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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王上病逝垂簾聽政(重生) 第20節(jié)

    秦岐玉冷冷收回望向周圍地型的目光,在褚時英耳畔低聲道:“伯英,身體可還吃得消?”

    褚時英舔了舔發(fā)白的唇,她是真的累了,從進了林子到現(xiàn)在,她得走了有一個時辰了,鄭西元和鄭季姜光顧著趕路,怎么就不想想,她是兩條腿,他們是騎著馬的四條腿!

    都不讓她休息休息,就這,還想娶她?

    而兩人爭吵聲越來越大,很快兩方侍衛(wèi)就打在了一起,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引來了周圍的人。

    有的人發(fā)現(xiàn)是兩位公子沖突,轉(zhuǎn)頭就走。

    亦有瞧見鄭季姜而提著裙擺跑來的褚麗周,她經(jīng)過褚時英身邊時,還重重哼了一聲,這才嬌嬌叫了一聲:“季姜。”

    鄭西元一個重劍將鄭季姜擊退,看著褚麗周心疼地撲上去,哈哈大笑。

    鄭季姜看了褚時英一眼面色一變,想要推開褚麗周,他根本沒有用力,可褚麗周就是那么的被他推倒了。

    她軟軟地倒在草地里,捂著自己的腳腕,淚珠子一顆一顆往下滾,“季姜,好疼啊?!?/br>
    褚時英就那么看著鄭季姜沒有辦法的去扶褚麗周,褚麗周順勢躺進他的懷里,恨不得和他合二為一,杏眸水汪汪向她瞧來。

    那一瞬間,她仿佛看見了前世麗姬雙臂纏繞上鄭季姜脖頸,嬌笑的在他懷中問他:“王,我與阿姐,你更喜歡誰?!?/br>
    鄭季姜擁著她,說:“自然是你,你阿姐太過刁蠻?!?/br>
    然后她挑釁的看了門口的自己一眼,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褚時英撇開了眼,深深吸了口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秦歧玉緊緊執(zhí)起,望進他看出一切,卻只有擔心的眸子。

    聽到他問:“伯英,可要走?”

    “走!”

    他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跑了起來,風吹起了他的披風和她的碎發(fā)。

    鄭西元在他們身后大喊,人和侍衛(wèi)卻被鄭季姜給攔了下來,而鄭季姜想追的時候,卻又被褚麗周拉住了衣角。

    她回眸,好像和他們相隔兩個世界,他們周身的色彩在退去,變得灰撲撲的,最后看了一眼褚麗周,扭頭跟上了秦歧玉的步伐。

    兩人跑了許久,久到褚時英跑不動險些摔倒,秦岐玉接住了她,讓她摔進了自己的胸膛。

    劇烈奔跑下,他們兩個人的心跳得都很快,秦岐玉低頭,她發(fā)髻已亂,雙頰粉紅,雙手撐在他的身上,拳頭一攥,只有那么一點。

    她仰頭,臉上根本沒有什么小女兒該有的嬌羞,反而道:“我跑不動了,你背我?!?/br>
    秦岐玉從善如流蹲下,任褚時英攀上,她環(huán)著他的脖頸,累得將頭扎進他的脖頸,尚未平息的呼吸,急促地掃在他的肌膚上。

    她問道:“蘇鈺,路你都記下來了吧?”

    過目不忘,根本不可能忘記路線的秦岐玉,卻道:“剛剛跑得太過匆忙,奴未記路?!?/br>
    褚時英動了一下,小巧挺立的鼻子戳到他的下巴,她張了張唇,復又合上。

    記不得了?

