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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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拉著兩小只稀罕了許久,才讓人將他們帶去院子里玩,安清和胤祺這才得空和她聊些正事。 胤祺將事情始末大概了說了下,“皇瑪嬤,您覺的此事可行嗎?” 太后沉吟了片刻,按照她的意思,十三阿哥這事自是不沾身最好,皇帝近些年來越發(fā)偏執(zhí)多疑了,從他待老八和老十三的反應便能看出來。 但她也知老五這孩子的性子,本就是個重情重義的,再加上他之前同十三又交好,此時若是讓他袖手旁觀,他心里怕是很難過得去這道坎。 “這事先不急,等等再說?!?/br> 等等? 等什么啊,安清有些沒明白。 太后也沒賣關子,直接說道:“皇帝前幾日來寧壽宮,同哀家提了一嘴,說是去年黑龍江的墾荒收成很是喜人,上個月又放行了不少關內(nèi)的災民過去建新的農(nóng)場,這事在朝堂上可不算小啊。” 安清和胤祺對視了一眼,兩人立馬明白了太后之意。 這幾年的時間,她三哥和博定將軍協(xié)力,已經(jīng)在北大荒那片土地上建了二十多個農(nóng)場了,每年的糧食產(chǎn)量這塊也在逐年增加,在去年達到了一個小高峰。 這算是農(nóng)事范疇,連帶著奉天府那邊的農(nóng)事試驗場,如今都是歸在農(nóng)政司管轄范圍之內(nèi)的,也就是胤祺管的。 再加上開發(fā)北大荒之事,本就是她和胤祺一手促成的,如今這份功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定是要算在他們身上的。 而康熙在上個月又放行了一批災民過去,這也是擺明了支持繼續(xù)開發(fā)北大荒,那日后那塊的功勞也只會越來越大。 常言道,樹大招風啊。 所以,太后這是想讓他們等,等朝堂之上有人眼紅坐不住,先朝他們發(fā)難,從而再看看康熙的態(tài)度如何。 安清見太后對朝堂上的事竟這般了解,便知她平日里定沒少思慮這些,心里也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若不是為了他們,太后哪里需要考慮這些啊,她只需在寧壽宮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安清挽住太后的胳膊,有些愧疚道:“是我們讓皇瑪嬤勞累了。” 太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頭,我不為你們想,還能為誰想啊,什么勞不勞累的,這點子事哪里至于?!?/br> 她又不是老糊涂,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安清他們這幾年之所以待在京城,也是有她這老婆子的緣故。 但事實也確實如太后所想那般,在復立太子之后,安清和胤祺之前不是沒想過像當初那般直接出京,遠離京城這塊是非之地,但他們卻也有旁的考量。 如今太后已經(jīng)七十多的高齡了,雖身體還算健康,但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規(guī)律,他們阻止不了,但能做的就是在她生前,盡量陪在她身邊盡孝。 不管是對胤祺,還是對她和孩子們而言,只有這樣,到時候真的面對生離死別時,才不會留下遺憾。 * 關于黑龍江墾荒之事,確實如太后所料,朝堂上不少人都早已眼紅不已,也確實有不少人想趁機分上一杯羹。 內(nèi)城中一處非常不起眼的院子里,此時正聚集著一群朝廷重臣,而這里正是八爺黨的秘密議事地點。 屋內(nèi)眾人分別是,阿靈阿,鄂倫岱,揆敘,王鴻緒。 阿靈阿,如今鈕鈷祿家族的核心人物,時任刑部尚書,也是康熙初年輔政大臣之一遏必隆的兒子,也是十阿哥的親舅舅。 鄂倫岱,佟國維的兒子,康熙母族佟佳氏如今的核心人物,時任領侍衛(wèi)大臣。 揆敘,是納蘭明珠的兒子,也是葉赫那拉氏的核心人物,時任工部左侍郎。 王鴻緒,科舉榜眼出身,時任戶部尚書,也是漢人士大夫里的核心人物。 而在八阿哥身側(cè)坐著的分別還有兩位阿哥,分別是十阿哥和十四阿哥。 