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王上病逝垂簾聽政(重生)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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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珍貴的,甚至還有孤本的書簡,被悉數(shù)放進了藏書樓中。 咸陽城士子蠢蠢欲動,拜帖如雪花一般涌入府,他們就想看看書! 第六十七章 給你半日假 老秦王和安定君快了咸陽城士子一步, 他們不等秦歧玉帶著褚時英進宮回稟,直接從王宮去了他們家。 從此點也能看出兩人對秦歧玉的重視,隱有從上位者向親人轉變的意味。 喬裝打扮的老秦王和安定君,十分嫻熟地進了宅院, 秦歧玉和褚時英匆匆出來迎接, 老秦王看兩人瘦了一圈的樣子, 擺手讓他們不用行禮。 他細細詢問了褚卜的喪事,褚時英一一答了,他萬分感慨, 嘆褚卜離世, 又寬慰了褚時英幾句, 人老了,誰都避免不了死亡,便是他亦如是。 安定君便道:“親父萬不可這樣說, 您定能壽與天齊。” 老秦王笑他, “你倒是也魔障了一般, 老而不死是為賊, 何況你我二人誰會先死還不一定?!?/br> 安定君被內侍扶著, 連連拱手,看著秦歧玉欣慰道:“親父說得沒錯, 是我目光短淺了,日后,這天下是屬于玉的。” 秦歧玉連反駁都沒反駁, 非常自然地牽住褚時英的手, 褚時英眸底水光流轉, 那是聽到有人談論祖父,自然而然被勾起的淚水。 祖父去世, 他們兩人同樣悲痛,但也同樣坦然,他們已經盡力了。 祖父在世時,秦歧玉侍奉左右,褚時英也一直陪伴,更甚至隱藏了褚鮮去世的消息,讓祖父自然的迎來了命數(shù)。 老秦王背著手,雖氣勢依舊,但終究是背脊有些佝僂了,不像以前高大,他道:“你們從鄭國帶回來的書簡呢?” 秦歧玉道:“都被時英放在藏書樓了?!?/br> 四人一起去往藏書樓,老秦王對宅院景色點頭,待看見藏書樓前竟還有一池子被凍住的水,罕見夸贊了一番,說夏日景色定美不勝收。 藏書樓里被曲組織人打掃的干干凈凈,林立的書架上,布滿了層層疊疊的書簡,從一樓到二樓,放眼望去,全是書簡。 他感嘆了一句,“他還真是心疼你們?!?/br>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這才是褚卜最寶貴的財產,而他將之全留給褚時英和秦歧玉了。 秦歧玉握著褚時英的手用力,說道:“曾大父離世前著有一書,名為《法》?!?/br> 仰頭望著四面八方書簡的老秦王道:“這我知道,那書稿不是被鄭王給拿走了?!?/br> “曾大父,另給我們寫了一套?!?/br> 老秦王猛然轉頭,大笑:“善!善!善!” 集褚卜法學大成的書,這才是最珍貴的東西! 他愉悅的叫秦歧玉上二樓一觀,安定君身體太胖,不方便爬樓梯,褚時英便留在他身邊陪著,叫人端來茶果。 一樓設有案幾坐榻,是為了方便秦歧玉和褚時英過來看書用的,褚時英領著安定君到那坐下,安定君長舒一口氣。 身為一個走一步喘三喘的胖子,當然是能坐著不站著,他和善的同褚時英說著家常,問她在鄭國每日都做什么,又同她說無事可去太子府尋秦姬和良樺夫人聊天。 褚時英一一應了,而樓上的老秦王單獨將秦歧玉叫上來,也別有深意,他站在窗前,望著樓下景色,肅然問道:“你是如何回來的?” 鄭王去世的消息,礙于路途遙遠,老秦王暫且還不知道,而知道此消息的秦歧玉又沒來得及進宮回稟。 因而當老秦王聽到,鄭王在秋獵墜馬,公子季姜登王位,其余公子不服鄭國內亂時,亦是震驚不已。 他白眉下的利目朝秦歧玉看去,“你干的?” 秦歧玉拱手,非常謙虛的說:“孫兒只是給公子季姜提供了一個可以驚馬的方法,又稍微推波助瀾了一番?!?/br> “哈哈哈哈!”老秦王放聲大笑,“你個鳥!回趟鄭國而已,竟是連鄭國的王都被你換了?!?