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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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鄭秋白一向?qū)Ξ斈行∪龥]興趣,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就這樣席間的人也不準備放過他,給他灌到只能勉強直立走出包間,下一刻便栽倒進霍峋的胸口里,摟著霍峋僵硬的腰背不肯松手,小聲哼哼。 霍少爺立刻盡到一個保鏢的職責,抬手擋去那些人想來捉鄭秋白的手,冷著臉鉗著人往車庫走,“告辭?!?/br> 甩開人堆兒,原本還扒著霍峋領子小鳥依人又難受哼哼的鄭秋白立馬睜開了眼,得體地站直了身子,仿佛剛剛那個耍酒瘋的人不是他。 懷里一空的霍少爺覺得自己被騙了,“你?” “不這樣他們怎么能放我走?”鄭秋白點點自己的太陽xue,“學著點,以后你也會有應酬?!?/br> 跟著鄭秋白這幾天,霍峋算是親眼看見了鄭蝴蝶的生活,他比在會所還精于人情應酬,也比在會所時更加活色生香,那些人沖鄭秋白伸出的手,流露出的貪婪視線,像是在看一個物件般輕蔑。 連自己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鄭秋白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霍峋想問,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資格問,而金玉庭的員工里也沒人能講清,他們只說鄭秋白是燕城最大地產(chǎn)商的兒子,極有身家背景,不是普通人。 可霍峋太清楚特權階級之上的人是什么模樣了,那不是鄭秋白的模樣,不是那般,待價而沽的模樣。 鄭秋白還不知道自己在霍峋心里成了謎團一般的人物,阿良外出幾天都是霍峋在跟他參加飯局,他還怕霍少爺沒法任勞任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倒是意外的靠譜。 除了自己喝多的時候,總甩一張臭臉。 四月底,與鄭秋白上輩子記憶相當,海灣一代走私案成了新聞里連環(huán)播報的重大案件。 因其稅務問題,無數(shù)海上運來的商品、價值數(shù)千萬的香煙酒水被統(tǒng)一扣押銷毀,轟動一時。 海外走私商品嚴禁與否、舶來品稅收問題,徹徹底底成為了熱門討論。 這下,休憩在家的鄭秋白電話幾乎都要被打爆了。 金玉庭的銷售經(jīng)理激動地在話筒里催鄭秋白快點回來開工,許多vip都要買酒預存,原因無他,燕城大部分會所人頭馬之類的高端貨不是漲價就是沒貨。 經(jīng)理簡直要覺得他們小老板是有預知能力了,現(xiàn)在,別說區(qū)區(qū)燕城,就是整個華北區(qū),也找不出來哪家會所高端酒水庫存比他家倉庫里的貨多。 鄭秋白相比之下分外淡定,凡事如他預料一般走向,讓他有種穩(wěn)妥的安心,“通知他們限貨,多要的話,拍賣會上見?!?/br> 順理成章,比酒更先搶起來的,是金玉庭拍賣會的門票。 與此同時,港灣讀書的葉聿風聯(lián)系上了鄭秋白,他在話筒那頭急躁發(fā)問:“爺爺想徹底公開那個私生子!這件事你知道了嗎?!” 這次是專門籌備的晚宴,大概是面向葉家全部的合作伙伴和盟友,真真正正承認一個新的繼承人。 可惜鄭秋白不知道,他不姓葉,有時候這點不同很明顯。 “他怎么可以?我爸才死了兩年!那個賤種,他怎么配進葉家的門?。俊比~聿風在話筒那頭吼起來,他的憤懣和不甘清晰不已。 葉靜潭的出現(xiàn),葉家那群親戚沒有半點排斥,甚至樂見其成,這叫葉聿風完全接受不了。 這伙人在他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何等諂媚,何等巴結(jié)? 這才兩年,怎么好像這世上所有人都忘了葉長流的存在? 葉聿風不甘心,可他孤立無援,這時候他只能想到算是半路一起長大的鄭秋白,“你會來嗎?” “我?” 上輩子葉聿風沒有打過這通電話,有意避嫌的鄭秋白也沒去,他那時候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不適合摻和進葉家的家務事里了。 甚至后來,如果不是葉靜潭,他估計會一直安分守己當個會所老板。 鄭秋白沉默抉擇的功夫,話筒那邊的葉聿風已經(jīng)哽咽大叫起來:“鄭秋白,你知道的,你媽走了,我爸也走了,我現(xiàn)在就只有你了!” 好巧不巧,在鄭秋白之后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霍峋正好聽到最后那句話。 很好,這個聲音十分陌生,不是杜希,也不是金玉庭那幾個總打電話來的經(jīng)理,那大概就是那許久沒露面的王公子又或者什么總。 頓時,霍少看鄭秋白滴水的頭發(fā)更不順眼了。 他拎著一條干凈的毛巾丟到了鄭蝴蝶的腦袋上,大力給對方揉搓起來,用足以叫話筒對面的音量開口:“你頭上的水滴到沙發(fā)上了?!?/br> 第024章 野男人 這聲音話筒那邊的葉聿風自然聽到了,他如臨大敵:“鄭秋白!這么晚了你身邊的野男人是誰?!” 鄭爺忍受著這魔音穿耳,以及自己頭發(fā)要被薅禿的巨大力道,苦不堪言。 霍峋這突如其來的伺候,他真消受不起,只能匆匆敷衍葉聿風,“我考慮一下再說?!?/br> 扔開手機,鄭秋白一把攥住霍峋的手腕,“你輕點好不好?” 肌膚相觸,那過電一般的觸感當即席卷霍少爺全身,他立馬松開了毛巾,想往后退,可鄭秋白清瘦的手上還是有幾分力氣的,猛一下還動彈不得。 由是渾身汗毛豎起,甚至有些莫名的沖動促使血液逆流沖撞。 “松手!” ‘啪’——霍峋甩開了鄭秋白的手,不等對方開口,扭頭鉆回了衛(wèi)生間,門被拍的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