    也好。

    她收緊手臂,整個人的上半身都幾乎貼在了他背上,他則唇瓣緊抿,穩(wěn)穩(wěn)地背著她前行。

    一滴水珠落在臉上,天上不知何時來了一塊烏云,“蘇鈺,要下雨了?!?/br>
    秦岐玉同她一起仰頭,“伯英,看來我們要在這山間,多待些時辰了?!?/br>
    褚時英低頭,舔了舔唇。

    第二十二章 山洞的曖昧

    天說變就變,雨水說下就下,一團一團的烏云聚集在一起,很快從林中枝丫的罅隙中就看不見藍色的天幕了。

    秦岐玉已經(jīng)從背著褚時英,變成了抱著她,黑色的披風將她從頭到腳都包裹住,豆大的雨滴打下來,隔著披風都覺得生疼。

    風聲雨聲奔跑聲,秦岐玉的話朦朦朧朧聽不真切,“伯英,前方有一個山洞,我們前去避避雨。”

    褚時英察覺到自己被放了下來,將披風的兜帽摘下,雨水就勢打在她臉上,宛如給她洗了個臉。

    她見秦岐玉從山洞中出來,“如何?”

    “正好是個廢棄山洞?!?/br>
    褚時英忙不迭跟著他進了山洞,山洞陰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阿嚏!”

    秦岐玉正擰著寬袖上的雨水,聽見她的噴嚏聲,抬眼看她,發(fā)絲凌亂的粘在她的臉頰,盛氣凌人的鳳眸中透著楚楚可憐的勁兒。

    他目光沒再往下移,只是道:“奴出去撿些樹枝回來燒?!?/br>
    說完,也沒等褚時英的回話,自己沖進了雨幕中,褚時英一句“哎”已經(jīng)到了嗓子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就著外面僅有的一點光亮打量面前山洞,在看見可能是某個動物做的窩時,眸子動了動。

    秦岐玉很快就捧著一大堆柴火回來,也不知他從哪找的還未濕的樹枝,用火折子點燃了,先用煙熏了熏山洞,趕走一些蟲子,而后架起兩支長樹枝,盯著火苗道:“伯英,山洞陰寒,將濕衣裳脫了吧?!?/br>
    他背過身子,表示自己絕不會看。

    狹小的山洞,火堆邊就是動物窩,褚時英就坐在窩上,離秦岐玉只有一個手臂的距離,她拖著腮嗯了一聲。

    隨即在他身后打量他,他渾身滴滴答答的,剛進來時臉色的血色都沒有了,嘴唇有些發(fā)白,只怕他要比她更冷,鳳眸幽深,“你也將衣裳脫下來烤烤火。”

    他順從的“喏。”

    褚時英把玩著衣裳系帶,在這只有樹枝被燃燒的噼啪聲中,像極了自己正在脫衣,秦岐玉等了片刻,便說了一句,“伯英,奴要脫衣了?!?/br>
    “嗯,脫吧。”

    護臂、腰帶被一件件褪去,胡服外衫被他安置在洞口,正好可以用來擋風,他穿著白色里衣坐了回去,“伯英可脫完了?將衣裳給奴,奴給伯英烤上?!?/br>
    褚時英看著他向后伸的手,慢悠悠道:“等下,我還沒脫完,先給你一件?!?/br>
    她解下外衣將濕了領口的衣裳放在他手上,看他將其掛在樹枝上,這才將手放在了里衣上,系帶一解,里衣滑落,露出她圓潤的肩頭。

    脫去衣裳,她被冷風激得打了個寒顫,好在火堆已經(jīng)生起,山洞溫度上來了,便將里衣按進了他手心。

    秦岐玉摸過衣裳,往樹枝上晾時,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件還帶著體溫的白色里衣,他抿住唇,將這帶著些許暗示,又或許是他想錯的衣裳掛了起來。

    褚時英則躺了下去,側(cè)著頭看秦岐玉,她身下是他的披風,披風外面看著毫不起眼,內(nèi)里卻被仔細的貼了一層皮子,防水又御寒。

    她蜷縮在這披風上,腦中有瞬間的空白,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愈發(fā)的快,忍不住用牙齒磨著唇。

    燃燒的樹枝發(fā)出細碎的“噼啪”聲,火苗映照在秦歧玉的臉上,在他身后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影,影子的邊緣扭曲,一如他現(xiàn)在的心。

    “啊!”