不得不說,這屋子里的人都是八爺黨的最核心人員了。 若是安清在場,定是要感慨一句,怪不得八阿哥要謀求太子之位呢,有這么個支持的陣容,任誰不想取代太子啊。 他們今日聚在此處,主要是針對太子近期的瘋狂報復進行反擊。 但在商議完此事后,揆敘突然提道:“恒親王如今在朝中影響力不小,咱們要不要提前防一防?” 十阿哥一聽這話,下意識皺起了眉頭,語氣不善道:“防什么呀,五哥他向來無意于此,咱們防他做什么!” 揆敘知道十阿哥早年間與九阿哥交好,如今向著五阿哥說話倒也能理解,“敦郡王別急啊,聽下官把話說完,下官的意思是,咱們拉攏不到恒親王不礙事,但千萬不能讓太子拉攏了去?!?/br> “再者說,據(jù)說黑龍江那邊的農(nóng)場已經(jīng)建了二十多個農(nóng)場,但仍只是開發(fā)一小部分,日后只會越建越多,下官想著,恒親王的人怕是會有些吃不消吧?!?/br> 十阿哥心想這有什么吃不消的,五哥都封親王了,手里還能沒有人可用,“若是吃不消,五哥自會同皇阿瑪說的,但這和咱們防他有什么關系?” 揆敘沒再吱聲,但現(xiàn)場眾人卻都聽明白了,他這哪里是怕恒親王吃不消,分明就是想把恒親王搞下來,他們?nèi)约喝诉M去,從而趁機分杯羹。 十阿哥雖然沒聽懂這言外之意,但十四阿哥卻懂了,直接問道:“敢問揆敘大人,咱們的人里可有五嫂那般有本事的?” 揆敘一怔,那自是沒有的啊,別說他們的人里了,就算是整個大清了,都找不到第二個像恒親王福晉那般有本事的人了。 “這不就得了,據(jù)我所知,黑龍江那邊墾荒建農(nóng)場之事,一直都是五嫂的三哥在負責,你們覺得若是五哥出事了,他還能繼續(xù)在那里干?”十四阿哥道。 揆敘回道:“那不是正好,這位子空出來了,之前都建了這么多農(nóng)場了,經(jīng)驗也早已成熟,誰過去管都一樣?!?/br> 十四阿哥哂笑道:“揆敘大人不了解種地之事,能說出這種話也正常,種地上的學問可大了去了,也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當時我們在農(nóng)事學堂上學的第一課便是,要因地制宜,黑龍江那邊自古就是蠻荒之地,情況本就復雜,要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做的,那邊何至于荒了這么久。” 揆敘被懟到啞口無言,輕‘哼’了一聲,道:“十四貝子何時與恒親王那個這般交好了,竟這般維護?!?/br> 十四阿哥回道:“交好談不上,但當年在大殿之上皇阿瑪要劈了我,是五哥冒死抱住了皇阿瑪?shù)耐?,所以,只要他無意與咱們作對,我就絕不同意對他出手。” 揆敘冷笑了一聲,道:“那下官奉勸貝子一句,成大事者,最忌諱婦人之仁?!?/br> 說罷,又看向屋內(nèi)的其他人,問道:“這事你們覺得呢?” 十阿哥這會也聽明白,頓時就急了,“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五哥又沒招惹我們,我們對付他做什么!” 鄂倫岱和王鴻緒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揆敘這一側(cè)。 畢竟,那邊可不止墾荒建農(nóng)場這么簡單,邊塞地區(qū)有駐軍,也就意味有兵權,若是能派他們的人過去,那便有機會滲透一二。 阿靈阿余光注意到十阿哥在看著自己,默默嘆了口氣。 他小妹去世的時候,自己這個外甥還小,雖說有鈕鈷祿家在宮外給他撐腰,后宮里也沒有那等子捧高踩低的奴才敢輕視他,但一個沒娘的孩子在后宮里總歸是要受些委屈的,好在他那會同九阿哥交好,宜妃對他也算頗為照顧,而恒親王夫婦更是待他像親弟弟一般。 據(jù)說當時在兆祥所時,恒親王福晉經(jīng)常會給九阿哥送些吃食和新鮮玩意,十阿哥同樣也會有一份,從未落下過,他們鈕鈷祿家也一直感念這份照顧。 “恒親王和福晉既然不喜歡爭端,咱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讓他們種地也挺好,總歸是對大清社稷有益之事,八貝勒,您覺得呢?”阿靈阿道。 這話言外之意,無論日后誰登基為帝,像恒親王福晉這種人才都是需要的,八阿哥也不例外。 所以,這會他們又何必上趕著去把人得罪了呢。 眾人表達完自己的意見后,3人贊同,3人反對,局面持平,隨即他們不由把目光落在了八阿哥的身上。 