯到太陽xue眉毛飛到天靈蓋上了,還認為自己挺帥的是吧?好好看看,不覺得特別猥瑣嗎?都不說演技了,先好好琢磨琢磨表情管理!” 挨罵的兩人偷眼瞟著監(jiān)視器里的畫面,臉上顯露出尷尬窘迫來。自個兒在演的時候還比較投入,真想不到放在屏幕上會是這樣的效果。特別是沒有聲音只有畫面,就越發(fā)可笑不忍直視。 “知道的以為你們在演偶像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演的是滑稽戲呢!”顧盼嗤笑一聲,“給你們幾分鐘時間好好琢磨琢磨,能拍就拍,不能拍趕緊的退位讓賢,劇組這么多人沒那么多閑工夫陪你們在這種屁事兒上耗著,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 甩了一句警告,顧盼揮手把兩人趕到一邊,自個兒也扭頭離開。劇組其他人也不好繼續(xù)圍觀,各自散開,只有兩個演員的助理趕緊跑過來。王衡和男二演員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自嘲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