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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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只被欲.望驅(qū)使,那人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別,他怎么可以淪落成那樣的東西? “你太過分了!” 這是眼睛紅紅的霍少爺對鄭秋白最后的控訴,之后他就進(jìn)了更衣室,換上了來時穿的得體衣裳,頭也不回地摔門走了。 被拋下第二次的鄭爺輕輕舒了口氣,他希望這次霍峋再也不要回頭來找他了。 霍峋跑了,鄭秋白原本能提早下班,可誰承想他晚間剛吞下兩碗面條,眨眼又餓了,于是乖乖坐在辦公室里,等著后廚的員工加餐,準(zhǔn)備吃飽再回家。 一般情況下,金玉庭的員工餐是什么,都取決于今天采購的新鮮食材還剩下什么。 如果剩的不多,各個部門就會自發(fā)訂購周圍小店的餐食,如饸烙面、沙縣小吃。 今晚金玉庭的員工餐的吃的實在不錯,大廚將兩天剩下的海鮮整合整合,燉了一鍋魚片海鮮粥,里面有黑魚片,瑤柱,象拔蚌,還放了姜絲驅(qū)寒。 粥燉的時間夠久,米粒晶瑩剔透,又濃又香。 半夜喝這么一碗,那真是幸福。 阿良本來不餓,都硬生生塞了一碗進(jìn)肚。 只是到了鄭秋白,剛一掀開面前的碗蓋兒,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魚腥味。 大廚為了討好老板,給鄭爺那碗多放了許多海鮮進(jìn)去。 看見滿滿當(dāng)當(dāng)白生生的魚rou,聞到那好像站在殺魚攤兒前般的腥氣,鄭秋白不僅沒有了胃口,他還反胃,想吐。 這想吐的感覺昨晚上就找上門過,于是鄭爺忙不迭沖進(jìn)了廁所,一邊嘔,一邊讓門外的阿良速速把那碗粥處理干凈。 “太腥了,這魚殺完沒有去腥嗎!?”鄭秋白嘔地額頭直冒青筋,真像是要把胃從嗓子眼里倒出來了。 “這腥嗎?”阿良傻眼,他不知道老板從哪聞到的魚腥味,他鼻子使勁抽動,卻也只聞到了空氣里彌漫的海鮮粥香氣。 更何況,金玉庭的大廚,那都是多少年的老師傅了,壓根不可能犯殺魚不去腥的錯。 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鄭爺絲毫不懷疑自己的鼻子,“很腥。” 最終阿良將那碗粥處理干凈,轉(zhuǎn)頭又給鄭爺端來個后廚果盤清口。 鄭秋白掃了眼全是西瓜蜜瓜圣女果的果盤兒,重新來了點食欲,但比起瓜類,他其實更想吃山竹。 山竹后廚也有,阿良又小跑去拿了一碟子回來。 吃了幾大塊西瓜,又吃了一碟子山竹的鄭秋白總算吃飽肚子。 心滿意足的鄭爺回到家,洗漱過換上寬松浴袍,靠在沙發(fā)上看深夜電影,這是一部港灣的警匪片,全是驚險刺激的大場面,鬧哄哄的,鄭秋白也不覺得吵。 畢竟這個點兒,可還不到他這個夜貓子該閉眼睡覺的時候。 鄭爺一直以來的習(xí)慣都是這樣。 于是當(dāng)鄭秋白清晨七點在沙發(fā)上醒來時,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昨天是什么時候睡著的,而響了一整晚的電視機已經(jīng)播到了早間新聞。 精神抖擻的鄭爺不知道多久沒有這么早起床的健康作息了,他又耐不住饑餓,主動下樓到街邊買一袋子油條豆腐腦拎回家吃。 一邊看早間新聞一邊往嘴里塞油條的鄭爺意識到,他一直以來養(yǎng)成的生物鐘,好像莫名其妙變化了。 這種健康的老年人作息,壓根不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鄭秋白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天太熱,還是因為他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加班到深夜,身體自動調(diào)整狀態(tài)了。 于是鄭爺一邊思考,一邊慢吞吞吃了三根大油條和一碗豆腐腦。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他還在猶豫是七分飽正好還是再吃一根油條解饞。 他最近的胃口也是好到離譜。 最終,鄭秋白是叼著半根油條去開門的。 咚咚砸門的霍峋完全沒想到一大早上鄭秋白會清醒著在家,還能這么快出來開門,他幾乎是下意識以為對方剛剛到家。 畢竟同居那么久,鄭秋白哪里起床吃過早餐? 該死的,所以昨天晚上他還是去別人包間了嗎? 不是沒有比他消費高的人嗎? 難道是去找消費第二的了? 那早知道他就不跑了! 氣急敗壞的霍少爺問:“你剛剛到家?” “當(dāng)然不是,托你的福,我早睡早起了?!编嵡锇装涯弥蜅l的手背到身后,“你一早來干什么?” “我來,我來是……”霍少爺臉一紅,隨即心一橫,大聲道:“是想告訴你,你昨天晚上說的事情,我答應(yīng)了!” 第040章 變態(tài) 時間退回昨天晚上。 氣壞了的霍峋三下五除二去掉那蓄意勾引的破爛浴袍, 又嚴(yán)絲合縫套上自己的衣裳,別說胸肌了,就連鎖骨他都不愿意再放出來拋頭露面。 霍少爺原本就是個保守的小伙子, 為鄭秋白做到出賣色相的地步, 已經(jīng)是元麒龍字字句句的攛掇和他對鄭秋白那份真心實意造就的結(jié)果了。 結(jié)果他嘚瑟半天,是想和人家正經(jīng)相處談戀愛, 鄭蝴蝶卻只覬覦他的身子。 頭也不回地將鄭秋白丟在了包間門后, 霍峋狠狠捶了一拳頭包間外的裝飾墻面, 無處發(fā)泄的郁悶化作手背上被劃傷的刺痛, 喚回了他的理智和頭腦。 怎么能有人心里裝著一個人,卻能同另一個人做出親密的行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