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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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噶爾臧看來,這大清皇宮的女子都和三公主一般,向來沒什么主見,即便被他們撞到了又如何,總歸掀不起什么浪花來。 再說了,他方才可沒碰四公主,就算是告到御前,他也是不怕的。 看到噶爾臧離開后,安清等人也默默松了口氣,那人一看就莽撞,此時定是不宜與其硬碰硬。 而四公主則更多的是氣氛,那噶爾臧也太放肆了吧,被她們撞見了竟還這般囂張,可見平時對她jiejie也好不到哪里去。 “五嫂,咱們進去嗎?”四公主問。 安清輕點了點頭,既然都碰上了,自是要進去瞧瞧的。 只是,她低頭看了看多蘭,便直接吩咐人把她先帶回去了,本來是要帶她過來找巴雅爾玩的,但此時這情況卻不合適了。 讓人把多蘭帶走后,安清和四公主也沒再耽擱,徑直掀開營帳的簾子便走了進去。 她們進來時,三公主正坐在床邊抱著被嚇哭的巴雅爾在哄著。 方才噶爾臧那動靜,直接把這小姑娘從睡夢中驚醒了,他前腳剛離開,三公主便直接沖進了里間,看到巴雅爾坐著床上,捂著嘴巴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樣子,她瞬間便崩不住了。 但她還是強忍著眼淚,忙上前哄著女兒,巴雅爾這才失聲哭了出來。 見到安清和四公主后,三公主愣了下,臉上隨即閃過一絲難堪之色。 她不傻,兩人進來的這時機,以及她們此刻的神情,明顯是撞破了方才之事。 但三公主此時也顧不得其他,只能專心哄著懷中哭泣不止的女兒,安清和四公主也沒催她,就靜靜地在屋里等著她。 當巴雅爾終于哭累了再次睡著了后,三公主才把女兒放回床上,帶著安清和四公主到了外間。 三人靜默地坐在那里,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先開口。 最后,還是四公主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三jiejie,你同我們說實話,那噶爾臧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三公主神色中閃過一絲掙扎,但她張了半天的嘴,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就在這時,她身旁的侍女突然跪了下來,懇求道:“公主,既然都被五福晉和四公主碰到了,您就別瞞著了吧?!?/br> 三公主臉上劃過一行清淚,她擺了擺手,示意那侍女替她來說。 那侍女見自家公主松了口,也不再隱瞞,于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說了出來,其中自也包括今日噶爾臧來三公主這里鬧這么一通的緣由。 安清聽到這事,心里不由有些詫異,沒想到胤祺昨日說的那摔跤場上的事竟還有這么個緣由。 那噶爾臧還真膽大包天,這種欺男霸女之事竟都敢做,真是不知所謂。 “三jiejie有什么打算嗎,難道就要一直忍下去?” 四公主聽完后,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她是怎么也沒想到,她三jiejie的額駙竟這般無恥。 三公主臉上閃過一絲凄然之色,“四meimei,我不忍又能怎么辦呢?!?/br> 四公主見她這樣,立即便怒其不爭道:“什么怎么辦啊,當然是告訴皇阿瑪呀,他敢這么欺負你,敢這么拿著咱們皇家當幌子為非作歹,皇阿瑪自是不會放過他!” “然后呢?”三公主問,“你們覺得皇阿瑪會殺了他?” 四公主立馬接道:“為什么不……” 但她話說到一半,突然便噎住了,她還真不確定。 就算是看在喀喇沁部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輕易打殺了那噶爾臧,但懲戒一番定是在所難免的。 三公主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懲戒一番又有何用呢,日后皇阿瑪回了京城,這天高皇帝遠的,她又該如何。 再說了,若是真殺了噶爾臧,她和巴雅爾孤兒寡母的在喀喇沁部又要如何立足啊。 “四meimei,我們倆不同,我額娘在宮里不得寵,又沒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撐腰,至于皇阿瑪,他的兒女太多了,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比鬏p聲道。 