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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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回來是有差事在身的,他白日里確實是沒有時間,所以接下來的一系列工作便是由著安清領(lǐng)著院里的人完成的。 當然,又是暴曬又是拉著石磙碾壓麥子的,已經(jīng)算是比較重的體力活了,所以安清也就是口頭上指揮指揮,都是她院里的那幾個小太監(jiān)輪流干的。 經(jīng)過這大半年的辛苦勞作,終于到了最終的給糧食稱重的環(huán)節(jié)了,這也是安清那本《小麥種植實驗指導》冊子上最后的落筆。 這天,胤祺專門找來了米斗,一種專門稱量糧食的度量衡器具。 兩人也不讓旁人插手,自個親自上手稱了起來。 等稱完后,胤祺不可思議地抬頭安清,“竟然有三斗半!” 安清也不由有些意外,她是想過會豐收,但卻沒竟然這么多,可以說是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 一斗約是17.4斤,那三斗半大概就是六十斤啊。 要知道現(xiàn)下一畝小麥的平均產(chǎn)量在150-220斤之間,其中南方平均產(chǎn)量較高,北方平均產(chǎn)量較低。 所以說啊,這會畝產(chǎn)一百多斤的小麥才是常態(tài),那些遭了災的地,一畝地才三四十斤,甚至更少的都有。 后世那種小麥動輒畝產(chǎn)過千斤的情況,是因為化肥、農(nóng)藥的大規(guī)模應用,還有雜交育種的出現(xiàn)的緣故。 而且,即便是在后世,小麥優(yōu)良品種的培育也是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才開始的,七十年代培育成功,化肥也是在八十年代之后才開始大量使用,也就是說,在此之前,糧食產(chǎn)量一直都是很低的。 安清這塊地大概也就一分半,那按照這么算的話,她這個畝產(chǎn)估摸著能達到350-400斤,怎么可能不讓人激動啊。 胤祺當場便愣了好一會,因著近些日子他皇阿瑪經(jīng)常帶著他們兄弟了解民生方面的國事,他對農(nóng)事這一塊知道也比往常多了不少,所以,他自是想到了這個畝產(chǎn)意味著什么。 他一把握住了安清的手,滿臉期待道:“若是都按照你的法子進行種小麥,是不是都能有這個收成?” 什么浸種、施肥、壓麥等等,就是把她那個冊子上東西嚴格執(zhí)行,就可以了! 安清卻沖著他搖了搖頭,“那些法子是能提高一部分產(chǎn)量,但不會像我這塊地這么高?!?/br> 胤祺怔了幾秒,突然想到之前安清說他皇阿瑪那御稻每年都比旁人種的好的原因了。 難道她這地種的這般好也是有那個原因? 安清可不知胤祺的想法,但她也沒繞彎子,徑直解釋道:“重點是在這個小麥種子上?!?/br> 古代人不會育種,種子不好,其實后續(xù)再多的努力也是白搭,她這些年一直在培養(yǎng)良種的路上努力著,但因各方面條件的限制,進展不是很快,但也算是有成果的。 胤祺頓了下,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暫時不打算稟告皇阿瑪?” “這里面涉及很多東西,我還要整理一番?!卑睬逡矝]瞞著她,說道:“而且,我也有些旁的打算?!?/br> 說罷,她不由頓了下,“這些都是之前在科爾沁我和哥哥們嘗試了多年的結(jié)果,所以,我想給我阿爹他們……” 胤祺輕搖了搖頭,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不用同我解釋這些,我懂的,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盡管開口?!?/br> 安清心口不由一暖,輕點了點頭,“好,等我理清楚了,定是要細細和你說的,我們夫妻一體,我不會瞞你。” 