/br> 他雙手撐在窗棱上拍打著,可見內心喜悅,“鄭王年富力強是位雄主,可他兒子,不過是些孬蛋?!?/br> “鄭季姜若為鄭王,那鄭國將不足為懼?!彼虚W過雄心壯志,又轉瞬失落了下來,他已老,不過無妨,他老秦子弟比鄭國強! 他轉身,仔細衡量著秦歧玉,而后放聲大笑,他老秦家人,就是比別國的公子的強! 智謀無雙,連鄭王都敢算計,娶褚家時英,不光得到金錢支持,亦有書簡傳承。 藏書萬幾,就能吸引眾多士子前來,這都是秦歧玉日后為王的底氣,一人之力終究淺薄,有眾多名士出謀劃策,國家方能長治久安。 在秦歧玉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他帶領著強秦統(tǒng)一天下的畫面! 樓上老秦王的大笑聲傳到樓下,安定君樂呵呵招呼褚時英吃點心,褚時英見安定君完全沒有自己兒子比自己得老秦王歡喜的嫉妒,不由贊了一聲安定君心胸。 褚時英微微仰頭看向二樓,秦歧玉對著老秦王躬身拱手,讓老秦王寬限些時日。 老秦王眸子一瞪,白眉都在飛舞,喝道:“你與時英成婚這么久了,到現(xiàn)在都沒生下一兒半女,還寬限什么?!?/br> “怎么,你們還想為褚卜守孝多久,便是王上薨也不過要求守孝三月,你們這都超過三月了,她還不愿意不成?” 秦歧玉沉默,他與時英確實都無這種心思,何況,孩子是否能來全靠緣分,豈是人力能夠左右。 “人力怎么不能左右?”老秦王白須都氣得抖了起來,“我看你就是沒經驗,你們幾日行一次房?” 被老者,尤其是自己曾大父問如此私密之事,饒是秦歧玉也難以啟齒。 老秦王教導:“便不說每日一次,至少每三日也得一次,你什么都不做,孩子能從天下掉下來?” 秦歧玉耳根通紅,拱手讓老秦王別說了,老秦王看重子嗣如何能不耳提面命,繼續(xù)道:“你身子骨弱,又太忙,沒心情曾大父理解。” “曾大父……”秦歧玉實在不想聽下去了,欲要阻止老秦王,老秦王豈是能被他制止的人,他道,“日后你只需到王宮當差半日,剩下半日便回府給我生孩子!” 這下子,秦歧玉將頭低到了拱起的手后,老秦王呵斥道:“說子嗣大事,你羞個什么勁,又不是女的,玉,抬起頭來!” 秦歧玉便將頭抬了起來,老秦王道:“只要你誕下嫡子,我便封你為太孫,你去送了褚卜一趟,應知道,如我歲數(shù)之人,說沒就沒?!?/br> “再看你親父那鳥,胖成個球!只怕在不了王位幾年,你當知道你太孫之位有多重要,想來你清楚,你親父比之寵愛你,更偏疼公子媳,你還不努力?” 老秦王利誘:“只要你誕下嫡子,便能堂堂正正,不費吹灰之力當上秦王,這不比你費盡心思,與公子媳爭搶容易得多。” 秦歧玉當然知道,老秦王后面所說之話,簡直就是前世重現(xiàn),他可不就是從公子媳手里搶到的王位。 然,他眼眸黝黑陰霾,他秦歧玉還不需要靠一個孩子來登王位,面上只是拱手:“孫兒謹記?!?/br> 老秦王這才滿意了,帶著安定君又在這吃了頓家常飯,這才離去,離去前特意叮囑秦歧玉,日后只需去咸陽王宮半日,過了晌午就趕緊歸家。 以秦歧玉的資質,已無需再考核政務,亦不用老秦王耳提面命的教導,他有自己的思想,甚至有時讓老秦王拍案叫絕,若不是不合適,老秦王真恨不得直接將王位傳給秦歧玉。 好好的孫兒,奈何就沒個后! 待送走老秦王和安定君,褚時英挑著眉問秦歧玉,“說說吧,你和你曾大父在藏書樓二樓說什么了,他怎么好端端的讓你休半日歸家?” 詭異得很。 秦歧玉回避著她的目光,他已經將在書房的案幾搬到了兩人的主屋,這樣方便互相批辦政務,批辦完就休息。 他翻著自己去鄭國這段時日落下的秦國要事記錄,垂著眼眸道:“曾大父給夫人留下的書實在惹人眼熱,王上他,想讓我好好利用這些書,收攏士子。” 假話話說出口,便通了起來,他抬眼看她,長睫輕扇,說道:“夫人,我有個不情之請?!?/br> 褚時英聽他說書,便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當下似笑非笑睨著他,“哦?