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1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坐等王上病逝垂簾聽政(重生)、在男團(tuán)磕隊友cp,我社死了、大佬他懷了野狗崽[重生]、導(dǎo)演她懟遍娛樂圈、老男人穿書后在戀綜爆火、卑微小可憐重生后成了撒嬌精[ABO]、穿成哥兒了怎么辦、[重生] 清冷美人O長官竟是天然撩、怎么就成萬人迷了[快穿]、變成少爺?shù)钠列】蓯酆螅麛偱屏?/a>
弘昇一聽他阿瑪要檢查課業(yè),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腦子里開始瘋狂回憶這幾日先生教的東西。 安清在旁邊看著,心里忍不住吐槽了起來,這自打弘昇去上書房讀書后,這父子倆只要一見面,十次里得有八次是要檢查課業(yè)的,別說弘昇一個孩子緊張了,這換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但她也不好在孩子面前駁了胤祺這個阿瑪?shù)拿孀?,只能短暫地轉(zhuǎn)移下話題:“行了,咱們先回去吃櫻桃吧,剛摘的,最新鮮了?!?/br> 小寶這個吃貨,一聽要吃櫻桃,立馬嚷嚷了起來,“額娘,我今天一定要吃好多好多的櫻桃?!?/br> 說罷,他還不忘把弘昇帶上,“哥哥也要吃好多好多!” 安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想的美,別拿你哥哥當(dāng)幌子,待會就要用膳了,你最好給我老實吃飯,別逼我揍你!” 小家伙頓時不樂意了,扭頭看向他阿瑪,似是想讓他替自己說話。 胤祺輕‘咳’了一聲,“你額娘說的對?!?/br> 小寶:“……” 哼~他就知道阿瑪靠不住! 時值黃昏,金烏將墜,殘陽灑在旁邊的麥田里,像是給麥穗染上了一層金邊。 幾人并肩走在路上,弘昇的余光瞥見了被阿瑪抱在懷里的弟弟,眼底閃過一絲艷羨。 但就在下一瞬間,他的手突然被嫡額娘牽了起來。 弘昇抬頭望了過去,安清什么都沒說,只沖著他笑了笑。 這一刻,弘昇心里暖暖的,被嫡額娘牽著的小手也慢慢放松了下來,腳下的步子也不由輕快了起來。 晚膳后,胤祺領(lǐng)著弘昇回前院檢查課業(yè),安清則把小寶打包扔進(jìn)了浴室,天越來越熱了,這小子又瘋跑了一天,不給他洗個澡,真怕他臭了。 待她把小家伙收拾妥當(dāng),好不容易哄睡了之后,胤祺也回來了。 “我抱他回去吧。”胤祺道。 安清點了點頭,“行吧,這臭小子如今太重了,我都要抱不動他了?!?/br> 別說是她,他身邊伺候的嬤嬤和宮女都有些抱不動了,但這小子卻偏偏喜歡賴在他們這屋里睡覺,每每都是睡著后再抱到隔壁去。 胤祺將人抱了出去,安清也趁著這個機(jī)會去洗漱了一番,待她從浴房出來后,便看到他坐在桌案前發(fā)愣。 安清見他這樣子,便知道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仔細(xì)想想,他今個一晚上好像也都是這般神不守舍的。 她算了算日子,心里隱約有了猜測:“可是朝廷上發(fā)生什么事了?” 胤祺回過神來,過了一會,才輕點了點頭,“果然如你所料,今個皇阿瑪下旨,把索額圖拘禁了?!?/br> 安清默默嘆了口氣,還真是這事啊。 按照時間來看,歷史上索額圖確實是這會被拘禁的。 至于胤祺這句‘果然如你所料’還要從一個多月前講起,不,準(zhǔn)確來說是從年初那次南巡講起。 今年年初,康熙進(jìn)行了第四次南巡,安清知道這次南巡并不太平,所以從一開始便沒有去爭取,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康熙是在今年正月十六出發(fā)南下,但在一行人到達(dá)大運河德州時,太子突然病的非常厲害,康熙便留在城中等他恢復(fù),太子這一病就是半個多月,等他復(fù)原時,康熙擔(dān)心他身子骨吃不消,便決定放棄南巡,于三月返回了京城。 這聽著也都挺正常的,也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胤祺卻從此次南巡隨行的四阿哥那里聽說一件事。 當(dāng)時太子在德州病重之時,索額圖曾偷偷帶著大夫過去了一趟,讓大夫?qū)μ舆M(jìn)行醫(yī)治,隨即在其病情轉(zhuǎn)好后,又偷偷返回了京城。 安清當(dāng)時聽到這里便知道大事不妙了,這事乍一聽沒什么大問題,但問題是四阿哥都知道的事,就說明這事并沒有這么隱蔽,康熙肯定也是知曉的了。 索額圖無召過去本就不妥,重點他還偷偷帶著大夫過去,怎么的,這是擔(dān)心康熙這個親生父親對太子的病這個不上心,再甚者說,他這是懷疑康熙想趁機(jī)要太子的命? 更重要的是,這事說不清是太子之意,還是索額圖關(guān)心則亂后的反應(yīng),但不管是哪種,太子不僅沒稟報康熙,也沒第一時間讓索額圖離開,便說明他信任索額圖這個叔公,遠(yuǎn)勝過康熙這個父親。 