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王上病逝垂簾聽政(重生)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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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歧玉低垂著頭,讓人瞧不見眼中翻涌按捺的暴戾情緒,語氣委屈,“奴不知,奴只是喚了伯英與叔周,叔周便生氣了?!?/br> 他看似沒有告狀,可褚時英何其聰明,當(dāng)下便反應(yīng)了過來,“褚麗周!是我讓他們這般稱呼的,你欺負(fù)蘇鈺做什么?” “再者說,這稱呼早在我被過繼的那一刻就該改了!” 褚麗周梗著脖子道:“阿姐!你是我阿姐,永遠(yuǎn)是我阿姐,永遠(yuǎn)是叔英!” 褚時英冷淡道:“不,我不是叔英,褚麗周,你記好,我日后只會是伯英。” 說完,她一把將秦歧玉從身后薅了過來,“褚麗周,給蘇鈺道歉!” 褚麗周險些被氣瘋,反問:“你讓我道歉?” 秦歧玉在一旁,“好心”開口,“算了伯英,叔周說奴喚錯人,那便是奴的錯。” “不能算,她今日能這般對你,明日就能這般對別人,”褚時英看著褚麗周喝道,“道歉!” “阿姐!”褚麗周氣得眼都紅了,“你讓我一庶民道歉?他不過是一奴仆……” 褚時英手高高抬起,丹鳳眼中跳躍著怒火,褚麗周就站在她面前,眼淚刷就涌了出來,卻倔強(qiáng)地看著她的手。 這一巴掌終究是沒落下來,褚時英失望道:“庶民?誰都能說庶民不是,唯獨你我不行,褚麗周,我便是這般教你的?” “給蘇鈺道歉!” 褚麗周大喊:“我不要!” 喊完,她擦著眼淚就沖了出去。 褚時英眉頭緊蹙,若是以往,她必定要追出去,再哄上兩句,將人哄好。 但現(xiàn)在,她只是看著褚麗周跳上來尋她的牛車遠(yuǎn)去。 自己側(cè)身看向秦歧玉,安撫道:“今日委屈你了,她是心里有氣,沒處撒潑,全朝你身上發(fā)了?!?/br> 秦歧玉已經(jīng)將看向褚麗周跑出去的那冷漠眼神收回了,乖順道:“伯英已經(jīng)為奴出氣了,奴不委屈?!?/br> 褚時英看著他這么一會兒功夫,就高腫起來的臉頰,終究還是覺得過意不去,便讓店里伙計去巫醫(yī)那買些傷藥來。 又對著滿店的布匹衣裳揚了揚下巴,“去挑挑,看上哪些,咱們直接裝車?!?/br> 秦歧玉這回是真得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小心問道:“伯英讓我挑?” “嗯,”褚時英看著他打著補(bǔ)丁的衣衫,催促道,“去挑吧,便當(dāng)是我的賠禮,不用有壓力?!?/br> 本來今日帶他出行,便有給他置辦些行頭的念頭,祖父是個不通俗物的人,只管將人帶在身邊教授學(xué)識,卻忽略了他衣食住行。 堂堂一個秦國公子,連身像樣的衣裳都沒有。 說出去,都是丟他們褚家的臉。 還想著突然給他東西,不好找由頭,如今麗周打了他,她替麗周賠罪,倒是連理由都不用找了。 秦歧玉站在眾多布料前微微出神,也不知是不是在感慨他秦國公子多舛的命運。 而后他十分克制的選了一匹結(jié)識耐用,多為農(nóng)家人會選的便宜布料。 對她十分滿意的淺笑,“伯英,便這匹吧?!?/br> 褚時英望著他光潤感激的眸子,再瞧他狼狽的模樣,心底一軟,上前摸了摸粗糙的布料,眉隨即又皺成了一團(tuán),這料子怕是會將他肌膚磨傷。 便招手另一個伙計過來,指著墻上新進(jìn)的昂貴布料道:“將這些都拿下來我看看。” “喏,伯英?!?/br> 褚時英招手,“過來挑,天青色、綠松色、月白色,都比較配你,你覺得如何?” 秦歧玉站在離褚時英一步遠(yuǎn)的距離,只需微微垂頭便能瞧見她的高髻,她換了一身橘紅的曲裾,整個人像是一只飽滿多汁的橘。 他隨口道:“什么顏色都好,伯英也別忘了給主公拿上兩匹?!?/br> “你倒是有心,”提到祖父,褚時英神色緩和了下來,說起自己的安排,“無需顧忌這些,我打算給祖父直接拿成衣。” 說完,她也知道了秦歧玉不會再多做挑選,便手一揮說道:“這些布匹全裝車。” 而后她不給任何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指著自己早就瞄上的黑色布匹,狀似隨意道:“將那匹也裝上吧?!?/br> 秦國,以黑色為尊。 秦歧玉詫異,微微凝視褚時英,褚時英卻什么都不懂一般,隨意說:“黑色耐臟,你回去穿。” 他收斂神色,認(rèn)真道謝,“喏,謝過伯英?!?/br> 他們二人你來我往,旁邊伙計面色微苦,這些布匹價值不菲,褚時英一來就帶那么多走,恐不好和掌柜的交代。 