說來聽聽看?!?/br> 秦歧玉道:“曾大父所著之《法》,以及種種藏書,我想給眾士子借閱,他們來府,我下午休假便可與之交談,收攏人才?!?/br> “除此之外,我還想請夫人通過褚商傳訊出去,就說,我這里有《法》亦有書,歡迎各地士子來秦?!?/br> 褚時英哼笑,“用我的書,我的人啊?!?/br> 秦歧玉起身,坐在褚時英身側,為她輕揉著小腿,“夫人,便憐惜一下玉,玉無人可用,唯有夫人可以依靠。” 這話說的可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也確實,秦歧玉在秦無可靠幫手,端看他其余兄弟,哪個不是身后門客數(shù)百。 唯他一個都沒有,褚時英鳳眼一瞇,差點被他拐進去了,他是沒有士子相幫,可他有宇等游俠支持啊。 連日歸秦,她身上無一不酸痛,便勾著他下巴,一邊享受他按腿,一邊道:“我家良人,打從回秦后,先后花了我數(shù)十萬斤金,萬擔糧食,到現(xiàn)在為止,還只是個太子嫡子。 良人,你這連本都沒讓我回啊,還想用我的書吸引士子,那請問良人,你拿什么養(yǎng)被你吸引來,投入你門下,當你門客的士子呢?” 她那句“我家良人”讓秦歧玉嘴角彎起,他低頭,細密吻她手指,他說:“用夫人的錢?!?/br> 褚時英拉長調子婉轉哦著,“用我的錢啊?!?/br> 秦歧玉說:“我封地上的金礦,全憑夫人處置,算是給夫人的補償,可好?” 一聽金礦,褚時英當即挑了眉,“你說真的?你要把那金礦給我?” 他連停頓都沒有,仰頭直視褚時英,“嗯,給夫人,只是夫人別嫌那金礦小,何況封地是王上給夫人的獎勵,夫人如何處置都行?!?/br> 白得一金礦,褚時英怎能不開心,她丹鳳眼都要飛揚起來了,低下頭再次確認,“你確定給我?” 唯有利益得以永固,秦歧玉肯定道:“對,給夫人。” 褚時英收回手,秦歧玉遺憾望著她的素手,聽她道:“既如此,那些書簡你便拿去用罷,曾大父在鄭時,就讓學子們借閱去看,沒道理他走了之后,我們便不借了?!?/br> “曾大父雖走了,但我不希望人們遺忘他的名字,他的遺志,我們也理當繼承才對?!?/br> 秦歧玉聽著褚時英所言,眸中異彩紛呈,贊嘆道:“夫人所言甚是,不愧是夫人。” 褚時英揚著已經瘦出尖的下巴,得意道:“畢竟都活了兩輩子了,要沒這點見識,我不如重新死回去?!?/br> “夫人!”秦歧玉哭笑不得,但看著好不容易展露笑顏的褚時英,跟著脫鞋上榻,將褚時英攏在了懷中。 主動說起自己利用書簡的規(guī)劃,規(guī)劃之詳細,差點將褚時英說睡著了,她在心里暗笑,他這是聽自己說回不了本,用這種方式在證明自己? 既然都已經決定要收攏人才了,那怎么能少得了前世出現(xiàn)的異才。 她眼中帶著困倦的淚花,問道:“你可知道呂國有個人地種得特別好,被譽為農家?” 秦歧玉立即反應過來,“夫人說的是農家黃福?” “正是,看來你也知道他,他特別擅長種莊稼,我看我們可以請他來秦。” “夫人所言甚是。” 褚時英猛地打了秦歧玉胸膛一下,激動道:“還有,還有,陳國有個猛將,叫什么來著?他是軍事天才,要不是有他守陳國,陳國早被滅了!” 秦歧玉瞬間洞悉,“是陳國陳傲大將,但他一心為陳,只怕無法說服,前世,他死戰(zhàn)到底,被蒙鴿所殺。” “是有點可惜?!瘪視r英可沒說什么同情,或者讓今生的秦歧玉放過之話,她對這種精忠報國之人十分敬佩,這是他的選擇,她尊重。 而后她突然想到:“玉,可知呂國有一神秘大商?” “自然知道,夫人可是知道他們主公是誰?” 當今四大商,除褚商外,另三商,兩商在呂,一商在陳,在呂的大商,有一商最為神秘,無人知曉其后背主子到底是何人,大家皆猜測,是呂國王室之人。 褚時英便帶著點氣道:“我同那呂商打過些交道,有幸見過其少年主公,名呂雪,聽聞也是從他親父那繼承來的呂商,當年,不知為何一直針對褚商,頗為惱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