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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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棍都是實心棍頭,一下掄過去,能將人頭蓋骨打碎。 保鏢們頓時慌了,一個撲上去格擋霍崢拎著甩棍的手,一個護著霍峋的腦袋抓緊后退,“不行啊領(lǐng)導(dǎo)!可不能用這個打?。 ?/br> 這升級到械.斗的動靜總算讓外頭的霍家人坐不住了,一窩蜂擠了進來。 陳禾看見霍峋臉腫的老高,心疼地尖聲叫起來:“霍崢你有病??!沒事又打孩子干什么!” 霍源跟上去控制住親大哥,霍嶸則狠狠白了眼目瞪口呆的張旗,他說什么來著,讓進來勸別打別打,就是不聽。 “他——”霍崢張口想大罵霍峋就是個變態(tài),可眼下屋子里的人太多,可這種事說出去,霍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他就是個孽種!” 霍嶸難得收起嬉皮笑臉,“大哥,這事跟小弟就沒干系,他也是被算計了,咱家該想轍怎么整治給孩子下陰招的,怎么還能打自己人?” 霍三少扭頭看見了霍峋身上色彩斑斕的痕跡,低頭拎起地上成為破布條子的病號服給人披上,大小伙子了,遮點是點。 “再說這種事,他也已經(jīng)成年了,有什么可生氣的?多大點事,萬一他鬧出個孩子你不也早抱侄子?”要不是氣氛不對,霍三少高低得買兩千響炮仗給親弟點一個,慶賀! 霍嶸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霍崢立馬就想起,當(dāng)初霍峋離家出走是去了海市炒股,都是這癟犢子一個勁在家里捅咕,硬生生把人從海市攛掇來了燕城。 霍崢立馬調(diào)轉(zhuǎn)了槍口,直指霍嶸,“都是你這個混球害得!” “?。俊被衾先笛?,忙抱著腦袋往傷痕累累的霍峋背后跳,“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俊?/br> “大哥,”霍源了解自家小弟,也了解自家大哥,明擺著霍崢不能為了霍峋一時失足發(fā)這么大的火,只可能是出了原則性問題,“先讓醫(yī)生給霍峋把水掛上,你也歇歇火,什么事都等冷靜下來再談?!?/br> 霍源說話有用,霍崢背過身不再看那兩個喪門星,陳禾忙同霍老三一起把霍峋強推進病房關(guān)上了門,客廳里只剩下了霍崢同霍源,還有小張。 霍崢吩咐小張,“叫人在病房外面守著,把霍峋給我看住了,哪都不能叫他去!” 小張忙不迭點頭,扭頭出去了。 霍源撿起地上碎成兩瓣的煙灰缸扔進垃圾桶,坐回沙發(fā)上,“大哥?” “老二啊,你說說,霍峋怎么能長成個變態(tài)?。 被魨槈旱偷穆曇魩е澏?,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什么意思?霍峋怎么就變態(tài)了?”霍峋可從小就板正拔尖兒,在同齡人里一向是別人家的孩子,除了脾氣壞點,沒毛病。 霍崢將桌上的文件袋甩了過去,“你自己看?!?/br> 霍源接過打開,一點點翻看,玻璃鏡片后之后的眼珠子是越睜越大。 還不等他細問,霍崢又炸出一顆平地驚雷,“剛剛那混賬跟我說,他喜歡這人!” “你說他是不是有?。?!這給他送到精神病院,這病能不能治好?!” 別人說這話或許是氣話,但霍崢一開口,霍源就明白他真有這個打算。 “大哥,這也不是精神病,送進去也治不了?!被粼丛趪馍鲜泄敬^幾年,這樣的人也見過,他明白有些人就是天生特殊,可這份特殊落到他家人身上,確實有點沉重。 不過他肯定要站在弟弟這邊,這時候已經(jīng)不能火上澆油了,“但這樣的人其實也不少,那薛家老二不也是,現(xiàn)在他不也過得好好的?” 薛二算是京市二代里頂風(fēng)流的傳奇人物,前幾年搞礦業(yè)發(fā)跡了,一下子洗清從前那些風(fēng)流債,成香餑餑了。 “他薛仲棠能跟霍峋比嗎?!那是他們薛家教不好孩子!”按兩家輩分,薛仲棠來了還得叫霍峋一聲叔。 且打小就歪苗兒一棵的薛仲棠在霍崢看來,跟霍峋那是拍馬也比不上。 霍源見此路不通,只能換個法子:“大哥,霍峋他還小,十八九歲,哪知道喜歡是什么東西?指不定他就是一時新鮮,等時間久了,他自己就覺出味兒來了。” “現(xiàn)在你這樣,就跟棒打鴛鴦似的,越分開他們,他們越要黏在一起?!被粼捶鲆环鲧R片,放下手里的文件,“而且我看這里頭另一個人,未必對霍峋有那種意思?!?/br> 就那資料里追求鄭秋白的張王李四,個頂個是燕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雖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實質(zhì)關(guān)系的,但憑這一長串名單就能看出,這經(jīng)營夜場的就不是個能安分穩(wěn)妥的。 他這樣聰明的人,也會明白獨善其身才是優(yōu)勢。 跟個小屁孩似的霍峋,哪里能是他的良配? 鄭秋白和霍峋,看著就是南轅北轍的兩種人,要他倆在一起,那是緣木求魚,煎水作冰,絕不可能。 * 鄭秋白還不知道他在霍家人那里已經(jīng)成了“rou中刺”,祖宗八代都被查了個干凈,也不知道霍峋挨了好一頓打,約好的說辭都被捅破。 他正躺在霍峋不用的病床上掛水,用最快的方式退燒,不耽誤之后的工作。 原本安排今天去驗收金玉庭的裝修,他現(xiàn)在沒法趕過去,只能臨時交給經(jīng)理。 見鄭秋白一邊掛水一邊有條不紊地打電話對接工作,葉少爺難得體貼人,“你累不累?不能安生躺下輸個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