    仿佛有好多只腳在肌膚上游走,褚時英只覺得頭皮都炸了起來,身上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怎么了伯英?”秦歧玉回頭,瞳孔微微一縮。

    “蟲子蟲子!有蟲子在我后背上!”

    一向氣定神閑的褚時英,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敢用手去摸后背,只得伸手去夠秦歧玉,“快,快,快,快幫我把它弄下去!”

    紫色肚兜在秦歧玉眼前晃著,手便又被握住放在光滑的后背上。

    褚時英的聲都在抖了,“你快點?!?/br>
    紫色系帶處,一只黑灰色甲蟲正撲騰著爪子翻山越嶺。

    他伸手將其捻起,冰涼的指尖觸碰她的肌膚,近距離之下,他能清晰看見她皮膚上浮起的顆粒,不自覺地喉頭滾動。

    甲蟲被扔進火堆,小火苗往上躥了躥。

    褚時英整個身子都扭著,此時用力回頭去望,“好了么?”

    溫暖柔和的光照在她身上,她紅唇微張,腰肢曼妙,她不知,這樣的姿勢語氣,多讓人浮想聯(lián)翩。

    眼見秦歧玉不說話,她小心伸手去夠,后背上好像沒有蟲子的蹤跡了,她小小的松了口氣,眸中的慌亂漸漸被計謀替代。

    轉(zhuǎn)瞬便下定了決心,慌亂撲騰的身子歪斜,她扭著身子想撐住自己,卻整個身體都倒了。

    “伯英小心?!?/br>
    秦歧玉迎面將人接了個滿懷,柔軟的身體撞了上去,那一剎那疼得褚時英眼冒水光,她緩緩吸著氣,撐著他的肩膀抬眸。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伯英,凌亂的發(fā)絲、急促的呼吸無不彰顯,她此刻就是一個尋求保護的小女人。

    他垂下眸子,里面蘊藏著黑沉沉的風暴,就那么與她蕩漾著脆弱與害怕的丹鳳眼對上。

    她不閃不避,他長睫輕眨,狹小的山洞內(nèi),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隨著火堆在升溫,兩人彼此接近,心照不宣地闔上眸子。

    眸子闔上前那一刻,她眸底是計謀得逞,他眸中亦是漠然。

    他的白色里衣中鉆出她柔軟的手,將其扯下扔到一旁。

    她的頭頂束發(fā),亦被他摘去發(fā)冠,金蝴蝶花紋的發(fā)冠從披風上一路滾到山壁。

    修長的手指從她的發(fā)絲中穿出,捧著她的頭將其安置在了披風上。

    兩具同樣冰冷的身體,體溫共同趨于一致,而后一路變得燙了起來。

    “蘇鈺……”

    “嗯,伯英,奴在?!?/br>
    她長長吸了口氣,艱難說:“喚我時英。”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好,時英?!?/br>
    她吹彈可破宛如羊脂玉的肌膚浮起粉色,情真意切地在他面前舒展著自己的身體。

    他的吻密密麻麻,讓人喘不過氣,他按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反抗,力度大的根本不像一個病秧子。

    她仰著頭,仿佛溺水的人,自喉嚨處溢出一句輕輕的,“啊……”

    他沾染著星點情絲的眸子瞬間清醒過來,俯視著面前幾乎要軟成一灘水的褚時英,看著她要掉不掉的肚兜,吐出口中灼熱的呼吸,憑借自己的自制力,停了下來。

    肌膚分開,涼風灌入,褚時英緊閉著眸子伸手夠他,被他一把抓住手。

    而后閉了閉眸,伸手攏起披風,將褚時英囫圇個兒裹進了披風中抱了起來。

    褚時英縮在他懷里,任由他將下巴抵在自己頭頂,這才睜開享受中又帶著清醒的眸子,下一刻察覺到他低頭望她,害羞似的將臉埋進了他的頸窩。

    頭頂落下一吻,他帶著歉意道:“是奴孟浪,唐突了時英?!?/br>
    天氣霾

    回應他的,是她在他肩窩親昵地蹭著臉頰,“你還自稱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