說不得最后還要連累在宮中本就不受寵的額娘,所以,何苦來哉啊。 聽到這話,四公主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跟著默默嘆氣。 她額娘雖然也不受寵,也沒有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她姨母受寵啊,她還有五哥和九弟兩個親厚的兄弟,所以,與她三jiejie比,她確實是有倚仗的。 而且,她還有五嫂及她身后的娘家,科左后旗。 若是之前,四公主可能還沒這么清楚的認知,但自她嫁到喀爾喀后,才深切地體會到這一點,漠北蒙古那些人之所以不敢小瞧了她去,與這些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安清雖然一直沒說話,但卻把三公主的反應全然看在了眼里,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她是真沒想到,那噶爾臧竟還是個pua的高手啊。 方才在營帳之外,她聽到噶爾臧那句話時,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而通過那侍女的闡述,以及三公主回答四公主的那些話,已經(jīng)基本可以證明了這一點。 噶爾臧是知曉三公主在宮里不受寵,于是通過貶低打壓她的方式,來達到拿捏控制她的目的。 他不是沒腦子,甚至他比三公主更清楚這個公主身份的意義是什么,否則也不會在外面頂著額駙的身份為非作歹。 “五嫂,這事你怎么看?”四公主顯然也被三公主繞進去了,只一個勁地從自身找原因,覺得不受寵就注定被拿捏的陷阱中。 當然,還有她們深知滿蒙聯(lián)姻的無奈性。 安清沉思了片刻,抬頭看向三公主,“三jiejie,這件事沒有別的法子,只能由你親自去向皇阿瑪稟報?!?/br> 三公主不由一愣,她去向皇阿瑪稟報? 不,這、這…… 她從小到大基本就沒怎么見過她皇阿瑪,每次見面更是不由地緊張,甚至連話都說不好,她要如何去稟報啊。 更別說,還是為了狀告噶爾臧了,說句喪氣的話,她甚至覺得在皇阿瑪心中,她都不一定有噶爾臧重要,畢竟他身后的喀喇沁部對皇阿瑪更有用。 算了,人的命天注定,她認命便是。 那噶爾臧雖會對她動手,但基本都是推搡為主,每次頂多就是在被他推倒時磕碰些,他可能也是有些分寸的。 安清看三公主這副樣子,其實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這哪里是有分寸,他分明就是在一步步試探,然后再確定對方只會忍耐時,便會更變本加厲。 但她也知人的性格輕易很難改變,三公主可能從小在宮里忍氣吞聲慣了,她的忍耐度也比旁人高。 “三jiejie,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噶爾臧是天生力氣就很大吧?!卑睬鍐?。 三公主愣了下,顯然沒料到突然會轉(zhuǎn)到這個話題上,但還是如實回道:“對,他的力氣是比平常人要大上些?!?/br> 他也正是憑借著這身力氣,之前在準噶爾戰(zhàn)場上還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安清靜靜地看著她,不緊不慢道:“那三jiejie可曾想過,像噶爾臧這么力大無窮的漢子,若是她一腳踢在巴雅爾身上,三jiejie可曾想過后果?!?/br> 說罷,她便意有所指地看向那個被噶爾臧踢散架的矮桌。 三公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不會吧,巴雅爾是她的女兒,而且他也從未……” 安清自是知道她說什么,“三jiejie確定他重視巴雅爾這個女兒嗎?” 三公主沒說話,但她的表情就說明了一切。 沒錯,噶爾臧根本就不在意巴雅爾,否則也不會當著她的面發(fā)火,每每都將其嚇哭。 “還有,還請三jiejie仔細想想,那噶爾臧推搡你時有沒有逐漸開始變本加厲?!卑睬逵值?。 三公主神色一僵,見她這樣子,不用問便知道結(jié)果了。 安清繼續(xù)道:“所以說啊,誰又能保證得了以后呢,再說了,就算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你忍心讓巴雅爾整天過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嗎……” * 安清和四公主從三公主營帳走出來時,四公主還是一臉懵的表情。 “五嫂,咱們真的不管三jiejie了嗎?”她忍不住問道。 她三jiejie那性子向來膽小怕事,若是想讓她親自去給皇阿瑪說,怕是難啊。 再說了,她的那些顧忌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安清扭頭看了四公主一眼,語重心長道:“這件事的關(guān)鍵在三公主身上,若是她自己個立不起來,她們再怎么怒其不爭也是無濟于事?!?/br>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康熙的女兒,他不會對此置之不理的,但怎么管,管到什么程度,這很大程度還要取決于三公主了。 說得再直白些,康熙對子女的疼愛都是有條件的,據(jù)安清觀察,這位千古一帝向來也不喜歡軟弱無能的兒女,如果兒女爭氣,他自是樂意多疼愛些的,就如四公主一般。 但三公主自己立不起來,即便康熙知曉了此事,說不定還會埋怨女兒不爭氣呢。 至于三公主的那些顧慮,也不是完全沒有破解之法,但這一切的先決條件都是得,三公主她能走出這第一步,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畢竟,三公主這樁婚事是滿蒙聯(lián)姻,中間關(guān)系眾多,誰都沒法越過康熙去做什么。 就是不知三公主有沒有這個魄力了,只希望她能為母則剛。 四公主自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成吧,這事還得看三jiejie自己的?!?/br> “不過,那我先去找人探聽探聽這喀喇沁部內(nèi)部的情況,不管怎么說噶爾臧欺男霸女的行徑,總歸是觸犯了國法的,他這一遭別想這么輕易地躲過?!?/br> 安清贊賞地看了四公主一眼,這丫頭果然聰明,看問題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 拋開什么滿蒙聯(lián)姻,噶爾臧卻是實打?qū)嵎噶朔ǖ?,只要抓住這一點,他就別想輕易逃脫,三公主正是沒有看破這一點,才被拿捏。 而且,還有那個蒙克,他能進得了這木蘭圍場,可見背后是有人助他的,無疑,他們的矛頭定也是對準噶爾臧的。 至于什么人,十有八九就是喀喇沁部的人,或者說,更有可能是和噶爾臧有直接利益沖突之人。 安清和四公主分開后,剛回到營帳不久,便見她阿娘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娜仁王妃拉著安清,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 安清不由一愣,“阿娘,我沒事啊,你這是怎么了?” 娜仁王妃見她真的沒事,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你這丫頭,還問我怎么了,我都聽多蘭身邊的侍女說了,你怎么什么熱鬧都往前湊,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什么情況啊?!?/br> 她這一胎來的有多不容易,萬一有點閃失可如何是好。 安清立馬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了,之前去三公主營帳時,多蘭身邊的侍女也是跟著的,“阿娘,冤枉啊,我可沒湊熱鬧啊,這不是趕巧了嘛,誰能想到能碰到這事啊?!?/br> 娜仁王妃自也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安清見她阿娘跑的一頭的汗,便知她這一路有多著急,于是拉著她把今日的事都講了講,也是想著順便分散下她的注意力。 娜仁王妃聽完,眉頭緊皺道:“這噶爾臧也太不是東西了。” 安清心想可不是嘛,“阿娘,你對這喀喇沁部可有了解?” 娜仁王妃回道:“說來也是巧了,我還真知道一些?!?/br> 安清“哦”了一聲,瞬間來了興致。 娜仁王妃見女兒好奇,也沒再兜圈子,徑直把喀喇沁部的情況都說了說,準確來說,是噶爾臧家里的情況。 噶爾臧的阿爹是喀喇沁右翼旗的札薩克杜棱郡王,也就是和安清阿爹未提爵之前的位置相當,都是一旗札薩克郡王。 但他即是次子,就說明上面還有個大哥,而噶爾臧這個大哥叫巴彥,他們還有個弟弟叫塞棱,據(jù)說這三兄弟對他們父親這個札薩克郡王爵位競爭很是激烈,平日里可沒少在部落里爭權(quán)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