胤祺也笑了笑,“好?!?/br> 說罷,他似是遲疑了下,問道:“我能問問,大概什么時候嗎?” 安清回道:“木蘭秋彌吧?!?/br> 那會,他二哥那里應該也有消息了。 不能零零散散地給到康熙,屆時兩相結(jié)合一下,加重砝碼,讓他不出點血都說不過去的那種。 胤祺一聽這話,頓時就放心了。 木蘭秋彌的話,那今年的冬小麥越冬的事就來得及了,至少安清那些壓麥什么的措施可以推廣開來,只希望去年那么嚴重的凍害能避免些,百姓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安清自是明白胤祺的用意,心里也忍不住感慨一二。 其實,這段日子康熙帶著一眾兒子有意讓他們了解民生疾苦的事,她也大概聽說些,旁人反正她是不知道,但胤祺似乎真的體會到了。 大概只有像他這種無心爭斗,又心性良善之人,才能輕易與那些貧苦百姓共情吧。 兩人這次一共在宮里待了五日,等他們再次回到暢春園后,安清算是對暢春園和皇宮的區(qū)別有了實感。 怪不得康熙夏季都要來這邊避暑呢,這邊真的涼快的不是一點兩點啊。 特別是安清這院子三面環(huán)水,夜晚寒氣上來,這種天然的涼意可比屋里放冰舒服多了,她每晚都能一覺睡到大天明,不會再一夜被熱醒個幾次了。 相比于去年的夏天,今年明顯沒這么難熬了。 安清也沒這么憊懶了,現(xiàn)在沒事就釣釣魚,要不去宜妃和太后那里轉(zhuǎn)一圈,當然,她還是經(jīng)?;厝ノ鲊鷫?nèi)的稻田里轉(zhuǎn)轉(zhuǎn),日子過的很是愜意。 去年,康熙大手一揮在南苑給她劃出的那塊瓜田,安清雖自己個沒法子過去種西瓜,但卻把去年留的種子給了胤祺,讓他專門派了些擅長種瓜的人過去給她種。 當然,這些人在此之前都是經(jīng)過安清專門培訓后再上崗的,而且這些人還必須定期來給她匯報西瓜的生長情況,她也會時不時派小喜子過去瞧瞧。 總而言之吧,結(jié)果還很是客觀的,但和她的關(guān)系卻不是很大,因為那超過一大半的西瓜都進了康熙的口袋里。 不過,這也是安清預料之中吧,畢竟那是人家的地盤,說的好聽是給她劃出塊地,但歸根結(jié)底不還是他說的算嘛。 但安清也不在乎這些,反正只要不缺了她的西瓜吃就成,當然,她和胤祺送禮的那部分也是要寬裕的。 據(jù)說康熙今年仍舊在前朝賞賜一波,不過,她這西瓜已經(jīng)沒去年新奇了吧,去年不少得了賞賜的人也都是留了種子的,但總歸是皇上賞賜啊,大家還是很稀罕的。 再說了,她這西瓜也是真的好吃啊。 日子還是這么不緊不慢地過著,不知不覺就進到了七月中下旬。 隨著酷暑天氣的到來,即便是在這暢春院,白日里還是熱的不行,安清又開始了每天都在冰盆邊過日子了。 沒法子,她真的是太怕熱了,每每這個時候她都無比懷念后世的空調(diào)。 但在這邊比皇宮好點的是,這會白日里雖熱,但傍晚后還是能出來活動一番的,但安清所謂的活動,也僅限于坐在河邊釣魚。 不得不說,隨著日復一日的堅持,安清現(xiàn)在的釣魚技術(shù)總算是有了點長進,當然,隨著這一點點的長進,她也終于找到釣魚的樂趣了,于是釣魚的時間也越發(fā)長了起來,只要外面不曬,她就會準時地背個魚竿出現(xiàn)在河邊。 這天正好是個陰天,但又沒下雨,于是,安清從一大早就開始坐在了河邊,一直釣到了下午,收獲可謂是頗豐啊。 她看著水桶的魚,突然心血來潮,想吃燒烤了。 想吃就吃,安清在口腹之欲上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當然,有時候麥冬會給她委屈受,比如不讓她吃冰這事吧,大夏天的就很難熬。 當然,燒烤麥冬卻是不會管她的,畢竟,蒙古人本就吃烤rou吃慣了,再加上她近來苦夏實在沒什么胃口,這會好不容易有點想吃的麥冬自是求之不得呢。 不止麥冬求之不得,她院里這些人一聽她想吃立馬就行動了起來,沒多久,院子里已經(jīng)擺好了烤爐和烤架。 春曉更是按照她的口味準備好了配菜,還調(diào)好了蒜蓉以及各種調(diào)料。 蒙古人吃燒烤,一般都是烤牛羊rou比較多,但安清卻不太愛吃這些,總覺得太膩了,她還是比較喜歡烤素菜,烤茄子,烤韭菜、烤雞翅、烤土豆片等等,都是她的最愛。 