八阿哥低著頭,眼睛微閉,似乎在沉思什么。 揆敘他們想的那些利益和好處,八阿哥又何嘗不懂,只是,對五哥五嫂出手,從內(nèi)心來講,他是不想的。 可他又很清楚,謀大事者,本就不能婦人之仁,當斷則斷才好。 但不知為何,八阿哥突然想到了他額娘,他額娘是去年去世的,當時她病重拒絕服藥,一心求死,他知道他額娘都是為了他。 那時朝臣舉薦他為太子,他皇阿瑪公開表示他額娘出身微賤,給否決了,于是他額娘覺得自己連累了他,這才心灰意冷,一心求死。 八阿哥眼底不由閃過一絲悲傷,可他額娘哪里知道,他從未覺得是她連累了自己,想要什么他自己會去爭,他只想要她活著。 可他額娘終究還是走了。 他額娘生前位份不高,出身也不顯赫,在宮里被人輕視是常有之事,但從他額娘的言語中能聽出來,五嫂每次見他額娘都很敬重有加,從未仗著出身貴重有過任何輕視之意。 也許在旁人看來可能沒什么,但八阿哥自己卻很清楚這有多難得,因為就連八福晉都未真正做到,但單論出身的話,五嫂可是比八福晉還要高。 還有他五哥,小時候在上書房時也算對他照顧有加,還有之前他額娘去世時,他也一直忙前忙后…… “阿靈阿大人說的有理,五哥他既然無心與我們?yōu)閿?,我們沒道理先對他動手?!卑税⒏绲馈?/br> 揆敘臉上閃過絲驚訝,不是,怎么就沒道理了,這奪嫡之事的道理可不是這么算的。 “八貝勒……” 八阿哥卻抬手制止了他,直接表示:“此事不用再議了?!?/br> 眾人不由一愣,揆敘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才是恒親王和福晉的厲害之處,他們看似與世無爭,卻該得的好處都得了,又偏偏很得人心,且看如今各皇子之間早已為了利益各自為營,互相猜忌,但大家似乎對他們卻總是能卸下幾分心防。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但在恒親王夫妻身上,好像不太適應。 他們?nèi)羰遣粻庍€好,一旦有了爭奪之心,怕是…… 罷了,他們不動手也行,反正太子那邊怕是沒這么坐得住。 安清和胤祺是趕在宮門落鎖之前出來的,他們中午陪著太后用了膳,順便在寧壽宮歇了個晌,待起來后,便又去翊坤宮坐了坐,不知不覺都過了一下午。 至于兩個小崽子嘛,他們卻沒帶出來,直接丟在宮里了。 不用帶孩子,安清瞬間覺得渾身輕松了不少,旁的不說,這回來的馬車上就安靜了不少,至于什么時候接回來,就再說吧。 馬車一路駛進恒親王府,兩人剛下馬車,便有人來稟報,說是九阿哥來了,在前院等他們呢。 兩人不由有些納悶,都這么晚了,這瞧著是有什么急事啊,他們也沒再耽擱,徑直去了前院。 九阿哥見兩人來了,忙起身迎了上來,“五哥,五嫂,你們可算回來了,我這都喝了一肚子茶了?!?/br> 胤祺徑直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九阿哥也沒兜圈子,輕點了點頭,回道:“今個傍晚,十弟突然去我府上找我,說有要事讓我轉(zhuǎn)告給你們?!?/br> 安清不由一愣,十阿哥? 胤祺眉頭微皺,“何事,快些說,別賣關子?!?/br> 九阿哥撇了撇嘴,他哪里是賣關子,這不是還沒來及說嘛,“十弟說,讓你們小心太子黨的人,他們近期估計要針對你們?!?/br> 說罷,他便把十阿哥告訴他的事全說了出來。 其實,今個八爺黨一眾議事結(jié)束后,便各自離開了,十阿哥是和他舅舅阿靈阿一同離開的,這消息也是阿靈阿透露給了十阿哥。 十阿哥知道自己如今站到了八哥陣營,怕給五哥添麻煩,就沒直接過來,而是找了他向來要好的九哥。 九阿哥近年來一門心思做買賣,衙門里的差事只是擔了個名號,點卯都不去,京城不少人都覺得他不務正業(yè),很是瞧不上他,所以,這些人倒是少了不少忌憚。 安清和胤祺對視了一眼,心想還真被皇瑪嬤說準了。 “八阿哥一黨沒有什么動作嗎?”安清問。 她雖然覺得這話十阿哥估計也不會說,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誰知,卻聽九阿哥直接回道:“我也問了十弟,他說有人提了,但最后被八哥給強勢摁了下去?!?/br> 安清不由有些意外,他們和八阿哥向來沒什么交情,沒想到他竟會在利益面前不對他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