那這可就觸犯康熙的逆鱗了,不管怎么說,太子都是康熙親手養(yǎng)大的,對他的感情也比其他兒子要深,這個結(jié)果自是他不能接受的。 至于康熙當(dāng)時之所以隱忍不發(fā),也是顧及著皇家顏面,他們本就是在南巡途中,但凡稍稍露出一些皇家秘辛出去,民間自然會流言紛起,康熙向來注重名聲和慈父的形象,這種污名定是不想背的。 但索額圖卻也逃不掉的,康熙回到京城后,定是不會放過他。 安清問道:“是何罪名?” 胤祺遲疑了下,臉上閃過絲意味不明的神色,“意圖謀反。”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里都明白,索額圖這下是非死不可了,畢竟,康熙這一個意圖謀反的罪名砸下來,他就是沒打算讓索額圖活。 但稍稍了解些當(dāng)朝局勢的人都知道,索額圖只要沒有腦子被驢踢了,他都不會走‘謀反’這一步臭棋。 先不說他如今已經(jīng)退出官場,有沒有這個能力,且就單從如今局勢而言,大阿哥和八阿哥在朝堂之上雖然勢頭很高,但總歸太子還是穩(wěn)居儲君之位的,索額圖完全沒必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鋌而走險。 安清雖早早知道了索額圖的結(jié)局,但之前還是心存些僥幸,畢竟,索額圖之死將會成為太子和康熙關(guān)系的一個巨大的分水嶺。 無疑,康熙此舉本意是要用索額圖之死來敲打太子,讓他回到自己身邊,借此來挽回父子關(guān)系,但奈何這注定是他的一廂情愿,身邊的人他皇阿瑪說殺就殺,太子又怎么可能不怕呢,父子關(guān)系也將迎來更大挑戰(zhàn)。 但這在其他皇子看來,康熙對太子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卻恰恰是他們的機(jī)會,所以,也是在此之后,九子奪嫡開始越發(fā)激烈了起來。 這京城也將成為真正的是非之地。 “若是有機(jī)會,你可愿意離開京城?”安清試探性地問道。 接下來的局勢只會越來越糟,這會才康熙四十二年,距離康熙四十七年廢太子還有整整五年的時間。 先不說這五年時間里,他們要時刻保持著警惕,不被牽扯任何一方奪嫡勢力中要耗費多少心力,就單從胤祺的性子來看,讓他在旁邊看著兄弟手足相殘,他心里想必也是要經(jīng)歷著非人的煎熬。 所以,暫避出京也不失為一種保全之策。 聽到這話,胤祺臉上閃過一絲茫然,離開京城? 這是他之前從未考慮過的事情,所以,他一時之間也沒辦法給安清答案。 安清就是這么一問,也并沒有想讓他立即給出答案,或者說,她只是想在他心里留下這么一個種子。 她知道對胤祺而言,這將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畢竟,他的所有家人都在這里。 再者說,怎么出去?去哪里?康熙會不會放人? 這些也都是要好好籌謀一番的。 第115章 五福晉115 索額圖被拘禁之后,太子幾乎每日都會去乾清宮求情,但每次都被康熙無情地拒之門外。 這日,太子再一次吃了閉門羹,回到毓慶宮后,他在桌案前沉思了許久,終于還是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了身邊的親信,讓他送出宮去。 既然皇阿瑪不見他,那他也只能另找出路,叔公輔佐自己這么多年,是他在官場上最大的依靠,他不能出事。 然而,太子不知道的是,恰恰就是他這一舉動加速了索額圖的死亡。 乾清宮中,康熙聽完粘桿處首領(lǐng)的匯報,臉色陰沉的可怕。 “確定信件送去了赫舍里府?” 首領(lǐng)拱手回道:“回稟皇上,千真萬確,屬下親眼瞧著這信件送到了心裕大人手中,心裕大人隨后找來了發(fā)保大人,兩人進(jìn)書房密謀了整整一個時辰,便讓親信送了幾封信件到了幾位大臣手中。” 心裕和發(fā)保是索額圖的弟弟,兩人也是索額圖一黨的重要人物,太子此時傳信給他們,想做什么的就顯而易見了。 “好好好,這就是朕親手養(yǎng)大的好兒子!”康熙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冷笑道:“好你個索額圖,竟將朕的兒子蠱惑成這般,心里只記得他索額圖,將朕這個皇阿瑪置于何地?!” 首領(lǐng)低垂著頭恭敬地立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跟在康熙身邊多年,自是知曉這位帝王雷霆一怒的后果有多嚴(yán)重,這幾年隨著太子越發(fā)脫離控制后,康熙對索額圖的殺念便一日勝過一日,如今瞧著算是達(dá)到了頂端了。 太子算是康熙打小手把手教出來的,他越是看重太子,那對其的控制欲就會越強(qiáng),不會準(zhǔn)許他在自己規(guī)劃好的既定路線上出現(xiàn)任何偏差,所以,如今出現(xiàn)這個情況,那帶壞太子這個責(zé)任也有且只能由索額圖來承擔(dān)。 