當然,牛羊rou也會來一些,但這次最少不了的就是烤魚啦,畢竟她今個忙了一天,可釣上來不少呢。 胤祺過來時,安清正綁著袖子在烤架前忙活,剛把幾串烤茄子放在炭火上。 “爺,快來吃烤rou。”她愉快地朝他招手。 胤祺愣了下,他是知道安清怕熱的,所以看到她站在炭火前不由有些意外。 “今個怎的突然想起來吃烤rou了?”他走過來后,問道。 安清聳了聳肩,“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想了,饞的厲害?!?/br> 胤祺笑了笑,也順勢從旁邊拿了幾塊rou串過來,徑自在旁邊烤了起來:“那正好讓你嘗嘗我的手藝?!?/br> 安清挑了下眉,“呦,看爺這架勢,應該是很擅長烤rou啊。” 胤祺還沒說話呢,旁邊的馬祥卻忍不住炫耀了起來,“福晉,那您是不知道啊,咱們爺可是最會烤rou的了,以前每次出去圍獵,皇上都夸咱們爺rou烤的好呢?!?/br> 安清不禁有些意外,“那我待會得多吃些?!?/br> 兩人烤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便端著烤好的一盤去了旁邊桌子上邊吃邊聊了起來,當然,主要是交流燒烤心得。 胤祺烤rou的手藝確實不錯,安清也很捧場,不僅口頭上夸獎了一番,還以實際行動吃了好幾串,同時胤祺對她烤的素菜也贊不絕口。 兩人這波著實有點商業(yè)互夸那味了。 沒過一會,春曉那邊的蒜蓉烤魚也出爐了,別說,聞著味就把人香迷糊了。 看到桌上的那烤魚,胤祺似是愣了下。 安清沒太注意,她的注意力全在這魚上了,一筷子魚rou入口,魚rou鮮嫩,外皮酥脆,不錯不錯。 “這烤魚不錯,等明個讓春曉再做些,給額娘和皇瑪嬤送去?!?/br> 胤祺頓了下,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她,道:“這些日子你暫時別去額娘那里了?!?/br> 安清“啊”了一聲,有點沒反應過來,“怎、怎么了?” 但她隨即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十一弟的忌日……” 胤祺輕點了點頭,“十一弟是在暢春園走的。” 安清頓時明白了,去年這會她剛進宮沒多久,那段時間她去宜妃那里比較勤,也是胤祺提醒她的,但也只是提醒她當天別去翊坤宮。 那時見宜妃并無異常,還以為她是看的比較開呢,但現(xiàn)在回頭想想,估計都是在強撐罷了。 十一阿哥不是襁褓中離去的,他是在宜妃膝下長到了十一歲才離開的,她教過他說話,牽著他走路,也聽過他讀書,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孩子離開了自己,又能看得多開啊。 而如今在這暢春園中觸景生情,宜妃應是連強撐都做不到了吧。 夜幕降臨,院子里也陸續(xù)點上宮燈。 兩人坐在屋前的臺階上,看著星星點點的夜空,徑自發(fā)起了呆來。 安清不知要怎么安慰他,只能靜靜地陪著他。 過了好半晌,胤祺突然說道:“其實,十一弟也喜歡看星星,他小時候經(jīng)常纏著我和小九陪他看?!?/br> 安清轉(zhuǎn)過頭,恰好看到了胤祺面露哀傷的側(cè)臉,“爺,你是不是很想十一弟?” 他是個極重感情的人,平日里見到兄弟相爭都會不忍難過的人,面對自己親弟弟的離世,又怎么可能不傷心啊。 胤祺的呼吸忽地頓了一下,他壓抑著喉頭的哽咽輕‘嗯’了聲。 怎么可能不想啊,那是他從小背到大的弟弟,會在他沮喪時給他糖吃的弟弟,會…… 安清雖沒這種至親離世的經(jīng)歷,但看到他那隱忍緊繃著的表情,也知道他這時候定是極難受的。 也許只有把心里一直壓抑的東西都說出來,才能好受一些吧。 “爺,你若是愿意的話,可以同我講講十一弟的事?!彼p握著他的手,道。 胤祺沉默了一會,回握著她的手,道:“好?!?/br> 這一聲‘好’后,他又望著夜空沉默了許久,似是在想從哪里開始說起,又似是再次陷入了那些回憶忘記了開口。 安清也不催他,就這么靜靜地等待著。