又看她選了黑色的布,臉更皺了,別看鄭國沒人愛穿黑衣,故而黑色布匹賣的少,可這料子相當(dāng)昂貴,在秦國非富即貴不能穿,當(dāng)下磨磨蹭蹭起來。 褚時英睨了他一眼,催促道:“快著些,再把給我祖父制的成衣一起裝車?!?/br> 伙計無法,低頭道了聲喏,見另一名伙計取藥歸來,忙不迭叫他一起幫忙,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沒一會兒,其中一人就以腹痛為由跑了。 須臾,一名身材圓滾的掌柜就滾了進(jìn)來,進(jìn)門就開始對褚時英二人阿諛奉承,用因肥胖被擠到只剩一條縫的眼睛看著褚時英。 神情十分懇切,“叔英,不不不,該打,該喚伯英才是,伯英見諒,伯英挑的布料整個鄲陽城也就這么幾匹,伯英要不挑挑其他的?” 他就差說,給一奴仆,用不著那么上好的布料,隨便哪匹都行,卻對上了褚時英似笑非笑的臉。 她能不知道那些布料昂貴,要是便宜,她還不挑了呢。 先不說她與秦國恩怨,只論秦岐玉陪伴在祖父身邊照料多年這份情誼,他就值。 只要他真心對祖父好,她就能忽略他刻意來褚家的目的。 別說幾匹布,他就是想上九天攬月,她也能盛碗水把月亮捧到他面前。 她這人,很是恩怨分明,她家的人,自然由她護(hù)著。 丹鳳眼挑起,說出的話很不客氣,“掌柜的是說,我自家的鋪子,拿兩匹布都不行了?” 掌柜的額上汗流得更多了,怎么擦都擦不完,真是奇哉怪也了,以往褚時英也沒這么不好糊弄。 他道:“伯英說的這是哪里話,只是怕不好記賬?!?/br> 聞言,褚時英頓時笑了一聲,這不是正中下懷。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查賬!查他們個措手不及,她要看見最真實的賬本。 上輩子,他們伙同褚哲給了她一份虛假的賬,讓她只得到了一份豐厚的嫁妝,卻將最關(guān)鍵的商道、鋪子悉數(shù)捏在他們自己手里。 緊接著又出現(xiàn)了,褚家商隊領(lǐng)隊背叛褚哲之事,她二叔打下的商業(yè)版圖險些毀了。 如今,他們休想再騙她。 便道:“掌柜的說得很對,那不如將賬本拿出來,也讓我瞧瞧,你們是怎么記賬的?!?/br> 掌柜的擦汗的手一頓,瞇瞇眼都睜大了些許,“伯、伯英要看賬?” “怎么,看不得?” “不不不,”掌柜瘋狂搖著手,人卻是道,“只是今年的賬,已經(jīng)給褚家主看過了?!?/br> 褚時英嗤笑了一聲,眼眸緩緩對上掌柜的眼,“給他看?那你是褚家主的人,還是我父親褚鮮的人?” 褚鮮,她二叔,亦是她過繼后的父親。 掌柜的面如紙色,“這,自然是,伯英父親的人。” 褚時英:“那我,能不能看賬?” 掌柜地頻頻點頭,“能,能,這自然是能的,就是,伯英可會看賬?” 對于他們來說,褚時英不是鄭國的王后,只是一個天天愛梳妝打扮,嬌蠻任性的女郎,她會干什么,只怕這查賬都是心血來潮。 “蘇鈺。” 褚時英淡淡叫了一聲。 從掌柜的進(jìn)來后,就不發(fā)一言,半點不提要把布匹讓出去的秦岐玉,回道:“奴在呢伯英?!?/br> “我記得,祖父那里的帳都是你管的,你會看賬本是不是?” 秦岐玉肯定道:“自然?!?/br> 第九章 你過目不忘 褚時英睨向掌柜的,“蘇鈺會看賬,你且將賬本拿出來吧?!?/br> 掌柜地?fù)]手,指使著兩個伙計,“還不快去搬賬本!” 說完,又道:“伯英,這賬本繁多,只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看完的,伯英不如去后面稍作休息?” 褚時英一打眼就知道掌柜的是想支開她,威脅秦岐玉,只是道:“不必,我就在此處等?!?/br> 掌柜的咬牙,待伙計將一箱子賬本搬出來,露出里面層層疊疊的竹簡,他又道:“伯英,你瞧,這還只是近三個月的賬目就這么多了,伯英可能不懂,這往常查賬,非十天半月查不完?!?/br> 話里話外,就差說她外行人,不懂事了。 褚時英勾勾唇角,“這不牢掌柜的cao心,我本也沒想今日便將你們的賬全查了,只查近一年的便好?!?/br> 你們? 掌柜的愕然看向褚時英,只見褚時英笑意盈盈看向秦岐玉,她道:“蘇鈺,我記得,你過目不忘是不是?” 秦岐玉看了她一眼,拱手道:“伯英謬贊,奴,記憶力確實好?!?/br> “那這些賬,若你看,約多長時間能看完?” 說話間,伙計們又抬上來兩大箱子賬本,沉重的放在了地上,他道:“給奴一刻鐘便夠?!?/br> 一刻鐘?。?! 掌柜的眼睛又瞪大了些許。 褚時英大悅,夸贊道:“甚好。” 隨即看向在一旁的掌柜的,“煩請掌柜的關(guān)門,讓我們好好查賬?!?/br> 而后她又補(bǔ)了一句,“這期間,誰也不許出去?!?/br> 她要挨家查過去,不能讓其出去給別的掌柜的通風(fēng)報信。 掌柜的汗如雨下,也沒什么法子,只能招呼伙計去關(guān)門,又忙著為褚時英和秦岐玉倒水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