當(dāng)天,乾清宮便接連發(fā)出了兩道旨意。 一是收押拘禁心裕、發(fā)保等索額圖黨羽之人,明旨表明,倘若生事,立即族誅。 第二道旨意則送往宗人府,密旨令三阿哥、四阿哥等夜間察視牢房,對索額圖嚴(yán)加審問。 沒過多久,康熙直接一道旨意將索額圖賜死在幽禁之地,就這樣,太子也就此失去了他在官場當(dāng)中最大的依靠。 聽聞索額圖死訊時,太子正在毓慶宮中的書房和謀士商議要事,他當(dāng)場便直接癱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 太子的貼身太監(jiān)見狀,忙將眾人全支了出去,然后轉(zhuǎn)身回到書房,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自家主子。 “主子,您還好吧?” 太子只覺一股寒意從脊背直冒上來,聲音都不由帶上了顫抖:“你先出去,把門關(guān)上,孤想一個人靜靜?!?/br> 那太監(jiān)雖不太放心,但也不敢違背主子的命令,只能暫且退了出去。 書房的門被從外面關(guān)上,屋內(nèi)倏地暗了下來。 太子怔怔地坐在那里,嘴巴微微張著,視線落在半空的虛焦處,眼底滿是恐懼。 他身邊的人皇阿瑪竟然說殺就殺,叔公可不是之前那幾個被殺的奴才,他可是滿洲大族赫舍里家的人,又是朝廷重臣,皇阿瑪怎么能……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自己這個儲君,皇阿瑪也能說廢便廢。 不可否認(rèn),太子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清晰的認(rèn)知到,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倚仗于他的皇阿瑪,甚至之前覺得理所當(dāng)然的一切,瞬間變得不這么穩(wěn)固了,他這個儲君有沒有做到頭,也都是皇阿瑪一句話的事。 是不是有朝一日,他皇阿瑪也會像對待叔公一般,將他也賜死在宗人府。 想到這個可能,太子便忍不住遍體生寒,明明是酷暑夏季,卻忍不住打起了冷顫。 一切確實都朝著安清預(yù)料的發(fā)展著,康熙本來是想敲打下太子,讓其重新回到正軌之上,但他萬萬沒料到的是,太子卻被他這一舉動直接嚇破了膽,曾經(jīng)那個飛揚跋扈的太子驕子,也開始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患得患失了起來。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隨著索額圖一死,太子一黨可謂是元氣大傷,康熙對太子的不滿,讓朝堂之上眾大臣的心思也活絡(luò)了起來,不少大臣開始聚集到大阿哥和八阿哥身邊,兩人在前朝一時風(fēng)頭無限,成了皇子中炙手可熱的存在。 但這顯然不是康熙的本意,至少在目前來看,他心中繼承大統(tǒng)的人選還仍是太子無疑,不管是大阿哥,還是八阿哥的勢力,他們在某種程度上都是為了制衡太子而存在的,如今天平兩邊明顯失衡了,太子顯然是處于劣勢了。 于是,康熙便做出了另一個決定,給太子加重砝碼,把十三阿哥推到了太子那邊,讓他去輔佐太子。 至于是如何cao作的,其實是很簡單的一種方式——賜婚。 康熙將索額圖的外孫女兆佳氏指給了十三阿哥做福晉,這也就意味著將索額圖一黨的殘余勢力交到了十三阿哥的手里。 安清聽到這一消息時,她正在皇莊上授課,又是一年夏玉米收獲的季節(jié),她站在地頭望著一望無際的田地,久久才吐了一口濁氣。 雖然早都知道了會有這一天,但當(dāng)它真的來臨時,別說胤祺了,安清也都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不得不承認(rèn),隨著這些年的相處,她已經(jīng)無法再簡單地將身邊這些人簡單當(dāng)成歷史中簡單幾頁就能概括的過客,心境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自打敏妃去世后,這幾年,十三阿哥確實受到了康熙更多的關(guān)注,每每外出也都會將其帶在身邊,十三阿哥自己也爭氣,是難得能文能武的少年英才,不僅擅長書法、吟詩作畫,更是精于騎射,據(jù)說能百步穿楊。 他如今才堪堪十七歲,已經(jīng)多次被康熙單獨派往盛京、泰山等地進(jìn)行祭祀,不管是因著對敏妃的愧疚,還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這個兒子,可見康熙對其確實是足夠偏愛的。 但誰能想到,正是康熙此時讓十三阿哥去輔佐太子的這一特殊安排,成了他們父子之間最后的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